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绘卷-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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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下楼，直接开始冲刺跑，从成州大厦的天台跳到相邻一座大厦的顶楼，向着城外的方向，在一栋一栋大楼的顶上跳跃着。晚风吹起他的头发，就像一头黑豹在夜色中狂奔。
牙丸的心情很好，这不是他第一次杀人了，每次杀人以后他的心情都很好，尤其是虐杀以后。这次还不算他最残忍的做法，他最残忍的做法是足足把一个人杀了一个星期，直到那人再也没有力气要求一个痛快的死法。他猛的灌了一大口酒，传说中的徐福大人回到日本以后，自从二战时东北一战后就大为萧条的日本血族又恢复了生气，也许，很快中国就又要陷入腥风血雨了，想到这里，牙丸本来不错的心情就更加好了起来，直到这座郊外仓库的铁门被人踢开以后。
两扇生锈的铁门哐铛一声倒在地上，在空荡荡的仓库中激起回声，当铁门倒下扬起的尘埃落定之后，他看见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在看他，而是自顾自的低下头，用手挡住打火机，点燃一支烟。
牙丸放下酒瓶问道：“什么人？”年轻人抬起头，吐出一口烟，面无表情，很客气的问道：“请问刚才是你杀了我父亲吗？”这种客气的语调从这个冷漠的年轻人的嘴里发出，让牙丸不由得感到身上发寒，他已经猜到这个年轻人是谁了，不过徐福大人讲过，这个人的实力很差的。
牙丸道：“是，就是我杀的。你怎么找来的？”老四轻蔑地笑了：“忘了告诉你，我最近对吸血鬼的血很上瘾，只要那地方有你的气息，方圆百里之内，我都能找到。你既然承认是你杀的就好，我们中国人没你们鬼子那么变态，你死是肯定要死，不过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痛快点自杀；二，让我动手。”
牙丸大笑：“你以为我不杀你是怕你？如果不是徐福大人要留你到最后死，你早就完蛋了。”老四不耐烦的说道：“对不起，选错了。”话一说完，老四就冲向牙瑁胰苯踊髦兴谋橇海盟牧嘲剂私ィ蚝蠓沙鍪椎乖诘厣稀＠纤氖栈厝罚醒痰淖笫值说袒遥诺酱奖撸钗豢诘溃骸跋衷谀忝坏难≡窳耍 鋈耍钪匾氖茄《匀松缆罚茨阏庋裁簧瞎笱В瞎斯兰颇忝切∪毡疽裁弧端枷氲赖滦扪氛饷趴危憔褪浅缘拿晃幕目鳌！？
牙丸的精神接近崩溃，这个人的实力和徐福大人告诉他的相差太远了，自己根本没有看见他的动作，就已经被他击中了。老四把怀里的银质匕首扔到他面前：“我不是很喜欢杀人，最后一个机会，自杀吧。”
牙丸知道逃是没有机会了，就算能逃回去，徐福大人也不会放过自己，一狠心，抄起匕首就向老四刺来。再一次，还没看清老四的动作，手中的匕首就到了老四手里，同时，肋骨还被踹断了几根。右臂被老四手里扭到背后，脸被紧紧的按在地上。
老四把手中的烟头在牙丸的手上摁熄，顿时，一股烧焦的味道飘了出来，老四冷冷的说道：“最后一次机会你也没把握，现在只有我动手了。”牙丸咬紧牙关，恨恨说道：“你杀了我吧，徐福大人会给我报仇的。”
老四哼了一声，没有用银质的匕首，反而掏出腰间别着的锋利的钢制折刀，打开，刷刷几刀，挑断了牙丸的手脚筋，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老四舔舔刀上吸血鬼的血液道：“现在你想死也不行了。”老四手上一用力，牙丸的右手不自觉的伸直，老四握住他的食指，像削胡萝卜一样慢慢的削起来，一条条薄薄的肉片从牙丸的手指上落下，不一会儿，只剩下一段白森森的指骨。老四扭住他的手送到他的眼前，牙丸看着自己只剩下骨头的食指，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老四阴森森的笑道：“不要着急，你很快会变成鬼，到时候来找我。”老四用刀挑起一条肉片，送到牙丸的嘴边，想了想又自言自语的说：“吃生的会拉肚子。”于是又掏出打火机，象征性的烤了烤，用刀撬开牙丸的嘴硬塞了进去。
牙丸也吃过人肉，但是自己的肉，却是第一次尝到，一进口，胃里就翻江倒海，立刻吐了出来。老四沉下脸道：“怎么，还嫌没有佐料？”一用力，生生的把牙丸的手臂从身体上扯了下来。牙丸惨叫，他开始后悔自己接了这个任务，何必呢，自己本来不过是日本血族的一个小喽啰，为了给徐福大人表现一下，所以接了这个任务，本以为很简单，却没想到连命都要送在这里。他想昏过去，但是吸血鬼强悍的血统却让他保持着清醒来承受这一切痛苦。
老四扭扭脖子道： “算了，我今天心情好，不杀你了，你有没有看过我们中国的《鹿鼎记》，韦小宝说的人棍好像蛮有意思的。”牙丸睁大眼睛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老四邪恶的笑着，用力扯下了牙丸剩下手臂和双腿，这一下，牙丸整个人变得像一只血肉模糊的大虫子在地上扭动着。老四扶着脑袋似乎想写什么，忽然恍然大悟的说道： “想起来了，人棍还不止这些。”一挥刀，牙丸的鼻子，双耳，和嘴唇也割了下来，牙丸恶狠狠的看着老四，身上的痛楚让他几乎崩溃，不过既然这人说要扰他一命，那就好办，吸血鬼受了再重的伤，只要不死，都能复原。
老四笑眯眯的盯着牙丸的眼睛说道：“你的眼神让我很讨厌。”一伸手，挖出了他的眼珠，用力一捏，眼球爆开，血肉从老四的指缝中渗出。过度的痛楚让牙丸已经叫不出声音来，老四伏在他的耳边对他说道：“是不是想着留一条命等复原了来找我？忘了告诉你，我马上会用银刀在你的伤口上再浅浅的割一层。”
牙丸这次彻底崩溃了，银质的武器造成的伤口是吸血鬼无法复原的。也就是说，他这辈子只能是一个没有四肢，没有眼睛，没有耳鼻的肉球了。
牙丸嘶哑着声音问道：“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让我活下来？”老四一边往他身上倒着汽油一边说：“因为我想让你帮我给徐福带个信，让他早点买块风水宝地。” 说完抽出烟来，点燃，吸了一口，向外走去，忽然自然自语的说：“我姐让我少抽烟的，我都忘了。”随手把烟向后扔去，落在牙丸的身上，点燃汽油，牙丸顿时变成了一个在地上扭动的火球，发出凄厉的喊叫。
火光从背后把老四的影子长长的投在地上，宛如恶魔的翅膀。
老四走出仓库，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在地上，复仇并没有带给他想象中的满足，反而是一种浑身虚脱的无力感。想着刚刚自己做过的事情，老四忍不住呕吐，直到吐出了胆汁。自从上次妮可做菜时不小心割破了手指，老四意外地尝到了吸血鬼的鲜血，他开始迷上了这种感觉，就像吸毒的人无法自拔一样。每次吸过吸血鬼的血后，他都会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感，而他的实力，也随着每吸一次血而增加，幸运的是，他依然对人类的血毫无兴趣。
老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这才发现，面前停着一辆摩托车，车手是一个瘦弱的少年，一身黑衣，身后背着一把长刀，，他摘下头盔，竟然是服部半藏。半藏递给他一张纸巾，说道：“擦擦吧。”老四接过纸巾，擦擦嘴角呕吐的残痕，问道：“你不是加入恶魔猎人公会了，来这儿干吗？”
半藏长长叹了一口气，答道：“公会知道徐福要对付你，所以派我来保护你，看来是不需要了。想不想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老四把纸巾捏成一团，随手扔了，说道：“走吧。”
老四上了车，两人找到郊区高速路旁的一家小餐馆，炒了两个菜，半藏又叫老板拿了两瓶啤酒。老四用手掰开瓶盖，递给半藏说道：“我以为忍者是不喝酒的。”
半藏拿起老四放在桌上的烟盒，熟练地弹出一支，夹在唇间，点燃说道：“忍者不光要喝酒，还要抽烟，还要谈恋爱呢。By the way，对于你父亲的事我们很抱歉，sorry。”
老四挥挥手道：“不关你们的事情。”
半藏说道：“成州的吸血鬼，除了妮可，被你杀的差不多了吧。”
老四灌下一口酒道：“你们的消息还真灵通。”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的实力会有这么大进展吗？”
“我又不是傻子，当然是因为吸了吸血鬼的血。”
半藏盯着老四的眼睛：“那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性格在变？”
老四闭起眼睛：“这就是副作用吧。”
半藏点点头道：“自从公元8世纪到现在，平均两百年就会出一个半吸血鬼，最终都是实力接近神，而嗜杀成性。但幸运的是，他们只喜欢吸血鬼的血，所以吸血鬼种族才一直无法持续壮大。”
老四睁开眼睛，盯着半藏说道：“有没有办法补救。”
半藏把烟头掐灭，说道：“这就像烟瘾，或者更准确的说，像毒瘾，其实你生理上并不需要吸血鬼的血，你没有尝过之前，活的一样很好，但是你尝过那种滋味，你就再也忘不掉，毒瘾好除，心瘾，你永远戒不掉！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给你洗脑，让你消除所有的记忆，只要你不记得那种滋味，你就不会再想。”
老四沉默了许久，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
老四回到学校的时候，已是夜深人静，妮可的酒吧还开着门，老四推门进去，张瑜，妮可，白少宏和海妖都在，张瑜一见他，眼泪顿时流了下来，虽然她只到老四的肩膀那么高，却紧紧的把老四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小孩一样。大家都沉默着，老四摸摸张瑜的长发，松开双臂，低沉着声音问妮可：“我父亲那边你怎么处理的？”妮可答道：“我联系了你父亲的律师，他已经在处理了。”
老四点点头，又问张瑜：“姐，你会不会给给人或者房子施加保护？”
“会。”张瑜答道。
“那，寒假跟我回家好吗？”
张瑜想了想，点点头。
老四笑了笑：“麻烦你了， 知道你要和姐夫回家见父母的。”
张瑜轻轻拍拍他的脑袋：“你，就这么一个。”
老四闭上眼睛，感到无比的疲倦，希望那些吸血鬼不会那么快就找到家乡去。
一晃眼，半个月就过去了，老四考完试，也没心思去查成绩，匆匆忙忙的买了车票和张瑜一起回家乡。刘子华那边，张瑜也只有说是先回家里，过完年再去他们家见家长。
老四是第一个走的，老枪，胡子和豆子都来火车站送他，四个大男生高举着硕大的行李箱在车厢狭小而拥挤的走廊里前进，张瑜紧紧的跟在他们的后面，若非老四在前面开路，她一个女流之辈还真是很不方便在这么拥挤的人群中移动。
老枪他们把行李都送到老四的座位上，老枪拍拍老四的肩膀：“带烟没有？”
老四摸摸口袋说道：“我靠，烟都忘买了。”
老枪从兜里掏出两包还没拆开的蓝娇递给老四：“看你走得匆匆忙忙的，估计你就得忘事，拿着吧，火车上三十几个小时没烟怎么过。”
老四苦笑：“年纪大了，不记得事了。”
老枪抬手看看表：“马上开车了，我们赶紧下去，你们一路顺风哈。”
汽笛一声长鸣，火车缓缓的启动，隔着玻璃窗，看着站台的灯光和月台上招手的兄弟们离自己越来越远，老四没有心情去体验离别的情感，闭上眼睛，不知道回去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也不知能否再回来。小说里的主角各个都是意气风发，美女环绕，数不清的好事走一步遇一个，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活的这么累，如果再来一次，老四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人。
春运期间，票很难买到，所以老四和张瑜只有坐硬座，火车上挤的满满的，连过道上都坐满了人，期间还夹杂着不少小偷。早已过了12点，车上的人昏昏欲睡，张瑜也开始一个哈欠连着一个的，老四说道：“姐，要不你先睡吧。”张瑜摇摇头：“没事，你睡吧，车上这么多小偷，我们轮流睡。”老四笑笑：“那你先看着东西，我去那边抽只烟。”
老四走到车厢连接处，靠在墙上点燃一支烟，过了一会儿，对面车厢走过来几个新疆口音的人，堵住了车厢连接处两边的门，把睡在这的人挨个摇醒，掏出刀子顶在人身上搜钱。一个小贼走到老四身边，刀顶在老四的腰间说道：“兄弟，手头紧，借点。”老四冷笑，一手夹烟，一手抢过小贼手上的刀，小贼还没看清任何动作，手已经被老四用刀钉在了墙壁上。小贼咬着牙不敢叫唤，怕引来乘警。老四把烟头在墙上的烟缸里摁熄，对领头的说道：“前面那截车厢别过去，不然一人一只手。”说完回了座位。
张瑜已经倚着靠背迷迷糊糊的犯瞌睡了，老四脱下外套轻轻的披在张瑜身上，过了一会儿，张瑜的头一歪，老四赶紧把肩膀靠过去，张瑜微微的扭动了一下，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睡着了。看着张瑜熟睡的脸庞，老四的心里涌起一阵温柔。像张瑜这么大的女孩子，本应该还活在一个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