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郎 作者:思淼(晋江2013.02.08完结,三教九流,天作之和,1v1)-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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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兴致,聊起女人来。”田萝进来,坐在田老哥对面。
田筝闭口朝韩逸仙使了眼色,韩逸仙明白了便闭口不提那事。他朝田萝招手,田萝过去,他拉着她挨近点坐好,问:“你看我的鞋子做的如何?”
“很好看,可是逸仙,两个孩儿就要绣两双,特别费神,你要多休息才好。”田萝摩挲上面针脚细密的纹路。
如果是双胞胎就要两双一样的,要是龙凤胎,就不一样了。
“没事,我现在有精神,不做这些会很无聊的。”
“有我在这里陪你说话,你居然会无聊!”田筝揪住桌布,拉扯着,“看来我要每天都来。”
“去去去,我在这里呢,有为妻在,你想要什么玩意,我给你淘去!”
“别闹嘴皮子了,来京城有好些时日了,你便为我将姑妈请来,我要同她说说话。”韩逸仙放下针线,对田萝道。
他来京城几日缠绵病榻,还未见见姑妈和田萝的旧友长辈。
“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去把窗户给开一下,整日蒙着,我都快被焖熟了。”房间的两扇窗户关的死紧,地下又铺着地龙,熏得韩逸仙的鼻尖沁出汗珠。
“再过几日,再过几日你好了就开。”田萝发誓着说道,大夫说要将养一个月才行。
过了晌午,一桌子用过午膳。韩逸仙在房间很幽怨地喝着阿胶鸽子汤,对面田萝一手抓着鸡腿吃的正香,喝点小酒特别受用。她眯眼笑,对韩逸仙道:“逸仙,快快好起来,就能边吃鸡腿边喝小酒了。”
这时从屋外传来几声清脆的男音,田萝放下鸡腿道:“小宋怎么来了?”
第四十二章 余姑妈
小宋便是京城香山书院院士鱼皖的养子,从小和田萝一同长大的玩伴。
韩逸仙只双眼盯着门口,眼见一双比寻常男儿大一倍的鞋子先迈进来,再接着是宝黛色绣着点点红梅的下摆。韩逸仙不过眨眼一下,再睁眼,一个憨态可掬的白胖公子便出现在眼前。他虽然胖,但步履轻盈,走到离韩逸仙更近的地方,笑着执起他的手道:“果真是个可人儿,我原先不信娘亲说的,你这泥猴也能娶个天仙般的夫郎。”
小宋笑起来很像皖先生,都是那种只剩下一条缝的。
田萝扫了眼小宋,小宋小时候是小胖子,长大就是大胖子,“果然如皖姨说的,越发的能生养了。”
“你!哼。”小宋指着田萝说不出话,转头不理她。
韩逸仙握了握小宋的手,问:“这位哥哥,敢问你的名字?”
“我本姓宋,名唤微鱼,你就随田萝叫我小宋。”小宋觉得田萝这夫郎似水如冰,但被他水波涟涟的杏眼望着,心都快融化了。
说完便要挨着韩逸仙坐下来,道:“要是田萝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她。”扬扬拳头,小时候田萝瘦弱,和小宋掐架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愣是没打赢过一场,输了还赖皮哭鼻子。
田萝听完炸毛,“那是小时候,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韩逸仙在一旁脑补两个小孩在为一颗糖果打架的画面,大眼睛对小眼睛迸出电火,随时准备扑上去交手的画面,不由笑出声,道:“小宋以后多来和我说说妻主小时候的事,听你这样说,我倒起了兴趣。”
田萝撅嘴道:“我的事情都翻出来说了千百遍,还不厌呀。”
就为了小时候那几十件破事,不管是长辈还是小宋总是要取笑一番。
韩逸仙笑道:“你以前的事,我如果不知道,怎么和孩儿们说母亲以前的英勇。”
田萝由着小宋说,当小宋说到她最糗的事,她便出口科插打诨,把话绕到小宋身上。小宋双下巴的肉抖一抖,恨不得拍飞一直在旁边如苍蝇般烦人的田萝。直说到口干舌燥了,见天色不早,日头西斜,便起身打算走。
“对了,我光顾着和逸仙说话了,娘亲叫你什么时候去香山一趟,带上田姨的那幅香山图。”
“知道了。”田萝从这句话里就知道她老娘是在信里把那幅香山图赠给皖姨了。
待小宋走后,田萝逛到书房,拿了香山图。又从压底的柜子里拿出一沓泛黄的图纸,吹飞上面的灰尘,然后屁颠屁颠回了,两眼放光对韩逸仙道:“逸仙,你看,这些画。”
韩逸仙接过那沓图纸,摊开看,里面用细笔描了一个包双丫髻的女孩,女孩圆眼睛,嘴咧得很大,笑得比蜜还甜。旁边还添了一行小字,“吾女田萝”,再翻一面,则是一个正在安睡的小公子,注明“吾子田筝”。画工精巧,小人眉眼清晰,惟妙惟肖,就好像真的在眼前。这是田家兄妹的小时画像?
他再翻一面,小人多了起来。一个长身玉立的公子两条腿上分别坐了个小孩,正眉开眼笑,上面标了“讲故事”。再往后,便是一幅插画一段小故事,很厚一沓纸里描绘了田筝、田萝以及田老爹的生活画面。韩逸仙翻着翻着,居然翻到了小宋,和韩逸仙脑补的一样,两小人,一瘦一胖怒目意欲扑倒对方的情景。还有田萝大哭的、尿裤子的?
田萝红着脸遮住那张尿湿被单的画。
“几岁了,还尿床?”
“五岁吧,那是前天夜里喝了太多的水,奇怪每次尿床都是梦到去上茅房。”田萝嘀咕着。
韩逸仙想,他小时候尿裤子是梦到洗澡……
最后一页居然还有田萝第一次迷路的,画面里多了个陌生的小公子。小公子粉雕玉琢的,两眼含了大泡眼泪,小手指勾着小小田萝的衣带,就怕女孩跑了似的。而田萝手里举着花灯,旁边注解是,“不知哪个迷路的公子与吾儿殊途同归呀”
韩逸仙指着这段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田萝好似也不知道这幅画,指着那个小公子道:“逸仙,这是你小时候的样子呀。软乎乎的,和现在相比变化好大。”
他都差不多忘记了童年的样子,真是太巧了,自己小时候的画像居然被描绘下来,若干年后他还有幸和爱人一同翻阅。田萝家的这个习惯和他家里的都不一样,有哪个人会想出用这种法子留住往昔岁月的?他庆幸那么早就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不禁大叹岁月如水,当年的两小儿现在已经是夫妻了,真是有缘千里一线牵啊。
韩逸仙看得非常仔细,看完最后一篇的时候,他猫儿般的呵欠一声,慢慢躺到被窝里,环住田萝的腰,“真好,以后也画一份我们孩儿的,让他们以后也能翻看。”
“那为妻执笔吧。”虽然她画工比不上韩逸仙,但她也要像老娘那样为夫儿执笔。
“好啊。”韩逸仙闭上眼睛。
田萝一个指风,灯光灭了,只剩下袅袅青烟。管他屋外寒风肆掠,两人在温暖的被窝沉入梦境。
第二日,田萝便按照韩逸仙说的地址,找到余府。递了拜帖进去,很快守在门口的家丁就跑出来,说家主有请进去。
田萝进了余府,觉得余府大院简洁大方,少有花卉,但在窗台、拱门、拐角处总放了一盆青翠欲滴的青松盆栽,使大院多了几分清新的味道。
她觉得韩逸仙的性格多少是随这位姑妈的,韩逸仙从小就和姑妈比较亲近。
过了拱门,便看到一个挺直脊背,手抵着一根拐杖的老太,她瘦小的身躯整个都埋进狐裘大衣里,感觉到田萝来了,转头目光含了犀利,蠕动嘴唇道:“逸仙那孩子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田萝走近,看到她额头上有条深刻的皱纹,她先问候了一下,再答:“逸仙想看看您老人家,但是身子重,来不了,只能请姑妈走一趟了。”
“好,我随你走。”
她颤颤巍巍站起来,田萝以为她要摔倒了,忙伸手去接,但老人却踏出一步,站的极稳,手里的拐杖撑住身子,再行几步走到田萝前面,就恢复正常。
田萝无奈地摇头,自家夫郎不服输的个性与这位姑妈倒是学了九成像。
听逸仙说,姑妈名为余岭,是家里的大女儿,年轻时独自带着一百两银子去京城做生意,经营了三年左右,生意慢慢做大,余家就靠着姑妈才渐渐壮大。韩逸仙言语中带着敬佩,以及对这位亲人的信任。
姑妈边走边说道:“我有许多个侄子、侄女,但就只有逸仙这孩子合我胃口。”
“他性子倔,很顾着体面,
“居然看上你,小老儿真是想不通。”说完,转头瞅瞅田萝的装扮。”
今日的田萝又恢复了从前老实掌柜的样子,一头盘发一根白玉簪挽住了事,还是那身撒花的裙子,只不过加了一件白绒绒的坎肩。她也不在意姑妈的直言不讳,傻笑两声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吧。”
余姑妈坐上轿子,鼻子哼了一声,闷闷一声传到田萝的耳朵里,“还真是王八对绿豆,看上眼了。罢了,这样你该多疼他些。”
轿子转了京城大半圈,停在田府门口。
余姑妈探出头,先是看到门匾上两字田府,那“田府”二字还是田老娘在几年前写的,旁边的年月、小字都是田老爹兴起提上去的。可余姑妈看完,整个脑袋都懵了,蒙了水雾般,她清晰的记得,韩逸仙说过,田萝只是姓田而已,与京城那家不同。她就确信,田萝非京城田家人。
但凭借多年的阅历,她没将心里的震荡表现出来,压下震惊,随田萝一步步走进这座公侯府邸。
“逸仙,你连这些都要瞒着你姑妈呀,姑妈被你瞒得好苦。”想到之前怎样对待田萝,还隐隐透出对她的嫌弃,便很后悔,对待田萝这种身份的人,最好的方式便是巴结。余姑妈端起茶水,喝了口,喘喘气。
韩逸仙轻笑道:“不是有意瞒您,还请姑妈不要生气。我也只是喜欢她这人,并非贪图能从她身上得到名利便宜。”
余姑妈瞅着他脸上淡淡的表情,便知他说的是心里话。她叹口气道:“你自个想好了,我老了,很多事都帮不了你。”
她很赞成韩逸仙有自个的追求,那次七公子比赛,就是她派人接他到京城,可惜那次没参加成。
“好好的,姑妈不要说这些,我也快临盆了,是双生子呢。”说到这里,他的脸上荡漾出慈爱。
“真的?可比你表弟厉害,他前年也就给我添了个外孙女。”聊着聊着她说起自家嫁人的儿子。
接着,不免闲聊到下辈孩子身上,说哪家的娃调皮,哪些娃不哭不闹。
田萝在外面见韩逸仙和余姑妈谈得开心,就没打算进去,往后退时,看到坐在亭子里的易小芙。易小芙住在田府,但每日里也不见他身影,只在晚上回来休息,其余时间肯定就跟在祁素柳身边了。
她走过去,坐在他对面问:“去哪了?刚回来?”
第四十三章 小宋
易小芙两根手指揉着太阳穴,很是疲惫道:“估计是长春宫传出口信,与凌都王府有关,昨夜素柳去打探消息,我也在旁边看了一宿。”
易小芙虽然是暗中跟着祁素柳,但不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了许多。
“凌都王府呀。”田萝低低说了声,拇指抵住下巴,眯眼想,凌都王府与她们老田家的关系可真算不上好。
凌都王姜采云是昭帝的堂姐,人人都说凌都王菩萨心肠,日日吃斋念佛。赈灾总有她的一份,寺院总有她供奉的大师,所以也有人暗地里称她为“慈悲王”。可是,田萝对她是没什么好感,尽量不和她接触。她有些怵凌都王的眼睛,就像是要将人心看得通透。
她记得当年凌都王大寿,她正被赶出潘云山,每日醉生梦死,却不得不在那日强打精神去给凌都王祝寿。就在入那院子时,背后突地感觉一阵凉意,就如中邪一般,在大寿那日出了大大的糗。回去后,听人说了,她才知道,自己在宴上调戏了王爷的宠侍,把那宠侍的袖子都给拽下来一边。
至此京城不知哪里传来田府公侯世女日日纵情声色,不知进取的风言风语。
“怎么回事?”田萝一手敲着桌面。
“长春宫盯着的人说,见一个哑巴宫侍每日都要在一旁窥视,给三皇女送点心。”
“那宫侍居然还是恒德贵君从凌都王府带来的侍儿。”
田萝不甚在意的样子,“那又如何,贵君是凌都王的义子,带一个哑巴侍儿去皇宫,恰巧这侍儿还从小照顾了三皇女,看三皇女处境凄惨,便出手相助了也不一定呀。”
“可是,皇女亲手递消息给暗哨,说那侍儿从前总是对她流眼泪。”
若不是这宫侍很有爱心,便是皇女和他有关系。
易小芙接着道:“如果我是那侍儿,定不会施舍这假皇女,点心都白白喂了狗,居然把恩人给招出来。”
田萝摇摇头,心想,姜淑钦才九岁,想活命的欲望当然很强。
“还有什么消息?”
易小芙说起这些事,疲惫之意一扫而空,“你不知道,哑巴侍儿是在皇女出生那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