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5 蛇澡鬼城-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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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但是也知道这是必须要做的,但是现在不知道蛇走干净没有,所以先休息了一下,等太阳了出来了,才开始翻帐篷的废墟,把其中所有可以用的都拖出来,他在这里照顾他们两个。
收集的最主要的东西就是食物,我找到了大量的压缩饼干,都堆在一个袋子里,后来又幸运的在其中一个中发现了罐头。
有车的时候阿宁他们也带着罐头,不过因为要探路,罐头太重都轻装在峡谷外了,进林子以来一路过来都是吃轻便的压缩干粮,吃的嘴唇都起泡了,没想到三叔他们还带了这好东西,真是不辞辛苦,不过,带这么累赘的东西,不像三叔的性格。
野战罐头非常接近正常食品,一般都是高蛋白的牛肉罐头,金枪鱼罐头或者是糯米大豆罐头,这些东西吃了长力气而且管饱,不容易饿。
我忙招呼胖子问他要不要,胖子一看就摇头说怎么带,不过我们可以立即把这些都吃了,看了看罐头的种类就流口水:“圣母玛利亚,你三叔他娘的真是个爷们,够品味。”
我继续搜索,找干粮和其它,还有容器,我们需要东西装水。
翻出一只背包的时候,我就发现里面有一张他家人的照片。这人我没见过,是一个大概三十出头的中年人,他老婆抱着孩子靠在他身边,照片拍的很土,衣着也很朴素,但是看的出他相当的幸福。
我就有点感慨,心说这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死在这里,他老婆孩子怎么办?干这一行的人,生生死死太平常了,何必要去耽误别人。
又想到阿宁死在了路上,还有乌老四,和那些在魔鬼城里死掉的,这些人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死的?一想就想到自己,不由自嘲,他娘的,如果当时不跟队伍过来,我现在应该在我的铺子里上网吹空调,有脸说别人也不想想自己。
收集完了,我边清点边心思万千,全部打进包里做好已经是中午了,胖子想立即开路,但是闷油瓶和潘子的情形都不是很好,潘子一直意识模糊,都没吃过东西,我们喂了水从他嘴唇下去,闷油瓶意识清醒但是身体乏力,也站不起来,但是手上的青色已经褪去了。
这下子就非常麻烦,我们不可能背着两个人又带着这么多东西离开这里太远。
闷油瓶就指着一边的神庙,虚弱道:“到里面去,离水源远一点!”
我们一想也是,这些石头的缝隙下全是水,和沼泽相连,难怪这些蛇全从缝隙里出来。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先把东西往里面运。
神庙完全坍塌,只有一个大形,连门都不知道在哪里,我们随便找了一条回廊进去,就发现其内的空间还是相当大。这建筑本来应该有两层,地下的一层破坏严重,但是上面一层还能看到当时的结构,都是黑色的石头累的,不高但是之间有很多非常精致的石柱。两层之间本来不知道靠什么通途,但是现在坍塌下来的东西已经成为了一条陡坡。
我们爬上去,进入到一间基本完好的石室内,能看到下面的营地,放下东西,东西搬完之后,就把潘子和闷油瓶也抬了过来。不过此时他基本上已经能走动了。
太阳犹如催命的魔咒,我感觉时间非常快,昨天的恐惧和梦魇还没有消退,等我回过头来,又是西晒太阳了,黄昏马上就要到来。
白天一天就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休息和停止,我看着树影狰狞起来,就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逼来。
绝望,这真的有一丝绝望的感觉。有个声音好像在我脑海里问,顶了两晚,今晚能继续熬过去吗?
第二十五章 第三夜:浮雕
我们几乎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搬了过来,还准备了几桶淤泥。不敢点大篝火了,做了一个小碳堆,晚饭胖子煮罐头也不敢在里面煮,把灶台搭在废墟外面。
我们估计那些蛇肯定会在雾气弥漫之后开始活动,所以黄昏的时候并不慌,我帮胖子烧饭,闷油瓶在上面看着帮我们望风。
但是胖子动作很快,我其实帮不上什么忙,开完罐头就在边上发呆。
胖子最烦我这个样子,他说我就是个林黛玉,整天不知道在琢磨东西,这人世间的东西哪有这么多好琢磨的,没心没肺的活着也是蹬腿死,你机关算尽也是蹬腿死,反正结局都一样,你管他妈的中间那个羁绊干什么。
我听了有点意外,胖子竟然会用羁绊这个文绉绉的词,一回味才发现他说的“鸡巴蛋”,不由苦笑。
正琢磨着,就听到胖子叫我:“我说天真,你看小哥这是干什么?”
我收回神,抬头看到神庙内的闷油瓶正在用什么东西擦上面的石壁,就叫道:“怎么了?”
闷油瓶没理我道,继续干着,也有可能是没听见。
我这里的事情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也来了兴趣,放下罐头刀就爬了上去。从神庙的回廊绕到他的身边,就看到他正在用篝火的里的碳抹墙壁,好像是想拓印什么东西。我问他干嘛,他指了指边上的石头,“我刚发现的。”
墙被涂黑了一大块,我用嘴吹了一下,发现这些石壁上,有着已经几乎被磨平的浮雕。
“在日光下基本上看不见了,只有涂上碳粉,才会有阴影出来,还能分辨一下。”他道,说着又从篝火中拣出一块来涂抹。
黑色的碳黑抹上岩石,光影变化,我晃动了一下,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石头上的浮雕显现了出来。第一眼我便看到了大量的蛇。很难分辨了,光影攒动,蛇影飘忽好像是活的一样。
闷油瓶继续涂抹,我们就看到了一幅幅古老的浮雕出现这里的岩石上,这么多年下来,但是依然形神俱在,在闷油瓶的涂抹下如同魔术一般浮现了出来。
他涂完后就站立不稳,我立即扶住他,看了一遍,他就道:“这里讲的是那些蛇的事情。”
“讲的什么?”我问道。因为我不是能看的很清楚。
“一下子没法看懂。”他道:“得慢慢琢磨。”
对于这些我很有兴趣,而且一路过来也实在没看到多少关于这里的历史遗存。对于这里一无所知就是我们现在这种境况最直接的原因,所以我移动身子寻找着最好的角度,下了功夫仔细去看。
一幅一幅看过来,全部都不知所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浮雕上表达的东西很多,有的似乎是祭祀,有的又似乎是一场仪式,要说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半猜半琢磨的看着,感觉有几幅似乎是在说这里的先民,供奉着这些带着鸡冠的毒蛇,他们将一个一个陶罐丢进一些孔洞里,好像就是路上看到的那种带着方孔的石塔,大量毒蛇开始钻入破碎的陶罐。有祭祀在主持仪式,很多人跪在四周。
原来这些祭品祭祀的就是这里的蛇,难道这里的人把这种毒蛇当成神了吗?不过,这倒不稀奇,毒蛇崇拜非常普遍,古人不知道毒蛇的毒性,只知道被咬一口后就会死去,看着这么小的伤口致死人命,都会认为这是魔力所致。中国少数民族里有很多都崇拜蛇。
这些鸡冠蛇可能喜欢食用尸鳖王的卵,不过尸鳖王的卵应该毒性剧烈,这蛇和尸鳖到底哪个更毒一点?
闷油瓶移动身形,边上的浮雕,是很多拿着长矛的人物,和先民打扮的厮杀在一起,很多人的身体被长矛刺穿了,似乎是一场战争。
战况看来对西王母国这一方不利,因为西王母的人数显然比对方要少的多。而西王母国全部都是步兵,对方的队伍中还能看到骑兵。敌方的统帅在队伍的后面,坐在一辆八批马的拉的车上。浮雕里不见西王母的身影。所有的浮雕造型精致,连五官都有细致的琢磨,惟妙惟肖,显然出自顶级工匠的手艺。
“这是,战争……”闷油瓶喃喃道。
“看来西王母国被侵略了,而且对方是一只比较强大的文明,有可能是楼兰或者北匈奴。”我道。“这些人看不出服装的款式,不过兵器的样子形似中原,应该是楼兰的军队。这个在战车上的,应该是楼兰王。”
说完我感觉很有道理,但是闷油瓶却没有注意我的话,而是用手摸那个战车上的统帅,皱起了眉头。
我心说怎么了?他忽然抬起手指着那敌方首领,对我道:“我认识这个人。”
第二十六章 第三夜:似曾相识
“啊?”我愣了一下。心说你认识他,他是你二大爷?
闷油瓶随后说了一句,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他道:“这八匹马,这个人是周穆王。”
“周穆王?就是写《穆天子传》的那个?”
穆天子的传说我也十分熟悉,在来之前那批人经常提到,穆天子传说主要记载周穆王率领七萃之士,驾上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骅骝、绿耳等骏马,由造父赶车,伯夭作向导,从宗周出发,越过漳水,经由河宗、阳纡之山、群玉山等地,西至于西王母之邦,和西王母宴饮酬酢的事情。
也就是说,他是坐着八骏马来西王母宫旅游的,当时被西王母盛情款待。
不过从浮雕看来,这穆天子不像是来旅游的,难道传说有误,当年周穆王确实来了西王母国,不过是来打仗的?
我立即继续看浮雕,下一副画就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周穆王的军队杀进了一座宫殿,画面上出现了很多的蛇头人身的女人,她们将一种东西倒入了那种塔的孔里,接着无数的鸡冠蛇从塔里爬了出来,和周穆王的军队撕咬在一起。
看到这里,我立即明白了雨林中这些石塔的意义:“看来,当年周穆王确实进攻过这里,但是被这里的毒蛇打败了,可能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败,他编了那个故事,这些毒蛇保护了西王母国,难怪他们会把这种蛇当成神一样来饲养。这好比满族人不杀乌鸦一样。”
想了想又觉得不止这样,看这些石塔下面肯定是相通的,蛇就生活在城市下面的通道里,被人们用人头来喂养,而遇到危险,就用某种东西把蛇引出来迎敌,这是设计好的防御方式,这种蛇这么毒,速度又快,谁也挡不住。
也就是说,人生活在城里,蛇生活在城市的下面,现在人全死了,蛇就到地面上来。这西王母的文明和亚马逊人比较像,那边用食人鱼防御敌人和猛兽,他们也祭祀食人鱼,用活人和活动物,这里用人头。
再往后看去,越看越复合我们的推论。我脑子对于这里的概念也逐渐清晰起来。
正暗爽间,闷油瓶的视线就停了下来,看到了这块石壁最中心的部分,这里的浮雕着一副巨大的原型图案,显然是整片岩石石刻构图的中心部分。上面雕刻着一条巨大的蛇被许多小型鸡冠蛇包围住,互相搏斗的场景。其中那条巨大的蛇缠绕在一根巨大的树木上,鸡冠蛇犹如装饰花纹一样缠绕在它四周。
“这是那种双鳞大蟒和这里的鸡冠蛇在打斗,看来在西王母时期,这里已经有两种蛇了,这种双鳞大蟒可能是这种鸡冠蛇的天敌。”我道。
闷油瓶摸了摸石刻,就摇头:“不对,这是交配。”
“交配?”我愣了一下,有点无法理解,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鸡冠蛇和这条双鳞大蟒在混种交配?可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蛇啊,而且体型相差这么大,怎么交配啊。”
“你知道什么是老鸨吗?”闷油瓶突然问我。
“老鸨?”我莫名其妙,心说他怎么突然问这个了:“老鸨就是开妓院的啊。”
“那是一种戏称,老鸨其实是一种鸟,古时候有人发现,老鸨这种鸟,只有雌鸟,没有雄鸟,它们要繁衍后代,可以和任何其他品种的鸟类交配,为万鸟之妻,所以人们就用这种来代称人尽可夫的妓女。”闷油瓶淡淡道。“然而,事实上古人对于老鸨的说法是完全错误的,老鸨其实是有雄鸟的,但是,这种鸟类,他们的雌雄个体差异太大了,雄鸟比雌鸟大了好几倍,所以就被误认为是两种不同的鸟。”
我听懂了他的话,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么说来,你认为这两种蛇其实就是一种蛇,只是两种性别有两个体型而已,那你说哪一种是雄蛇,那一种是雌蛇?”
“按照数量分析,小的应该是雄蛇,大的是雌蛇,不过,也有可能相反。”他摸着岩石的表面,忽然就伸出了奇长的手指,去摸双鳞巨蟒缠绕着的那刻巨树图案。“奇怪。”
“怎么了?”我也去摸,但是摸不出所以然来。就看着他,他皱起了眉头,忽然后退了几步,拿起碳把浮雕上方下方的没有涂抹的部分也涂了起来。
很块整块石壁上的浮雕整体就呈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