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鬼眼新娘.作者:青鸟 >

第44节

鬼眼新娘.作者:青鸟-第44节

小说: 鬼眼新娘.作者:青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跟我嚷嚷没用,我都跟你说了房子都租出去了……”大妈没好气地回屋了。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什么人会到这里租房子长住?
    “若惜!”苹果在门口有点委屈地看看我,指指自己的肚子。
    “哦!对不起啊!我忘了,这就去做饭!”我转身跑向厨房。
    炉灶里的火已经熄了,没有人情味儿一样冰凉。
    我去柴房抱了捆麦秸秆,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摸黑到窗台边找到火柴,刺啦一声,火引着了。
    奇怪,家里似乎来了形形色色的“外客”,只是我一个也没见到。
    
    谷场上。
    星星密密匝匝在天际的黑幕上闪耀,没有皓月当空,黑云遮挡了光亮,夜很静。
    我看见苹果和大吉普都已睡去,就托着脑袋仰望星空,想心事。暑假期间我经历了一场离奇的失踪,更不可思议得是,那些的失踪日子变得褪色斑驳,有很多东西怎样努力地想也想不起来。我的记忆只停留在一处隐秘的别墅里,我和一个叫做明阳的人在屋檐下生活了一段时间。可是后来呢?每次想来都是头痛欲裂,那一段空白的记忆,究竟发生了什么?大森林和明阳都不见了!
    汪——
    两声狗叫,打破了夜的宁静。
    我们都被惊醒,见是奶奶家的看门狗大黑。
    “这狗像是来找你的。”大吉普跳下草垛奔过来。
    “我今天在奶奶院子里都没看见你呀!”我梳理它的鬃毛,发现它的牙齿咬得很紧,“吃的什么东西?”我让它吐,它呕了半天,吐出一块儿骨头。
    月亮时明时暗,天上的厚重云朵被大风吹得呼啦呼啦散去。我把那骨头拣起来看,顿时怔住——那是一块儿人的骨头,一根手指头!
    大黑静默地坐在地上,乌黑的大眼睛里能沁出一种叫做忧伤的东西。
    难道这村子里发生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儿?
    三人无语。这一夜都睡得不安稳。
    天亮后我要上山,奶奶的坟冢就在上面。我对他俩说:“扫完墓我们就回去吧!不要再在村子里待着了。”
    “为啥?”苹果问。
    “别问!”我无法解释我的不安。心中惶恐。
    “不着急。”大吉普说,“还有十天才开学。”
    我只好看向苹果,至少她该和我想法一致。
    “大吉普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她任性起来,“他不走我也不走。”
    大妈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俩的心情,两人早就盼望到乡下体验一下田园生活了。我叹口气,继续上山。
    荒草长得茂盛,这山中埋葬了经年累月的尸骸,积累了匆匆悠悠的故事。正因为这样,泥土喂噬了血液,生命力才如此旺盛。土坡有点儿滑,看来夜里降的露水都在半山腰处接了湿气……
    快到山顶的时候看到了奶奶的坟。冢的两旁有两行整齐的槐、杨树,似乎是守坟的卫士,枝叶也长得茂盛,伸出手臂能把人拦腰抱起。
    我把提前准备祭祀用的水果放在碑前,拿小铲子添土把坟头加固掂高。苹果和大吉普蹲在一旁拔草,满头大汗。大吉普拽拽大苹果的袖口对我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有好多话想对你奶奶说吧?我们先去别处……”
    我拿出朱漆给坟头上的篆字描红,很认真地描,一遍又一遍,直到朱漆的红变得像血一样。青灰色的石碑很无辜地看着我,我坐在它脚边,偏头靠着它。
    奶奶!我好想你!
    我低下头掳起一撮草,看看石碑上那个慈祥的容颜,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
    奶奶!您曾经交代过我,离开村子后就不要回来。可我还是回来了,我……实在很想你!我有一肚子的话想对你说!你能听见吗?
    我仰头看看天,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有星星点点的光洒下来……
    一别两年多了,该从何说起呢?我遇见了两个对我而言意义非凡的人。
    那个伟岸不凡的男人叫大森林,他总能运筹帷幄,每次都及时出现于我遭遇危险的地方施与援手。这太神奇了,就像在做梦……我好像很喜欢他,可我们总是唯唯诺诺的,好没出息。
    而另一个人不同,那个叫明阳的家伙。他像个滚烫的火球一样无止境地挥发他的热情豪逸,跟他在一起时,我可以说些傻里傻气的话,即使遇鬼时惊骇失态也不觉得尴尬。他像个任性的孩子,把礼教束缚抛掷脑后,狂傲不羁,还有……他也是个天生鬼眼。
    奶奶,为什么我在暑假这一个多月里的记忆是残缺的?我仿佛被人施了催眠术。
    催,眠,术?!
    
    大黑又跑上了山,它低着头,吐着红舌头,眼睛顺着右边的一排树盯着前方。“大黑,你经常来看奶奶吗?”它跑到我脚边的时候趴下,喉咙里有呜咽的声音。我想弄点东西给它吃,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叫起来,都没吃早饭。
    一下坡就看见那俩人正躲在一棵泡桐树下说悄悄话。大吉普把头枕在苹果腿上,惬意地闭着眼睛。苹果正拿了个牛角耳勺在给他掏耳朵,打远处看有点像猴子拣虱子。
    “起来吧!我们下山,肚子不饿啊?”我一阵风似的飘过去,大黑紧跟在后面突突地往山下奔。他俩赶紧收拾停当跟着下来。
    半山腰处,大黑缠住我的脚,明显地挡着去路,嗷嗷直叫。怎么了?我诧异。它直勾勾地盯着我,朝北边甩了甩头。
    “你想让我……去那边?”我指一指北头。
    它一躬身子,朝北边走出几步,停下来看看我,又转身继续朝北走。要去干什么?我踌躇片刻,跟过去。
    “去哪儿?”苹果叫我。
    “不知道,”我说,“大黑似乎想引我去一个地方。”
    “北边?”大吉普问,“你家还有亲戚葬在北山头吗?”
    “应该不会……”我想一想,“《葬经》说:葬都,乘生气也,意思是说立坟安葬,要在有生气凝聚的土地上。阴宅风水偏重于龙、砂、水、向,就是以向收水,以向拨砂,配合二十四山以及二十八宿和纳甲水法原理来综合分析。这山的北面砂飞水走,是极不适合做冢的。我家在清末是大户,注重祖先葬地的风水,像我家族的葬地都是砂环水抱,适宜安葬的,怎么会有亲戚葬在北面?”我皱皱眉头,感觉到北边的阴气越来越重……
    “哇,你好厉害啊!风水你也懂?”苹果的嘴张成了一个夸张的O型。
    “哪懂啊!”我笑笑,“那学问可大了,我只听奶奶讲过点儿皮毛。”
    汪——!
    大黑突然狂躁地叫起来。怎么,附近有人?举目四周,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你叫什么?”我上前按住大黑,让他卧倒,安静下来。
    “若惜!”苹果环抱着胳膊,往大吉普身上靠,“我怎么觉得好冷啊?”
    “冷?”
    “嗯!是冷!你看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她拉起袖子给我看。
    我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忐忑:湿气越来越重,人的眼皮和脚跟都沉重起来,甚至不像走在红尘中的感觉。这山上大概坐落了上百个坟冢,阴气自然要比山下重,树木密集,阳光似乎都被遮蔽了,感到冷也不奇怪。“先回去吧!”我拉着大黑下了山,疑问暂且抛在脑后。
    路上苹果冷得发颤,大吉普把外衣脱下来给她披上,又摸了摸额头:“好像烫起来了。”
    “是不是昨晚睡场院着凉了?”我担心,“我还是去跟大妈商量商量,睡屋里!”
    大吉普问:“她要是不答应呢?房间都租出去了,哪里还有空地?”
    “她贪小便宜,我们付费住宿,只当住店。”我这么说,可是西屋和奶奶的房间究竟住了什么人?这个问号郁积在胸口拂之不去。
    进门后发现,院子里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人都去哪儿了?
    大吉普掂着脚尖就往里屋方向走。我问他做什么,他不做声,只扒着门缝往奶奶那间屋子里面瞅。苹果也像是立刻来了精神,冲上去看。
    门上了锁,只能推开一条缝,没有阳光,里面黑洞洞的。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上锁,村里家家户户都没有大白天上锁的习惯,除非是出远门。何况这是内屋的套间,谁会进来?
    “走啦!没什么好看的!”苹果嘟着嘴埋怨一声,“什么也看不见嘛。”
    大吉普虽然扫兴,仍是心有不甘:“若惜你有没有钥匙啊?满足一下好奇心啦!”
    我冲他憨笑,摊开空空的手掌说:“我去做饭。”
    跨进厨房时,觉得身后一直有轻微的脚步声跟着我,猛回头,见是大黑:吓死我了!
    我在灶台上找了块儿甘薯丢出去,它一跃而起,咬在嘴里咯牙,咽喉里一边发出“呼噜”的声音,一边流着哈喇子。我忽然想起来大黑去谷场找我们的时候,嘴里咬着的人骨手指:“大黑,你在哪儿找到的那骨头?是个人的手指啊!你不会是饿极了上西山把谁家的坟给刨了吧?”
    话未说完,身后似乎有个活动的影子闪过。
    我回头,什么也没有。
    再转头,门吱呀呀地慢慢关上了,屋子里一片死寂。
    “谁?”我的气场大乱,呼吸急促,心脏剧烈震荡。
    大黑突然发狂了一样暴躁地狂跳起来,一边跳一边狂哮。“嘘!安静!”我命令道,强制地按下它的头。
    “谁在屋里?”我冲着黑漆漆的灶台后面闷声问一句。
    万籁俱寂,太静了,让人很不自在。
    自己吓自己!自我安慰一番,轻轻踢了大黑一脚,“咱们把门打开吧!屋里太暗,还没到掌灯的时候。”
    大黑懂事地闷着头向前走。门刚开一个口子,它便一猫身蹿了出去。再想把门打开大点儿的时候,门板又重重地关上了。很奇异的感觉,有股力量与我相反。门板严丝合缝,空荡荡的屋里只剩下我,还是安静得出奇。
    我摸到火柴打着洋火,支上一盏小小的酒精灯。忽然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一个穿白色衬衣、齐耳短发的中年女人,不漂亮,但是很温柔,眼睛一笑成了弯月,只是脊背有点驮了。她正站在灶台后面掀锅盖,阵阵扑着热气的白雾从锅里腾上来,扑在她的面颊上,面色似乎瞬间红润了很多。
    我刚想问她是谁,她已经抬起头冲我这方向大喊一声:“梅雪、东子、良嫡,快来喽!你们最喜欢吃的八宝粥好了……”
    门吱的一声开了,跑进来三个孩子,纷纷从我身边擦过。最大的女孩儿大概十岁左右,稍小一点的大概七八岁,最小的不过两岁多,跑动的步子还不稳当,遥遥晃晃。中年女人笑着假嗔一声:“梅雪你做大姐的,怎么不看着弟弟呀?”
    被唤做梅雪的女孩儿折过来,一把抱起弟弟,走过去把他放在灶台上。小男孩儿趴在锅沿边往里看,说着口齿不清的话:“娘,良嫡饿。”
    “就好就好。”女人怕小孩掉进锅里,赶紧夹住抱在胳肢窝下面,一边用大勺舀锅里的粥喝,一边说,“中了,中了……”
    家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客人?听口音是外乡的……
    正诧异时,我手中的酒精灯突然灭了。一阵阴风呼啦呼啦地刮,四周又恢复了一片寂静,黑暗中的寂静。
    方才的一切影像都消失了。
    奇怪!
    门还在紧闭着,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我正要去开,却当啷一声被撞个正着。
    苹果正推门进来:“哟!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门后面。”
    我有点恍惚,一时间适应不了外面明亮的光线。再回头看,灶台前后都是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背后有凉飕飕的阴风在吹,后脖颈变得又凉又硬……
    “大吉普叫你过去呢!”苹果说,“我们不会用你家院子里的那口井,他压了半天也没见有水出来。怎么弄的?”
    “哦!”我跟着她出去,“忘了跟你们说了……”
    后院正中间,大吉普正在使了蛮劲地压水,满头大汗却没见成效。他冲着我大喊:“这东西怎么玩儿的?快来帮帮忙。”
    “好玩吗?”我问他,“我看你可是意犹未尽呀!这是山里人吃饭的家伙,跟城里的自来水管不一样。喏!像我这样……”我从缸里舀半瓢水出来浇进压水的槽眼里,同时压动铁杆,有两声拔气门芯一样的声音,渐渐地槽里引上了水,再压杆,地下泉水就像潺潺的细流一样不断涌上来。
    “真好玩!”苹果冲上来抢铁杆,“我来我来,这么好玩的东西怎么能错过。”
    我没跟他们凑热闹,回厨房去做饭。忽然胳膊上起了很多细密的小疙瘩,浑身打了个哆嗦。心神不宁地抬头望天,天边大块大块的黑云席卷而来,刹那便堵住了风眼一样。院子里的槐树叶子迅速地打了卷地往下落,它们似乎也在瑟瑟发抖。我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耳朵似乎聋了一般再听不到风声……
    再回到厨房,一切寻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