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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白涟君第三部 少年游by藏影(清尊)-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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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牲!畜牲!”师兄边流泪边打我。 

我一开始任他打,後来就挡下了他的攻击,下了床,我穿好衣服,又整理好师父的尸体,冷著脸对师兄说:“你带师父出宫,把他葬在外边──不,买个水晶棺,不要把他葬了。我给他抹了防腐的药,他的尸体永远都不会腐掉。你出宫後,找个清静漂亮的地方,把师父的水晶棺放在那里,我要你守著他。一生一世!” 

他跪在床边,不断地流泪。 

师兄很少哭,师父对师兄不好,常打骂他,可是师兄对师父很尊重。师父死了,他一定恨极了我。 

我精神恍惚地走在冷宫里,夜幕早就降临了,师父一死,冷宫里的毒虫就失去控制,到处乱飞。我拿出一个小哨子,呜呜地吹了一段时间,那些毒虫渐渐安静下来,不再搔动了。 

回到清乾宫,我笑若璨花地对皇兄说:“师父──被我毒死了。” 

皇兄怔了怔,手中的奏折几乎拿不稳。 

“皇兄,他们都死了,就只有我一人了。你再也……关不住我了。” 

帝王的眼眸里迸射出震怒的寒光,我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第十章 

“你执意离开?” 

帝王这样问我。 

“是的。”我没有退缩,面无表情地回答。 

帝王放下手中的奏折,起身,一步一步地接近我,我立在原地,等他来到我的面前,於是,他抱住我,把我搂在怀里。 

我的眼泪如挡不住的洪水,滚滚而下,恍惚的神智在这一刻清醒了,亲人的死亡,再一次让我崩溃。 

“我是畜牲,我是畜牲!”埋在皇兄的怀里,我不断地重复著骂自己。皇兄紧紧抱住我,对於师父的死亡,他似乎也有细微的情绪波动。我一直以为他冷酷无情,师父死了,他应该会更高兴,但是他没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开口说话,幽深的眼睛,有什麽闪过。 

“看来朕的君儿真的出师了……”最後,他只淡淡地说了这麽一句。 

接下去的几日,帝王把我锁在龙床,日夜纠缠。他仿佛想借此关住我,用特殊的点穴法,封住我周身大穴,又用千年寒铁所制的锁链困住我。我平时的活动空间,只能在床上,生活所需,皆是湛蓝湛青兄弟侍候的。 

我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安安静静地任他们摆布。 

皇兄要抱我,我就让他抱,湛蓝喂我吃饭,我张口就吃,湛青帮我擦洗身体,我就让他洗……我就像个木偶,乖乖地躺在床上,过著养尊处优的日子。 

直到半个月後,太後大寿,皇宫里要摆宴,一国之主的皇帝自然要参加。而我,这个几乎被人遗忘了的太子,依旧锁在清乾宫的龙床上。 

湛蓝湛青安静地守在我床边。z 

夜幕降临,远处的宫殿丝竹声若隐若现地传来,而我这边寂静得可怕。细微的声音在空气中波动,我猛然睁开眼,目光如炬。 

“殿下……”湛蓝一出声,又突然没了下文,接著是两个物体倒地的砰然声。 

一条幽灵般的影子闪到床边,手法利落精确地解开我被封的周身大穴,体内真气一畅通,我浑身一震,翻坐而起。 

“摇光?就你一人来?”这为我解穴的,正是被我收服的三个影卫之一摇光。摇光拿出削铁如泥的匕首三两下为我砍断锁了半月之久的铁链。 

见他不答,我心沈了沈。“皇兄派了两名影卫守在这里?玉衡和开阳与他们……两败俱伤了?” 

“……”摇光微点了下头。y 

我活动了下筋骨,吐出一口气。“就算你怨我让你们影卫相残我也不会愧疚。身为影卫,就只能忠於自己的主人。” 

摇光一闪身,匿藏黑暗中了。我扬起嘴角,走到墙边,抓下挂在墙上的宝剑──雷霆剑。此剑是我十四岁生辰,皇兄送我的。送剑的同时,又给我了雷霆剑诀,而今天,我就要凭此剑此剑诀闯出皇宫。 

拿了剑,我孑然一身,跨出清乾宫。身如鬼魅地躲过巡逻的侍卫,飞身向冷宫掠去。 

我要先去确定一下,师兄是否还在那里。z 

冷宫里,寂静无声,阴森可怕。没有看到行何灯光,唯有阵阵阴风。我立在师父房门口,脚步沈重。 

师父──真的被毒死了麽?z 

推门的双手不住地颤抖,“咿呀”一声,门开了,里面一片黑暗,毫无生气。我自嘲,还想看到什麽人呢?我亲手杀了里面的主人,却妄想看到他重生? 

深吸口气,我毅然转身,欲离开此处。 

走了几步,倏地停住,紧握雷霆剑,我沈声喝道:“出来!” 

刹那间,数十条人影从暗处闪出。 

我没有丝毫的惊慌,飞快地搜寻到领头。“暗影──天枢?皇兄果真是看中我,竟只留一名影卫在身边,其余三名都来守著我了。” 

“请殿下回宫。”天枢冷冷地道。 

我扯扯嘴角。“你觉得可能吗?” 

“请殿下回宫。”他重复,同时,其他人已蓄势待发。只要我一动,他们定会扑上来。 

我邪气地一笑,若无其事的拿出一只竹哨,放在唇下,悠悠一吹。 

没一会,一片诡异的“黑云”迅速地向这边飘来。那些人脸色大变,唯有天枢不动声色。 

“在冷宫,你们困不住我!”我放肆地大笑,腾空飞起。天枢同时跳起,阻我去路,我大喝一声“摇光”,摇光身如闪电,从暗处现身,挡下天枢的招势,我趁空跳脱。其他侍卫想阻挡我,却被“黑云”所困,刹时,冷宫里惊叫连连。 

师父养的毒虫,可不是什麽好东西。 

施展疾风御气术,加快身法,在皇宫里如幻影般地飞梭。 

十五岁那年,为了二哥,我离开皇宫,走得潇洒自如,而十八岁的今天,我要再次离开皇宫,却是踏著众多尸体艰难地离开。 

抽出雷霆剑,一路上,我是遇人杀人,遇鬼杀鬼,遇神杀神,只要有谁挡在我面前,我就心狠手辣,绝不留情。一路过来,血流成河。那些侍卫,好像从不知死亡为何物,为了阻挡我,前仆後继,死了一批,又来一批。我杀红了眼,白色的单衣,溅满了殷红的血。 

这真是皇宫的一场浩劫。 

许多年後我问皇兄,可曾後悔养虎为患,他淡笑说,朕只後悔没把你留住。 

我的皇兄啊,我的冷酷无情,是学自你的啊。 

杀到皇宫城门口时,大批的御林军守在前方,而我──看到了我的皇兄。 

一路奔来,耗去太大的真气,剑都快拿不稳了。我喘著气,孤身一人与百来人对恃。 

暗自苦笑,皇兄可真看得起我。 

“君儿,回去,朕可不追究你的胡闹。”我优雅尊贵的皇兄如是劝说。 

我缓缓地摇摇头。 

“你为何执意离开朕?”他隐忍怒气,问。 

我定定地望著他,夜风里飘散著浓浓的血腥味。“皇兄不顾太後的寿宴,前来此处等候君儿,君儿真是受宠弱惊啊。” 

“你以为离开皇宫,流浪江湖,能生活得下去?你自幼养尊处优,上次去北疆如不是朕亲手照料,只怕你就饿死街头了。” 

我被他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这个……皇兄不必担忧,就是上次的经验,让君儿吸取了诸多教训,此番出去,定会将自己照顾得很好。皇兄请放心。” 

“你就这样闯出去,身无分文,如何照顾自己?” 

“君儿拥有一身武艺,又拥有绝世医术,做名悬壶济世的大夫绰绰有余。” 

“你年纪善轻,恐怕不能信服於人。” 

“真金不怕火炼。只要有真本事,信手捻来,不在话下。皇兄,你不必多言,就放过君儿吧,君儿虽离开这里,但绝不会忘了皇兄你。”我调节著周身真气,蓄集力量。 

“只要朕想,你哪里都不能去。”他冷硬地道。 

我把剑横在胸前,漫不经心地说:“皇兄,君儿疯了。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从两三年前,我就疯疯癫癫,不像个常人。你要我呆在你身边,继续疯下去吗?我不保证,哪日发疯,杀了你,毒死整个皇宫里的人。” 

“傻孩子,朕的君儿好好的,哪里疯了?”他轻声说。 

我摇摇头。“皇兄,你这不是爱我,是在害我。爱不是强硬的手段,霸道的占有,独断地控制。在你身边,我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爱,唯有伤害!如此,我不能盲目地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你为了我,做出更多让人痛苦的事情。你是皇帝,应该君临天下,而不是执著於一人。我心中有怨,有恨,可我也爱你,我不想毁了你的江山!” 

“君儿是乎过於杞人忧天了。你对朕的误解太多,有些人的死亡,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朕是帝王,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把错归天朕身上,朕无可奈何。朕自认对你疼爱有加,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朕,埋怨朕?你说爱朕,又知爱是什麽?你太年轻,有许多事不懂,看的仅是事物的表相,但也因你太年轻,朕不想你让过早知道何为痛苦。你若静下心来,乖乖回寝宫,朕可以原谅你的鲁莽,并且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他语重心长。 

然而此时的我岂会相信他?既然他仍不肯放我走,那我只好硬拼硬了。把剑一扬,放在颈项间,不意外地看到皇兄大变脸色,我得意地道:“皇兄,你要君儿血溅当场吗?” 

“你──”他全周布满寒霜,我的威胁达到了很好的效果。现场一片紧张,那些个侍卫面目肃穆,生怕我手一抖,自残了,皇帝定会雷霆大怒。 

“让路!”我大喝一声。 

前方的人分纹不动。我再次沈喝:“皇兄,你应知我下得了手。我连师父都毒杀了,还有什麽事做不出来?” 

力道一重,在颈项刮出一条血痕。 

“好!好!真是好!不愧是朕的君儿,心狠无情。朕绝不放你走!你敢以死要挟?好啊,你就在朕面前──自刎吧!”帝王怒目相视,煞气十足。 

我惨淡一笑,想不到皇兄如此绝情。闭了闭眼,我坚定地直视他。“皇兄,愿……君儿去後,你能宽心过日。就此──别过!” 

心一横,我举剑,毫不手软地往颈项抹去── 

风云变幻之时,手腕竟然一麻,剑脱手而出,在空中打出几个旋,最後插在了石板地上。 

我失神地望著摇摇晃晃的雷霆剑,耳边响起皇兄沈痛的声音:“滚!你滚!滚出皇宫!朕──放你走!” 

我淌下泪,闭起眼。 

凌乱的脚步声一阵一阵地远去,皇宫大门开启的声音分外沈重。许久许久之後,我睁开眼,四周空旷无人。 

没有御林军,没有皇兄,唯有那大开的城门。 

我拔起剑,月光下,雷霆剑泛著寒光。我麻木地用剑在手腕上划出一条血痕,血滴在石板地上,很快染红一片。 

就著脚下的血,我跪下,朝皇宫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站起,剑回鞘,转身,目视前方,我坚定地迈开脚步,毅然朝城门走去── 

********** ***** 

一直走,一直走,走出皇宫,走出京城,走到郊外,天已大亮,我前方是三条分路,我怔怔地立在交叉处。 

何去何从?何去何从? 

前路茫茫,我该去往何处?东南西北,四面八方,哪里是我归处? 

糊里糊涂地择了一条路,我恍惚地走著。走了许久,日中天,我口干舌燥。官道上,来往的人不是骑马,就是坐马车,而只有我,像个傻瓜般地,拿著一柄滴血的剑,穿著一件染了血的单衣,披头散发,孤单地走在大道上。 

路人见了我,全都避道而行。 

我越走越冷静,越走越发笑,直到不可抑制,我站在路边,放声大笑,边笑边哭,别人都当我疯了,却有一人骑士停在我旁边,一脸关心地问我:“这位公子……是否有什麽难处?” 

我停下笑,撩开脸上的发丝,露出我的脸,望向他。他见了我的脸,当下发怔。我看他痴迷的眼神,就淡淡地笑,我越笑,他越痴迷,我依旧在笑,他越来越迷惑。 

然後── 

我拔剑,刺中他的要害,一掌把他从马上打下去,纵身跃上马,拉起缰绳。连贯的动作,一气喝成。 

那人捂住伤口,躺在地上,不可思议地看著我。 

我对他和颜悦色地说:“本公子白涟君,要寻仇,尽管来。” 

趁他发呆,我大笑著策马奔驰。 

他的马,他的银两,他的行李,尽数归我! 

皇兄,看,君儿我绝对不会饿死街头。 

从此,江湖上多了一个心狠手辣的神医──白、涟、君! 

几度慈心,慈心几度,人若银莲纯然,心若蛇蝎阴毒。 

这便是江湖人对我的评价! 

****  ***** **** 

游荡江湖,遇到很多事,很多人,慢慢地,我就适应了漂泊不定的江湖生活,富丽堂皇的皇宫离我越来越远。皇帝没有派人寻回我,他就像忘了我这麽一个人,皇朝还是这个皇朝,皇帝还是那个皇帝,可是,再也没有太子了。 

白驹苍狗,岁月如梭,一晃就是七年。 

七年间,我从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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