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鳄人-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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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好,她告诉豆豆,每次她和导演干那种事的时候,导演都要用。而且用后,精力极其旺盛,常常通宵达旦地跟她Zuo爱……豆豆自己没有用过,她只是听人说,偶尔用一次、两次不会上瘾的。所以她才想……
张河林听完豆豆的叙述,便没再说什么。他让豆豆去洗洗脸,别哭了。
……两天以后,张河林终于发现,这玩意儿有点意思。
这天,豆豆告诉薛佳灵,那一袋已经被张河林用完了。于是吃饭的时候,豆豆提出要回学校取几件衣服,想让薛佳灵陪她一起回去。张河林当时就给盛京的售楼部打电话,让来一辆车接她们回去。
当天晚上,两个女人又回到了宾馆。豆豆在回到她和张河林同住的房间之前,和薛佳灵先进了耿迪的房里。耿迪将两包纯度极高的“海洛因”交给豆豆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豆豆,这玩意儿你可千千万万不能沾!”
豆豆点点头,说:“迪哥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几天以后,四个人回到了盛京。薛佳灵和豆豆称要回学校老老实实待几天了,否则会受到校方的处分。张河林和耿迪也在晚饭后分手了。分手前耿迪告诉张河林,老叶来过电话,检察院有望在近期通过对黑子案件重新调查的决定。这样以来,黄晓军的处境将很快就变得不那么妙了。耿迪还告诉张河林,到目前为止,黄晓军本人还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因为他之所以敢回国,完全是听信了耿迪的话。借着这一话题,耿迪提出上次那一百五十万的所得税,一直是他的心病。张河林当即表示,明天他就让在宁海市的总部,把这件事搞定。
和张河林分手以后,耿迪直接赶到了东城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咖啡厅。卞昆早已在那里恭候他多时了。卞昆万万没有想到,一向自以为是的张河林居然也成了瘾君子。这个消息对他来讲实在令他开心之极,他对张河林的堕落感到无比痛快。耿迪告诉他,照此下去,张河林的公司要不了多久就会垮掉。因为他的身边几乎没有一个真正和他同心同德的搭档。耿迪今天约卞昆来,是想和他商量一桩尽快彻底搞垮张河林的计谋。如果进展顺利,卞昆不仅可以报了张河林背信弃义的一箭之仇,还能得到一笔为数不小的资金。当然,这一计划的实施,需要有各个方面的紧密配合以及里应外合,巧妙运作。
卞昆听完耿迪的整个计划以后,连连称赞其绝妙和高明。耿迪告诉卞昆,在这件事的整个实施过程当中,包括黄晓军在内,只有三个人知道。至于什么时候跟邱建摊牌,要等时机成熟以后再说。卞昆心领神会地点着头,同时伸出一只手,同耿迪击掌为盟。
张河林万万没有想到,黄晓军会约他,并且和他当面商谈两家再次合作的意向。耿迪终于说服了黄晓军以投资换和解的办法,作为争取张河林不再“追究”他本人和“新维多”曾经同黑子集团瓜葛的条件。
与黄晓军的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气氛友好而又轻松,似乎彼此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黄晓军承诺,“新维多”将在三个月内,向张河林的公司投资五千万,用于宁海市项目的后期物业管理和二期开发的前期资金。为了表示诚意,黄晓军将邱建的整个策划方案,全部交给了张河林。尽管这对张河林来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但他依旧有一种征服了对手的巨大的成就感。耿迪告诉他,黄晓军之所以这样做,一是因为这个项目确实有一定的前景;二是迫于已有的压力。至于检察院那里,耿迪可以说服有关人员暂缓对黄晓军的调查。
张河林回到酒店,点燃一支装填有海洛因的中华烟,飘飘然然进入了一个神奇无比、美妙绝伦的天国世界……
黄晓军和耿迪在盛京城一家夜总会秘密见面。黄晓军将已办好的文化公司的全部手续交给了耿迪。耿迪将由卞昆起草的一份合作协议和一大摞文件交给了黄晓军。
“卞昆同意由他找一‘替死鬼’,任公司的法人代表。‘新维多’暗地占公司79%的控股,剩下的股份归他支配。财务和监察都由我们派人。那块地也已经搞定了,规划要点下礼拜就能批下来。合同随时都可以签。卞昆已经和‘地主’谈妥了,合同一签订,先支付给那边一千万的拆迁订金。昨天我带张河林和他公司的几个副总去现场看了那块地。张河林和他的手下都很兴奋。如果不出意外,我估计张河林能够上套。据我了解,张河林公司现在的账上大概还有七千多万。现在关键是让他完全相信‘新维多’百分之百会给他投资。这样一来,他会更有勇气在短期内拿出几千万来周转,搏这块地。”耿迪说完,喝了一口啤酒。看着黄晓军,想听听他的意见。
“这样,我明天就落实派给卞昆的财务和监察。可事到如今再想避开邱建就不太容易了。下一步还牵扯到要动一笔款子出去。你说怎么办?”黄晓军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要我说,还是先别对邱建讲。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位老弟要是一旦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全部真相,可能会有很重的思想负担,势必要影响他现在正在全力以赴运作的郝大姐他们的项目。毕竟,咱们这次玩的手段忒损了点,而且不是说一点风险没有。我看可以这样,你就说豆豆的文化公司刚成立,她和佳灵又都没什么经验,暂时先派两人帮她理顺一下。至于前期要动的那笔款子,你就说是给我的红利。先打出来好让我洗钱!你说呢?”
黄晓军经过几分钟的考虑后,点点头,说:“我看行。我们跟张河林那份扯蛋的协议我已经让邱建起草了。卞昆那边和张河林的协议由谁来起草呢?”
“由卞昆想办法起草,当然最后是咱们定稿。”耿迪说。
“卞昆找的那个傀儡是哪儿的?”黄晓军问。“是他们乡下老家一个乡镇企业的二混混老板,跟他是亲戚。卞昆答应他,项目做完后,帮他引进一套价值十万美金的生产设备,作为他投资的股份!”
“妈的,这个王八蛋,里外都不吃亏!”黄晓军乐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耿迪压低嗓音,凑近黄晓军,说,“昨天我见了检察院的人。那件事基本上就这么着了。他爱找谁找谁,这个案子永远也别想再翻出来折腾了。说实话,幸亏张河林提前把他的坏水倒了出来。要不然……”耿迪不再往下说了。
黄晓军点点头,表示明白耿迪下面没有说出来的话。这是个双方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话题。
“不过,晓军,”耿迪的语气有些游移,“我答应了别人的条件,我可得给人办到。尤其是上面那……”
黄晓军摆摆手,又点点头,说:“迪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到时候让你有半点的为难!”说完,黄晓军转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个牛皮纸信封交给耿迪,他说:“迪哥,这是我在瑞士银行给你存的50万美金,没有你的亲笔签字,谁也动不了。本来想等把张河林的事儿了了以后再告诉你。可、可那什么……”黄晓军脸上带着一种无辜、无奈的苦笑说:“我不想咱们之间因为钱的问题有什么误解!”
耿迪接过信封,拿在手里拍了拍,又还给了黄晓军,说:“晓军,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好意我领了。这玩意儿先放在你这儿吧。晓军,你对我怎么样,我心里明白。我耿迪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清楚。说句不好听的,为这事,我要是再折进去,就不是几年的问题了。所以,我……”
“别说了,迪哥,”黄晓军拍着耿迪的胳膊,情深义重地说,“我明白。所以我在国外给你开了一个户头。过两天您还是去把护照办了吧。有那玩意儿还是比较方便一点。”
耿迪点点头。
耿迪将一大堆已注册好的文件,整齐地放在薛佳灵和豆豆的面前。尽管事先她们已经知道,公司已经成立了,但当她们看见眼前的一切时,仍然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狂喜。豆豆的眼里除了巨大的惊喜,还有一汪晶莹的泪水。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梦想竟然就实现在了眼前。薛佳灵走到耿迪的身边,轻轻地依偎着他。她知道耿迪为了这一切所付出的代价和所冒的风险。这是个一生一世都可以依靠的男人。
“豆豆,”耿迪低沉地说,“我希望你要明白,这一切来之不易,也是你们应该得到的。要说这是一笔交易,也对。但我觉得这也算是一笔公正的交易。起码我们大家的付出得到了应有的回报。你说呢?”
豆豆点点头。她的眼泪掉下来了,薛佳灵也哭了。
此时此刻耿迪的心情被两个女人的眼泪搅得有些乱。本来他还想说一些关于下一步如何对付张河林的话,但眼前的这个局面让他没法再往下说了。他在想,作为女人,这也许是她们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最好办法了。
“迪哥,”豆豆平静以后,开口说话了,语气给人一种坚定不移的感觉,“我不知道你们和张总有什么仇恨,但我不后悔为你们所做的一切。我看出来了,您是好人,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吩咐。我……”
耿迪急忙摆摆手,打断了豆豆,他说:“今天什么也不谈。这样,”他抬手看看表,接着说,“今天我请你们两个吃鲍鱼。咱们提前庆贺豆豆的公司成立,怎么样?”
两个女人同时眼泪汪汪地点点头。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可三个人都很少说话。尤其耿迪,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和忧虑。事情发展到今天,是他预先没有料到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卑鄙龌龊的阴谋家。对于张河林的下场,他几乎现在就可以下定论了,可他所做的一切又似乎并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说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一手实施的也没错,可他总有一种难言的压抑和畏罪感,他很想知道此时此刻黄晓军是怎么想的。他知道自己的内心世界其实并不丰富,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属于那种空虚无聊的混混。为了钱、为了女人,他可以干出任何丧尽天良的勾当。几杯酒下肚以后,他有点想哭的感觉。操,我他妈成什么玩意儿了。他在内心狠狠地,又无可奈何地骂了自己一句。也许正是因为他的情绪过于表面化了,两个女人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尤其是薛佳灵,她想起那天在云山,耿迪跟她提到将来远走高飞的想法。她不知道自己将和这个男人能够相伴多久,但内心的直觉一直是这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她佩服他的智慧和才干,还有那种她认为只有真正男人才具备的冷酷和残忍。她看到耿迪今天这种少有的严肃和满腹心事的样子,她从内心涌出对他的爱怜和同情。她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她有一种要帮他解脱出来的强烈愿望。
“迪哥,你少喝点行吗?要是你真想喝,待会儿回家我和豆豆在家陪你喝,好吗?”薛佳灵说完,看了一眼有些尴尬却没有表示出任何异议的豆豆。
耿迪看看两个女人,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她们都很下贱,同属于为了金钱和利益可以出卖一切的贱人。他为自己也为两个女人感到悲哀和沮丧。与其说他同情过她们,倒不如说他现在也应该同情同情自己。他点点头,心想:都是他妈的苦孩子。
“来,我敬你们两个一杯。”他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笑笑说,“咱们都挺不容易的。说实话,你们比我更难,尤其是豆豆,这段日子让你受委屈了,我和佳灵敬你一杯。佳灵,把酒杯端起来,喝完这一杯,咱们回家。豆豆,来,干杯!”
耿迪一席话又让两个女人眼泪汪汪了。
耿迪和两个女人坐在地毯上喝酒嬉戏。她们在玩一种游戏,先由薛佳灵或者是豆豆喝一口,再嘴对嘴喂给耿迪,又由耿迪喂给另一个女人,直到最后三人都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为止。
……
张河林和耿迪在酒店的客房接待了卞昆的远方亲戚,冒牌的“盛京吉祥千年房地产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长,白富贵。白富贵是个浑身上下都透着泥土和家禽气味的中年男子。尤其是配上名贵西服和黄金钻石的一身包装,给人一种极不协调的感觉。如同剥了壳的松花蛋又被涂上了一层黄油,怎么看都让人别扭。白富贵是在不久前被卞昆招到盛京的。当他得知这位远房亲戚,按辈分被他称为表舅的卞昆,打算聘请他担任盛京城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时,白富贵还以为自己是在夜里发了梦游症。但是凭着中国农民特有的狡诈和谨慎,以及多年来同城里人打交道、做买卖的经验,他很快就意识到,这里面肯定有盛京人常说的那种“猫儿腻”。于是卞昆告诉他,这是一个上面首长的公子搞的项目,眼下反腐败折腾得很凶,“大人物们”纷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