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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恒河影--圣地秘密-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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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的问题仍然由自己解决,从后门出去有一大片的菜地,我觉得这样很好,至少在没事的时候可以到菜地里去走走,第二天的时候老人就了叫我跟她一起去给菜浇水,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她问我叫什么名字,接着又说以后有什么要她帮忙的尽管说,我笑笑表示友好,她看上去有一百岁了,头发都白了,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因为我不可能再叫她为后祖母,我并不是那么的喜欢她,可是更不能够称呼她的名字,于是我称呼她为主人,因为附近的人都称呼她为祭堂的主人,没有谁知道她在这个祭堂里呆了多久,连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在这里住了多少年。

    我所来到的地方正是活人来为死人忙碌的地方,他们要请化妆师,裹布……总之是全是诸如此类的事情的。

    你是不是想问得再仔细一些?那我告诉你,这是一个比较古老的小镇,祭堂是我自己翻译过来的,这里提供给死人化妆,临时摆放尸体,提供尸体化装师和祭师等等,要是镇子里有人去世便要来找祭堂主人,也就是我说的一百岁的老太太,她会联系那些化妆师和祭师,以及裹尸布……

    这里比起墓园来要好得多,至少水和蔬菜是比较方便的,锅碗瓢盆也都应有尽有,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就没有更好一点的工作呢?但是我很快就得出了答案,因为我后祖父他们干的就是这一行,再加上我前世是一个盗墓贼,前世偷走了死人的东西,大概今生就注定要为了死人而服务。

    我在正午的时候,除了帮老太太提水之外,其余的事情几乎不用做,所以我可以偷闲跑到街上去走走,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好奇,这里从未有外国人来过。起初我一个人也不认识,祭堂的隔壁是一家专门提供裹尸布的,你知道的通常祭堂隔壁的几家都是卖这些东西的,这些想来是顺其自然的。因为我会印地语,所以我并不是那样的寂寞,我去帮老太太买东西的时候,我便会跟他们说说话,隔壁裹布店的小孩,或者我不能够称呼他为小孩,因为他都已经十七岁了,我常常在傍晚的时候一个人在外边溜达,他很好奇于是走过来跟我搭话,所以我们就算是认识了,此后的几天我们都在一起说话,随后我们成了朋友,他认为我的名字很好听,他说很简便,于是要我帮他取一个中文名字,我突然想到在我的家乡也有一个干此类伙计的人叫阿贵,他们算得上是同行,所以我把这个名字给了他,他开心极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名字,所以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只是叫他阿贵。有时候出于玩笑话,我会给他取更长字符的名字,那就是裹布阿贵。

    第一个星期我只认识了阿贵,以及跟着老太太去后园浇了几次菜水,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晚上的时候这里一片安静连蚊子的叫声都没有,我像是失踪一样,我叔叔一直没有来看我,甚至我后祖父也很少来了,夜里有时候会失眠,但大多时候能够睡得安稳,因为很多事情想得通透了就没有什么好恐惧了,早上有时候可以多睡一下,渐渐感觉自己变得有些懒惰,老太太会将园子里的菜拿到街上去卖,然后买一些肉回来,这样我也能够占一些便宜。

    有关祭堂的谣传在随后的生活里阿贵对我说了许多,但是他所说的不管是他亲眼见的还是传说的都得不到证实,所以我并不在意,因为很多故事在经过谣传之后,常常都是虚夸出来的。其中最恐怖的一件事讲的一具尸体被人偷走了,然后没过多久尸体又回到了祭堂,阿贵讲的很深动,他比手划脚的在我面前做出了无数的表情,在当天晚上我确实是有些恐惧阿贵所说的这些话,但是第二天我就全忘记了。



    第二十四章

    封铃镇只有唯一的一条街道,集市通常在早上的时候是热闹的,商贩们尽情地吆喝,各地的人纷纷聚拢,人们的打扮看上去很奇怪,这如同多年以后的尼泊尔集市。我常常挤在这样的人群里,情绪浮躁不知所措,老太太用箩子端着蔬菜摆在市场上等待人来光临,有时候她会给我一点零钱,在这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钱的妙用,难怪我叔叔会那样的忙碌,以至于那么久都不来看我。我实在无聊的时候就会蹲在阿贵家的铺子里,有时候一连多天都不会有人来问裹布的价格,但是有时候也会有些老人,这些都是快走不动路的人,他们弯着腰来在铺子里挑来选去,最后还是选不中,这让我看了觉得好笑,因为他们都不敢去裹了试一下,所以看看就离去了,而另一些年轻人来,则是关乎哪种更便宜一点。

    气温渐渐地降低,夜里会感觉到很冷。

    半个月之后的一个夜幕,确切的说应该是我到这里的第十七天,这天的太阳早早就落下去了,一个年轻人推开大门进来,老太太从屋里出来,刚好她回头就看见我,于是摇摇手让我下去,我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那年轻人说:“我需要在你们这里租一间屋子,包括化妆师和换衣师,租七天。”

    “多大年纪的人?”老太太问。

    “年轻人。”

    老太太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只有第八间房空着,你可以看一下,价钱现在还不知道,因为现在缺化妆师。”

    “今晚上可以送进来吗?”那年轻人问。

    “可以。”

    “能换一间吗?”那年轻接着问,我站在一旁,他们的对话很多是我听不懂的。

    “只有八号了。”

    “这我得考虑一下。”

    “请自便。”老太太说,她的眼神很绝对。

    年轻人转身走了,老太太把八号屋子的钥匙给了我,她对我说晚上他们一定会来,让我给他们开门,我接过钥匙然后数着门号一直走上去,到了八号屋子的门口我看了看,但是我没有打开,这也许是一间好屋子,因为门上贴着黄色的符纸。

    如老太太所料零点的时候,大门被敲得很响,我起床把大门打开了,几个人抬着裹满白布的东西,光线很暗,老太太慢腾腾地爬起来,然后射着手电筒出来,她走在前面引路,随后来到八号屋子门口,她让我把门上的锁打开,屋子里除了一张长形大桌子外什么也没有,感觉有些潮湿,几个人把抬着的白色物体摆在桌上便出来了,老太太示意让我回去继续睡觉,她送他们出去。

    夜里开始起风了,我被冻了醒过来两次,但是我仍然能够很轻松就睡着。

    第二天我跟阿贵说起了此事,他说那白布裹着的正是尸体,我顿时感到寒颤,他问我是摆在哪间房,我说八号,他点点头,看上去他对祭堂里的布局很清楚,“祭堂里只有八号空着了。”我说。

    “那是老太太骗人的。”

    “是真的,里面好象真的只有八号空着了。”我尽力狡辩。

    “不可能的,死者多大年纪?”他问。

    “听说是年轻的。”

    “那就对了。年轻的总是要摆在八号。”他说。

    “为什么?”我问。

    “因为八号发生过诈尸……”

    “什么意思?”

    “你不懂的。”他看看我,我说:“我很想听听。”

    “诈尸这种事情是很恐怖的,要是每间都发生的话那还得了,所以她只开八号,因为其它的只为年纪大的开放。”

    “我不懂这些。”我说。

    我听得很模糊,我想这些是他们的风俗或者习惯,我是外来人对这些豪无了解,我们说到了别的话题,似乎这里有很多的风俗,我还想了解一些关于化妆方面的,所以我又问了阿华,他什么都知道,我夸了他几句,他说他从小就是从事这方面的,所以当然很了解这些,我并不是羡慕他的生活。我问他有没有想过去做点别的,他说这些事情都是上一代留下来的,要是他不做的话就等同于失传,并且他补充说这跟自己的命运有关。尽管他一再地强调一个人的命运,但是我仍然觉得这些都是没有根据的,都是人自己内心想出来的,这是随意而安的想法。



    第二十五章

    清晨,老太太来敲门的时候,我还在睡梦中,我问是谁,她便回话了。她说她要去找化妆师,让我一个人在祭堂里不要走远,说完她便走了,我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地消失。

    老太太走后不久我就又睡着了,在梦里我见到了自己真正的祖父,他微笑着向我走来,把我带到一条宽敞的公路上去,不远处有一片金色的林子,林子里的小鸟发出欢快的叫声,地上全是黄色的,就连那些草都是嫩黄色的,看上去极其感人,在公路边上有几棵高大的树,天上的云彩低垂着,几乎伸手就可以摸到,我祖父的胡须很白,他一直没有说话,但却是微笑着的,我们没有对话,我不知道是为什么,那些天边的山丘很小,我想到里面住着的狮子和老虎,也同样有着金色的皮毛。祖父随后把我带到了一片空地上,那里有我的舅舅,还有姨夫、表兄和很多的熟人,他们在空地上追赶青蛙,在那整片的空地上都是青蛙,他们在追赶而我祖父只是站着,我也不想去凑这样的热闹,但是我想跟他们说说话,于是我大声地叫他们,遗憾的是他们谁都没有理我,任我再叫多大声,直到我从沮丧中醒了过来。

    这个梦让我的情绪顿时紧张起来,我开始很想念我的家乡,但是我又知道这是不能够想的,因为在我叔叔不打算回去之前,我是不能有任何的奢望的。几乎在同一时刻我又想起了李敏,但是瞬间我便回到现实中来了,我越来越不敢去想这些,因为她的样子就快要被我忘掉了,我开始不敢太刻意地去想她。我慢腾腾地把我的衣服穿好,然后从包里把希茜送我的鞋拿出来,我打算把它拿出来穿了,因为我的烂皮鞋真的穿不了了,它会把我的脚夹出血来。

    由于老太太吩咐过我不要乱跑,所以我就不打算出去了,我想看看一到十号的屋子里都摆着什么,本来是十一间的,最后一间被我住了,第三间被老太太住了,所以空房应该还有九间,按照阿贵的说法,这里可以同时容纳九具尸体,但是一般情况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里的人并不多,不可能有那么多的人同一天或者前后几天里离世,我在空荡的院子里慢悠地渡着,来到八号屋的门口,我停住了脚步,但是我并不想去看,因为我担心我弯着头看的时候突然发生诈尸,但是好奇之心仍然纠缠着我,我在一棵枣子树下靠着坐了几分钟,我盘算着老太太是不是会买一点肉回来。

    阿贵来敲大门的时候,我正在发呆,我起身把门打开,开始我还以为是老太太回来了,打开门之后才看见是阿贵,我问他为什么不看着店,他说他爸在店里,我们俩一起坐在树下,我问他是不是祭堂里有生意就意味着他家的裹布要卖出,他笑笑然后说基本上是这样的,所谓的化妆师在阿贵的口里就是为死人洗身的人,对此我既恐惧又好奇,索性我还是问了阿贵,他也一本正经地跟我说了,他先问我有没有在印度见过葬礼,我说我住的那个地方连蚊子都没有,于是他对我说很快我将亲历一场葬礼,并且能够让我大开眼界,于是我好奇地期待着,他说化妆要在这园子里进行,他说得很简单,他说化妆师要用很多种的药水也就是染料,涂在尸体上,随即才裹上白布,最后是彩布。他说得很乱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他说尸体通常摆七天,当然也有一些时间会更长一些。我还问了更多我感兴趣的问题,但是他没有一一回答,他说过几天我就会明白了。为了彻底地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打算去参加这一场葬礼。

    下午的时候老太太带了一个年轻人回来,看上去大概三十出头,这应该就是她去找的化妆师吧,果然如我所料老太太买了肉回来吃。跟她一起回来的化妆师看上去穿着跟我差不多,属于穷人,他的头发很短穿着灰色的粗布上衣,有些显旧,看上去他比我还要瘦。我们要吃饭的时候阿贵就走了,他说一会再来找我,我挽留他跟我们一起吃饭,但是他拒绝了。

    稍晚一些的时候,老太太对我说化妆师今晚要跟我住在一起,顿时我想到阿贵说的那些话,我想到他替无数的尸体穿过衣服,我的身子突然间发麻,我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权利,于是我只能是点点头。晚饭过后的天空开始渐渐暗下来,在我童年的时候曾有无数个傍晚是这样的,天边挂着几丝淡淡的云彩,然后你可以看着天空去想到一些神仙,或者别的其他东西,总之这样的傍晚是容易让人产生遐想的。也许阿贵今天真的有空闲,他又过来找我,他一进门就碰上了老太太,于是他们互相聊了起来,我见他来了也走了下去,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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