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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彭庄新娘-第15节

小说: 彭庄新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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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勇敢。」
  乐石迅速地望我一眼。「关系还很友善吗?」
  「当然。」
  「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他相处得来,我很高兴你能够。」
  「我很奇怪,你显然不喜欢他。」
  「领主的夫人时常出去探访病人,这是老习惯,你开始得不错。」
  「当然,习惯是去探访可怜的病人,并且送汤和毯子给他们。」
  乐石大笑起来。「想想看,如果你带了一碗汤和一床红毯子叫道生转给那位可怜的百万富翁!」
  「这是完全不同的一种访问。」
  「是吗?他要友伴,他要温慰,一样的内容,只是形式不同。不,老实说,亲爱的,我很高兴你把阳光带进老人的生活。你给我的已经够了,我可以分给他一点。你们谈些什么?他告诉你他的恶毒家人遗弃了他的事吗?」
  「他没提起他的家人。」
  「他会的,机会还没到。」
  「还有件事。」我说。「下午我听见有人在拉提琴,会是什么人呢?」
  「提琴?」乐石眯起眼睛,像是感到惊诧。「那里?」
  「我弄不清是那里,大概是东屋。」
  「除了老嘉莉,没人到那里去。我不相信会是她,我和维娜小的时候,上过一阵小提琴课,他们立刻发现,至少我是没有一点这方面的天份。维娜不坏,但是她嫁给去林后,便完全扔开了。去林是个音盲,他连贝多芬的交响曲和国歌都分不清楚。维娜又是个忠实的妻子,什么都听去林的,你可以学她的样子,亲爱的。」
  「那么只有你们两个人会拉提琴了?」
  「且慢。我记得,有一次丽青教过双生女。萝兰和我一样,在那方面她像头笨牛。海茜呢……她不同。我想海茜拉得不坏。」
  「我听的声音会不会是丽青或海茜?」
  「似乎你很感兴趣。你是不是自己也想学学?或且你是个被埋没的天才?斐文,虽然你是我的妻子,但是我对你还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
  我们到了海边路上时遇见白丽青,乐石停车让她上车。
  「我在找两个孩子,」她对我说,「她们下午去崔家角去钓虾。」
  「我希望你利用了你的空暇。」乐石说。
  「是。我散步到高曼湾,我在那边喝了茶,想回来时顺便带他们回来。她们大概已经回家了。」
  「斐文以为下午听见你在拉提琴。」
  我转头望看白丽青,她的表情带点责备的意味,她的褐色眼睛比以前更隐秘难测。
  「你不会听到高曼湾那么远的地方。」
  「那么一定是海茜。」
  白丽青耸耸肩。「我想海茜并没有演奏的资格,如果她为了提琴而放弃钓虾,那才令人意外!」
  我们进屋时,双生女已经到了。她们拿着钓杆和虾网,萝兰高兴地谈着她们的收获。
  丽青问:「海茜,你下午没回来拉小提琴吧?」
  海茜有点生气。「怎么?」她说。
  「你斐文舅妈以为你拉提琴了。」
  「不是我。」海茜想了想说。
  她立刻转过身,似乎不愿让我看见她因丽青的话而感到得意的神色。
  第二天雨下个不停,一直下了整夜。
  「这没有什么特别,」乐石对我说。「这也是康华的古老风俗,你将可以了解为什么在这绿色的快乐土地上,我们的青草最青。」
  柔和的西南风吹来一团团湿气。
  第二天云更低沉表示将有更多雨水,但是这天却下得比较断续。岸边的海水是浑黄的,远处则是深灰绿色。
  乐石要去农场,我决定去包家继续没下完的棋。于是他驾车送我去。
  包爵士看见我很高兴,我们如常地喝茶,下棋。这次是他赢了。
  过后,他又批评我是那一着棋走错,以致败北。这使他很高兴,我也很愉快,因为我来此的目的便是使他高兴。
  我要走的时候,柯医生来了。他正在下车,我走过他车边时,他有点失望。
  「要回去?」他问。
  「是的,我坐得太久了。」
  「梅萍很想见你。」
  「告诉她,我也一样。」
  「我叫她打电话给你。」
  「欢迎。包爵士的病情如何?」
  柯医生面色庄重。「像这种病的人很难讲,他的病可能随时转剧。」
  「还好葛护士在身边照料他。」
  「他一定要有人在旁边看顾,其实……」
  他没讲下去,我猜他对葛护士必有微词,但是他已变了话题。
  我笑道。「好,我该走了。再见。」
  「再见。」
  他进屋后,我沿大路回去。我马上又改了主意,决定由小路走。
  我走了没多远,发现自己实在愚蠢,因为路上全是泥泞的粪土,我想到走私径一定更糟。我站定盘算是回头,还是涉泥路而行。我又想再前进也不会更坏,反正我的鞋已经脏了。
  我还没达到窄狭的山道时,我就听见乐石的声音。
  「斐文!站在那里。等我来。」
  我急转个身,看见他向我走来。
  「怎么啦?」
  他没答应,到我身边,便拥着我紧紧地贴了他一会。然后他说:「雨后这条路十分危险。看!看不见地上的裂缝吗?一部分山已经崩下去,连这里都不安全。」
  他拉着我的臂膀引我向回走,我小心地跟着他的步伐。
  我们走到小道的开始处时,他深深叹口气。「我实在吓坏了,」他说。「我忽然想起。我匆匆赶到包家,他们说你刚走。你看见山崖已经塌了?连那一堆岩层都已经滑下一半了。」
  我看了它不由发抖。
  「窄路绝对不安全,」乐石说,「奇怪你没看见通告。说起它,我自己似乎也没看见。」
  「人家说走这条路自行负责,可是我认为它是给不熟悉道路的人说的。」
  「每次下了大雨,就换了另一个告示:险径。我不懂为什么这次没有?」他皱皱眉头,突然低呼一声。「天。」他说,「我不知这是谁做的?」他弯腰取起一面俯在地上的告示牌,上面有两支铁条。「我不知道它怎么会落下,感谢上帝我还好赶来了。」
  「我走得很小心。」
  「也许你可以走过去……哦,神……危险!」
  他紧拥看我,我至为感动,因为我知道他实在吓坏了。他把告示插在地上,喃喃地说:「车子就在附近。来!我们回家。」
  我们到门口时,维娜已在草坪上除杂草。
  乐石关上车门喊道:「谁把山径上的危险牌子拔了下来,我还好及时拦住斐文。」
  维娜吃惊地站起来。「会是谁……」她开始说。
  「我猜一定是小孩子,应当报告上去。我忽然觉得她会走那条路……果然不错。」
  「我常常过去,还看见那面牌子。」
  「那边山又崩了,」乐石急促地说,他转向我。「除非这条路加以整修,否则不该使用,我要去告诉韦将军…当地议会主席。」
  去林由屋子另一面走过来,我注意到他鞋上泥泞。
  「什么事?」
  乐石又把我的事情再讲一边。
  「游客,」去林含糊地说。「我敢说一定是游客。」
  「好了,」维娜脱下粗手套。「今天做够了,我想喝一杯,你呢,斐文?我想乐石也可以喝一杯,而去林是从不拒绝的。」
  我们走进屋,到了大厅边的一个小客室。维娜由厨架上取出酒和酒杯。当她倒酒时,白丽青带看海茜走进来。她们穿着拖鞋,维娜赞许的眼光使我对她们注意。我猜她们一定是在后面换过鞋子进来的。
  大家又重提起告示牌的事,而白丽青说话时眼睛不望看我。「那里可能有危险,还好你记起来,乐石。」海茜正注视着拖鞋,我似乎觉得她嘴角微有笑意。
  「萝兰呢?」维娜问。
  白丽青和海茜都不知道。
  约七八分钟后,萝兰进来了,她后面紧跟着宝玲。萝兰对我们说她刚游泳回来,而宝玲显然刚午睡醒来。她似乎还睡意惺忪,此后便没人再提起告示牌的事,而有几个人已经忘了这件事。乐石略有倦容,白丽青怏怏不快,海茜则一幅神秘像,似乎她知道一些不愿讲出来的事。
  我半犹疑地想是不是海茜拔下告示牌。她知道我到那里去,而也可能由快捷方式回来,甚至于她可能在守望着我,然而她又有什么理由这样做呢?她性格中可能有恶作剧的气质。最后我想,乐石也许因为他过于爱我,而小题大作。
  我已满足起来,直到第二天,心中才又生出疑虑。
  第二天的天气完全改变了。天气蔚蓝,海面发出令人无法正视的亮光。它像一层薄缎,连一片漪涟都没有。乐石带我去铁铺,他有匹马要在早上钉蹄。他们又请我喝杯屋角桶里的苹果汁,而小邓全替他钉蹄。黛娜则到店里来瞪视着我。我心想她是在猜测我和乐石间的关系,这使我怀疑她是否和乐石以前有过较亲密的关系,而她正想把这意思传达给我知道。
  「也许,」她说,「过一天我替彭太太看相。」
  老邓全喃喃地说,他怀疑彭太太对这种胡言风语有没有兴趣。
  她不理会他。「我会用纸牌,不过是用你的手,最好是用水晶球。我看得蛮准的,彭太太。」
  她笑着把黑发向后摔去,使耳朵上的金色耳坠摇晃起来。
  「过几天……」我吶吶地说。
  「别太久。拖延是危险的事。」
  我们离开铁铺,经过一排小屋时,我看见一个老人坐在门口。
  「早,吉西。」乐石喊道。
  「早,先生。」
  「我们该和窦吉西谈谈。」乐石低语道。
  骨节暴露的手抓住瘦削的双膝,我发现它在颤抖,我不懂是什么缘故,我看到他十分老迈,现在大概正是风湿发作季节。
  「太太和你一起来了吗,先生?」他低声问。
  「是的,吉西,她想来认识你。」
  「你好,」我说,「你女儿对我谈过你。」
  「她是个好女儿,我的美心……还有玛丽,她也好。我没她们不知会怎么办……我又老又弱。想起她……在庄里……真令人高兴。」
  「我们希望你也能在庄里,吉西。」乐石说,他声音中的柔情令我高兴。
  「哦,先生,那是我的地方。但是自从上帝使我盲目后,我对什么人都没有用了。」
  「胡说,我们都为你骄傲,古西。你只要再活上二十年,便会使彭庄出大名。」
  「你老是喜欢说笑……像你父亲一样,乐石。现在只有他开玩笑直到……」他的手紧张地抓看裤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乐石说,「哦,我们该走了。」
  一阵冲动,使我走上前用手轻按他的肩膀,他很安静,脸上挂个笑容。
  「我会再来看你。」我说。
  他点点头,双手又颤抖起来,它又摸索地抱向膝盖头。
  「就像往前……」他喃喃地说,「像往前一样,彭庄又有新娘了。我祝你幸福如意,亲爱的。」
  等我们走远后,我说:「何太太对我说,你母亲出事的时候,他正在厅上。」
  「那么她告诉你了,呵?」他皱着眉头。「他们老是喜欢说些过去的事。」他瞥视我一眼,也许因为我对他的微愠感到奇怪,他又说:「大概是他们一生中事情太少,所以凡是和平常不同的事,一点一滴全记了下来。」
  「我确信一个人不及时的夭亡是件不普通的事。」
  他笑着挽着我的手。「记住,下次不要走那条险路。」他说。
  然后我们到了郝家,彼得牧师请我们进去,他急着要把上个五月在愤怒山庄举行舞会的相片给我们看。
  当天下午我到方院里,我不是到那里去坐的。虽然天气明朗,阳光普照,但是石凳还没有干,海茜跟着我,老在我旁边。八仙花比以前更艳丽。
  海茜突然说:「乐舅舅在山路上救起你的时候,你怕不怕?」
  「不,如果他不指出,我根本不知道那里有危险。」
  「也许你可以走得过去,只不过有出事的可能而已。」
  「我停止得早真是幸运,不是吗?」
  海茜点点头。「是。」她轻声心不在焉地说。
  我瞪着她看。
  「也许。」她又说,「这只是种警告,也许……」
  她和以前一样,一直看着东屋上的窗户。我抬起头,上面并没有人,她注意到我的眼光,微微地笑着。
  「再见。」她说了,便由北门进去了。
  我感到不安,我觉得这孩子是要让我造成某种印象。但是她的意思何在?是不是她感觉到别人所不注意的事?可能她只是愚笨而已,她才是个孩子。我必须记着,她如果妒忌她的双生姐妹,那是件可悲的事。
  我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而我不知它来自何方,这个声音似真似幻地飘浮而来,我清楚地听清歌词。
  「他已逝去,小姐他已逝去,他头上是草缘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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