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郎 作者:思淼(晋江2013.02.08完结,三教九流,天作之和,1v1)-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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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萝借着跳下的冲力,将几个黑衣人挥向她的刀子踩到船板上,脚下一扭,钢刀便成了软铁。她先冲到月湘乡身边,手里一亮,一只锋利无比流着寒光的匕首便在她手中旋转,将他四周的刺客逼走,月湘乡还心存感激之时,田萝对他刺出匕首,手气刀落,只见寒光一闪,听“撕拉”一声,她将月湘乡腰间的香囊割下,脸不红心不跳的揣在怀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有月湘乡惊愕地瞪大眼睛,模糊听到,“一命换一个香囊”。转身,运起脚力,穿花拂柳般的到了梅文燕面前,提起她像下汤圆似的,抛下船,怪哉,她原想让梅文燕顺着水力到逸仙那船,船大娘会把她捞起来,孰料韩人悦将梅文燕伺候的过好,长的太沉,不好漂移。田萝想起了与她踢蹴鞠的事,便一脚踢向她厚实的屁股,像冲天炮似的飞到了船大娘的划桨下,船大娘往大水花里一挑,提了梅文燕的领子放在船头,梅文燕早就两眼一翻,做挺尸状。
帘幕内的人影晃了两下,笑出声,笑声清越。
四下的刺客便不敢动作,像斗鸡眼似的看着帘幕,额头冒汗。他们是接到越如之练功走火入魔才过来行刺,现听他笑声健康自然,完美无缺,他们害怕越如之下一秒就冲出来要他们的命。
田萝似乎听不到这声笑,脚踩船的围栏,一副要走的样子。
越如之出声,“师父,怎么派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来?”
田萝的动作顿了顿,不管什么年纪的女人,都爱听八卦。
“田萝,你若留下来,我便将师父与我的事,统统告诉你。”
沈修乃潘云山宗主,素有武家宗师之称,她行事严谨,一贯仙风道骨。她有什么八卦?
“你过来吧。”越如之对田萝伸手。
韩逸仙是隐约听到越如之的声音,看到田萝停滞的身心,他心里一紧,对田萝喊道:“妻主,你快回来!”
他这一喊,将田萝从对师父的回忆拉回现实,利索地跳下船,把那几声晚来的呼喊抛在脑后,一场残局撂下,操水回了自家船上携了韩逸仙的手。赶紧叫船大娘划船,走!
船大娘得令,手下用力,船便如离弦的箭一瞬离得越家船老远。
这场未曾蒙面的角逐显然是韩逸仙胜了。田萝从后面环住韩逸仙,将下巴搁到他的肩窝里,呼吸着自己夫郎独有的味道,方才平复翻滚的内心。刚刚湖上风吹过越如之的帘幕,她清楚地闻到了一股清冽的香气,气味最易勾起回忆,最难忘却,她差点就要回头。去验证易小芙说的,他可怕的白发,但见易小芙帮着打刺客,又想是可能是易小芙站在了越如之的战线,要 勾着她去见越如之。而她那么着急抢了香囊,说句无情的话,就是不愿再因此事和越如之有瓜葛。
“妻主,我下次下下次唤你回来,你就马上回来,知道不?”
田萝吻吻他的嘴角,点头,“我带你去唐心庄子修养一阵。”
韩逸仙顺从的点头,她不说,他也不急着问。
这时的风清清爽爽的吹起他们的衣带,纠缠在一块。而梅文燕则转醒,对着田萝的脸惊恐地瞪大眼睛,唇角抽搐,张口说不出话。
韩逸仙瞥见她醒了,蹲下身,与她说:“我那个弟弟是极好的,你若是负他,便将你抛下船,让你沉尸在这湖里。”
梅文燕哪里见过他这幅样子,欲出声,都是赫赫声。
田萝见她不答,就要拉袖子打算拎起她。
梅文燕连忙跪下,举手立誓道:“我若负韩人悦,便叫我有一天沉尸在这湖里。”
反应倒做的挺快,田萝见韩逸仙对自己挑眉,便当着梅文燕的面,又慢慢卷起袖子。
梅文燕脸色煞白,又添道:“若是欺他负他,不能使他快乐安好,就让我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韩逸仙满意点头,虚扶了梅文燕一把,叫她起来,田萝帮着替她把衣领抚平,倒惹得她狠狠颤抖了一下,“都是亲戚,打了骨头还连着筋,我们都是为你好,好好想想哈,梅姐姐。
”
两人一唱一和,把梅文燕折磨了一翻,回到起点,才将梅文燕给放了。
去了这么久,不知道梅表弟和姜院长的事怎么了。
远远便见了梅西城坐在柳树下,盯着笛子愣愣的发呆。小三对田萝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第十三章 你我当比肩
小三屁颠屁颠地跑到田萝面前,和她汇报了梅西城和姜菁菁的事。
梅西城在原地等了一会,便等不住了,往那边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坐下,吹奏了一曲越人歌,笛声悠扬,奏到兴起,干脆两眼合上。这时被威胁赶来的姜院长听到有人吹笛,骨子里风雅的人听到天籁笛声,自然要循过去查探一翻,看到吹奏的人居然是个面覆瑞云白纱的小公子,深看一眼觉得此人熟悉,像是哪里见过,感觉不错,便伫立在梅西城身后,安心听着笛声。一曲罢了,梅西城转头,见是一名穿月白短襦裙的女子站在身后,秋水眸,瓜子脸,与她对视时,就差点被女子眼中的漩涡转进去。他毕竟是未出阁的公子,哪里与女子这般靠近,顿时两颊绯红,略低头,问了句:“小姐,见过松山院长吗?”
姜菁菁听是在问自己,便回道:“我和那人熟的很,你要找她?”
一听就是熟路的人,梅西城低头,却毫不羞涩道:“听闻姜院长风姿过人,你既是熟人,便带我去见她一面,也好了却我的一个心愿。”
姜菁菁内心那个澎湃,还没人当着她的面这么称赞自己,瞬间身形高大了一倍,配合着风姿过人这句话。“你只见她一面就成?”
梅西城点头,抬头诚恳地看向姜菁菁,似乎在说,帮我吧,就这一次。
姜菁菁瞬间撞进梅西城的眼眸里,澄澈的的瞳仁,含着期许恳求、热切,她脑袋一热,从脑海里跳出一段记忆,这位小公子她见过,是在梅家祠堂,少年的眼睛与面前的重合,完全是一个人,叫梅西城的倔强小家伙。
她看着梅西城的面纱,是她喜欢的款式,当时她便想等以后有了夫郎就买下来亲手给他戴上,现在挂在梅西城的脸上,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姜院长挠下巴惬意想,还是命中注定吧。
接着姜菁菁便被松山乐理林老师附身,与梅西城谈论起笛子,再胆大的指教了梅西城的技巧,最后吹奏一曲,以示她的功力。梅西城开始时觉得此人有点神经,说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话,后来吹的曲子倒很好听,再观其面貌,还颇有上官婉仪俊朗若星辰的气质。
《烟都赋》里的场景好像也是在长堤,柳絮若雪纷纷扬扬的时节,上官婉仪独立于十里长堤,吹一曲断肠离人。梅西城简直像被迷住了心智,眼里只剩下姜菁菁吹奏时,半垂眼眸的样子。遂心跳加快,轻轻按住胸肺,这种感觉陌生极了。其实在田萝看来,这只是个萌芽,纯粹的好感。
后来有个人来寻姜菁菁了,喊了她一声院长。
梅西城才明白,这人是院长,刚刚与她说的话,着实是让人又羞又臊,恨不得立即消失。
姜菁菁满眼含笑,胆子忒大,牵了他的小手,“我就是松山院长,你可记住啦。”
梅西城老爱喜欢发愣,正在怔忪间,姜菁菁已走,只能看到她衣袂翩飞的背影。
他就一直坐在柳树下,发愣到田萝回来。谁承想,出来一趟,却收获了小说里常写的,才女佳人相见,才女转身潇洒走了,只剩佳人在原处回味。回味的够久,整整一盏茶的时间。
最初美好的邂逅、潇洒的过程,已让两个未尝情果的小青年深陷其中啦。
田萝拍手,心里放起彩花,若是姜菁菁不是风雅之人,梅西城不是个小说画册迷,他们也不会这般轻易相遇,真心感谢画册小说给现实人带来无尽的臆想。韩逸仙嘴角嗜笑,让梅西城尽情地看小说,好像也不坏。
韩逸仙夸她了,“妻主的这个想法很好,不愧是我的妻主。”
田萝就快飞上天了,抱住夫郎,傻笑两声,“我就说了嘛,这个计划准好。”
谁的花季没有向往过路上碰到真命天子,来一场平淡甜蜜不辜负青春的爱恋?话虽俗,但看官是否也这样认为?
韩逸仙揽住她的颈项,吻了吻她的脸颊,算是嘉许。
此事已过,韩逸仙让人送了兀自回味的梅西城回去。才想起他这是在松山书院的书画大赛上,书画大赛步骤经过韩逸仙的眼才能办下来,分别为鉴兰、赏兰、品兰、咏兰,现进行到末尾,排行。所有的的画船全都往河岸靠拢,高高的桅杆上挂着排了前几名的大幅墨宝,各题了兰花诗数十首,旁边再配上栩栩如生的兰花,在风中散发淡淡墨香。几位特意请来的嘉宾,各各手持狼毫,一手捞起垂下的长袖,在巨幅宣纸上题诗,即为勉励参赛人,也为嘉许前几名的学子。前三名能获得院士的推荐信投到当世名人的门下深造,抑或是得到一个好前程。
岸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人头颤动,讨论方才谁谁人那首诗差点就进了前三,还有人说认识第一名,常常经过第一名的家门口。
田萝蹦起三尺,瞄眼见他姜院长意气风发地扎在一堆读书人里,手持折扇,指点书画。她那一扫,将站在姜院长旁边的香山皖先生也给扫进去,霎时给她激动的,皖姨风采依旧啊,得让她见见逸仙,看她还敢取笑她。
田萝五指扣住韩逸仙的,晃两下道:“逸仙,眼下有个家长要去拜见。”
韩逸仙甫听要见“家长”,手指颤了一下,他见田家老娘老爹时也就这样没出息,可心里再怎么没出息,韩逸仙也就抖了下食指,没多大动静,绯色薄唇微动,点头道:“那长辈姓甚名谁?”
“那家长便是站在上面的香山皖先生,姓鱼,单名皖,你就和我一同唤她为皖姨。”
韩逸仙蠕动双唇,似是在练习“皖姨”二字,他是紧张的,特别是见田萝的长辈,总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将挂不挂的,但还是硬生生忍下来,扯着嘴边的笑,“那便去吧。”
田萝明显看到韩逸仙吊着笑容的样子,哈哈一笑,“逸仙,不必紧张,我见你父亲母亲时,都未这般紧张,你且放宽心,皖姨很随和的。”
韩逸仙不指望田萝看不清他的心情,反捏住她的手,“去见吧。”
他们俩走路,习惯韩逸仙走在前面,田萝在他身侧护着,以往就是单纯的跟着了。亦步亦趋的样子落在姜院长眼里,便是田萝软性子压不住自家夫郎,韩逸仙忆起此细节,便落在田萝后面。田萝回头看韩逸仙小夫郎垂头走着,心头一阵好笑,便由着他这般行径。
绕过一塘大池子,池子旁种了青翠竹子,片片竹叶投影映在韩逸仙的脸上,衣裳上,他的影子则投在田萝的脚旁边,田萝稍低头,把影子收入眼底,似有暖流过四肢百骸,田萝舒展筋骨喟叹有夫郎就是好,这夫郎是逸仙更好。她回头挽住韩逸仙的手,咧大嘴笑,“我老娘常说,男人和女人的地位也可以平等,况且你是我的夫,不用跟在我身后,你当与我比肩同行。”
她这说法新奇,韩逸仙听后笑了笑,“你难道就不怕别人说,你在家畏夫?”
“我田萝何曾怕别人的话,难道逸仙还害怕别人说你是公老虎?”
韩逸仙摇头。田萝若怕别人言语,就不会和韩逸仙结为连理,早被吓怕了哪还有胆?韩逸仙若怕人言语,也不会嫁给田萝了。
田萝报了名字,便有人引了她去见皖先生。
穿过一个回廊,到一间屋子,夫妻二人见到了白发垂肩,麻色衣裙的皖先生,皖先生一头白发如此披散,便知她至今尚未婚配。鱼皖嘴边常挂笑容,因此嘴边有一道浅浅的笑纹,两眼有神,常含笑意。不是韩逸仙惯有礼貌无温度的笑,她是温暖至人心的笑。看着夫妻二人进来,眼角都眯成一条缝,“田萝来啦。”
田萝和韩逸仙齐齐叫声,“皖姨好!”
“嗳!快叫你家夫郎坐下,怀着身孕可不能累着。”
“看这体魄,风流是风流,就是得多养养,多吃点补品,以后准能生出个大胖女儿。”
韩逸仙手指圆润修长,削肩长腿,比起她的养子小宋是瘦了。
皖先生怎么知道韩逸仙怀孕了,还不是田老娘递了书信,将自己将有孙子的喜讯报给所有的好友知道。田萝一想便知,将韩逸仙扶到椅上坐好,然后道:“皖姨,小宋怎么样了?”
小宋是她幼时的玩伴,小时长的一团肉,笑起来和皖先生很像,一条缝看不见眼珠子。韩逸仙听又有故人出现,忙拉长耳朵。
皖先生先是笑两声,才道:“这几年越发的,好生养了。”
越发的胖,真想捏捏包子脸。
“你父亲最近在信里唠叨要给她孙子取个名儿,说是大名,小名,你们自己选。”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