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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家有夫郎 作者:思淼(晋江2013.02.08完结,三教九流,天作之和,1v1)-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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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坐在帘后,下面可以清楚地看见教主大红的绣花披帛垂在脚踏青色地砖上,在金灿灿的阳光下,他发上的赤金流苏金簪迸出华丽的光泽。身侧站着负手的蕊小姐,蕊小姐盘发于脑后,发髻边缘缀了鱼鸟桐花银饰,一脸的木然。
  只有偶尔与教主的交谈,脸上的表情才会丰富些。教主的左右手两排而下,都坐着教中的长老、客卿们,还有摆了几张小桌子的,是给支持赤炎的商行、他方势力。天气已是很干燥,四处还点了火盆,炙热的红,几乎要冲上云霄,把空气都烧的扭曲。
  田萝随着众教徒跪在地上三呼了教主千秋万代,就站起,在人群中晃悠,从袖子里摸出炸过的红薯片,优哉游哉四处转悠。伙房诸位这时才得令放出来一个时辰,主厨是个半老男人,死死拽住田萝的手,一定要和她讲教主如何通过比武夺得教主之位的故事。田萝都快觉得,他们平时不说话,就是为了积压到这个时候能痛快地说出来。
  田萝吃完零食,拍拍手,称赞了一下主厨大叔说的,教主一剑将旧左使给刺个对穿的故事。便捂住肚子道:“忠叔,我肚子疼,大概是豆子吃太多了。”
  被称为忠叔的男人马上放开她的手,捂鼻子,嫌弃道:“早去早回,小萝。”
  田萝羞涩一笑,马上往茅房跑去。

  第二十五章 韩逸仙来也

  田萝一路羞涩地跑出去,却不往茅房走,而是到了教主的居所外,轻车熟路走到教主的房间。犹豫了片刻,她虽然不会五行八卦之术,但在玄天观闯过一回,还是知道一些,教主伊蓝的房间外树木摆得方位隐晦的透出了八卦的意味,她左思右想,还是跃进去,其实她一直在困惑一件事,那便是伊蓝的身份。
  她的脚甫一踏到地上,四面昏暗向她扑来。
  田萝沉心细想,她曾经到了玄天观中,也被此阵法困过一次,只好隐匿到天亮有人进来方脱身。但此时,前面的幻象已经如水浮出水面,伊蓝教主丰厚的长发被金丝缠绕,身上光斑点点。
  这一定是幻象,能过伊蓝这关幻象皆破。田萝左脚迈前,摸出锋利的匕首。
  对面的伊蓝,似真似假,只从漆黑的床边站起,不发一言,但却发了轻功如风般向田萝飘进。田萝迅速后退,但怎么躲伊蓝的脸还是越来越近。这种压倒性的优势,让田萝倍感无力。就在伊蓝祭出一掌时,电光火石之间,田萝脚下位移,居然躲到了一片漆黑之中。
  伊蓝勾唇轻笑,什么都没记住,就会躲在螺壳里。
  伊蓝也不废话,把阵法一收,田萝自然从房梁滚到床上,被白纱缠住四肢。
  田萝从房梁掉下床的瞬间,想,糟糕,这伊蓝教主不是幻象呀!
  她挣两下要从床上弹起,被伊蓝俯身压住,他说:“你知道为何我要三番四次诱你进来?”
  “属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其实她脑子里在想,伊蓝是要给她个警告,不要再去肖想何晋雪。
  “因为这个。”伊蓝靠近她,清冽的气息喷到她脸上,一双眼睛先如墨汁般黑,后来渐渐变成了幽蓝色,那蓝色像极了小时玩的蓝色弹珠。
  田萝脑内终于形成一个等式,越如之是伊蓝,伊蓝是教主。
  她睁大眼睛看着蓝色渐渐消褪又变成了黑色,虽然心里有些震惊,有些难过,但还是说:“哦,你应该知道君明玉是钟七吧?”
  伊蓝听此,先停顿了片刻,难以置信的语气,“你为何对一个不算熟络的钟七那么关心?!”
  “以前的师兄被人当做工具,我怎么冷静?”
  “告诉你,世界不像你脑子里想得那么纯真,田萝看清些,我再有本事,也不能让一个人完全丧失记忆还,除了沈修那个老匹夫。”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暗哑,提到沈修他便有点悚然。
  沈修?田萝脑子里想到的首先是他气急败坏的脸,淡褐色的眼珠瞪得比死鱼还大。
  “那你留钟七在身边为何意?”田萝问。
  伊蓝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他可能已经被沈修利用,我只是想要救他,不要如我一般。”
  说完这句话后,他不待田萝思索,便隔着红色面纱用他的淡粉的唇轻轻摩擦田萝苍白的唇,印下一个吻,口齿相依时,他想,非得用这种方式才能逮住她呀。他模糊道:“本来不想让你看见我这幅样子,但是,你看啊。”他忍不住眼角一滴泪,非得把最不愿展示给她的一面给她看,她才真的会相信他是出事了,然后直面他在心里的位置。
  突然伊蓝的眼瞳又成了墨汁般的蓝色,深蓝如波涛汹涌的大海,而他如墨发丝变得灰白,枯槁灰败的颜色,连同他脸上的光彩也一并被夺去了。田萝觉得那滴泪不像落到手背,更像砸进了她的心里,变成锥子扎得心脏一阵刺痛。她依稀记得,往年越如之爱采梅花,是想用梅花泡澡,喝茶清肺,被她笑话了好久,还喜欢吃芝麻饼,把头发养得黑亮丝滑,那么爱美的大师兄,居然成了这幅模样。
  灰白的发丝缠着金线落在田萝的头边、胸口,她抓着那些头发,“你常说要同我白头,都是假的,你的头发先白了,我还黑着呢。”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像回到了那段光影交换的岁月,思凡谷相依相伴看着日出,她不再无厘头,很认真听着越如之的誓言,白头之约许是打折的话吧。
  越如之说要离开潘云山,离开中原,到他的雪域家乡,以后再也不回来,请她再寻良配。
  她很认真想了这句话,尊重他的选择,在潘云山的大树下摆了一桌果酒,杏子、梅子、蜜桃味的,给他践行,顺便拿了一大包干梅花,让他带去寸草不生的雪域。可是等了许久,越如之还没来,等到晚上,田萝便自斟自酌,饮到最后,拉着二师姐蒋二,哭得天昏地暗,摔了酒杯就回京城一去不回,那表情相当悲愤,她从此真的不相信爱情了。
  越如之去了雪域本该学得绝学,风光回来,但把容貌性命都给搭上了。
  伊蓝听此话,心内震荡,狂喜下,居然吐了口血,“你还愿意与我白头吗?”
  田萝灰白的眼,突地有了光彩,问:“师兄,你方才说什么?”
  伊蓝又吐了口血,思及要先让田萝留下来的计划,便改口道:“我大限将到,你愿意留下来陪我走这最后一段吗?”
  田萝没想到越如之会如此快死去,但有句话说,死者为大,便点头应承道:“好,我留下来,但要和何晋雪一起回安乐。”,逸仙一定会体谅她的,几年的同门情谊,不能说丢就丢。
  田萝把身上的白纱扯下,若君明玉是沈修的人,那“叫你现形”便不能给他偷来了,但要与越伊蓝说一声。她大概说了一下何晋雪在君明玉手中的事,伊蓝叫她不必担心,何晋雪她会帮着提出来,而君明玉叫偷的药,给他就是,没有何晋雪,沈修的算盘就打不响了。
  这之后,田萝便离开伙房,搬到了客房,恢复了女装,以客卿的身份留在赤炎。
  晚上便选出了比武的得胜者,大摆了筵席。
  田萝便坐在伊蓝的左下首,她的左下首是蕊小姐,前方不远坐着阴测测的君明玉。伊蓝畅快笑了声,得胜者是个左脸有条刀疤的少年,将手中持着的大刀放在一侧,对教主跪下,伊蓝授予他左使的位子。
  灯火摇曳下,伊蓝对喝酒喝的微醺的田萝私语两声,便是下台,抽出一柄长剑,月白色的剑穗在风中划出优雅的弧度。他抖手挽出一朵剑花,朗声道:“今日得左臂黄栋,甚为开怀,特舞一支剑舞,给教众助兴!”
  场下的应合声如海浪般翻腾,蕊小姐心里一紧,抬眼看田萝拍手的动作,扯一下唇。
  田萝是记得的,越如之剑舞得是绝顶好,视线往下一扫,一人披着披风,坐在了暗处,奇怪现在的天气还没到把自己披得那么严实,那位已经从头到脚都隐没进了厚实的披风后。
  伊蓝一步步走上平台,先是对长老、客卿、商行、他方势力作揖,再是抬腿,跳上半空,划了个半圆,如飞向月宫的嫦娥,红衣似开到绚烂的花,翩翩作舞的蝶,落地时抬脚,纤腰弯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剑尖向后抵住地面。此时风起,连带着杀伐琴瑟,若秋水连天,寒鸦鹧鸪啼鸣,偏偏一只傲骨红叶旋落入秋水,带起涟漪绵绵。舞未罢,笛声与瑶琴声传来,伊蓝持剑于肩,缓缓踱步,踏足音节,随着笛声清脆,旋转步子,长发剑穗缠绵风中,剑如月华匹练发出忽忽尖哨声,他的眉眼带着丝丝情意,最后,剑尖颤颤巍巍指向田萝的方向。
  先是鸦雀无声,后爆发出一阵鼓掌声。
  伊蓝走向田萝,道:“比往日跳的如何?”
  “精进了不少。”
  “教主自然跳的好,看来武功也恢复了不少。”君明玉对他抬盏,摇了两下。
  伊蓝一笑,落座,刚要饮下酒,田萝对他伸手,道:“莫要饮酒。”伊蓝眼梢带笑,将杯盏放下,对田萝道:“一切都随你。”
  可一声掌声相当突兀,拍了三声便停下来。
  四面的火堆跳了一下,仿佛四条火蛇突地暴起溅起火花,又落下归于平静。
  众人把视线转向声源,声源处的人竟是裹了黑色厚披风的人,那人从黑暗处出来,慢慢揭开披风,在光亮处,露出秀挺的鼻尖、沉沉琥珀杏眼里含了嘲讽,还有那秀丽的长发,以及更加突兀的大肚子?居然是个怀孕的孕夫。他独立中央,满脸坦然,一手撑住后腰,对伊蓝教主略点下颌,慢悠悠道:“伊蓝教主,别来无恙,广进商行大东家韩逸仙特来拜谢教主。”

  第二十六章 争吵

  别问田萝现在的感受,她的左腿下意识迈出想飞奔下去,右腿卡在椅子下面。一双眼睛盯住下方过分冷静的人,额头渗出一滴汗。韩逸仙虽身怀六甲,却不损其雅致若兰的气质,更添了将为人父的慈爱光芒。他来了一句“拜谢”后,便是向田萝投去脉脉温情,“多谢教主替在下看顾好我家妻主,还有哥哥。”
  君明玉幸灾乐祸的喝下酒,随众人的目光看向田萝。自蕊小姐后,田萝是第一个出现在伊蓝教主身侧的女人,大家都在揣测田萝是教主的新欢,这下来了个寻妻的男人来,这是什么回事。
  田萝听了一下迷糊,她自己自然是那个妻主,那“哥哥”呢?是田筝无疑,那田筝怎么来了,还到了赤炎教?她疑惑地转头看了眼用手指摩挲下巴的伊蓝,伊蓝微含着胸,黑色的眼瞳泛起一层幽蓝冷光,了有趣味地盯着台下的韩逸仙,却是笑了出来,道:“没想到广进商行的大东家是个大腹便便的小夫郎,远到而来,定是辛苦了,可在赤炎休息几日,再走,如何?”
  韩逸仙点头算是应了,眸里含笑,他的琥珀眼瞳闪过跳动的火焰,又淹没进眸底的沉沉水色,他对田萝伸出手掌道:“妻主,回来。”,亦如之前在姻缘湖船上把田萝唤回来那样,他不觉抿唇。
  田萝听到他叫唤的声音,才从刚刚自家夫郎与大师兄的对话中清醒过来,晃了两下脑袋要起来,一声极轻的咳嗽声响起。循着声源,伊蓝握拳在嘴边轻咳,田萝皱眉思索了一下她之前答应过要陪大师兄一段时间,但夫郎在下面唤她,便从袖子里拿出青釉瓷瓶放在伊蓝的桌上,那瓶子里装的是蕊小姐给的药丸,要她时刻注意着给他服药。
  伊蓝想,这意思是叫他咳嗽就吃药?
  这般做完她就跃过桌子,朝韩逸仙走去,握住韩逸仙微凉的手,道:“逸仙,你的手好凉,我给你捂捂。”,帮着呵欠了手。
  韩逸仙笑着牵过她的手,低声问:“怎么成了赤炎的座上宾?”
  “待会儿和你说就是。”她抚向韩逸仙的肩膀,便拖了他回位置,从旁边拿来一张板凳坐下,也不回上座了。
  伊蓝仰头饮下一杯凉酒,如此四下寂静无声了,他抚掌道:“前几日新来了一批乐伎,请出来为各位助兴。”
  一队身着蝴蝶彩衣的乐伎上来,旋转的步伐将裙摆鼓成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花,每人手执羽毛扇,翩然欲飞,琴瑟声如水缓缓流淌。确实是支舞技极好的乐伎,田萝欣赏着,手心忽然一个刺痛,她回头看韩逸仙。韩逸仙拿手指戳她的手心,对着她的眼问:“你就没想问的?你便是不担心我怀胎五月还来此虎穴?”
  面对韩逸仙的突然发问,田萝原先就是极心虚了,不知道该怎么去和他解释,经他这么问,她心里其实是知道,自家夫郎有点和她一样,便是信这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话,他能来定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本是想答的周全些,但刚出口的话又噎进去,她一副我已经了然了,你不必明说的表情。微笑着抓住他的双手,双眼满含泪水:“真是难为你了,不愧是我的夫郎,我想和你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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