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影--圣地秘密-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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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但是我只要能够来这里走走就已经很塌实了,有没有人开着店铺这毫不重要,路两旁有一些树,大多已经落叶了,街道有的地方凹了下去,花坛遭受过长久的污染,看上去并不清爽,路上偶尔有车经过,我们谈起了他的儿子,他说他对儿子从小就很严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但是我还是很愿意去听听,一些情景和家乡的很相象。我们一直朝前走,很多地方如同已经来过一样的亲切,这真如木匠说的那样,大概前世曾经来过。
我看到了太多朴实的情景,也看到了很多稀奇的事情,最后在天黑之前,后祖父的儿子驱着车同后祖父一道把我送回了墓园,墓园开始对我产生一种亲切感。
当后祖父和他儿子离开之后,当一切重复于安静之中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很疲倦,冷清和寂寞都不可怕。
在我独处的时候,要么有太多的想法,要么脑子一片空白,若是不恐惧的话,那便是肆无忌惮地幻想。有时候我觉得后祖父送给我的书很精彩,而另一本书我甚至之字未读,或者连你也忘记了,那个曾与我同住了一晚的讲经人曾送了我一本书,但是我很少翻,主要是我一个字也不认识,我很想在无聊的时候拿来读读,但是我又知道我没有识字的本事,开始已经注定了自己的人生,命运有时候想搬弄,但是挣扎毫无意义。
在墓园里我独自起得很早,有时候在黎明前就起来,我缩在墓园的某一个地方,有时候是站着,有时候是坐着或者蹲着,我想看看自己前世的影子,但是这一现象总是没有出现,但是我理解为跟自己的运气有关。这天晚上窗口出现了几根布条摇晃的影子,我想起了大个子警察描述的没有眼睛的尸体,但是我已经把门抵紧了,所以我没有必要自己吓自己,一旦自己给自己布置了困境,总是很容易就陷进去,并且反复循环,直到神经疲倦。
我费了很大的劲重新把我的‘空中小屋’装扮了一番,至少安全了许多,不再容易从上面掉下来,你要知道我独自呆在墓园里时候有多无聊,当然你不一定想得到,但是当一个人多年之后回忆起这些的时候,足以令自己手足发麻,这样说也许有些震撼,但是我想你既然想听我讲故事,你就应该接受。当然,除非你对这样的故事不感兴趣,因为这跟你毫无关系,可是很多故事又多是因为故事死板而让人难忘。
警察一直没有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然而墓园里永远也没有清静的夜,随后暴雨袭击了我破旧的小屋,由于长久没有下雨,我忘记了让叔叔给我准备一个梯子,直到那个晚上我从梦中醒过来,我的脸上正被雨水清洗,我立刻抱着被子跑到一个角落里,随后又把垫子也给拉了出来,然后一个人蹲着傻笑,跟个疯子一样,脑子里毫无头绪,只好把被子翻过来在墙角继续睡,一连阴了好几天,我成了足不出户的假疯子。难得我有那么多的时间安静地坐在小屋里,有时候我双腿跪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墓园一片安静,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会来盗墓,我似乎从未看见过哪块墓碑被撬动过,还是我的肉眼很难看出墓被动过的迹象,可是死人的东西有什么希奇的呢?我想出的很多问题想到得到证实,但是在我后祖父来到墓园的时候,我却无心去问他这些,我更喜欢跟他说点别的,或者听他给我念念书。
那天我又来到溶洞,小哑巴精神很好,至少看上去比我精神要好得多,她仍然活着,可是我看不到她吃什么,我曾问过她,但是她并没有确切地回答过我,也许她并不愿意让我知道。她送过我水果,这个到容易理解,我认为附近有几棵果树,所以她常常能够吃到果子,我想如果她不是哑巴的话,我会每天都来找她玩,可是遗憾的是她不能够说话,所以我来了也只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有时候出于无聊我跟她开玩笑,她还是会笑得很开心,她的眼睛很大,看上去很漂亮。在我离开的时候总会对她说:“希望你到墓园来玩,那里有太多美丽的小鸟和金鱼。”
她总是看着我不说话,接着便摇摇头,她的理解能力不强,有时候我说话要说两遍,甚至是三遍。但是这些都不能够阻止我们成为很好的朋友,这在往后的生活中表现得更突出。
我在黑夜中等待了好几个晚上,这并不是因为我想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侦探,而是我真的想弄清楚晚上在附近活动的,到底是人还是鬼,我让自己一整夜地呆在树上,树叶在第二天的时候,落在我的头上和身上,但是每个晚上在我睡熟之前我所担心的并不是树叶会落到我的身上,我担心的是会不会有一两个没有头的怪物也爬到树上来,但是这些想通透了便是自己跟自己开的玩笑,我只是想知道那些脚步声到底从何而来。
尽管我每天晚上用大半个晚上的时间不睡来观看,有时候换来的是恐惧,也有时候是迷惑,夜晚依旧充满着恐惧,有时候我会自我讽刺,在心里做着斗争,一边想要知道事情的结果,一边又自己带给自己恐惧,有好几次影子绕着我的小屋转悠,但是我不敢下去,我只能是蹲在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有时候腿还止不住地在颤动。
我在树上一呆就是半个月,最后的几个晚上我背着我的刀爬到树上去,我希望能够撞撞我的胆,终于在那个晚上我实在是崩溃了,我看着一个黑影绕着我的小屋转,手里握着一闪一闪的东西,这个夜晚的月亮很明亮,我看见他朝我的窗口看,这些我看得很清楚,那真的是一个人,顿时我看在眼里,但是仍旧不敢下去,我一直在心里自我做着斗争,我讨厌自己是个胆小鬼,我恨自己不能够为自己出头。我一边看着他往我的小窗里撒东西,一边还要让自己假装没看见,虽然是树叶瑟瑟作响,我也会想到是幽灵使的法术,于是不敢动,我也渴望自己能够提着刀冲过去看个究竟,可是我没有那样做,这样的事情接连发生了好几个晚上,都被我忍气吞声忍下去了,并且我没有对任何人说……
我靠着树坐着的时候,往往是清晨小鸟吵醒我的时候,我从树上下来,于是摊坐在地上,我渐渐发觉自己的精神开始混乱了,每天傍晚的时候就开始向往树上,我渴望那里,因为那里是安全的,我开始恐惧自己的小屋,我变得精神失常,每天早晨准时醒来之后便感觉到腰酸背痛,从树上下来总要坐上一会儿,想要看见墓园里自己前世的影子,这些想法占据着我的身心,我叔叔能够看到他前世的影子,我想我也一定能够看到我的。
又一天莫尔非来到墓园,幸福总是以惊喜的方式出现,他依旧给我带来美味食物,我问他是不是不用上班,他说他想尽了办法才捞得这一个机会,他总是能够把一些话说得很圆满,他带来两件旧衣服,他说冷天要到了给我御寒,顿时我哑口无言,我不知道说什么,而他又总是抢着话说,他有很多的话来对我说,有些事情过去之后我们总是避免去谈起,特别是一些污遂的,但是我们往往有很多事情又是不可能去逃避的,那天他仍旧跟我谈关于齐路的事情,本来我以为我们可以出去走走,我们可以谈谈我如何编谎话骗木匠的女儿,或者跟他说说溶洞里的小哑巴……
莫尔非刚一坐下,还不等我开口他就说起了齐路,我当时看着他,我发誓我的眼睛没有眨一下,他说最近总有人看见齐路出现在镇子里。这让我顿时感觉到不可思议,齐路都已经死去那么久了。
第二十一章
我完全相信莫尔非说的话,丝毫没有怀疑。
我认为这是不可思议的,但是我解释不了这些,首先我还只是一个孩子,只有十四岁那么大,我让莫尔非说得更详细一些,我问他有没有见到,他摇摇头,他说他的祖父见到了,他补充说,那总是在没有光线的时候,我便更加纳闷,我想知道一件事情的完全经过,他说在前几天的雨夜里,有人还看见他出现在屋檐下,我听着莫尔非的话感到自己浑身不自在。
这个下午我们一直坐着谈论这些事情。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直很内疚。”我说。
“很多事情都是难以想象的,你没有必要把责任推到自己的身上。”他尽量的开导我。
“最近我总是很乱,感觉整个身子都散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是生病了吗?”他问。
“没有,是脑子里很乱,晚上的时候这里很复杂,常常有脚步声。”
“是盗墓贼?”
“不像。”我说。
“那会是什么呢?”
我们俩在几个小时里都是谈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总是说这些混沌不清的话,这些似乎都很怪异,但是又显得那样的平常,或者更多的时候是我们自己在迷惑自己。最后,我跟他说起前久我被警察带到城里的事情,他笑了,他说幸好没事,不然的话他来了就找不到我了,而且在牢里面会吃很多的苦,同时他也把他家的地址告诉了我,他说要是再有机会到城里去就去他家。
莫尔非总是要在太阳落山之前离开,他走的时候总是要埋怨走两里地才有车。尽管我很想请他吃一顿饭,但是我却不能够挽留他,我深深知道这里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够呆的地方。他走之后我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开始觉得四周都很冷清,我知道这样的感觉也在证明自己正慢慢的长大,但是越是长大就越是对事情产生更多的好奇感,我的大脑有时候会感到很麻木,思想不如从前一样了,我感觉到自己真的很困惑,特别听了莫尔非说的这些话之后,我始终觉得自己身边粘连着很多的幽灵。
这个夜是恐慌的,晚上的时候我想着莫尔非中午说的那些话,顿时齐路的样子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以为几分钟之后我将会忘记,但是这个晚上一切都显得那样病态,首先是我自己,我总是很难平静下来,我开始产生不同的幻觉,细微的响动都会惊吓到我,我抱着后祖父给我的刀躺在床上,感觉两只眼睛都已经发炎了,我以为我就要被恐惧吞噬了,它是那样的充满活力,而我像个病号。
夜依旧蔓延了整个墓园,我不打算再爬上树去了,此刻想来,那样做真的毫无意义,看来看去又能怎样呢?到不如在我的床上舒坦地睡一觉……
凌晨,我自然而然地醒了过来,屋外的瑟瑟声很明显,于是习惯了侧着耳朵去听,开始的时候不觉得,随后,我侧着身子躺着,脚步声渐渐入耳,越听越清晰,我干脆整个人趴在床边上去听,手搭在地上感觉凉凉地,思绪瞬间回到了六岁的时候,金边的工地上,那场灾难再次还原,我睁开眼睛一切处于黑暗之中。
内心再一次发狂。
沮丧和失落差点令我窒息。
直到我的门扣开始响动,我想起了那个凌晨自己被刀穿破肚皮的经历,而这又是一个凌晨,瞬间我被激怒了,我浑身都热血沸腾。提起我的刀,我抓开门,屋外就要亮起来了,这大概是一个阴天,一个灰色的影子开始逃窜,我动了杀人的念头,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一直提着刀追赶,生命曾给了我少有的惊喜,却给我带来了毁灭的灾难,我不打算感激命运的眷顾,此刻我只想做一个凶手。
我怒吼着冲上去,黎明前的黝黑仍旧让人看不清路,我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所以是人是鬼,我打算给自己一个交代,我给足了自己勇气,我可以把生命丢进河里,我仍能抛给黑夜,我随着灰影朝林子追去,差距越来越小,各种鸟拍打着翅膀在林子里乱奔,灰影朝乱坟渊里逃去,我也追了进去,如同上次一样,蝙蝠乱窜出来,我尽量挥刀,惨叫声不断,脚下感觉鞋子破了大大的口子,脚趾被什么划破突然剧烈疼痛,而此刻我纯粹已着魔,眼看着就要追上了,我打算在他的后背劈出一个红叉,我几近发狂,而他除了逃窜之外别无选择。
一切戏剧性地发生了,我真的在他后背披了一刀,大概并不严重,回头的瞬间我看见了他的侧脸,果真是上次杀我的人,那不是一块正常的人脸,虽然光线很暗,但是那块恐怖的脸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顿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想我必须为沙拉和齐路报仇。
由于我的破鞋的缘故,我们的距离又拉扯开了,我有念头闪过,念头想的是放过他,但是我瞬间又想到之前的无数个夜,难道我被折磨得还不够吗?难道我还愿意每夜都活在恐惧之中吗?于是我即便跑掉了鞋我也要追到他,漫长的追逐开始,我本身以为他会像传说中的幽灵一样隐身在乱坟坑里,但是没有,他跟我一样不会任何的魔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