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春 作者:夜小兮(晋江2012-10-28完结,女强)-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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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是什么?她不是蒋茗昱,她不懂。
她看着蒋茗昱眼神带光的紧紧盯着祁呁,有点恍然,蒋茗昱,你真的只是想和他打一场吗?禹南王,所代表的,并不只是高强的武艺啊。
场中唯一一个从头到尾嘴都没合过的人大概只有小虎子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场中欲交手的两个风姿绝艳的男子,握紧了小拳头,眼带绿光。
两人打起来后,动静很大。
他环顾了眼四周,最后选择了蒋似漪这个方向,朝她跑来。
这时,他大概也明白了,眼前这个漂亮如仙女般的姐姐,身份大概也不会一般。
但他还是讨好的牵住她的手甩了甩,抬头用着星星眼望着她:“姐姐姐姐,哥哥真的是那个打的别国不敢侵犯过来的,那个史上最最年轻的王爷,禹南王吗?”他眼中带着渴求,急于知道这个结果。
蒋似漪思虑了会,还是如实告诉了他:“嗯,是的。”
她清楚地看到小虎子兴奋的到吸一口气,然后更加灼灼的目光盯着场中那个气势大开大合使棒的男子。“那……”她的目光从场中回来,看到小虎子稚嫩的脸小心翼翼的问着。“那,姐姐你,你是什么人啊?”
他大概以为,能和这么了不起的禹南王在一起,后又成了这个与禹南王不分上下的出色男子的妹妹的女人,大概身份也不凡吧。或者他会认为,这个姐姐也很漂亮,但她明白,他所好奇的是,自己为何会和这两个人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她有点失神,这个时代,是不是永远都只是成为别人的附庸?无法靠着自己的力量在这个世界中立足?
小虎子见她不答,以为是她不方便告诉,便恹恹地不再追问了。
村里孩子虽然质朴,但对于自己这种身份的人,还是会有畏惧与顾忌。即便如自己这般无害的女子。
蒋茗昱和祁呁没打多久,在她悄悄往门外移去的途中,忽然被人从身后捉住了她一只手。
她回头看去,祁呁硬朗的脸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手被他握住,在她回头对视时,她发现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然后淡去。她为这个发现吃惊了一下,久未晃过神来。
蒋茗昱赶过来,祁呁另一手快速的握住了她的脖子。
这一下,她没心思去想其他杂七杂八的了,她明白,只要他一使劲,自己就会成为一缕香魂,真正的香消玉殒了。什么地道中的共患难,什么美人计,她此时根本就不敢提出来,更不敢在蒋茗昱面前实施。
她双手捏住他的手臂,他站在自己身后,能感到他温暖的气息,就像在地道中那短暂而又漫长时间中的宽厚的脊背。她忽然觉得,不该害怕,似乎有什么,已经不同了。
“我们换个地方再谈。”她的身后,胸腔在共鸣。
蒋茗昱紧张的看着蒋似漪,她绽放了个你放心的微笑,引得他一阵皱眉。最后答了一个字。
“好。”
小虎子看着他们的身影快速消失,想去追上前去看看,可脚步在门廊转了一圈,最终犹豫了下来。不过对他来说,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够他记在心中很久了。
祁呁将她夹在胳膊下前进,那不安分的手又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了。她无声的掐他手臂,表示不满。祁呁偏头看了她一眼,她诡异的发现他竟然在笑。“色胚,毁我名声。”她小声抱怨。
可那家伙却抿着嘴,唇角弯的更高了。
“你想跟我们说什么?”她可不会迷糊,除了不愿暴露自己之外,肯定是有其他所图,才会另找地方和自己或者说哥哥相谈。难怪之前与他共桌时,他说话的语气让自己微微有点诧异。
祁呁不答,而蒋茗昱跟在他不远处,眼神紧紧地盯着自己。
他大概也看出来了,祁呁似乎对自己并无敌意。
沉默了一会,她又小声问道:“你之前想说太子什么来着?”
祁呁眼神怪异的停留在她脸上,弄得她一阵尴尬,脸上升起红晕。最后,他才小声在她耳边道:“你还记得你小时那次被人绑架吗?”
“他使人做的?”她怒火上涌,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人了?
她盯着祁呁的眼睛,果不其然的看到他点头。
无声中,她心中久远的一块大包袱似乎落地了,对于太子,她真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总是莫名其妙与他扯在一起,为他受伤,为他背负责难。无辜的承担一起。可难道说,他恨自己?这一切都是他的用意,可为什么,那个上元节,那个短暂的灯火初上的夜晚……
而他又是因为什么,要恨着自己,她不明白。
“可是……”
她静逸不动,从没觉得心有一刻能死的这样彻底。可以结束了吧,可以投入报复他的行动中了吧?
祁呁的话语如一块巨石投入死沉的水潭中。
“我很奇怪,你最后也是他放出来的。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祁呁怀疑的问道。
什么?被他放出来的?她悚然,那个已经快被逼入绝境的自己,被关在黑暗中孤寂的自己,被折磨了许久的自己,是被他救的?
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纠葛?她会与他有什么纠葛呢?
一切的一切,又似乎变得看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抱歉了,这段时间作者愁大了,又在重新找房子,没心思和时间码字。飘无居所的人,很悲催啊,有木有?这个城市想尽快安定下来都不容易,有木有?怎么这鬼房价还不下降,害得老娘只能看着那一栋栋小区房眼红啊,有木有?
天啊,快点让我有个小窝吧,或者赐我一个有小窝的男银吧?!
☆、更吹落,星如雨(三)
她被祁呁搂在怀中,抱上马。忽觉得脚心一阵温热,低头看去,他皱着眉头用手包住自己的双足。她未着鞋袜,下床后便是光着一双小脚跑来跑去,没人注意到她未着鞋袜,而她也被这一切给吸引了所有心神,未在意自己的打扮。
她尴尬着抽出一双脚,头次在这人面前扭捏起来。
她比一般闺秀看得多,懂得全,可并不意味着在男人面前挥洒自如就可以神态自若的任一个优秀挺拔的男子如此亵玩自己的双足。更何况,以她的名声,和他的身份,放在一起,绝对能引起整个京城的一场大轰动。
祁呁沉默地看着她,看的她双颊发烧。
“禹南王如此对待你的俘虏,是想一逞邪威吗?”她微抬起下巴,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乌黑深邃。
“我如何待你了?”
她哑然。说不出话来。
“自己以后把鞋穿好再乱跑。”
她气的打结。这是她能决定的吗?似乎自她醒来后,就没在那又破又旧的床下看到任何一和鞋有关的物件,难道说你把我的鞋拿跑了,还要我自己把它找出来穿上吗?她气的想笑。
“那可要禹南王把鞋给准备好了,我就算再有本事,也无法将不存在的东西穿上啊。”她直白地说道。
祁呁沉默了一会,道:“回去我会送你一车的鞋,够你天天换着穿了。”
她嘴角抽搐,她不是这个意思好吗?不,等等,他刚才似乎说了回去,回去难道是说?她惊喜的睁大眼,看着他。“你不打算一直拘禁我?”
他轻笑了声:“我是这种人吗?”
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似乎你从一开始就不像个能好好讲话的人。
但能放自己回去总是好事。祁呁看了一眼身后,蒋茗昱已经赶了上来,没想到祁呁带着一个人竟还比蒋茗昱要快。要知道,蒋茗昱那小子可是被爹特意请的武林高手教出来的,不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但也许,祁呁比自己想象的更厉害,要说资源,有谁家能比的上皇室呢?
他腾地一跃上马,蒋似漪立马就感受到紧贴的温度。她如同僵了般,挺直了脊梁。
祁呁一甩马鞭,骏马嘶鸣一声向前跑去。蒋茗昱已赶到,朝这个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紧抿着嘴,一扯旁边树上的绳子,翻身上马,向前追去。
这个村庄也实在太偏僻了,都不知道祁呁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颠簸的泥巴路,漫山遍野的树,周围见不到一个人影,他们已离开村头了,就连村庄的人,除了打猎外,也很少走出那个小村子,真是个与世隔绝的好地方。用来窝藏是最适合不过了,可惜还是被蒋茗昱给找了上来。
这回,她是真正佩服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哥哥了。
风驰电掣般,他们从一颗颗大树旁穿过,她很享受这般飞舞的感觉,除了身后多了个陌生的人,让她颇为不适外。若身后那人换成自家的茗昱,那她就可以尽情肆意享受了。
蒋茗昱就在她身后,她能看到他执着的双眼。她心被抽动一下,很快弯起了嘴角。苦闷的日子过久了,偶尔这般刺激下,体验般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也不错。当然,这是她在放开被囚禁的心结后,才如此轻松的作想。
她是不是第一次成了一回话本里的女子,被两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争夺着。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许是太自以为是了点。
她可以认为蒋茗昱救自己是因为亲情和十六年来朝夕相处的情感,但她绝对不会以为祁呁带走她会是为了喜欢二字……
她犹豫了很久问道:“你,之前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风将她的声音朝后吹去,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好一会,身后胸腔里发出的声音答道,“我已经注意他很久了。”
“哦。”她轻声默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久到她都不知道他们跑了多久,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蒋茗昱趁机追了上来,并肩而行。他关切的看向自己,被回了个安慰的笑容。忽然身后一阵大力,她被高高抛起,还未等她惊恐的叫声从喉咙里发出,就掉入蒋茗昱的怀中,温暖而安心的感觉。
马渐渐停了。祁呁熟练的扯着马的缰绳,在原地踏步,看向蒋茗昱,道:“我想跟你谈笔交易。”
“跟我?”蒋茗昱明媚的俊颜上停滞了一会,然后轻笑出声。“恐怕是跟我们蒋府吧。”
祁呁没有反对,只是凝重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复,蒋茗昱的笑声渐渐低了下来,低头思索了一会,被蒋似漪扯了扯衣摆,看向她的面容,然后淡笑着看过来。
“先说说你想如何做吧。”
双方间的凝重气场不言而喻,他们各有着自己的立场与打算。至于能做成什么,到什么地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蒋似漪最后被蒋茗昱顺利的接回蒋府。这一次的商谈并没有避开她,也无法避开她,更何况她所拥有的能力和学识并不比他们弱多少。很难得的,二人并未因她是女子,而小瞧她。
祁呁及支持他的党派在被一无形的力量消食着,他并不会在皇位之争中去争夺些什么,但不代表他没有这个能力和身份。他是被他从小所敬爱的兄长给盯上了吗?他不相信,若是说有人有能力去打压他的话,这个人早就会做了,若说一直到现在才准备妥当或者改变想法动手,他觉得无法说通。
愈是想,愈是心寒。他不知道有未其他人发现这股势力,但这已经让他感受到一股危机。
他们蚕食自己的目的,好处?他想不出来。
而又无法证明或者明说,他经常在边境无法回来密切注意朝中动向,一切又只好拜托一直忠于圣上的蒋家了。
回府的路上,她和蒋茗昱被人偷袭了。好在隐于暗处的高手出手,并未造成什么影响,但这次后,她与蒋茗昱面面相觑,这到底是一次普通的偷袭,还是说祁呁说的那势力开始有所察觉了?
她与蒋茗昱进了蒋府,蒋大人欢喜的跑出来迎接。一家人欢聚一堂,有的是说不完的话。
有人看了一眼闭合的蒋府大门,默默离开。嘴上噙着一抹笑,洒脱的,大气的,阔手离开,转入拐角,隐起最后一抹衣摆。
蒋庭几日未见,竟已见苍老之态。而看到蒋似漪归来,眼角的皱纹似也少了几条。
“怎么回事?这回是哪家出的手?”
蒋大人的气势十足,看得出来,他对一双儿女的关心已经到了不顾一切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