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郎 作者:思淼(晋江2013.02.08完结,三教九流,天作之和,1v1)-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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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表弟和我一样爱看些山海图志、幻海孽情的什么故事,他闺房里放着整整三儿排我讨好他时给他送的乡村爱情故事。他打小便一直向往着迈出闺房,过上解放的日子,可他有段娃娃亲,和一户世代读书的杨家结亲,杨家和姜家也是世交。让梅西城发火炮脾气的就是那位杨家小姐,杨希尧。眼看着,两家人要结亲了,杨希尧说她有心上人,是哪家院里的粉头,连孩子都有了,他不想娶梅西城,这话像是个巴掌拍在梅西城脸上,他偏说不上话。他说,这原是别人的爱恨情仇,与我这路人何干,何必去趟这浑水。
这话说的像是一本奇幻爱情故事里的一句话,先别提梅西城说这话抄袭,单论他敢在安乐县举足轻重的两家长辈面前说这话,我田箩就对他翘大拇指。一句话,婚事吹了。梅西城还跟梅家二老倔上,他要自己找妻主,像韩表哥那样。我和韩逸仙的事就成了华丽丽的参照物。二老哪能扛的过独生子的犟脾气,就请梅西城最亲近的表哥出主意,这主意就轮到我和逸仙一道想。
田箩解开发带和逸仙一块躺着,笑道:“哪能那么快啊,梅表弟不是说他要自己找,那我们给他安排,被他发现怎么办?”
田家老娘告诉孩子,想怎么办自己决定。她田箩的生活和她的思维一样,跳跃前进,少有田家的安排。她认为梅表弟争取幸福主权很对,至少有个体验的机会。这样把他的下一步安排好,总觉得太过了。
韩逸仙窝个好位,道:“你以为人人都能像你那样?西城涉世未深,若被人骗去,姨夫姨母非得问你要人。西城人又倔,给他安排也是为他好。”
听上去是有道理,田箩点头,“那也要他喜欢的类型啊,是像我这样体贴温柔可亲和蔼的,还是怎样?”
韩逸仙眼波流转,瞥了眼田箩,“找个靠谱的,最好是和梅家门当户对的人。”
亲戚的事最不好做,少不得费脑筋,伤神经,巴拉巴拉,逸仙的难事也是我的难事。
“找菁菁帮忙了,她是院长,人脉广。”
只要我和菁菁一同出手,两条腿的好女人肯定找得到。天知道,田萝有这份自信!
韩逸仙微微点头,略微有点疲倦的样子,翻身就挣脱田箩的怀抱,卷缩成一团。用商量的语气,“我爹接到消息,叫我去家里小住几月,你要跟我,还是留在这?”
田箩听他一讲,都不思考,马上点头道:“这还用想,你到哪,我跟到哪,正好我爹没在家,岳父可以照顾你。”
韩逸仙转头,薄薄的红唇勾起引人流连的弧度,他反过来拥住田箩,喃喃道:“怎么这般好说话,傻女人。”
当晚田箩给逸仙准备了几个大包袱,把房间里韩逸仙常用的东西翻出来,挨个挑。无意间从比较隐秘的角落抽出一包针线,和一件小衣。田箩兴奋地摸着上面五彩的针线,当韩逸仙的面举着道:“逸仙,你怎么这么快就缝了这么多,这件小衣针脚细密,你不会熬了个通宵吧?”当下就可怜兮兮的看了眼夫郎眼下的淡青色。
韩逸仙把小衣拿下,无表情道:“我怎么可能有此神通,还不是妻主的功劳。”每晚非得厮缠的精疲力竭,有孩子是早有的事,预先准备着未雨绸缪。
“怎么会是我的功劳?嘿嘿,但孩子,确实是我的功劳。”田箩瞄了眼韩逸仙颀长的身子,不怀好意地笑。
韩逸仙眼角带笑,他的眼下有颗胭脂泪痣,熠熠生辉。他任由田箩跟着到了一个柜子前,拉开柜子,将小衣放进去。原来柜子里叠了许多种类的婴儿小衣服小肚兜,翻开看,针线重重匝匝,拼成讨喜的图案。
田箩眯眼,略有所思,于是恍然大悟,半张嘴,熊抱住韩逸仙道:“逸仙,我太爱你了,以后就能省钱少买孩儿的衣服,我的夫郎真贤惠啊!”
韩逸仙眼角抽了一下,凭着少时面瘫多年之功,忍下心中的波涛汹涌,用手拍拍田箩的背,“好妻主,你怎么想都成。”
他与田箩相处,自己摸索出一套避免生气的方法,以往的田箩总会让他的冷面破功,现在嫁给她,拼命维持的和煦小夫郎气场可不能破功啊。
暖玉在怀,田箩两只毛手又开始乱摸,伸进逸仙的衣襟揉捏他的敏感,低头去啃他精致的锁骨。韩逸仙摸索着解开田箩的腰带,两人就便边脱衣服边爬上大床。逸仙口干舌燥,思及有孕在身,一个反扑,将田箩压在身下。田箩首次见逸仙如此主动,那个兴奋啊,一把将抹胸给扯烂了抛到一边,跳出一对丰润玉兔,她朦胧着星眼,鬓发凌乱,看身上的逸仙。逸仙衣裳剥落至腰间,露出白璧似的胸膛圆润的肩头。面上染桃花,红唇微启。田箩已觉内壁空虚,难耐。她感觉身上的逸仙也是难耐的蹭了一下。
箭在弦上,田箩脑筋一转,思及逸仙这般贤惠,时刻顾虑到她的感受,她很早以前就提议过用这种男在上的体位,可逸仙不同意。现在不仅给她省钱刺绣了孩儿的衣服,还要用身体来伺候我。我这一晚上非得把他弄的精疲力竭,为了让他好好休息,还是压下欲望为好。
田箩一把将逸仙拉下,滑落在身边的位置,给两人盖好被子,笑呵呵,“逸仙啊,你如此贤惠,为妻也乖一点,咱们今晚好好休息。”
第三章 首论夫纲
逸仙面泛红潮,两手将田箩推远。大户公子的床第训言是,再怎么渴求都要矜持,不得去乞求妻主与之缠绵,韩逸仙继承了这个优良传统。况且韩家大少就是个闷骚的,要他主动比叫他把田箩的家产还给田箩还难。于是他在心里生闷气,从他家妻主怀里滚出去,又滚进来,睡不着,决定下次一定故意惹火田萝,也教她尝尝吃不到的滋味。而田箩一沾床,气息平稳,睡着了。
逸仙欲/火难平,便点灯起来。披着青衫眼见田箩的脸还有些白色绒毛,孩子样的咂巴小嘴。心中不免酥软,嫁给田箩不是意外,遇见她却是极为意外。
韩逸仙在两年前还是个翩翩浊世家公子,有点小野心,不愿听从家中的安排,想去竞选大民“七公子”,以此来摆脱世家公子的命运。他住在安乐县,与京城离得不太远,所以他便寻了去三姑姑家看她为由头赶去京城,恰在一个河岸停脚。
他出门戴了个大纱帽,遮到胸部。但见那河堤波光粼粼,绿意清透,弱柳千万匝地。韩逸仙一身绣祥云暗纹白色薄罗长袍,淡绿的丝绦束腰,白纱覆面。他撩开白纱一角,露出尖尖如玉的下巴,手捧清水,浅酌一口,满口清凉,正在享受,大眼睛眯成细长陶醉的模样。再捧水洗脸时,一个大胆冒失厚脸皮的女人撞向他,他之所以会一下子总结这么多精辟的言语,因为在他下水时,眼前一片火红。大民国的女人爱穿红,所以男子为了以现低下,便会避讳穿红。那个女人穿着一身桃红撒花长裙,一把抱住他扎进水里。
韩逸仙掐住手指才避免大声叫唤,若是有人见了他被女人抱住,清白便不保了。他一下子静下心,泠然着一张俏脸,道:“小姐,请放开我。”
那女人不但不放,还扯开他的纱帽,啧啧两声后,“不放,本小姐抓到的夫郎,怎么会放?!”
那女人正是田箩,田箩圆眼圆鼻子小嘴尖下巴,一双望不到底的黑眼睛闪闪发亮。笑起来一颗虎牙还蛮霸道,她双颊红彤彤的,喷出来的气息,韩逸仙一闻就有点熏熏然。原来此女是喝醉酒了,醉的连人都不认识,满口“之如、如字”的乱叫。韩逸仙又羞又怒,他怎会在此地受人欺负。便狠劲一脚擦在田箩的腿上,借力滑到一边,和她拉开距离。
田箩见美人跑了,醉眼朦胧间要伸手去抓韩逸仙的影。或许是喝多了,田箩头一歪落进水里。韩逸仙见人扎进水里,眉头微蹙,甩甩酸软的手,便准备去救人。
在此际,一名中年女子一个水上燕子飞,足见轻点,将田箩捞起,架在肩头,皱眉轻叹,“这孩子忒不争,之之走了,不要便是,一个男人罢了。”
脚下再使力也不看韩逸仙,操水便走。
少年韩逸仙听的□不离十,什么之之?心中的疑问直到现在也未解开,韩逸仙看着熟睡的田箩,“那个之之就算在,也不是我的对手。”,不过那次落水事件直接导致韩逸仙小感冒,抵达京城后重感冒,每天流鼻涕打喷嚏,不得不含恨错过“七公子”的选举,眼望着七公子从开始到结束,那心情可是跌宕起伏,那状态可算抓耳挠腮,他韩逸仙记住了那个醉酒的火红女人!哈秋!
韩逸仙回想往日,后来再见田箩,她的脑子像是被水灌了一遍,全然记不得他。
田家长女婿望着自己妻主的睡颜,有种老夫老妻的错觉,吹灭青灯,脱衣躺在她身侧,吻了她的面颊,在心中道:“爱你,田箩。”
天一明,岳父大人便派人来接逸仙,田箩提大大小小的包裹装在马车,把一包酸梅郑重放在韩逸仙的手里,“逸仙啊,我没在的日子,记得吃妻主牌酸梅,肯定能把恶心压下去,每当你害喜时,都能想起你妻主。”
韩逸仙抓住那包,道:“妻主,你好好算账,带回来我要检查的,晚饭想吃什么?”
“不吃竹笋炒肉,吃甜汤加千层酥,糯米糕。”
田家有个规定,想必每个人都有尝试过或是知道,竹笋炒肉是罚喝甜汤是赏,田箩对韩逸仙的暗语是:我不要你罚我,我要你对我好。
韩逸仙微笑,把酸梅给以前的小厮罗云,握住田箩的手,“你乖乖照看生意,我晚上会准备甜汤的。”
田箩含笑,“真是美好的一天,我已经充满信心!”
罗云只懂表面,看他俩相敬如宾,夫妻恩爱,赞道:“公子和姑奶奶感情真好!”
韩逸仙点头,搭在罗云手上,登上马车,对田箩挥手,“妻主,路上小心!”
在外人面前,韩逸仙对田萝依顺关怀,十足的小夫郎样。
田箩点头,她岳父就和客栈有百米远,说近很近,说远也很远,韩家门外护院两排,里面穿过几个大院拐几座小桥,便到了一座名为福禄居的院子,再掀个七八次门帘,透过一座屏风,她岳父便坐在屏风后头职业管理韩家,副业听曲逗侧夫小侍。
田箩脚下生风,几个快步到了店里。客栈名迎客楼,她的职业是个光荣的酒店管理人,下管一个跑堂两个小二三个厨子四个杂工,手拿镀金闪亮算盘,左脚板凳右脚桌子,威风凛凛的小掌柜。上面只有一人管的了她,此人是田老板,她嫁不出去的老哥。帅小伙子一枚。
田箩常说,田老板是心太小,眼太高,手脚基本不动弹。要不然,别说是姜菁菁姜院长,就算我,都能给他迷糊的找不到北。田老板就喜欢以前晕倒在她家门口的穷秀才,穷酸!可田老板说,此女吓的了虎,赛的过龙。可田箩却觉得,此女在夜里眼睛发亮把家猫小花给吓跑过,游泳能赛过乌龟。
田箩到店里还早,未正式开门做生意,她先是睁大眼,循到一张桌子,拿手去摸,搓手指,没灰尘。
“小三,做的好!”田箩大喝,一名小二站起应声。
小二为何叫小三,因为店里两个小二,总要区别一下,就委屈个儿小的做小三了。
“小二,过来,学习学习,人家做的,桌子都能当床躺了。”
小二委屈道:“掌柜的,小三就是拿这桌子当床躺了,要我也躺一夜,这张桌子就会发光啦。”
小三本名袖鹃,个儿矮且瘦。田箩深知他家中的情形,袖鹃早年也娶了夫郎,生了崽。但她的夫郎比她高还挺胖,戏文里的公老虎活灵活现的摆在她家,刚开始她家夫郎对她千依百顺,后来生了女儿,便开始剥削小三,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在昨夜,小三被朋友拉去附近的风月楼喝酒,回去时满身酒气,便被夫郎赶出家门。幸好有酒楼的钥匙,才得以栖身。
小二听后磨手大笑,转而看向田箩若有所思的样子,便揶揄道:“听说田掌柜的夫郎有身孕了?”,还对田箩挑眉毛。
田箩摸鼻子,逸仙才不会赶我出家门!他矮我半个的半个的头,算起来我还是比他高,若是他坐月子后胖起来,身高也飙升,那我还是有可能被他赶出去的。但现在没机会了,我会在他高之前,再比他高半个头,这样不就是逸仙常说的,要“未雨绸缪”吗?他没机会赶我出去!
田箩回神笑道:“是小三自个儿小,打不过夫郎,才会被赶出去的,本小姐的夫郎纤纤若柳,怎么可能会呢?”
“那不一样!我的夫郎生完孩子脾气变的极坏,不肯我再喝酒。”小三辩驳道,她力争不是体魄问题。
田箩回想,她以往心情不好便喜欢豪饮,喝下酒就忘了不开心的事,自从成亲后便很少乱喝酒,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