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折神刀-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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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老爷道:“你们姊妹究竟遭到了什么困难,难道竟严重得生命也受到了威协?”
飘飘沉吟半响,忽然面色一整,说道:“贱妾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封老爷能够俯允。”
封老爷子道:“什么事?你说。”
飘飘轻轻一叹道:“贱妾如若说出咱们姊妹的遭遇,等于将生命交给你封老爷了,我想这个请求不能算为过份。”
封老爷子没有答腔,只是向飘飘瞧了一眼。
飘飘接道:“而且,人之相交,必须坦诚,所以贱妾斗胆请封老爷以真面相见。”
封老爷微微一笑道:“不要弄错了,姑娘,求人的是你,并不是我。”
飘飘笑容一歙道:“是的,是贱妾姊妹有求于封老爷,但封老爷如若不能真诚对待贱妾姊妹,又怎能为咱们俩承担一切是非?”
封老爷子道:“看来,我只好听你的了。”
他摘下假须,再用一粒药丸浇水在脸上一阵搓揉,一个糟老头子立刻变为英武绝伦,气吞河岳般的少年俊杰了。
飘飘呆了一呆,再度裣衽一礼道:“贱妾只猜忖封老爷必是侠义道中的奇人,估不到封老爷深藏不露,竟是一个少年英杰。”
封老爷微微一笑道:“老爷二字不敢当,你叫我封坚好啦!”
飘飘嫣然一笑道:“贱妾怎能这么无状,咳!公子易容改装,难道是躲避仇家不成?”
封坚道:“差不多,姑娘的事如今可以说了。”
飘飘道:“请公子稍等,贱妾还须与家姊一谈。”
她语音甫落,床头轻轻一响,忽然出现一道暗门,一名秀发如云,纤腰似柳的绿衣丽人由暗门缓步踱出。
她那双明如秋月的目光向封坚深深的一瞥,忽然裣衽一礼道:“齐如霜参见公子。”
封坚立起身形,双拳一抱道:“齐姑娘想必是名满金陵的蜂腰六娘子了,果然名不虚传。”
蜂腰六娘子道:“不敢当公子谬赞,请坐。”
她在飘飘身旁坐下,缓缓道:“贱妾姊妹相识满天下,但难以找到一个真正知心之人,一旦遭受厄困,竟致鼓掌手无策,现在惊动封老爷实在冒昧得很。”
封坚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侠义道的本份,何况咱们是邻居,姑娘勿须介意。”
蜂腰六娘子道:“公子既如此,贱妾只和实话实说了。”
封坚道:“姑娘不必顾虑,有话但说无妨。”
蜂腰六娘子道:“愚姊妹原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不意一场天炎使愚姊妹失去了父母,整个家产也落得荡然无存,只恨贱妾年幼无知,竟跌进朱大爷的陷阱,唉,倚门卖笑,情何以人堪,此等生活,真是生不如死!”
封坚淡淡道:“贤姊妹的处境,实在值得同情,不过,如果姑娘决心改换环境,不妨择人而嫁。”
蜂腰六娘子道:“贱妾何尝不作此想,只是咄嗟连年,依然难以加顾。”
封坚道:“这也许是姻缘未到,或是贤姊妹眼光过高,好在姑娘年岁尚轻,只要留心物色,我想是不难如愿以偿的。”
蜂腰六娘子道:“如果能如公子所说,自然是徼天之幸了,但那些追逐风月场中的,几乎全是逢场作戏,薄情寡恩之人,贱妾姊妹如非迫不得已,就不敢惊动公子。”
封坚淡淡的笑道:“姑娘这般看重封某,是在下的一项殊荣,可惜封某家有糟糠,不敢委屈贤姊妹,而且在下家资不丰,对姑娘之事,实在有心无力!”
蜂腰六娘了道:“贱妾姊妹薄有积蓄,无须公子付出赎身之钱,如若公子不愿收留愚姊妹,只要能还我自由之身,愚姊妹就感激不尽了。”
封坚微微一笑道:“倾国名花,何愁没有赏识了,依在下相劝,姑娘还是慢慢物色吧,多谢招待,在下就此告辞。”
蜂腰六娘子面色微变,忽又嫣然一笑道:“别忙,公子,贱妾还有下情。”
封坚道:“姑娘请说。”
蜂腰六娘子道:“公子居住金陵,自然知道朱忌疾了,此人不仅勾结官府,且身负上武功,与江湖豪侠时有往还,放眼天下,除了公子贱妾姊妹当真是呼救无门了。”
封坚哈哈一笑道:“在下有几句不当之言,不知姑娘愿不愿意听?”
蜂腰六娘子道:“公子有话,但请吩咐就是。”
割坚道:“封某遁世避仇,是一个十分不幸之人,但为了帮助姊妹,不惜自暴身份,以示在下的真诚之心,估不到姑娘连篇废话竟没有一句真实之言,在下倒希望知道贤姊妹设下这圈套,究竟安的是什么存心?”
蜂腰六娘子神色一呆,讷讷半响道:“公子误会了,贱妾句句由衷之言,你如若不信,我可以拿证据给你瞧瞧。”
她向飘飘一使眼色,忽色双双腾身而起,以疾弩脱弦有速度,猛扑那道暗门。
封坚万万没有想到蜂腰六娘子姊妹会藉机图逃,无论他反应多快,仍然迟了半分。
所幸他的功力够高,口中一声暴吼,已然一指点出。
由于变生意外,这一指点的也太过匆忙,他虽然没有点中蜂腰六娘子的重要穴道,却点在她臀部下方左腿上部的“会阳穴”上。
也亏了这一指,蜂腰六娘子痛得一声大叫,行动自然慢了一慢。
封坚焉肯放夺这稍瞬即逝的机会,身形挟着劲风,像闪电般奔了过去,同时右臂急伸迳过蜂腰六娘子的肩头抓去。
蜂腰六娘子虽是左腿受创,仍然凶狠无比,猛的旋身吐臂,使出了一招五鬼叩门。
封坚哼了一声,右臀微微一抖,以电光石火的速度,一把扣在蜂腰六娘子的脉门之上。
按说蜂腰六娘子算是栽了,但她却忽然大笑起来。
封坚点了她两处穴道,右臂一挥,将她掷在床榻上道:“姑娘,当真这么好笑么?”
蜂腰六娘子道:“别人千方百计都计算不到的石枫,却被我轻易的关了起来,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么?”
原来这名英俊少年竟是石枫,想不到阴沟里翻船,居然栽在两名妓女的手里!
不过他闯过不少龙潭虎穴,见识过数不清的惊人阵仗,如果说金锁楼能够将他困住,将是一件难以置信的事。
因此,他冷冷地哼道:“当真么?姑娘。”
蜂腰六娘子道:“自然是真的了,因为这是一间铁房子。”
石枫虽是心头暗懔,但他仍然有点不信,立即屈指连弹,分击四墙壁,但不幸得很,四声清脆的音声,证明了蜂腰六娘子并非恫吓之言。
“这回相信了吧?公子?”
“相信了,但黄泉道上,在下并不寂寞。”
“咳,公子,别那么想不开,咱们并没有害你之意。”
“嗯,那是要半壁山河图了?”
“不错,财宝虽然可贵,生命的价值更高,公子是聪明人,我想你会明白利害的。”
“你错了,姑娘,所谓善财难舍,要命可以,要半壁山河图么?哼,只怕会使姑娘失望。”
“听公子的口吻,那张宝图必然不在你的身上了。”
“这回算你说对了。”
“那不要紧,咱们可以找你妻子。”
“在下的妻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们不妨去找找看。”
“这个不劳费心,咱们早已知道尊夫人功力不凡,可是别忘了咱们手中有你石公子,相信尊夫人会跟咱们合作的。”
“好办法,只是你们百密一疏,让姑娘落在石某手中,岂不是大大的失策!”
“你又错了,石公子,难道你还不明白冤死狗烹,乌尽弓藏的道理?我只是他们的一个工具,留下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哦,既然如此,在下拿你消遣也是好的。”
说消贵,石枫决不迟疑,先点出一指,封闭了蜂腰六娘子的武功,再拍出两掌,解开了她的穴道。
跟着一把抓着她的胸衣,嘶的一声就剥了下来。
蜂腰六娘子大吃一惊,道:“你要做什么?”
石枫哈哈一笑道:“久闻蜂腰六娘子艳名四播,本公子要不欣赏一下,岂不如入宝山空手而回?”
蜂腰六娘子以双手护胸,愤然喝骂道:“你这个无赖,难道不怕你的妻子遭到报应么?”
提到妻子遭报,使石枫想起了王家玉,也同时勾起了他无边怒火,啪的一掌刮出,蜂腰六娘子的粉颊立刻暴起了五条红痕,樱唇之内也流出几缕血水。
“贱货,别忘了你是卖笑的,你这一身贱肉,陪过了多少汉子?哼,大爷如非闲着无聊,那里将近你看在眼里!”
“放你娘的屁,姑奶奶是朱忌疾的妻子,可不是你想的那么肮脏,快放开我,否则我大丈夫不会饶你的!”
“哦,原来你是朱夫人,石某倒是失敬了,那么计诱石某之事,尊夫自然是幕后主持人了?”
“是又怎样?哼,在金陵谁敢不对朱忌疾礼让三分?如若你再敢对我无礼,保管你会遭到惨烈的报复。”
“当真嘛?朱夫人,在下倒是有点不信。”
一声裂帛响过,蜂腰六娘了的翠绿长裙又脱了下来。
“快叫吧,朱夫人,迟了石某可要失礼了。”
蜂腰六娘子果然叫开了,那是一连串的辱骂之声。
“天打的,雷劈的,死囚,砍头的,龟孙子,臭王八,玩代的娘去,弄你的妹子去……”
反正什么难听的话,连字典里都找不了的脏字一股脑儿抖了出来。
这个女人够泼辣,勿怪她能独当一面,统率金锁楼这等既脏又乱,问题多多的地方了。
只是她骂得舌敝唇焦,连半点反应也没有,不仅石枫诧异,连她了感到奇怪起来。
现在她不骂了,睁着一双眩惑的目光,瞅向墙壁上一个小孔。
那是这间铁屋唯一对外还有一间秘室,按说飘飘是应该守在那儿的。
而且按约定的时间,朱忌疾必然早已到达,难道他……。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那张布满怒火的粉颊,忽然变为一副乞怜之色。
“公子,我对不起你,好在咱们并不孤单了,黄泉路上总还有个伴儿。”
石枫沉吟半晌道:“这当真是人心难测,尊夫要你跟我陪葬,她的同胞妹妹也不顾姊妹之情,这实在太可怕了。”
蜂腰六娘子长长一叹道:“要死的可能是我,也许他们还是要活捉你的?”
石枫一怔道:“咱们处境相同,你死我如何能活。”
蜂腰六娘子道:“如若他要咱们都死,只须封上那个小孔,咱们绝对难以活过两个时辰。”
石枫道:“不错。”
蜂腰六娘子道:“可是他们采取的是饥饿政策,当咱们饿得筋疲力尽之是时,他就可以轻易的捉着你。”
石枫道:“你说的是,但男子挨饿之能,并不低手女人。”
蜂腰六娘子道:“我的武功比你为差,又被你封闭着,先死的自然是我了。”
石枫道:“这个么?……咳,在下只能表示一点歉意了。”
蜂腰六娘子道:“我不怪你,这是我自作自受。”
语音一顿,长长一叹接道:“朱忌疾心狠手辣,你纵然交给他半壁山河,他还是不会放过你的,由他对我的情形来看,就知道贱妾决非危言众听。”
石枫淡淡道:“我相信你说的,只人生百年,难免一死,在下并未将它放在心上。”
蜂腰六娘子忽然精神量振道:“铁屋机关由外面控制,咱们除了等死别无选择,公子不是要欣赏贱妾么?蜂腰六娘子愿意在将死之前把一切献给公子。”
她说话之际,已缓缓除去亵衣。
蜂腰六娘子算是一个人间尤物,但与水红莲及秋、月二女相较,她还是差了几分。
只不过经常在风月场中打滚的女人,自有一套仅人动情的手段,何况一个等死之人的情绪,也是最为波动不安的。
因此,石枫接受了她的献礼,暂时抛开一切。
当他们尽情欢乐之后,烛泪已然堆满灯台。
夜,早己深沉了,这一对遭遇奇妙的野鸳鸯,竟然沉沉睡去。
更鼓才只两传,封府已经有人望眼欲穿。
她们自然是水红莲及秋、月二女子了,石枫一去不返,怎能不令人大感焦急。
秋儿第一个沉不住气,她噘着嘴道:“相公一定是被那个小狐狸精迷着了,我去找他。”
水红莲道:“不,相公不是那等人,我想其中必然别有文章。”
秋儿道:“大姊,你说还会有什么文章?”
水红莲道:“你想想,飘飘能瞧出她与三妹剑术上的造诣,又能识破你是乔装改扮,她会是一个简单人物么?再说,飘飘已然如此,那峰腰六娘子及朱老板就更是两个棘手之人了。”
月儿心头一凛,道:“不好,大姊,我想这是个圈套,目的在夺取咱们的半壁山河图。”
秋儿急道:“真要是这样的话,相公可能已中了她们的道儿,大姊,事不宜迟,咱们快去金锁楼瞧瞧。”
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