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郎 作者:思淼(晋江2013.02.08完结,三教九流,天作之和,1v1)-第1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后面辩问真假,实乃心慌乱的表现。
果然,何晋雪双眼圆睁,突然觉得喉头干的紧,嘶哑道:“莫要骗我回去。”
“前天夜里,他在床头撕了从前写给你的信,忧郁而死啊,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从前风采飞扬的人,竟然是忧郁而死!”说自此,她的眼泪再度飙出来。
田筝是真的不容易,男人的岁月不禁耗,他一等再等,便是已经准备好终此一生孤独的准备了。想其他男人在他那把年纪,已经是几个孩子的爹了。
而何晋雪脑子里则不断重复“从前写的信”,她愤愤离去时,将田筝写给自己的信都摔到他身上,阴冷地叫他不准再靠近,她要的不是那种为利益连她都能利用的人。看到田筝眼中的灰败,她没有复仇的快感,而是无尽的绵绵的伤痛。
她到底是做错了?
到底是辜负了。
她心脏似乎被揪得死紧,喘不过气来,唯有点头,好一会才接着道:“他,有什么话留下?”
田萝的眼神又变得怨毒起来,几乎咬牙切齿,“他说,想请你回安乐最后看他一眼。”
何晋雪自以为干涸的眼睛,不自觉流下泪来,好像是悔恨的泪,悔恨自己的犹豫,悔恨自己的心胸狭隘,更悔恨自己的风流名声,当初那个神韵翩然的男子竟因为她而忧郁致死。
“我去,这就去安乐。”她失魂落魄站起,如鬼魂游荡的姿势径直走着。
田萝看向她惨淡的背影,狡黠一笑,这次何晋雪可被她整惨了,一报从前的恩怨。她又觉得欣慰,幸好何晋雪可以被这个消息打击得如遭灭顶,要不然她老哥是真的不值得。何晋雪因此还免了骨折的危险,多合算,是不?
她跑过去拉住何晋雪道:“我们去坐船。”
何晋雪点头,亦随着她走。
在田萝以为这么容易就能将何晋雪带走之际,意外发生。
第二十一章 被拐
田萝为何会憎恨何晋雪?
很简单,因为田筝。
何晋雪在田筝十六岁那年晕倒在田府门外,被田筝所救。
她在潘云山学艺,正巧那个冬季放假回京城。
她在潘云山学艺两年,十二岁回了京城田家。那时,大雪如鹅毛,飘到发辫头顶,将手笼到袖子里头,瑟缩到门口,背上的包袱带着潘云山的特产,熏香。潘云山终年不降雪,四季常青,属于温热的气候,盛产了许多草药与花卉,带回来给田筝最好不过。她敲门,不出所料看到一个麻衣的白发老人出来,麻衣老人刚要大声对府里叫唤,他们的小姐回来了。田萝忙拉住她,大大的眼睛里闪现狡黠,她要悄悄进去,给哥哥一个惊喜。
田家家主和主君不在家,自然是长子田筝当家。她见府里治理的井井有条,可见他哥有些经济手段了。
她悄悄潜到田筝的院子,田筝的院子外种了青柏松树,白雪堆在上面叠成一层,田萝用手微拂枝梢,雪便扑簌簌落下,过了圆拱门到了田筝的院子门外,她敲门,在外面猜是田筝的小厮月痕来开门。
马上就有人来开门了,把门一开,田萝看到一张女人的脸,她哇的一声叫出来,把她推倒在雪地里,骑坐到她身上,揪住女人的领子,质问:“你是谁?怎么在我哥的院子里!”
这是个陌生人,极具威胁性的女人,女人鹅蛋脸,柳叶长眉,被她大力摁在地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拍拍她的脑袋,长辈的口气道:“田筝的妹妹,田萝?”
田筝闻声出来,惊喜唤道:“妹妹,你怎么回来了?”
两年未见的田萝已从男孩长成一个清韵悠悠的少年,黑眸如繁星点点,耀眼极了。笑时露出亮白的贝齿,很是可爱。
她跳起来,冲到田筝面前来一个熊抱,随即两眼郁闷地转到一脸亲切笑意的女人,“那个人是谁?怎么在你的院子里?”
她叫何晋雪,是上京赶考的学子,前几日晕倒在我们家门口。
叫她来我这里教我练习书法的。
田萝点头,未言语,相信读书人都是光明磊落的人。到后面才知她是江湖游荡儒生,在江湖亦有妙笔书生的称号。当时她真信此人,看着哥哥有多高兴开怀,开头越是有多美好结局就越无法预料有多伤痛。后来不就是因为哥哥踏错一步,他是喜欢经营,可这就能成为他抛弃的理由?真是假人假面,在后面一马浪迹江湖,还制造绯闻。可恨,田筝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她也只能打她一掌放她走。
她以为何晋雪在江湖上对其他男人都是逢场作戏,可,现在拦住他们前路的一大帮蒙面男子是谁?她虽然不打男人,但和她田萝抢女人的男人,她就要打。
大拨蒙面人的领头,一身黑衣,腰间别一把锋利的长剑,白色的薄纱下一抹艳丽的红。
领头用醇厚的男音命令后方的人,“带走何晋雪。”
田萝在脑中思索,这帮人皆为男子,看过去都是何晋雪的旧爱?组个队来劫走何晋雪进行打击报复?那可不行!
她黯然一叹:“诸位骚安勿躁,我哥哥也是受害者,先到者得,所以我先带走她,你们下次再向我要,利马给你,你还不信,给你写个单子,来领人的时候给我就成。”,她从怀里掏出个本子,写了几个字盖上手印,递给领头人。
她努努嘴唇示意他接,无视对方抽动的额角,老实掌柜地拍拍何晋雪的身躯,像是对疑惑迎客楼的床到底是不是红木做的客人,压低声音道:“年轻人,这人下次保准给你,还信不过老人?”
对方红唇紧抿成一条线,这人看似疯疯癫癫,但高人都是这幅赚疯卖傻的样子,小心为上,他大拇指一动,慢慢滑出剑锋。
田萝按住他的剑,把内力灌输到手上,按得领头人动不得,“都说了,下次给你,动怒伤肝,知道不?”
何晋雪一脸失魂落魄,此刻被剑锋刺眼的白闪了眼,看了眼前面的一群骇人阵势的男人。左瞧右瞧不见伊蓝,脑中明朗,拉了田萝的衣袖,摇一摇,细声道:“你不知道,这是江湖上的魔教赤炎,最前头的是魔教右使君明玉。”
田萝背对一群人,“你不早说,他们不是你的旧情人吗?君明玉怎么看过去有点眼熟。”
“我哪有那么多蓝颜知己,再说,我怎么会和魔教有交情。”
“好,你待会自己先逃,回安乐的路记得吧?”
“怎么好意思丢下你?他们抓的是我。”
魔教右使君明玉,唰的一声,抽出长剑,一道亮光闪过,田萝手上的纸片片就成了两半掉到地上。
“动肝火不好,年轻人。”
“本使说抓住何晋雪,没听到吗?”他决定不听这女人的碎碎念,一声令下,后方十几个男子同时抽剑将田萝和何晋雪团团围住。
田萝顿觉鸭梨很大,拉了何晋雪问:“怎么得罪他们的?”
“我怎么知道。”何晋雪也是欲哭无泪,煞星上门,挡也挡不住呀。
田萝身上只有一把匕首,而何晋雪手上也只有一把折扇,都是两人惯用的武器,但以二敌众,两人渐落下风。田萝仗着轻功好些,在长剑中扭腰侧肩倒没受什么伤,只是与君明玉交手时左脸被划了一条伤痕,而君明玉的面纱被她的匕首割破,露出半张脸,但只要半张脸,田萝就弄明白为何会觉得此人熟悉。而反观何晋雪,她的折扇早就被戳了几个大窟窿,衣裙上也被划了几道,眼看着一把剑就要刺中她的腰带,她平时最重仪态,此时再顾不上其他,扑的一身翻倒在地,保住腰带。霎时唰唰几把长剑稳稳穿过她的肘下,腿间,有把还颤颤巍巍擦在她的脸边,发出一阵嗡嗡长鸣。
田萝瞥见何晋雪已被抓住,火气上涌。就在眼下,逃还是不逃?她答应哥哥要将何晋雪带回去。她飞身到何晋雪旁边,将匕首插回鞘中,耸肩束手就擒。
君明玉过去啪啪两声,将何晋雪连同田萝拍晕。
田萝半梦半醒着,迷迷糊糊感觉一人捧着她的脸,吹吹脸上的伤痕。随后有种变成水的感觉,就要被人抱住融进骨血。又回到大树荫蔽,翠绿滴墨的潘云山,他们师姐师兄弟在一起对风练拳脚的时候,越如之每天早上在最前面领他们练,一举一动形如谪仙。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被窝里,猛地起来,血气上涌,赶忙往旁边看,不见何晋雪。
她去哪了?田萝揪住头发,她在一处客房躺着,想必何晋雪的待遇不会差。
随后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进来给她端来梳洗的东西,再端了食物,便退了出去。
她起来,用银针试了一下,无毒。赶紧填饱肚子,躺在床上,这里就是魔教的地盘?也挺普通的,想她曾经潜入江湖上声名一时的邪教金银教,真是满地金箔铺就,墙上绘着银色的装饰,真是名副其实的金银教。再看赤炎教,无红无火焰,只有黑与白,全是方格的形状,像是给清修的居士居住的地方。她摸了摸身上,东西都没有被搜走。
她来此一为护住何晋雪,二位弄清楚,君明玉的身份。为何和她七师兄长的一样?
在房里歇息了会,一个身着黑色衣衫戴白色薄纱的男人过来,只硬梆梆说了句,“右使要找她。”
第二十二章 君明玉右使
田萝跟着出去,才知道赤炎很大,全教划为十个分舵,并不全都是黑白,只有君右使的人才穿成黑白配。其他还有全蓝的,全绿的,当然全红的最多,大多是蒙着面纱的男人,武器都是腰间的长剑。之前提到这个时代的男人是不穿大红的,大红为女,为尊女而禁止穿红,而赤炎教都是男人但许多男人穿红,就构成了反动的意味。
她跟着爬了半座山,上去,看见一间极为宽敞的青瓦白墙的院子,走进去,男人进去通报了一下。
田萝听到一个阴寒的声音,“叫她进来。”
她小心翼翼进去,四面挂着轻纱,被风鼓动地飘起来,大白天有种鬼魅的阴森之气。她生怕地上突然冒出个毒物把她给咬了。再拉开一道雕花木门,窗户皆合,屋内很暗只点一盏油灯。她看到君右使在萤火下擦剑,一下一下,帕子上还沾了黑色的浓稠物,把剑擦得通体乌亮。他抬头,见田萝骇然着一张脸,勾红唇呵呵笑了几声,把剑放下,“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把你带回来,而不是一剑杀了你?”
田萝老实摇头心想,她本来就不知道,君右使怎么还要问我知道还是不知道。
“因为你曾经是江湖上的“摘星手”。”他一字一顿说完,直盯田萝的脸,希望看到惧怕或是震惊的表情。
“哦,哪又怎么样,何晋雪被押到哪里去了?”她先是一副终于了悟的神情,再无所谓耸肩,一说她的职业,她便底气十足。
“她被押到地牢,死牢知道吗?”
“嗯,你们怎么肯把她放出来?”田萝把发髻上的簪子插稳,随意问。
“她身上藏着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君右使压低声线对她皱眉试探地问,充满诱惑,只要田萝说想,他就全说出来,把这个“摘星手”拉到一条船上。
田萝摇头极为干脆:“不想知道。”
韩逸仙在她走前说,不要惹事生非,否则煞星上身,躲闪不及。
“那好,你去帮我教偷样东西,我们就放何晋雪走。”
“是交给我,谢谢。”田萝补充道,从哪里掏出牙签剔牙,把菜丝儿挑出来甩到不知名的地方。
君右使点头压下恶寒,再接再厉使劲眯眼:“你知道要偷什么吗?”
田萝纯真的大眼里分明是,不知道。
他扶额,田萝已经盘腿坐下打个哈欠朦胧睡眼,一副懒散惬意的模样,但完全没有面对一个魔教大右使该有的战战兢兢,痛哭流涕。或许油灯不够暗,映在墙上的阴影不够长,还是他笑的不够阴森?他使劲用剑拍下桌子,意图震慑住这无赖的女人。终究自己无奈地在黑暗中偷偷抹汗,小声道:“去偷教主房里的一种药水。”
“什么名儿?什么用处?”
“名字是“叫你现形”,用处你想知道?”
田萝摇头:“不想知道。”
“叫你现形”,一定是一种可以让隐形的东西显出真身咯,用处听名字就知道了,只是药水是用在什么用途。还有,君右使叫她去偷教主的东西,这不就是告诉她,他君右使和教主不合,想瞒住教主另干一番。
“不要被教主抓住,要不然,你可要被大血八块。何晋雪也跟着你一起去死。”君右使在尾音故意用很低的调子说,有威胁的意味。
田萝想,什么时候轮到她来想办法救何晋雪了?不是应该由她的蓝颜出面吗?,但她也故意回道:“君右使,你最后一句说什么,我耳背。”
君明玉掐灭最后一点荧光,恶狠狠道:“没听清,要不要本使帮你掏掏?”
黑暗中只有乌黑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