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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爱人,英武的父亲(父子) by 初夏-第47节

小说: 爱人,英武的父亲(父子) by 初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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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做到了,没有为心魔所控,能够找回自己,找到正确回家的路。

              路尽处,母亲在倚门望盼。

              “你爸爸呢?”母亲看到开车的是陈医生,紧张地问。

              “祠堂失火了,爸在组织救火。”我向她解释。

              母亲脸上释疑,但有点失望。

              十多年来,父亲还是首次回家过中秋,但结果仍是不能在中秋夜一家团圆赏月,空让她浪费了一番心血在花园内精心布置。

              花团到处挂满了纸灯笼,鹅黄浅绿娇红,烛光扶摇,色彩艳丽。

              “陈医生也一起来热热闹闹过个中秋吧,反正晚了回家也不方便。”母亲招呼着陈医生到花园中的桌边坐下。

              我跑去浴室清洗,洗尽不堪记忆的一切。掌中的伤口碰了水,有点痛,但没关系,如童年成长至现在的无数创伤一般,总会愈合的,也终会痊愈的。

              但有些东西却永远不会痊愈,更会一生相随,如母亲的心。

              “你明天还是回香港去吧!不要再回来了。”我一边切着月饼,一边私下对正在剥田螺吃的陈医生说。

              田螺是中秋赏月必备的食品,将螺泡洗干净后剁掉尾部尖端,然后摘点几片叫“紫苏”的植物叶子同炒,味道极为鲜甜。

              “如果我悔婚,阿娇会伤心发疯的。”陈医生有点担忧地说。

              “你悔婚她只会伤心一时,但如果你跟她结了婚还割舍不下别的男人,那她会伤心一辈子。”我望着院角那株荼蘼,那是父亲为母亲种下的朝花,风吹过,静夜中片片飘零,无声坠地。

              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我不忍卒看,回头,看见父亲。

              “这么快就回来了?火扑灭了吗?”母亲惊喜地问。她以为今晚又是一个如往昔般空寂的中秋夜。

              “嗯。”父亲点点头,神色凝重。

              我暗叫不妙,和陈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莫非父亲记得了他昏迷期间的事情?

              陈医生向我摇摇头,意思是他的药保证不是伪劣产品。

              “阳哥,人带来了!”几个治安队员揪着一个人进来,后面还跟着周太公和阿笑爸等人。

              体育老师!

              我魂飞魄散,陈医生也脸无血色。

              东窗事发了!

              体育老师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还包了纱布,如独眼龙,显然他跑到医院里检查和治理过,应该知道眼睛没事,但他曾经向父亲招供过什么吗?

              “他怎么了?带他来做什么?”母亲奇怪地问。

              “祠堂起火前曾有人看见他在街上大叫大吵说什么同归于尽,又有人在医院里看到他身上有烟火熏烧过的痕迹,怀疑是他纵火的。”治安员解释道。

              “不是说电线漏电吗?”陈医生强笑问。

              “消防队检查现场时发现火源在厢房,那儿没有电线,电线都在大堂!”阿笑爸界面道。

              我揪着桌布不敢抬头。真的,这世界从来不会有任何秘密,总会水落石出。

              “他招认了吗?”母亲皱眉,她不想这个中秋节被闲事打扰。

              “他什么也不肯说呢!”治安员说。

              体育老师怎么敢说?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我紧绷的心终于放缓了一些,抬头道:“那为什么不带他去公安局,要带来这儿?”

              父亲眼睛如电般扫了向我,沉声说:“因为我想先搞清楚一些事情!”

              我的心再度揪紧。

              “你说你的伤口是不小心被刀割伤的?”父亲望向体育老师,问。“但医院从你的伤口处拨出了些玻璃碎片,这是什么回事?”

              体育老师快速扫了我一眼,眼神充满恨意。

              “解开你手上的布给我看看伤口。”父亲转头对我说。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母亲惊疑地问。

              父亲望向她,眼神复杂地说:“因为厢房现场里有一堆玻璃不合常理地碎在房中央,断片处还勉强看到血迹,小轩说他救火时被玻璃割伤了手,你见过有人拿玻璃片去救火吗?”

              母亲愕然望向我。

              “刚好体育老师被玻璃差点刺瞎了眼睛,刚好他们事前曾经吵过架。”父亲停了停,一拍桌子喝:“他妈的都给我说清楚是什么回事!”

              大家被他的暴喝吓得跳起。

              “你为什么要放火烧我的祠堂!”周太公气得发抖,操起拐杖敲向体育老师。他已经足够老,什么也不重要,只有祖宗的荣光与灵位才最值得的重视,谁要放火烧祠堂,他就要拚命!

              体育老师穷于招架,发恶指着我和陈医生道:“你问他们!你问他们!”

              我扶着桌子才能站稳身体。不说不说还须说,但怎么能说?

              “是我不小心碰掉蜡烛引起火灾的。”陈医生突然出来顶罪。“怕被怪罪,所以不敢说。”

              体育老师愕然望着我们。

              “我愿意赔偿一切损失并重建祠堂。”陈医生唯恐太公的拐杖从天而降,连忙许诺。他的经济能力确可以做得到,还可以做得更好。

              “你以为赔钱重修就行了吗?我周家历代先贤的画像全部付诸一炬,怎样赔?”太公痛骂,但他的“无影棍”倒没有施展出来。说到底祠堂烧了已经成事实,既然有人肯认罪并承诺重修,总算能向祖宗有所交待,他的气也没那么大了。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既然最严重的烧祠堂事件已经解决,相信不会有人再追究了。

              “失火的事情也就罢了,那伤口怎样解释?”父亲望望我,又望望体育老师。

              原来是我想得太天真,噩梦原来没有过去,只怕永不会过去。

              “你说清楚,一字不漏地说清楚!”父亲慢慢地走向我。

              我动不也敢动,由他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是不是你插伤了他?”他沉声问。

              我不敢答,因为他下一句肯定问为什么,我无法回答的为什么。

              父亲回头瞪着体育老师,喝道:“你说,是不是!”

              体育老师被他的炯炯目光看得怕了,缩了缩身体,点点头。

              “为什么这样做?”父亲问。我即使不抬头也知道他在问我。

              往下的一个个为什么会接踵而来,我不能回答,我怎么能回答?

              “既然做得出为什么不够胆承认?”父亲怒意渐浓。

              “不关他的事,是体育老师……”陈医生再度开腔。

              体育老师猛然跳起来反驳:“关我什么事?是你们自己……”

              “是我插伤他的!”我尖叫着制止他两人互相揭发,这样揪下去的结果将是我最害怕被揭露的真相。

              “你还算够胆承认!”父亲一字一句道。

              是,我认,我全部招认!我闭起眼睛,咬咬嘴唇。

              “我痛恨体育老师揭我的私隐,累我差点被打断手,所以拿玻璃片要刺瞎他的眼睛!”我抬起头,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扑”一声,桌子角被硬生生地切掉一块,月饼等物掉了一地。

              “小轩!”母亲和陈医生尖叫。

              我盯着陈医生。

              不能说,一句也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我不要父亲让父亲知晓,更不能让其它人知道,只要他能快乐和开心地活下去,所有痛苦和委屈就由我来承担!我愿意一力承揽!

              “先前的事情我本来打算不再计较,怎么说都是我这个爸爸一向没好好照顾和教导你,但想不到你竟不知悔改,还心肠歹毒地去报复,我真是养出了个好儿子!好,很好!”父亲紧握的拳头格格地响。

              母亲大惊失色,想扑过来。

              “你给我站住!”父亲向她怒喝。

              “小轩。”太公忽然问:“你是不是被逼的?说啊!”

              我抬起头。

              每个人都紧张地等候着我的回答。

              我望望陈医生,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再望望体育老师,他脸色苍白,凝神戒备。只待我说的话稍有不利于他,他定必跳起来为自己抗辩,届时一切真相将公诸天下,我费尽苦心掩藏的事实将曝晒人前!我永远不要这一切发生,我永远不要让父亲声名蒙垢,那怕是要付出生命代价,也不要让我爱的人痛苦!

              “太公问你话为什么不答?”父亲喝问。

              我望着父亲,他眼中藏着一丝温暖的期望,可惜,我要辜负他的关爱了。

              “我是自愿的,没有人逼我做任何事。”我木然回答,将自己推向绝境,心痛得如剖开两半。

              父亲眼中的温暖渐渐冷却,冷如寒冰。

              “你明知道我会怎样对你,也明知道后果,你为什么还这样做。你说!你说!”

              “因为我恨他!”我咬牙回答。这是事实,我恨他!

              “就因为你恨你就丧心病狂地做坏事?说因为你恨就连人性道义也不要了?就因为你恨就连我这个爸爸也不放在心里?”

              “不是!”

              “那为什么?你说!为什么!”父亲捉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摇,发狠地摇。

              我无法回答他每一个为什么,也不能解答他任何问题。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他突然放开我,站起来对体育老师说:“我会尽量补偿你的损失的。”

              我的心开始沉下去,一直沉下去,我知道我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父亲大步走向院门。

              “爸爸!”我颤声叫唤,企图挽回他的放弃。

              父亲停了停,突然举拳“嗵”一声打在院墙上,砖屑纷飞。

              “不要再叫我爸爸,我没有这种儿子!”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终究离我而去!

              我闭上眼睛,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他终于彻底弃我而去!

              晚风吹拂,一片花瓣悠然掠过脸庞,为何落花似泪?

              曾在梦里盛放的朝花纷扬落下。

              “小轩,别等了,爸爸不会再回来的了。”母亲在我身边坐下,无奈说。忽然间发现她苍老了不少。

              父亲已经半个月没回来,连电话都没有。

              “妈,是我连累你了。”我将头靠在母亲肩膊,如往常一样,互相依靠,共渡困境。

              “是妈连累你才对!妈不应该带你来这个世界受苦。”母亲也将她的头靠过来。

              兜兜转转,原来我们只剩下对方的肩膀可以依靠。

              “我不苦,还过得很开心。”我擦了擦眼角说。“爸爸只是怪我,并不怪你。”

              母亲拉起我的手说:“你不要恨爸爸,他爱你才会伤心离开。他只是不明白,但妈妈会明白,你永远也不会做伤害和对不起你爸爸的事情。”

              我捧住母亲的手哭泣:“妈,我不能说!”

              “如果你不能说就不用说,妈妈会明白的。”母亲流泪依偎着我。

              我们互相依偎,泪眼看朝花如雨。

              娇姐的婚梦破碎,但得了一大笔补偿金,虽然伤心,但还是满意的;体育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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