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英武的父亲(父子) by 初夏-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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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料不到情形突然转变,呆了般不知反应。
父亲狠狠地晃了晃头,让意识清醒,然后将自己已经裸露大半的阳具强行塞入西裤内,“嘶”地扯上裤链。内里的勃起硬生生地将裤裆顶出一个大丘,但总比曝露人前的情景好些。
父亲环顾四周鸦雀无声的人们。他们虽然还没完全回复意识,但怎么说也清醒了些,开始后怕。父亲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人,他们公然联合起来让他出丑,即使是玩笑也开得太过火了,要是他发怒从此不理镇上的麻烦事情,镇里的人虽不见得会没饭吃,但日子恐怕过得不能这般顺心,但这还是将来的烦事,最直接的威胁却是他武功高强,轻轻一拳都怕取了半条命,问题相当严重。
陈医生更怕。香港的法治水平较高,他可以搬出来法律知识来保护自己,但这个年代国内的人法律观念不强,善恶之举全凭个人道德水平牵引,即使他被当场打死恐怕也没有人出来为他说句好话,毕竟自己立心不良在先。
父亲神威凛凛地看了地上脸色苍白的陈医生一会,突然脸色转晴,扶起他道:“陈兄弟还真会玩啊!”
陈医生半惊半疑地陪着笑:“阳哥也很能玩嘛!”
父亲拱手向其他人道:“刚才虽然玩得有点过火,但大家也只是图一时高兴,我不会生气。如果小弟刚才有什么失礼举止也请大家别放在心上!”
众人见他语气诚恳,顿时放下心来,陪笑道:“阿阳确是胸襟广阔的大丈夫!以后事只要说一声,兄弟我拚了命也要帮你!”
父亲先倒了杯酒说:“那就先饮为敬!大家请入座继续喝,今晚不醉无归!”
“不醉无归!”众人连声响应,杯盘交错热闹情景再度回到现场。
我感到很羞愧,因为我也是鼓噪着让自己父亲出洋相的积极分子,现在看着父亲豪饮笑谈的身影,我更恨自己无知和无耻,眼里酸酸的想哭。
“怎么了?”父亲看到我泪水盈盈,关心地问。
“爸爸,刚才我有跟他们一起叫,我很后悔。”我老实地说。
父亲拍拍我的背说:“傻小子,不过了大家玩得开心乱叫,又不是做了坏事,有什么好后悔的?”
“你不怪我吗?”我抬头望着父亲。被自己人出卖的感觉我试过,镇头的要好朋友阿笑就因为偷祥姨家凤眼果的事情出卖过我,让我捱了母亲一顿藤鞭。藤鞭虽然让人皮肉生痛,但最难过的还是心里,我当阿笑是自家妹妹般,她竟然出卖我。现在我却做着同一性质的事情,父亲一定也会很难过。
“傻瓜,爸爸只会疼你,不会怪你的!别胡思乱想了,如果吃饱了就找小朋友去玩吧,不和闷坐在这儿陪我。”父亲抚着我的头温柔道。
父亲醇厚低沉的声音如清润止疼油,我的心里一下子好过多了。父亲从不说谎,言出必行,他说不怪就肯定不怪。
“那你不怪他们吗?”我问。我是他儿子,他不怪我还可以理解,但其他人却不是自家的。
父亲微笑说:“如果你想别人不一件事放在心上,那你自己先要抛掉它,否则会永远活在阴影中。既然我已经抛掉了,那还有什么要怪的?”
我半明不懂地听着父亲的人生经验,它超越了我当时的理解水平。
或许我能记住,但如果没吃过亏还是无法体会其中的哲理,人总在不停犯错中成长、成熟。
第二篇
新奇的游戏
花开花落,凤眼果又摘了二回,但我对凤眼果已经失去了兴趣。经过“曝阳”事件后,我的感官世界多了一种全新的认识,隐约觉得体内有种澎湃的能量在跃动,但无法把握主线和思路。
父亲仍然象往常一般每月回镇数天,似乎那晚的事从没发生过。虽然他决意抛弃不甚愉快的记忆,但并非人同此心,镇上的窃窃私语还是存在的,多半是女人们带点羡慕和向往心态私下扯皮,男人们不好意思提这事情,男人当众凌辱男人的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听,况且去追捧一个男人生殖器的雄伟只会令自己感觉自卑,有损男性自尊。
父亲自此多了个“大?叛簟钡拇潞牛?他听到后只笑笑,面色平和。
很快,镇里的人逐渐淡忘那疯狂的一晚,因为现实环境的变迁太快了,快得让所有人接应不暇。
几年间,镇外陆续建起了十数座合资厂房,经济开始腾飞,但也带出了很多问题。
首先是西方的意识形态入侵问题。
镇里的人一向过着半务农的生活状态,因工厂大量招聘本地人入厂上班,令镇上许多毕业后无所事事的青年人有了工作机会,这本该是
好事,但他们热情地开拓新天地的同时也受到了“不良意识”的西方文化污染!--镇长是这样说的。
这些“不良”文化包括了色情书、色情画报,还有录像带。录像带因为需要录像机播放,很多家庭都买不起,所以流传的途径不广,但画报和淫书则很容易得到,起码我看到过小川的书包里偷偷收藏着裸女封面的杂志。
小川比我大四年,今年已经十五岁,脸上时常此起彼落地长出他叫“粉刺”的小痘子,幸好五官还算不错,立体感强,几颗不显眼的小痘子没有影响他给人颇为英俊的印像,况且他皮肤较粗黑,不仔细观察的话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小轩,你家是不是有录像机?”他神神秘秘地问。
因为父亲收入理想的关系,我家在镇上算得上是富裕家庭,录像电视冰箱等奢侈品一应俱全,可惜母亲对我的学习管制甚严,我没有什么机会享受这些现代化设备。
“想看咸湿录像带?没门!”我严辞拒绝。自从在他书包发现??女杂志后,他一显露这种暧昧表情我就多半能猜到他的目的。
“求求你啦!我好不容易才向阿笑的爸爸借来的,只能借一天!”他软语相求。
我有点心动,并非因为小川的请求,而是他苦起脸孔的神态很好看。无可置疑小川是长得挺出色的,满镇这么这么多一起长大的玩伴中,我独与他亲厚,说穿了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尽管他比我大上几年,有点难以沟通的感觉,但我仍尽量迁就和适应他的想法和行动。
“阿笑爸为什么有这种东西?”我奇怪的问。阿笑家境普通,电视机倒是有的,但数千元一台的录像机属可有可无的消费品,不见得肯花钱去买。
“他在化工厂当保安员,带子是从香港的工程师那儿借来的。他们几个大人昨晚都窝在镇长家里,估计是看片子。”
化工厂名字叫明粤化工集团,是香港来投资规模较大的企业之一,看上去很有气派,门口常笔挺地站着个保安,但我实在不敢想像阿笑爸腆着个大肚子挺立的恶心情景。镇长不是说这种东西“涂毒心灵”吗?怎么他自己却偷偷看上一份子?
“你别磨磨蹭蹭,快急死我了!”小川的苦情攻势再度施展。
“只此一次,记住!要是我妈知道会打死我!”我提醒他说。其实凡事只要开了头就自然会有下一次,所谓警告不过是多此一举。
母亲通常下午都不在家中,但我和小川仍似小偷般鬼鬼崇崇地满屋子查探,证明一切无恙后才松了口气。
录像带内金发碧眼的人物我不感兴趣,那些纠缠性交的场面在我眼中并不比街上的发情公母狗交配好看,但活生生的男人与女人性交场面我还是首度见到,新奇怪异,所以我仍是聚精会神地仔细观察画面中重复枯燥的抽插行为。
小川则是完全不同的反应,嘴巴无意识地张开,一双眼睛擎得大大的,不错失任何一桢画面。
“好看吗?”我问。
小川回头?攘宋乙谎郏?视线迅速回到电视屏幕上,说:“当然好看!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看得很闷。”我有点灰心地说。“只是那男的鸡鸡挺大的,跟我爸爸的一样大,我还以为我爸爸的鸡鸡是天下间最大的了。”
“外国人的鸡鸡就是特别大,我在画报中见过有些黑鬼还大得吓人,简直是。。。。。。简直是。。。。。电灯柱!”小川憋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他认为大得最厉害的比喻体。
这怎么可能?我再天真无知也明白他的比喻过于夸张。
“我爸爸的鸡鸡虽然跟番鬼子一样大,但肯定比他的长得漂亮,你说是吗?”我努力为父亲的阳具争回面子。
“嗯,很好看。”小川头也不回地说。
“你也认为漂亮?你喜欢吗?”我欣喜地问。自曝阳事件那晚后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的思想,我很喜欢观赏父亲的阳物,但小川和他的同伴似乎更喜欢女人的丰乳肥臀,我开始怀疑自己有点不正常。现在小川表示也象我一般喜欢父亲的阳具,我有种找到组织般的惊喜。
“我不知道喜不喜欢,但镇上的大人们说好看,那肯定错不了!”小川嫌我打扰他的淫兴,口气开始不耐烦,如果不是借我家的录像机的话,估计早就赶我出去了。
我有点失望。原来小川只是跟风认同,并非从内心去喜欢,但小川既说镇上的人都说好看,虽然我没有亲耳听到,仍稍感安慰。
无所事事之余,我只好转头去观察比录像更有吸引力的小川。
这数年间小川在体形和面孔方面的变化日新月异,不但拨高长壮了,脸孔渐见棱角分明,嘴唇和下颌上长了层黑耸耸的阴影,很有男子汉的味道。因为外表老成,身体又高壮,所以他经常骗人家说自己已经十八岁了,还真有人深信不疑,小川因此象建立了伟大成就般洋洋得意。
人的欲望很矛盾,小时候渴望快快长大,及至长大了,又想倒退回到小时候。化妆品护肤霜甚至整容拉皮吃喝滋补找毒针,无一不用其极,只为能看上去减少几载岁月留痕。
“小川你的脸怎么这样红?是不是发烧了?”我实在太无聊了,我忍不住再次搔扰他。
“发你个头!”小川不悦地厉了我一眼。“这叫正常反应!你没反应的就叫不正常!”
“你是害羞吗?”我小心翼翼地问。才十一岁的我还不懂得应该怎样才叫正常反应,老师没教过。
“气死我了!”小川有要跳起来揍我的冲动。“问问问,就知道问!你让我看完再问行不?”
他发起怒时头发根根竖直,有若刺猬,再加上两目微红,情状还真吓人。
说起他的头发还有个笑话。经过了大鸣大放的革命年代约束,感染到西风东渐的镇上男青年开始模仿香港男明星般将发尾留长,形成所谓的“鸭尾装”,而少女们反而将长及腰际的传统长发剪短至齐肩,一如民初时期的女学生发式,那叫“司棋装”,因为香港一个当时得令的电视明星叫李司棋常在剧集中留该款发型。小川很赶时髦地留了款“鸭尾”,结果被积极的同学举报,校长揪着他的“鸭尾”去剪,他反抗,最后剪出个哄动全校的“阴阳头”,他一气之下跑去剃了个光头,现在头发长了点出来,如根根硬针插在圆圆的脑袋上,很特别。不过我认为他这个刺猬头还是挺好看的,配合他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脸孔,有点纪律部队人员的硬朗观感。
“问又怎样?”我的好胜之心被他挑衅,决心周旋到底,一按遥控器上的暂停键,同样瞪着他说:“我借录像机给你看,连问个问题都不行吗?你不看我就不问!”
这正中他核心要害,他只得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你现在问。但话说在前头,问完后让我专心看完,不准再吵!”
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