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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盗墓笔记5 蛇澡鬼城-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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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问题是,那个‘它’到底是什么?”胖子道:“小哥,你也不知道吗?”

  闷油瓶抬眼看了看他,摇头。

  “会不会有人易容成我们几个样子,我们其中的一个是有人假扮的?”胖子问道,说着用力扯自己的脸皮,表示自己的清白:“你看,胖爷我的脸皮是原装的。”

  “我想到过这一点,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检查过你和潘子了。”闷油瓶道:“没有问题。”

  我想起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蹲在潘子边上,原来是在搞这个名堂,看来他老早就想到这件事情,但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这人还真是城府深。

  胖子就看向我:“那小吴呢?”

  我立即拉自己的脸:“放心,绝对是原装的。”

  “难说,你可是半路加进来的,说不定你就是假扮的。来,让我胖爷我检查一下。”胖子伸手过来,用力拉了一下,疼的我眼泪的出来,才松手,道:“算你过关。”

  “所以,应该不是这方面的问题。”闷油瓶指了指我口袋里文锦的笔记,问我道:“这上面有相关的记载吗?”

  我拿出来,就摇头,“能肯定的是,在文锦的描述中,这个‘它’是在追踪他们,应该是有智力的,而且我感觉,肯定应该是一个人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个‘它’。”

  胖子站起来,喝了几口水,把水壶递给闷油瓶道:“说起来,追踪他们的,不就是你三叔吗,会不会那个它就是你三叔呢?黑灯瞎火的,文锦看错了也说不定,你不就和你三叔有点像吗?”

  我心说我帅多了,闷油瓶接过胖子的水壶,刚要说话,就在这时候,胖子忽然就一下伸手过去,去捏闷油瓶的脸。一下捏住用力一扯。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夜:盲

  我被胖子的举动给惊呆了,花了好几秒才明白他想干什么。

  闷油瓶检查了我们的脸部,但是他自己的脸部没有检查,胖子怕他玩这种心理游戏的手段,也要看看他脸上有没有带人皮面具。

  闷油瓶纹丝不动,就坐在那里,看了胖子一眼,胖子就尴尬的笑笑:“以防万一,小哥,你也是四个人之一啊,他娘的小心使得万年船。”

  闷油瓶喝了口水,也没生气,但是没理胖子,我就对胖子道:“你也不用偷袭啊。”

  胖子怒道:“什么偷袭,我这是动作稍微快了点而已。”

  我倒是习惯了胖子的这种举动,无可奈何的笑笑,胖子就坐了回去,大概是感觉挺尴尬的,转移话题道:“这下可以证明咱们四个人都是清白无辜的了,那现在看来,这个‘它’的含义,可能和字面的意思不同了,说不定不是生物。”

  “怎么说。”我问道。

  “它除了可以称呼动物外,也可以称呼物品,也许文锦逃避的,是一件东西呢?”

  胖子总是有突发奇想,不过这个好像有点不靠谱:“东西?”我就道:“你是说,她这十几年来,一直是在逃避的,可能是我们的内裤或者鼻屎吗?”

  “他娘的胖爷我说的东西当然不是指这些。”胖子道:“你们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都拿出来看看,说不定咱们能发现些什么。”

  我摇头心说拿什么啊,那几枚蛇眉铜鱼我都没带来,闷油瓶突然皱起了眉头,道:“不对,说起物体,我们少算了一样东西。”

  “什么?”

  “阿宁。”

  一下我就一个激灵:“你是说,尸体?”

  这倒也有可能,我们陷入了沉思,却感觉好像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过阿宁身上发生的事情相当的诡异,也许真的有这层关系。

  胖子却拍掌道:“哎呀,小吴,你还记得不记得昨晚我们在林子碰到的事情,该不是就是这样,这阿宁有问题,所以死了就变成那玩意了。”

  我张了张嘴巴,心说我怎么说呢,这东西靠猜测根本证明不了,尸体也不在了,要说诡异,这里那件事情不透着邪劲。

  想着我就受不了了,立即摆手道:“我看咱们我们不要谈这个了。现在前提都还没有明朗,说不定文锦确实是疯了也说不定,这个时候非要在这几个人当中找出一个来,我看是不太可能的,我们还是想想实际一点的东西,怎么逮到她比较现实。”

  胖子就没兴趣了,站了起来,道:“想什么,我说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铁定想不出来,有条狗说不定还能想想。你又没你爷爷那本事。现在实际的东西,是怎么过今天晚上,这些扯淡的事情别聊了。”说着就走去,提起他们挖来淤泥的筒子,就往潘子的帐篷去刷。

  我看了看表,已经入夜了,天空中最后一丝天光也早就消失了,为了保险,确实应该先做好防护的措施,于是也过去帮忙。

  我们把淤泥涂满帐篷,又在上面盖了防水布,以免晚上下雨。我去检查了一下潘子,他还在熟睡,体温正常,胖子告诉我醒过一次,神智还没恢复,就喂了几口水又睡死过去了。不过低烧压下去了,那几针还是有效果的。

  营地中没有任何的火器,胖子捡了很多的石头堆在一边,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学狼牙山五壮士,我说人家至少还有崖可以跳,我们丢完了石头就只能投降了。

  胖子扇起了篝火,将火焰加大,然后把在营地四周的几个火点全点了起来,以作为警戒和干燥之用。红色的火光,照的通亮。做完这一切,已经近晚上10点,我刚稍微感觉有了点安全感,四周又朦胧起来,他娘的又起雾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营地就没蒙入粘稠的雾气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看着四周一片迷蒙,我感觉到冷汗直冒,已经完全没有能见度了,就算是火焰,离开两三米的距离也就看不清楚了,此时要想防范或者警惕,都已经不可能。

  鼻子里满是混杂着泥土味的潮湿的味道,我想到这雾气是否有毒?昨天在雨林中,没法太在意这些事情,但是现在需要注意了,我听说雨林之中常有瘴气,到了晚上气温下降就会升起来,特别是沼泽之内,瘴气中含有大量有毒气体甚至重金属的挥发物,吸的多了,会让人慢性中毒,甚至慢慢的腐烂肺部。

  想到这里,我就问胖子是否应该去摸那些帐篷的装备,想找几个防毒面具出来备用。

  胖子道:“这绝对不是瘴气,瘴气的味道很浓,而且瘴气哪有这么厉害,瘴气吸多了最多得个关节炎,肺痨什么的,西南方山区多瘴气潮湿,那边人爱吃辣子就是防这个,你不如找找这里人有没有带着辣椒,咱们呆会儿可以搞个辣椒拌饭,绝对够味。”

  我说:“别大意,这里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我看还是找几个带上的保险。”

  胖子和闷油瓶开始往身上摸泥,这肯定是极其不舒服的过程,所以他语气很差,摇头:“要带你带,这种天气再带个防毒面具,他娘的撞树上都看不见。还怎么守夜。你要有空琢磨这些,还不如快点睡觉,等会儿说不定就没的睡了。”说完立即呸了几口:“乌鸦嘴,乌鸦嘴,大吉大利。”

  我给他说的悻然,心理其实有点挺恨自己的,他们两个人守夜,潘子受了重伤,我却可以睡一个晚上,这简直和重伤员是同一个档次,这时候想是否自己来这里确实是一个累赘。

  进帐篷躺下,我心说这怎么睡着啊,脑子里乱七八糟,身上什么地方都疼,因为外面和着泥,篝火光透不进来,用一只矿灯照明,为了省电也不能常用,就关了在黑暗里逼自己睡。听着胖子在外面磨他的砍刀,听着听着,真的就迷糊了起来。

  那种状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蒙蒙的,脑子里还有事情,但是也不清晰,一直持续了很久,就没睡死过去。在半夜的时候,就给尿憋清醒了。

  醒来听了一下外面没什么动静,心说应该没事情,就摸黑撩起帐篷口准备出去防水。

  一撩开我就惊了一下,我发现外面一片漆黑,所有的篝火都灭了。

  这是怎么回事情?我立即就完全清醒了,缩回了帐篷,心说完了,难道出事情了?

  可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刚才我没有睡死啊,我自己都能知道自己是在一种半睡眠的状态中,以闷油瓶的身手,能有什么东西让他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就中招吗?

  我静下来听,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就有点慌了,这时候不敢叫出来,立即摸回去,摸到我的矿灯,然后打开,但是拨弄了两下,发现不亮了,又摸着自己的口袋,掏出了打火机,打了几下,也没亮,甚至连一点火光都没有。

  我暗骂一声,立即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心说怎么要坏都一起坏。收起来就想去打我的手表荧光。一收我却发现打火机很烫。

  我有点奇怪,心说怎么会这么烫,刚才明明连个火星都没有,我又再次打了一下打火机,然后往我自己手心下一放,一下我的手就感觉到一股巨烫,立即缩了回来。

  我楞了一下,心说打火机是打着的。

  可是我的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一点光亮都没有。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夜:影动

  打火机的存气苟延残喘,烧了一下肯定是迅速熄灭,但是问题是我看不到任何的火光,眼前就是黑的。

  那一刹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就以为有什么东西蒙着我的眼睛,就用手去摸,摸到眼睫毛才发现不是,接着我就纳闷,心说这他娘的怎么了。

  是不是这里的雾气太浓了?我打亮我的手表,贴到眼睛前去看。还是一片漆黑,而且我逐渐就发现,这种黑黑的无比均匀。

  我还是非常疑惑,因为我脑海里根本没有任何这个概念,所以几乎是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我用力挥手,想驱散眼前的黑暗,总觉得手一挥就能把那黑暗拨开。但是丝毫没有用处。

  蒙了好久,我才冷静下来,仔细去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外面一片漆黑,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在我睡觉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把所有的光都遮了。

  可这说不通啊,就这么近我却看不到光,想着想着,我慢慢的反应了过来,心里出了一个让我出冷汗的念头。

  遮住光怎么也不可能啊,这种情形,难道——我瞎了?

  我无法相信,我脑子里从来没有过这种概念,这也太突兀了。但是我的内心已经恐惧了起来,那种恐惧不同于以往任何一种恐惧,甚至远远超出对死亡的恐惧,我开始用力揉眼睛,下意识的用力去眨,一直到我眼睛疼的都睁不开才停了下来。

  接着我就立即想到了潘子,爬过去推他,想推醒他问问是不是他能不能看到光,推了几下,发现他浑身很烫,显然在低烧又发了起来。摇了半天也没醒。
 
  我坐下来心说糟糕了,深呼吸了几口,立即又想起了闷油瓶和胖子,如果我是真的瞎了,那么这是一种爆盲,爆盲肯定有原因,比如说光线灼伤或者中毒,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瞎掉。所以,很可能受害的不只我一个人。

  假如他们没有瞎,只有我一个人受害了,那么他们可能就在帐篷外,只是没发出声音。我立即爬到帐篷边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轻轻叫了几声:“胖子!”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人回应。

  我叫的不算轻了,在这么安静的不可能听不到,除非他们两个都睡着了,但是闷油瓶绝对不可能睡着。

  我的冷汗下来了,心说他们肯定也出事了,坐了回去,心里就想到几个小时前我们的推测,一下就毛了,心说难道这就是三叔他们遭遇的突变?

  在这里扎营能把人变瞎?

  脑子乱的马一样,根本没法理解,我们想到了无数种可能性,但是根本没有想过会这样。

  在这种地方,对于一队正常人来说,这种突如其来的失明等于全员死亡,甚至比死亡更可怕。

  我浑身发抖,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想到我在雨林中摸索,什么都看不见,又没有盲人对于听觉的适应,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而且死亡之前我恐怕会经历很长一段极端恐怖的经历。

  但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导致我失明的?吃的?压缩饼干我们一路吃过来都没事情,难道,是这座遗迹?

  我还算镇定,这大概是因为我还是无法接受我已经瞎了的事实,就在这时候,忽然在帐篷外面,挺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奇怪的说话声。

  一下我打了一个寒战,立即侧耳去听,就听到那竟然是我们在雨林里听到的,那种类似于对讲机静电的人声,忽高忽低,说不出的诡异。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犹如蛇一样站立着的那个狰狞的人影,不由喉咙发紧。他娘的这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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