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族传说-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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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的身子一震,形容刹那间更显苍老。
屈小雨略一沉吟,道:“诸位与风宫都有过节,而今风宫大军压境,为避免不必要的伤
亡,我们还是绕道而行吧。”
少顷,闻佚人亦返回酒坊,对屈小雨道:“四辆马车已备好,我们是否即刻启程?”
牧野栖见他事无大小,皆要请示屈小雨,不由微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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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小雨道:“我们现面临风宫、鄂赏花两大强敌,此地绝对不能久留,风宫势力无所不
及,要想求得安宁,也许惟有一个地方可以让我们隐身。”
闻佚人道:“你是说……”下边的话,他未说出。
屈小雨点头道:“我们在那儿隐身了十年,他人要想查出我们的下落,绝不容易,即使
找到了,我们倚仗地利,对手也讨不到好处!”
闻佚人颔首道:“其实我们早该回那边了,江湖中事,又岂是我们所能左右得了、改变
得了的?”
屈小雨略显不悦之色:“你是在开导我么?”
闻佚人张了张嘴,没有开口,却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脸上显出抑闷之色,良久方道:
“我知道你……
必要将客栈称为风笛客栈的原因……“屈小雨冷冷地道:”即刻启程,到双河镇再与任
少侠他们分道而行。“言罢,径直走出屋外。
闻佚人苦笑一下,对众人道:“我们这便上路吧。”
为避免过于招摇惹眼,四辆马车没有接踵而行,而是陆陆续续地驰出小镇。第一辆马车
上是屈小雨的人,第二辆马车载的是受伤者,第三辆马车上则有楚清、阿雪、段眉、屈小雨
四人,闻佚人与牧野栖及另外几人则在最后一辆马车上。“车子驰离小镇后,牧野栖对闻佚
人道:”晚辈昨夜未能与前辈相认,尚请恕罪!“
正 文 第七章 久别重逢
第七章久别重逢闻佚人心中猜测被证实,不免有些激动,他惊喜地道:“果然是……你?”
牧野栖微笑着点了点头。
闻佚人与屈小雨当年为了救牧野栖,折损了不少兄弟,而且亦因此与风宫结下了怨仇,
可以说,牧野栖对他们的生活影响极深。
自从牧野栖随圣刀卡贡子而去之后,从此再也末见牧野栖在江湖中出现,今日终于与之
相遇,闻佚人的百般心绪自是难以言喻。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牧野栖道:“五年光阴,你已长大成|人,武功更是突飞猛进
了……”
牧野栖并未开口。
闻佚人忽又想到了什么,道:“你可知那位老夫人是谁吗?”
牧野栖点头道:“晚辈已知道,晚辈会择时与她相认。”
闻佚人想到楚清为寻儿子、女儿而含莘菇苦,今日虽未见到他们,但至少已与自己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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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相见了,不由为她感到高兴。
因为还有种种顾虑,牧野栖与闻佚人也只能含糊模棱地交谈几句,随后车内反而静了下
来,只听得车外轮声辘辘。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啪”地一声脆响,鞭击长空之声响过后,马车一震,忽然狂奔!
牧野栖与闻佚人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愕然之色。
马车疾行一里多路,已听得前面有兵刃交击之声。
牧野栖神色微变,单掌在座沿一按,人如轻羽般斜斜穿窗而出,左手反腕一搭,扣在车
厢之顶,人已借力倒翻,飘然落在马车之上。
马车仍在疾驰,但牧野栖立于颠簸不已的车顶上,身无倚靠,竟稳如磐石,双脚仿若已
在车顶扎了根。
他一眼望见前面的马车也在奔驰,也许是为了照顾楚清,车速比牧野栖脚下的马车略显
缓慢。
而更远一点的地方,最前面的两辆马车已经停下,兵刃交击声正是自那边传来的。
牧野栖已知楚清是自己的祖母,见有意外变故,自是放心不下。马车虽是疾驰,他却仍
无法等待,一声清啸,人已如箭射出,刹那间已将自身修为发挥至极限。闻佚人由窗口探望,
只见牧野栖犹如一支怒矢,疾射向前,竟将马车愈甩愈远!
顷刻间,牧野栖已赶上第三辆马车,他心知也许即将会有一场厮杀,不可过于损耗体力,
当下双足一点,人如苍鹰,飞身掠上第三辆马车车顶。
当他踏足车顶的那一瞬间,前面的金铁交鸣声突然完全消失,一切便如梦境般变幻无定。
而牧野栖却已看清了这一变化的原因。
因为前面的两辆马车已支离破碎,车上的人也悉数死亡。
甚至,连拉车的马也已倒在血泊中。
牧野栖看到一个身着黑色衣衫的女子静静地立于遍地尸体之间,她的手中有一把剑,剑
未入鞘,在阳光下泛出一点寒芒,慑人心魄!
一地尸体。
一地血腥。
惨烈的一幕正以惊人的速度向牧野栖逼近,给牧野栖的视觉形成了极大的冲击。
还有血腥之气息!
以及血腥气息所带来的肃杀感觉。
一般女子很少会身着黑衣,所以那女子静立场中,显得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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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赶马车的车夫车技极佳,在离前面破碎的马车尚有五丈远的时候,他才一声吆喝,猛
地收缰勒马。
健马长啸,车子再行数丈,在与前面的马车即将相撞的一瞬间,车身顿止!
牧野栖也在同一时刻如白色巨鸟般滑飞而出,落在黑衣女子二丈开外。
近距离目睹那女子第一眼,牧野栖便心头一震。
极美——极冷!
在牧野栖的感觉中,眼前这黑衣女子便是由这两种极富冲击力的印象融合而成的人,一
个让人纵是惊鸿一瞥,也永世难忘的女子!
其实,她很年轻,与牧野栖一样年轻,年不过十四五岁,但她的冷让人宁肯相信她已是
遍尝世间沧桑的成年人,而不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难道,就是这样一个如此年轻。如此美丽的女子——或者说女孩——在极短的时间内连
杀十几人?
纵然她真的有这种可怕的剑法,也不应有如此残忍的手段——在人们的印象中,极美的
人,都不应该是杀人的人。
但四周除她之外,再无活人。
牧野栖的目光迅速扫过方圆十丈之内,十丈之内皆只有矮小的灌木,北向更是一条大江,
江水滔滔,很是浑浊,看样子上游前些日子定是刚下过大雨。
十丈之内,皆无法隐藏人的行踪。
但牧野栖的目光已投向更远的地方。
半里开外!
半里之外是一个山谷的谷口,这条官道就从谷中穿过。山谷两侧的高山巍然耸立,临近
谷口一带却较为平缓,而且林木稀疏,在山谷北侧的山坡上,有一块黑色的巨岩横出半空,
仿若一头随时会悍然奔下山坡的巨兽!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巨岩之上,也是一身黑衣,仿若已与山岩溶为一体,如果不是有心,
绝难发现他的存在。
此人头戴幔笠,又相距甚远,自然无法看清她的容貌,饶是如此,牧野栖仍隐隐感觉到
对方也是个女人,而且与这黑衣少女一样,浑身散发出一股森寒气息。
牧野栖断定那山岩上的女子与眼前的黑衣少女定有着某种关系。
他收回目光,正视黑衣少女,道:“请问姑娘……”
“不必问了,人是我杀的。”黑衣少女打断牧野栖的话道,她的声音极为独特,很脆,
但却无法让人感觉到温馨与暖意,就如同玄冰碎裂的声音。
牧野栖一呆,衣袂掠空声响起,几个人影先后落在他的身侧,正是屈小雨等人。
屈小雨与她的那帮弟兄生死与共多年,昨夜一番激战,已折损大半,如今又遭遇飞来横
祸,不由激愤满怀,难以自己。
她嘶声道:“你是风宫中人?”
黑衣少女的剑在阳光下泛着森寒之光,她未作答复,而是道:“弃世花已枯萎了吧?”
屈小雨神色一变,脸如凝霜,黑衣少女此言说明她是因九煞门之事而来,但以她的年龄
绝不可能是鄂赏花,当下屈小雨沉声道:“鄂赏花是你什么人?”
黑衣少女不答反问道:“指使杀九煞门弟子的人,是不是你?”
屈小雨道:“是又如何?”
“死!”
冷叱声如千年寒冰,闻之令人心寒,“死”字甫出,黑衣少女手中之剑倏然划空而出,
如同一抹咒念,直取屈小雨的咽喉。黑衣少女的剑式与寻常剑法迥异,所取角度刁钻。狠辣
至极,寒芒一闪间,剑已挟慑人杀机,闪电般迫进。
屈小雨一生经历血战无数,此刻竟也不由心泛寒意,对方狠辣快捷无匹的剑势,竟让她
隐隐觉得这一剑自己全然无力回避,惟有等侯寒芒透体。
牧野栖动了!
按理,他应径取黑衣少女,攻其不得不守,如此方可救下屈小雨,但牧野栖凭着对剑法
的悟性,直觉纵然自己能给黑衣少女以极大的压迫力,她也不会撤招防守!
她所选择的只会是一往无回,击杀屈小雨,仿佛她对自己的性命已毫不在惜。
所以,牧野栖的剑直接封阻黑衣少女的剑招!
一招甫出,便如行云流水,剑旋光弧,看似从容缓慢,却在极短的一瞬间,掠过了尽可
能大的空间。
如此迅如奔雷的一剑,竟能显得飘逸洒脱绝伦,除了牧野栖之外,只怕世间再无几人。
几声轻响,牧野栖与黑衣少女同时后掠。
屈小雨的肩肋处赫然已添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如泉涌,她的脸色立时苍白!
闻佚人这时已经赶到,见状急忙上前,护于她的身前。
阿雪、段眉、楚清三人也下了马车,楚清非江湖中人,目睹一地尸体,只觉心惊胆颤,
难以站立。
阿雪低声道:“出手的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子,似乎从未听说过江湖中有这样一号人
物,但她剑法却已达出神入化之境。”
段眉淡漠地道:“她不是冲所有人来的。”
言下之意,即使对方的武功再如何可怕,只要不与她发生冲突即可,至于对方与屈小雨
诸人之间胜负如何,却是不必计较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自山岩之顶遥遥传来:“断楚,与你交手的是哪位前辈高人?”声音冷
寒,仿佛来自幽冥之境。
黑衣少女略一迟疑,道:“他……年不过十五六岁,并非……前辈高人。”
“噢,如此年轻,就可以在你剑下救人?”那女人的声音并不大,场中所有人却听得甚
为清晰。
众人心头一凛,忖道:“此人这一番话,说明她似乎连牧野栖的容貌年龄也无法看见,
可知她极可能就是自残双目的鄂赏花,而她双目虽废,却能颇为准确地了解场上情景,亦让
众人吃惊不小。
闻佚人振声道:“鄂赏花,世人皆以为你是白道前辈高手,没想到你却如此黑白不分,
是非不明,我等与九煞门的过节,分明是他们理亏,为何你反倒助纣为虐,滥杀无辜?”
那人长笑一声,道:“我鄂赏花击杀你们的人的理由,不是因为你们与九煞门有什么过
节,事实上在三日前,我查明真相后,已训斥了我的胞弟,他不肯悔过,我索性废了他的武
功,免得他再仗我之势,胡作非为!”
听得此言,屈小雨、闻佚人皆大感意外。
屈小雨忍着伤痛道:“难道除此之外,我等对鄂前辈还有得罪之处?”她听鄂赏花竟废
了自己胞弟的武功,可见定是恩怨是非分明之人,今日之所以会下如此重手,也许是自己的
人无意中冒犯了对方。她深知自己的人皆非名门正派弟子,这些年来虽修心养性,极少介入
江湖仇杀,但偶尔犯下有违江湖道义的事也并非全无可能,故屈小雨立时谨慎了许多,改口
称对方为“鄂前辈”。
那人果然是数十年前在武林十大美女高手中名列第四的鄂赏花,只听得她语意森然道:
“我出手的原因,与正邪黑白无关,而是因为你们曾经追随司狐的女儿!”
司狐的女儿?
众人一呆,还是闻佚人先反应过来,道:“你是指‘月刀’司狐与‘日剑’蒙悦的女儿
蒙敏?”
“不错!与司狐有关的人,都该死!”
语意中怨毒之气让人闻之心惊!话音甫落,鄂赏花已自巨岩上蓦然掠空飞起,如一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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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闪电般疾射而至,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鄂赏花已在二丈开外伫立,仿佛她原本已在那儿
站立了许久,纹风不动。
她的脸也被幔笠所遮,无法看清她的脸容,她的全身都在代表死亡的黑色中,惟有胸前
绣有一朵白色的绢花,更添诡异森然。
她手握一剑,剑在鞘中,剑鞘古朴!
鄂赏花沉声道:“我只杀曾经追随过司狐女儿蒙敏的人,外人大可置身事外,以免招来
不必要的杀身之祸!”
段眉轻声怪笑,道:“蒙敏当年与牧野静风比翼双飞,名动天下,可惜纵是如此,老身
却无缘结识她。所以,今日之事,我们只得袖手旁观了!”言罢手携阿雪,退到一边。
屈小雨听她言辞刻薄,不由皱了皱眉,却听楚清颤声道:“你说蒙敏是……是牧野静风
之妻?”
段眉道:“不错,蒙敏也就是你的儿媳,昨夜,你不是在梦中还念叨着你的儿子牧野静
风吗?”
未等楚清开口,鄂赏花已冷声喝道:“蒙敏的婆婆,就得先死!”
身形倏然暴进,如同黑风,代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