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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青春之歌-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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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放 
于9、27。

57、 

这个……面面相觑的三个人,彼此对视着古怪的笑了一笑,苏文小声的哼了哼鼻子: 
“哥儿几个,什么话说?” 
“操,真他娘的情比金坚。” 
于波严肃的点点头:“老大的意见,还是很中肯的。”转头看看苏文,“哥哥,有什么要说的,是不是想大哭一场,小弟虽然单薄,还是愿意把肩膀借给你架一下的。” 
“滚蛋,我哭个屁啊,你哪只眼看见老子的鸡巴打弯了?” 
陈正宏赶紧摆个老大哥的姿态,咳嗽两声,拍拍苏文的肩膀:“哥们儿,真的假的,你们俩成天一块儿吃一床睡的,你能忍得住?就算你忍的住,咱弟弟也能忍?” 
“我靠……”苏文扬扬拳头,想了想还是放了手,“算了算了,说句实话,我要是gay,也不敢找他这样的,热的慢冷的更慢,操,这年头可是速度社会,谁他妈还等谁啊。” 
“说的也是,可这信,这姓江的他什么意思啊?” 
“这他妈谁知道,靠,丫不定是被谁甩了,又上黎刚这找补来了。” 
“真他妈孙子,那咱呢,咋办?” 
“凉拌吧,还能怎么着啊。”苏文一张手,看着那张纸又轻飘飘的落在桌子上,“老大,你也是过来人了,照你说,这种事儿,当事人自己要是想不通,谁还能有辙?” 
此后的几天,再没有人提起过这封梦呓一样的信,就连那张纸,也在某个晴朗的午后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又是一年冬来早。 
于波和黎刚顶着十一月的寒风,步履匆匆的走过礼堂前的广场,赶上指环王在学校放映,售票口处围满了人,一个穿着蓝色棉袄的老大爷端正的站在一边,肃穆的维持着秩序,黎刚记得从大礼堂刚一建成,就看见这位老先生不分寒暑的跟这里蹲点儿,转眼过了三年,自己早就从大一新鲜人长成了大三的老鸟,可他似乎一点都没有变,皱着眉头训话的样子,似乎比寒风还要凛冽。 
“哎哎,二哥,你知道这老头儿是干吗的不?” 
“啊,干吗的?哪个主任的老丈人?” 
“想什么呐,你见过让老丈人看电影院的啊?我跟你说,他这里……”于波伸手扫过黎刚脑门。“这儿有毛病,呵呵,好几年了,每天都来这儿义务维持秩序。” 
“不会吧,你胡说八道什么呐,我前几天看电影的时候,就因为吃了个苹果,让他训的差点没背过去,好几个管事儿的都跟着帮腔,疯子会有这么大号召力?” 
“二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人家是疯子。” 
“你不是说……” 
“咳,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谁也闹不明白,从这里一建好,他就过来了,每天就在外边维持秩序,逮着谁就跟谁介绍片子,一说就停不住,跟偏执狂似的,不让他来,根本没用,后来没辙了,就顺其自然,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现在,剧场里还专门给他安排了个椅子,嘿嘿,羡慕吧,不管什么电影演出,随便看。” 
“靠,图什么啊?” 
“谁知道,人嘛,谁还没个念想啊,反正也不扰民。” 
“是啊,也挺好的。”黎刚回回头,老人还站在原地,凛冽寒风中,身板挺的笔直,威风凛凛的揪住一个试图插队的学生,怒气冲天的呵斥声,划破长空: 
“想看就能插队?这么多排队的谁不想看电影?有你这样的学生么……我怎么管不着,你这么做就不行,谁敢说我管不着……你哪个系的,系主任是谁……” 
我的念想,到底是什么呢? 
他转过头,无奈又满怀希望的拍拍斜挂着的书包,里头满满当当的,装着全世界的基础物理研究所。 

“成绩单、推荐信、论文、个人简历……”黎刚坐在床边,一样一样的清点着东西,下午和于波搭伴去开了成绩单,天寒地冻的排着长队,他是为自己,于波是为了那个他暗恋了不知道多久的图书馆女生。说起来也真是各人有各命,眼看着于波小鼻子小眼小个头,整天小屁孩儿一样跟着起哄架秧子,谁能想到,不大的小身板还长出颗情种来。 
于波说,笑我吧你们尽情的嘲笑我吧,马克思都说了,没有爱情的青春,就是一谭死水。 
三个人六只眼睛盯得他心虚,终于小声嘟囔道:“反正马克思也有过年轻的时候。” 
是啊,伟人也有踌躇满志的青春,一塌糊涂的初恋,繁重单调的课业,牢骚满腹的生活,只是不知道,马克思出国的时候,还要不要resume? 

寄出最后一封信,黎刚如释重负的把自己扔到了床上,他忽然成了全宿舍最闲的一个人,以前一直被他放逐在大脑深处,从来不愿意触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也终于浮出了水面,曾经有很多次他学着电影里人物的样子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喊着tomorrow is other day,可是,他自己也知道,明天,只不过是顺着钟表往后看24小时。 
明天,香港依旧还是香港,美国依旧还是美国。 

江放后来也来过几次信,都是莫名其妙的意识流,黎刚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又有点小瘙痒,俩人就用qq聊过几次,说不出口的无聊肉麻甜蜜,张不开嘴的后悔心痛恚怨,夹杂着几个挤眉弄眼的表情,散漫的思维与对话,就此一泻千里。 
偶尔也有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宿舍里还是一片喧闹,随着黎刚小声的一句“是你啊”,忽然就鼾声大作。 
“是你啊。” 
“是么,现在好点了么?” 
“我知道,我今天下午……嗯,斯坦福太贵了,我就没申……还行吧,我觉得还差不多……你也别那么紧张,你的基本功那么好,不会出问题的……好的,我知道我知道……少来了,滚吧你……” 
“……没事,我挺好的,你放心。” 
“……我知道。” 

挂了电话,掉头看看架子床上睡得死去活来的几个人,黎刚不客气的蹬蹬爬上床,狠狠推搡着苏文的小肩膀: 
“里头点里头点,冷死我了。” 
苏文一愣,他忽然想起了《神雕侠侣》里头的一个段子,有点想不明白自己是该无声无息的错过去还是打着呼装没听见。 
“知道你醒着呢,快点,操,要冻死我啊。” 
“哦,”苏文赶紧刺溜刺溜的缩进去,紧紧被子一缩脖,“哥啊,谁的电话?” 
“少装蒜。” 
“算了,黎刚,不是我说你,喜欢他就赶紧,不喜欢就让他滚蛋,你还跟他耗什么劲啊?” 
“他要是课题顺利,明年十月份回国,我要是申请顺利,明年七月份出国,你说我跟他耗什么?” 
“这还不好办,要真喜欢他,就留下别走了,找个工作,一边建设祖国一边建设美好家园。” 
“废话,为了出国,我都花了我们加快一万了,这时候我要说我不出去,还他妈是为了个男人,我爸妈非得活劈了我。” 
陈正宏听的入神,连装睡都忘了,探着脑袋问:“那就出去啊,反正江放现在这背景,申请个美国学校还不容易?” 
黎刚摇摇头。 
“就是啊,”于波也打个哈欠停止假寐,“我说二哥,你犹豫什么呐,要不就干脆点甩了他,出了国,海阔天空,帅哥那还不是随着你选啊。” 
黎刚还是不说话,片刻之后,苏文的旁边响起了清楚的鼾声。

58、 

饱暖思淫欲,圣人的话果然不差,寄出了申请,就在百无聊赖的等offer的日子里,黎刚又处了一个BF。 
说到这个还得感谢苏文,把他朋友圈儿里一个所谓的independent artist介绍给了黎刚,虽然算不上高大英俊,但到底是搞艺术的,说话做事,总有点懒洋洋又无拘无束的派头,偏偏最合黎刚这种老实人的胃口,尤其让黎刚大开眼界的,是那人的床上功夫,要质量有质量,要花样有花样,一场混战结束,套子与内裤齐飞,床单共精液一色。 
黎刚又开始了也不归宿,苏文过了没几天也就搬回了自己那套房子,他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曾经当过媒人这码事,甚至在黎刚跟他提到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都有点模糊不清。 
“咳,你别说名字,说他是干吗的,名字我记不住。” 
…… 
“噢,知道是谁了,嘿嘿,我这哥们儿还不错吧,什么啊,我们从来不喊全名,再说了,我认识他也就这几天的事儿。” 
…… 
“你抽什么冷气啊,几天没见,怎么就肾亏啦,这我就得批评你了,你说你好歹也……” 
电话无声无息的挂断了,苏文攥着手机愣了会神,他很确定黎刚是在生气,最起码是有点郁闷,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他生气或者郁闷的原因。 
撂下电话,他觉得头有点疼,耳朵边嗡嗡的噪音,掺杂着几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算了吧,甭唉声叹气了,”黎刚放下电话,把手搭在身边的男人的肩膀上,“你才认识他几天,就把自己弄得跟情圣似的,你们这帮搞艺术的,别老以为自己是在舞台上行不行?” 
“生活无非就是一出戏,怎么,你吃醋啦?” 
“我吃个鸟啊,我又没爱上你。” 
男人翻个身,把腿压在了黎刚身上,“你刚不还说爱我呢么,现在想反悔啦?” 
“废话,刚才是什么时候,男人在床上的话,能信么?” 
“得啦,小孩儿。”纵身压上去,金黄色的躯干在深蓝的床单上纠结成一团,冰冷的空气包裹着燥热的肌肤,冰火两重天。 
“来吧,哥哥教你个乖,男人在床上,从来都不会撒谎,只要做的性起,假的也成真了。” 

如果什么也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再装傻充愣就有点孬种了,找了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黎刚去了苏文家。 
做了几年兄弟,头回吵啊闹的,还是为了个男人,他也觉得窝囊,可是,如果不去说个明白,心里又觉得委屈。 
你苏大少爷以为自己是谁啊,靠,人家追你,你看不上就甩到我这里,真他妈把我当成收破烂的了? 
你说的到轻巧,什么叫“反正也就是玩玩,这人也不是坏人”?他好人坏人干我屁事,老子是看你不爽。 
哦,你不喜欢男人,得,我他妈是个gay,可我爱的是男人,不是那根鸡巴。 
“算了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黎刚摆摆手,疲倦的坐到了地上,刚才一番无谓的嘶喊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苏文还在窗口站着,维持着从他一进门就看到的姿势,冷漠的目光穿透玻璃穿透空气,漫长的找不到焦距。 
过了圣诞节,黎刚就和这个男人分了手,外因是有一次他在男人的床垫下头发现了一个杜蕾斯牌的保险套,而老天作证他从来都只用杰士邦,至于内因? 
“黎刚,不是我说你,你们金牛座的人,真他妈死心眼儿。”

59、 

发黄的相片 /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过去的誓言就象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 /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生命与告别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 
黎刚小声的哼着歌,随手点击着发送的按钮,看着一张张五彩斑斓的贺卡从荧光屏上消失,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一口长气。 
又是新的一年了。 
他也没忘了给江放选张贺卡,红红白白的棉花小屋里,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孩傻不隆冬的看着窗户外头嘟囔:圣诞老爷爷,你怎么还不送我礼物啊。 
苏文讲话,这玩艺,怎么看怎么透着那么傻逼。 
黎刚说,我们这种人心里的苦楚,你个花花公子是永远都难以理解的。 
苏文说,兄弟们,谁递给我个盆阿,我要吐。 

苏文没有吐,就算他扒着脸盆控了半天,也不过是装腔作势,然而,千里之外的广州,却真的有人开始吐的撕心裂肺。 
这是2002年的12月16日,从一个月前的11月16号开始,一种大家还不了解的疾病,正在遥远的南国悄悄蔓延。 
“老黎,看新闻没,广州那边好像又出来禽流感啦,据说死了好几个人了。” 
“管我什么事啊,到是让于波关怀关怀吧,他二姨不是上那边倒腾衣服呢么。” 
“你真不关心啊,我可提醒你,那地方和香港,可就隔了一道沟。” 
“也对阿……”黎刚想了想,调了一个软件出来,敲了一阵键盘之后,屏幕上蹦出来一只生龙活虎的小公鸡,屁股后面挂着的旗子上,醒目的写着:保护动物,远离禽兽! 

这一年的寒假黎刚在家呆的时间很长,也许是想到毕了业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地方,一家人都格外珍惜,然而,随意的吃吃喝喝中,黎刚也感受到了一点不寻常的气氛。 
老妈偷偷的攒下了一堆个式溜样的药,家里人谁要有个头疼脑热的,总得兴师动众的问半天,传过来的消息也是耸人听闻,据说有人死了,据说有人感冒三天就不明不白的死了,据说空气里都弥散着病毒的味道,据说医院里已经人满为患。 
谣言谣言谣言,黎刚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可心里还是禁不住的惴惴不安,还是给江放发了个email过去。 
邮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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