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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x之悲剧-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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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来他的老习惯一样,爬到顶层的乘客甲板,说什么夜晚的美好时光。”布鲁诺
不耐烦地皱起眉来,亚当斯赶忙加快速度说,“总之,哪天伍德他不到甲板上,跟
我这样对叫两句解解闷,我还真会觉得哪儿不对劲了。当然,偶尔他休假或留市区
里过夜,我们也会碰不到面,但那种情形很少,他几乎天天准时搭这班部。”
    “这很有趣,”布鲁诺说着,“非常非常有趣,但你简单扼要一点说,亚当斯
——你晓得,这不是报上的长篇连载小说。”
    “哦,我太慢了吗?”领航员又提了下裤子,“我说到,对,伍德今天又搭10
点45分这班船, 上顶层的乘客甲板, 靠右舷这边,完全和平时一样,他朝我喊,
‘吆喝!山姆!’,因为我是船员,他总是对着我‘吆喝,吆喝’个不停,你晓得,
开开玩笑解解闷。”
    布鲁诺才一露牙,亚当斯立刻又正经起来,“好好,我晓得要讲简单一点,”
他加快语调,“所以呢我也就喊回去‘吆喝’,跟他讲,‘这鬼雾可真妈的浓,是
吧?’他又喊过来,‘是啊,厚得不输我老娘的生牛皮鞋’——我看他脸,就像现
在我看你脸一样清楚, 他当时离操舵室很近, 灯光正好照在他脸上——他又说,
‘山姆,这种天你领航会很累,是吧!’我问他,‘你电车那边呢?今天状况如何?’
他说,‘不怎么样,下午还被辆雪弗莱撞了,吉尼斯气得都跳起来。’他又说‘妈
的一个蠢女人开的车,’他还说,他还说,‘女人就是妈的蠢,是——’”
    渡轮船长猛然一肘子撞向亚当斯的啤酒肚子,亚当斯一惊叫出声来,“你妈的
扯个什么天方夜谭,谁听得懂啊,”船长开口了,低沉的嗓门,房内的回音轰轰作
响,“挑重点嘛,这样一百年也讲不完。”
    亚当斯气得对着他的上司跳脚,“你又顶我肚皮——”
    “好啦好啦!”布鲁诺大声叫停,“都别吵了,你是默霍克号的船长吗?”
    “没错,”这竹竿样的船长可是神气十足,“舒德船长,在这条河上开了二十
一年的船了。”
    “你是不是一直待在操舵室里,当这个——呃——这个亚当斯他们两个说话时
——”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叫着时,你看到伍德本人吗?”
    “不想看到都不成。”
    “确定那是10点45分那班吗?”
    “是的。”
    “之后有没有再看到伍德呢?”
    “那就没啦,直到他像条鱼从河里给捞起来时。”
    “你也肯定死的就是伍德吗?”
    “我还没讲完,”亚当斯怨气冲天地插进嘴来,“伍德还讲了点别的,他说,
今天他不能多搭两趟船了——他约人见面,在新泽西那头。”
    “你确定吗?舒德船长,你有没有听见这段话?”
    “这是亚当斯这混蛋今晚第一句人话,没错,先生,而死的人是伍德——我也
见过他少说几百次了。”
    “亚当斯,你说,他今晚不能多搭两趟船,意思是,他平常都来来回回待在船
上,到岸也不立刻下船吗?”
    “不能说都是这样啦,只是有时这家伙心情一爽,尤其是夏天晚上,他会多坐
个来回。”
    “可以了,两位。”
    两人刚一转身,立刻又被叫住,出声的人是雷恩,布鲁诺看好戏似地搓着下巴。
“耽搁一下,布鲁诺先生,”雷恩一脸愉悦的神色,“我能问他们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雷恩先生,您尽管问,别客气。”
    “谢谢。亚当斯先生,舒德船长,”两个船员看着雷恩,下巴都掉下来了——
披肩、黑帽子以及那造型狰狞的怪手杖。
    “讲完话之后,你们两位有谁看见伍德离开他原先所在的顶层甲板那里呢?”
    “有啊,我看到了,”亚当斯立刻回答,“我们接到信号,把船开出去时,伍
德朝我们挥个手,就走回顶层甲板有遮顶的地方去了。”
    “没错。”舒德船长打雷般地附和着。
    “晚上开着灯,你们从操舵室能看得见那地方吗?”
    舒德船长又朝痰盂吐口痰,“不大看得见,遮顶底下的部分则完全看不到,尤
其是晚上,雾又大,操舵室的灯光照出去会反光,外面黑得就像他妈海神的海底坟
场一样,你也知道,操舵室样子像个簸箕,开口只向着船的正面。”
    “那,从10点45分到11点40分这段时间内,你们没看见或者听见有什么人出现
在顶层甲板上是吗?”
    “嘿,你不知道啊?”船长恶声恶气地说,“试过在大雾的晚上划船过河吗?
先生,我跟你讲,你除了全心全意让船保持行驶在正常航道上以外,啥也顾不得的。”
    “很好,这样我知道了。”雷恩退了回去,布鲁诺皱皱眉,点头让两名船员离
去。
    布鲁诺站到板凳上去,大声说:“现在,亲眼看到顶层甲板有人落水的人,到
前面来。”
    共有六个人举手,你看我我看你,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走出来,面对布鲁诺不留
情的逼问,六个人都显得扭捏不安,一开口,却又像合唱一样,六个声音同时到达。
    “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布鲁诺高声制止,从椅子上跳下来,他挑上一
个圆嘟嘟的小矮子,他有一头金发和一肚子油水。“你先来——叫什么名字?”
    “奥格·海梅尔,先生,”小矮子紧张兮兮地说,他头戴一项牧师样式的圆帽,
一条绳子般的细黑领带,衣衫褴褛且满是油污,“我是个印刷工人——下班要回家。”
    “印刷工人下班回家,”布鲁诺脚后跟着地,轻松地晃着身体,“很好,海梅
尔,船靠岸时,你看见有人从顶层甲板掉下来吗?”
    “是的,先生,是的。”
    “当时你人在哪里?”
    “我坐在船上的房间——哦,船舱里——位置正好靠近窗边,”这德国人舔舔
他的厚嘴唇,又说,“船正要开进码头,正开到那些——呃,那些大木头……”
    “木桩是吗?”
    “对对对,是木桩,就在那时候,我看到个大大黑黑的东西,看起来像是——
我转头只来得及瞄到一眼,太快了,看不清楚——像上面有个东西从窗外掉下水,
它——一下子就……”海梅尔擦了擦唇上冒出的汗,“太突然了——”
    “你看到的就这些吗?”
    “是的,先生,我马上大叫起来,‘有人掉下水了!’每个人也都叫起来,似
乎都看到了……”
    “可以了,海梅尔,”小矮子松了口气退回去。“你们其他人看到的也是这样
吗?”
    合唱团又齐声表示同意。
    “有人看到点别的吗——比方说看到落水那个人的脸之类的?”
    没人回答,六人看来看去,一脸茫然。
    “很好,乔纳斯,你记下他们名字、职业和地址。”乔纳斯走到六个人 中间,
以例行公事的熟练速度,询问并登录这六个人的资料,海梅尔是第一个,完事后便
小偷般逃进后头的人堆里;第二个是个脏脏的意大利人,穿件黑亮料子的衣服,戴
顶黑色的工作帽——名叫基西普·萨瓦多,是船上的擦鞋匠,他说,当时他正替客
人擦鞋,脸对着窗子;第三个是个看起来一身湿的小老太婆,爱尔兰奇,玛莎·威
尔逊老太太,她说,她是时代广场商业大楼的清洁妇,下班回家,座位紧邻海梅尔,
看到的情形也和海梅尔完全一样;第四个是服装很整齐的大个头男子,名叫汉瑞·
尼克森,身上是花格子的三件式套装——他说,他是廉价珠宝的巡回推销商,事情
发生时他正走过船舱;最后两个都是年轻女孩,梅·柯恩和露丝·托比雅丝,两人
都是公司职员,她们到百老汇“看了部精彩的好戏”,要回新泽西住所,两人坐在
海梅尔和威尔逊太太旁边,落水事件发生时,她们正起身准备下船。
    布鲁诺发现,六人中,没有一个曾在这班船上见过这个穿售票员制服的男子—
—或者红头发的男子,他们七嘴八舌地说他们是搭乘11点30分从纽约开航的这班船,
所有人不会上到顶层甲板。威尔逊太太甚至宣称,她从未到过顶层甲板——航程太
短了——而且,她还说,天气“烂透了”。布鲁诺让这六个人回到乘客群中,跟着
对其他人进行简单的询问,什么线索也没有,没人见过一个红发的售票员,没人上
到过顶层甲板,所有人都是11点30分从纽约上船的,没人来回搭船。
    布鲁诺、雷恩和德威特再次一起上楼回站长室,萨姆由他手下刑警簇拥着,端
坐在椅子上,没什么好脸色地瞪着地上那具据说是查尔斯伍德的惨死尸体。三人入
门时,萨姆霍地站了起来,目光如炬地瞪住德威特,张嘴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吞了
回去。他两手交叉于身后,开始在那具摊平的尸体前来回踱步。
    “布鲁诺,”萨姆压着嗓门说,“我要私下跟你讲句话。”布鲁诺缩了缩鼻孔,
走到萨姆旁边,两人低声地商谈起来,偶尔,布鲁诺抬起眼睛搜寻着德威特的神色。
最后,他重重点头,走开来,身子斜倚在桌边。
    萨姆步步有千钧之力,原本就难看的脸一分分狰狞起来,他直扑德威特,“德
威特,我问你,今晚你什么时间上的默霍克渡轮?你搭哪班?”
    德威特武装起那瘦小的身体,浓厚的胡须颤动着,“在我回答你问题前,萨姆
巡官,请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权力查问我的行踪?”
    “别找我们碴,德威特先生。”布鲁诺也语气不善。
    德威特眨了一下眼,眼睛挣扎着看向雷恩,但这老演员回以一个平淡无味的表
情,不支持,也不落井下石。德威特无奈地一耸肩,再次正面对着萨姆,“好极了,
我搭11点半那班。”
    “11点半那班?为什么你今天会搞这么晚才回家?”
    “我晚上待在俱乐部里,下城那里的交易所俱乐部,在船上碰到你时,我不是
都告诉过你了吗?”
    “没错没错,你都讲过,”萨姆往嘴里塞了根烟,“我再问你,在10分钟的渡
河航程中,你有没有到过顶层的乘客甲板?”
    德威特咬着唇,“我又有嫌疑了是吗?萨姆巡官,答案是没有。”
    “在船上曾看到售票员伍德吗?”
    “答案还是没有。”
    “如果你碰到他,认得出他来吗?”
    “应该认得,我在越区电车上看过他不少次,况且,上次隆斯崔被杀案中我对
这个人印象很深刻,但我保证,今晚我绝对没见过他。”
    萨姆掏出一盒纸包的火柴来,取出一根,划亮,慢慢地点燃香烟,“在电车上
你见过伍德不少次,有没有跟他讲过话呢?”
    “亲爱的巡官大人——”德威特看上去给逗乐了。
    “有,或者没有?”
    “当然是,没有。”
    “也就是说,你认得他,但是从未和他讲过话,而且今晚也没见过他……很好,
德威特,我再问你,我才刚上船那会儿,你正要下船,你当时一定知道发生了意外
事故,为什么你完全不会好奇,想耽搁几分钟看看出了什么事?”
    笑容从德威特嘴角隐去了,他的脸开始硬起来,难看起来,“没什么,我累了,
想早点回家去。”
    “累了想早点回家,”萨姆的怒气爆了开来,“真是个天赐的好理由……德威
特,你抽烟吗?”
    德威特睁大眼,“抽烟?”他生气地重复了一次,转向布鲁诺,“布鲁诺先生,”
他叫了起来,“白痴一样嘛,我一定得忍受这种低能的盘问吗?”
    布鲁诺冷若冰霜地说:“请回答问题。”又一次,德威特看向雷恩,也再一次
地,德威特似乎只能孤军奋战。
    “没有错,我抽烟,”他一字一字地说——在他不耐烦的眼皮底下,却也隐含
着某种恐惧——“没有错。”
    “纸烟吗?”
    “不,我抽雪茄。”
    “现在带在身上吗?”
    德威特一言不发掏着外套的内层口袋,拿出一个昂贵的真皮雪茄盒,盒上有烫
金的姓名缩写,他交给萨姆,萨姆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三根雪茄,萨姆拿出一根,
仔细端详,雪茄中部的金带子上,也有J.O.Dew.的姓名缩写。“订做的是吧?”
    “是的,向哈瓦那的胡恩格斯订做的。”
    “带子也是?”
    “当然。”
    “带子是在胡恩格斯那儿装好送过来的吗?”萨姆追究到底。
    “哦,拜托,”德威特摊明了说,“尽是这种蠢问题。到底你想怎么样?巡官
大人,你脑袋里就只装着这些阴毒而愚蠢的玩意儿吗?没错,雪茄上的带子也是在
胡恩格斯装的,再放进盒子里,送上船运来给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我能不能
也问个问题呢,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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