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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彭庄新娘-第8节

小说: 彭庄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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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她道谢,丽青说,如果维娜有事不得空,她也随时愿意奉陪。
  「你们真好。」我答。
  「哦,我愿意尽力使乐石的新娘高兴。」她喃喃地说。
  新娘!新娘!我不耐烦地想。为什么不自自然然地管我叫太太呢?想起这点,大厦的怪诞之处突然挤在我身边,使我想起屋外的黑暗。
  我们很早上床,当我和乐石沿着廊道走回南厢的卧房时,我由窗口望着方院,而记起下午我和双生女孩的谈话。
  我下望时,乐石站在我身边。
  「你很喜欢这个方院花园,是不是?」
  「但是不愿这些像眼睛的窗户对看我。」
  他笑了。「你刚才说过。别怕,我们太忙,没空偷看。」
  我们回到卧房时乐石说,「你有心事,亲爱的。」
  「哦……没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什么。」
  我想轻松地笑笑。但是我感到大屋子的静寂,我不能不想起在这屹立了数百年屋宇内发生的悲喜剧。我不能漠视过去,在这里,过往的事迹贴迎看我。我在父亲的工作室中,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我冲口说出下午的事。
  「这两个可怕的双生女!」他低说。
  「关于彭庄新娘的故事……」
  「这种故事康华郡多的是,这些人民不是冷血的盎格鲁撒克逊民族,你知道。他们是塞提族…和英国民族迥然然相异。我当然知道在英格兰的韩丁顿,希尔福,牛津郡也有鬼屋,但是那些只是房屋而已。而康华人说全康华郡都有幽灵出没。那里有穿红背心大帽子的小鬼,有出生时双脚先下地的小人,还有些圆柱形家族…他们继承了美人鱼的仆役祖先,还有女巫,黑白均有,自然还有许多普通的精怪。」
  「我想彭庄大概也是这种。」
  「在康华,每幢大屋中至少有一个精怪。这是种传统的象征。我猜包爵士宁愿出一两千磅来换个鬼怪。但是康华人不愿接受。他不是我们之一,所以只好被剥夺去家里闹鬼的权利。」
  我心怀微释,但是我自责何以要人安慰,下午孩子的事实在令我紧张,而且我相信和我谈话的是萝兰。海茜确实是个十分奇怪的小人,对于刚才我注意到她因我的不安而浮现的喜悦,我不怎么以为然。
  「关于这件故事,」我说,「它关系到彭庄新娘和我。」
  「彭洛雯于婚礼后刚好一年死去,是件不幸的巧合。可能因此传出了风风雨雨。她把继承人带到人间后便撒手西归,当时又加上一连串的巧遇,不过你要知道,康华郡人是巴不得有事可以传为奇谈的。」
  「是否她从此便在这里作祟?」
  他点点头。「新娘来了去了,人们忘了古老的神话,便对你说彭洛雯还在夜晚出现,维娜和我五岁时,我母亲去世。她当时才廿五岁。」
  「她怎么逝去的?」
  「我想这正是传说复活的理由,因为栏杆倾倒,她由北屋的楼廊上掉到大厅上。木栏杆因虫蚀而脆弱,震惊与摔跤两件事促成她的死因。更不幸的是因为洛雯的像挂在楼廊上,所以传说是洛雯使她摔跤。人们说洛雯等得不耐烦了,所以决定要白玲当她的替身,现在你听说彭庄的鬼是我母亲,白玲。老屋中的年青鬼魂!」
  「哦。」我慢慢地说。
  他把手扶着我的肩膀大笑,我也跟着他笑起来。
  当然,一切又重归正常。
  穿着骑装和蓝帽的女人一直在我思想中缭绕,我被吸引到她挂肖像的地方去。每当我孤独的时候我便不由自己。也许是由于可笑的传统使我如此,大概别人对我的行径不会感到奇诧。
  当你望着她的时候,她眼睛闪光,双唇欲言,栩栩如生。我不知道当栏杆倾倒下压时她的感觉如何。我不知道她对其它新娘是否有不健康的兴趣……我开始感到她的存在。
  不,我对自己说。我只是喜欢这张画像,我决不让古老的传统在我身上作祟。
  然而,我无法抵御画像的诱惑。
  两天后的早上乐石发现了我。他挽我的手臂,说要带我去坐车子。
  「我们不像她,是吧?」他说:「维娜和我是黑得像西班牙人,你不要感染她的病态,那只是张画像而已。」
  当天早上,他带我驾车去旷野上,这片全是荆叶与大石的荒野颇令我神驰,块块巨石像是懵懂人影。
  乐石的意思也许是要我了解康华,因为他知道传统令我不安,所以要想尽办法来让我一笑置之。
  我们驾了许多里路,经过高林敦奥圣克利,这是灰石房屋的小镇,出了镇后又是旷野。他又指给我看蒂石岗,这是用大块石头做成的古代墓地,他说这里埋葬的是史前期的人,他要我明白在这么一个区域是会产生许多古怪不经的传说的。
  他把车子停在荒野高处,我可以看见这处名叫奶酪坪的奇怪石阵。
  他拥着我说:「有日我要带你再往西行,去看快乐少女。围成圆形的十九块石柱,它们像是十九个少女,她们违背传统要在一块圣地上跳舞,结果变成了石像,石头的样子实在像是跳舞中被变为岩石一样。」他转向我时眼光柔情似水。「你慢慢会对我们习惯的,」他又说。「你所看的每一处地方都有其传统。你不能样样当真。」
  他是在为我担忧,我叫他不必如此,因为我一向为自己的常识感到骄傲。
  「我知道,」他说。「不过你父亲的去世对你的打击太大,我要特别小心地照顾你。」
  「那么。」我说,「我真成了宝贝了。可是你由那个可怕的日子起,就已经在特别照顾我了。」
  「哦,记住我是你丈夫。」
  我转向他,几乎是大声地喊。「有些事是我永远不能忘怀的……即使我努力想忘却。」
  他摸着我的脸,轻轻吻我。
  「你不愿想吗?」
  我紧紧地贴看他,他更用力地握着我,好像我们彼此都要对方了解存在于我们之间的深沉爱情。
  那正是我所需要的慰藉。
  乐石比我更容易自爱情缠绵的情境中脱身出来,立刻他又恢复了顽皮的样子。他对我重谈康华的奇谭神话,有些玄奇得使我指责是他捏造的。
  然后,我们每到了一个地方,便发明了许多荒唐的故事来作为嬉弄。如果有人听见我们,一定会说我们是对大疯子。
  我们意高气扬地驾车回去,在回程的路上乐石对我十分温柔体贴。
  以后几天,乐石大多时间都在陪伴我。当他到农村去访问时,他也带看我去,农家都很欢迎我。他们通常都请我喝家酿果酒或汽水,有时甚至可以尝到刚出炉的康华饼的美味。
  农人们都友善和蔼,然而我必须克服存在于我们之间的自然猜忌之情。这是他们对来自泰玛河彼岸的「陌生人」的原始感情。我是英格兰人,而他们是康华人,所以我是陌生人。
  「一天陌生人,一生陌生人,」乐石告诉我。「不过结婚便不同了,等你生个小康华人后,他们便会接纳你了。否则至少要五十年时间。」
  有天上午我和维娜驾车去普莱茅斯,我们停下来喝一杯茶。
  「我和去林都对乐石的婚事感到高兴,」她对我说。「我们早就希望他幸福地成家。」
  「你们都喜欢他,不是吗?」
  「哦,他是我弟弟,双生弟弟。乐石是个特别的人,你应该会同意。」
  我虔挚地同意,我对维娜的好感也随之增加。
  「你永远可以信赖乐石。」维娜说,她又沉思地调拌茶,她眼神瞭胧有如望回遥远的过去。
  「他写信给你,告诉你婚事时,你惊奇吗?」
  「也许起先有点。他一向做些出人意料的事,去林和我曾经担心他一辈子不成家,所以我们听到消息都很高兴。」
  「即使他和一个陌生人结婚。」
  维娜笑了。「那种感情如斯短促,现在你已是我们的一份子了。」
  这是可喜的闲谈,因为我十分高兴谈及乐石,而且知道他是如何被他的亲人们所疼爱。
  维娜和我去牧师屋拜访郝家,下午听着牧师闲谈康华的迷信也是十分有趣的事。
  「我想他们以为他们所发明的事一定会实现无疑。」他对我说。
  我们也谈起住在彭家业地上的人们,我知道乐石管理后分给他们的利益。我聆听时浮现出骄傲的神色。
  在牧师屋我结识了柯安陆医生,他大概年约卅左右。他高大、漂亮而友善,我们似乎一见如故。
  他告诉我,他也是个陌生人,他来自肯特,到康华郡才十八个月。
  「我每星期经过彭庄几次,」他说。「我是去你们邻居包和刚爵士家的。」
  「他病得很重,是吗?」
  「病重,可能会发生危险。他有心脏病。我们必须细心看顾他,有个护士住在那里照料他,你见过她吗?」
  「还没有。」
  「她有时也来彭在,」维娜说,「你不久便会见到她。」
  这是个快乐的午后,我和维娜驾车回彭庄的,话题又转到双生女上。
  「丽青好像很能干。」我说。
  「是的。」
  「能请到她,应该是你运气好。今天要找她这种资历的人来这里并不简单。」
  「她来这里……只是暂时的。双生女再过一两年便要上学了。她们不能这样永远在家里下去。」
  当我提起白丽青时,维娜态度有点改变,还是我自己胡思乱想?
  我们之间一阵沉默,我责备自己过于敏感。我想要探知她和乐石之间的关系…如果事实上有什么不平常的关系的话。
  但是维娜立刻转开这个话题。她开始谈郝家在牧师屋中所作的许多改变。
  下午我到院子里,我似乎情不由己地被吸引而去,事实上我宁愿带本书到南屋外海滩边的花园去。
  在那里,我可以坐在菩提树的荫影下,周围是薄荷香味,大厦在我身后,前面是绿色海洋,景色一定十分宜人。
  由于我在方院子中的经验…四周是窃望我的窗户…使我兴起到那里去的冲动。我并不是个喜欢在恐惧中陶醉的人,不过我相信面对不安,有助于迅速地克服它。
  我坐在棕树下,希望专心看书,可是我无法不常常仰望上面的窗户。
  我坐了不久,双生女由北门下来。
  我看见她们两个在一起,立刻分别出谁是谁,萝兰很活泼,海茜则内向寡言。我开始怀疑那天是不是海茜来警告我有关白玲的事,或是萝兰假海茜之名来恶作剧,想恐吓我一场。
  「嗨!」萝兰叫。
  她们一同过来坐在青草上望着我。
  「我们打扰你了。」萝兰有礼地问。
  「我并不想看书。」
  「你喜欢这里吗?」萝兰又问。
  「这里很安静。」
  「你被关在这里,四周就是彭庄,海茜也喜欢这里。是吧,海茜?」
  海茜点点头。
  「哦,」萝兰又说,「你以为我们如何?」
  「我还没时间考虑这个。」
  「我不是指我们两个,你觉得彭庄、乐舅舅、妈咪爸爸还有白尖子如何?」
  「白尖子?」
  「老白,当然。」
  「你为什么这样叫她?」
  「海茜说她像是本书中讲的白尖子,海茜老是看书。」
  我望望海茜,她又庄重地点点头。
  「她对我说起白尖子,又说,『那是白丽青』。所以我叫她白尖子,我给人取名字。我是萝,她是海,爸爸妈妈很会取名字,不过我不喜欢我的。我情愿叫海……当然我是指名字,她只会坐着看书。」
  「不坏的消遣,」我笑着对海茜说,她仍然庄重地望看我。
  「我替大家取名字……我的秘密绰号……白尖子便是一个。」
  「替我取了没有。」
  「你?哦,你是新娘,不是吗?你不能有别的名字。」
  「白小姐喜欢你给她取的名字吗?」我问。
  「她不知道。这是秘密,你知道,她和妈妈是同学,她常常到此地来。那时海就说:『有日她会长住在彭庄,因为她不愿离开这里。』」
  「她这样说过吗?」
  「当然没有。即使她想说,也只会秘密地说。别人不知道白丽青的目的。她希望住在这里,我们以为她希望嫁给乐舅舅。」
  海茜过来把手放在我膝上。她望看我说:「那正是她的希望,现在你来了,她不会喜欢你。」
  「你不该说出来,海。」萝兰警告。
  「我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
  「不行,你不该说。」
  海茜忽然板下面孔。「我该说。」
  萝兰唱道,「不该,不该。」便跑到池后。海茜跑去追她,我看着她们在院里追逐,直到萝兰跑进北门,海茜想去追她,又迟疑一下转身望我一会,然后走过来。
  「萝兰太稚气了。」她对我说,她跪在我脚边望我。我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便说,「她在的时候,你不大愿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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