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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青春的悬崖-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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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的胳膊,不像是受了多大的伤,但那个女的手中抱的购物袋子里的东西撒了一地。”说着,这个老板走出房门,指着前方的一个路面对朱子说道。

那个地方正好是住宅街和树木中延伸出的一条窄窄的下坡道汇合处。于是朱子便可以想象出,骑车人在下坡时由于车速较快,免不了要与行人相撞的情景。

“那孩子连个道歉的话儿也没有说,态度还挺横,所以那个女的也火了。我看那个夫人不是个善主儿,可学生也够可以的。两个人你一声、我一声地高声叫骂起来,后来又突然改变了声调,问起什么来了。”

“吵得挺凶吗?”

“是啊,那个女的说要他赔袋子里的鸡蛋和西红柿,都摔碎了,还说要不她就去报警。但后来那个女的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平静下来,一甩手,怒气冲冲地走开了。”

“她和那个学生分开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朱子问道。

“天都快黑了,也许是7点多了吧。”

朱子回过头对矢津低声问道:“从这儿到她的公寓要多长时间?”

“也就10分钟吧!”

那么,如果晴江从这儿回到家里,也就是7点10分到家的话,她做为“目击者”的证词会怎么样呢?朱子感到心里一阵紧张。

4

朱子又向这家租书店的老板大致问了一下刚才那个学生的住宿位置。这儿的学生大多是住在这一带出租的民房里的大学生,还常常来他这儿借书看。因此,这个老板居然还说出了这个学生的名字。这样一来,要找到他就很简单了。他住在一个叫“苗字”的亲戚家。这户人家在那条窄窄的林间小道的前方,由竹篱笆围成一个十分幽静的、中产阶级模样的住宅。在这幢住宅的细格子门前,朱子和矢津见到了这位学生。

他叫石山政雄,是工业大学的二年级学生。他短短的头发,高挑儿的身材,穿了一件天蓝色的T恤衫和茶色的牛仔裤。他的白皮肤和清瘦样儿,和奥平诚次差不多。朱子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最近这种“豆芽菜”体格的年轻人是不是太多了?

朱子向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并对他说6月18日发生了一起伤害致死案,有些情况需要让他做一个证明。听到这些,石山十分痛快地说了起来:“——那个人是我在下坡时不小心碰的,不过她也没有怎么着。我都打了半天车铃儿了,也许因为树木过于密了吧,那个人一边看着池子里的情景一边漫不经心地走,于是我的车把一下子撞上了她的胳膊……”他说的和那个老板说的没多大区别。

“她不依不饶,还想拉你去找警察评理,可结果她又改变主意了。”

“是啊,开始要我赔她的鸡蛋和西红柿,火气还不小,不过,我和同学约好,在大学的图书馆前碰面,去借一个笔记本,我可没有时间和她在这儿磨,所以我也挺上火儿的。”

“那么她就同意让你走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石山也露出了笑容,“临走时,我气不过,对她说,像你这样的丑婆娘,你丈夫也不会喜欢你,也没有谁喜欢你!后来她气哼哼地瞪着我。”

朱子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当时晴江听了这话时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而那个奥平,无论从体形还是年龄上,都和这个学生差不多:“你说你要急着到图书馆和同学见面,那你和这个赤司太太分手时是什么时间?”朱子问道。

“我想是7点5分吧。”石山想了想后答道,“因为到图书馆还有一会儿的路程,我怕晚了,到图书馆后看了一下手表,对,是7点7分到的图书馆,到那儿要骑上2分钟。”

离开了石山政雄后,他们再次回到那家租书店。朱子和矢津步行测试了一下从那儿到晴江的公寓的实际时间。一直走到这幢木板建造的公寓二楼晴江的门前,共需9分钟,这样一来,晴江就完全可以看到那天,即6月18日傍晚,奥平于7点15分左右刺死中尾的情景了。这会儿也正好是7点多钟,太阳已经落山了,昏暗的光线笼罩在整个住宅街上。从这幢公寓朝昌代家的院子看去,她的窗户挂着窗帘,好像没有人。而晴江的房间里则亮着灯。矢津上前去敲了敲门,里面一个女人“哎”地答应了一声。

门开了,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小个子、略胖些的女人出来了。她吃惊地看着门外的两个不速之客。矢津叮问了一个她的名字后,便向她说明了身份和来意,并告诉她重点要打听一下关于奥平诚次的情况。听到这些,晴江的表情渐渐地僵硬起来:“那就请进吧。”说着,她把两个人让进了厨房兼餐厅的房间。这间屋子的洗碗池上方的窗户正好对着昌代家的院子,警方送来的材料上也是这样写的,她通过这个窗户而直接目击到了事件的现场。现在,窗户上的磨砂玻璃关上了。

“这么晚了前来打扰,十分抱歉。”朱子和矢津坐下后,向晴江表示了歉意,“今天没有去上班吗?”

“刚回来。这不正在换衣服吗。”

好像里间屋开了窗户,一股凉风吹了过来。晴江又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系上了连衣裙的扣子。

“6点半超级市场关门,如果径直回家,也就是这个钟点到呀。”朱子的手表正好是7点零4分。

“嗯,是的。”

“6月18日的傍晚,您是什么时间到的家?”朱子开始了问话。

“好像和今天差不多。”

“不过,听说您在公园的水池边上和一个叫石山政雄的学生撞了一下,没有耽误时间吗?”

“啊……有那么回事儿。”晴江有些吃惊,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我差点都忘了呀……”

“您还和石山先生站在那儿吵了一会儿吧?”朱子又问道。

“嗯,也就十来分钟吧。那孩子以前我没有见过,态度也挺恶劣的,所以……”晴江的意思是她对那个不懂礼貌的孩子进行了一番“教育”,但她并没有说让那个学生赔她的鸡蛋和西红柿的事儿。

“这么说,那天您回家的时间就应当是7点十四五分了?”

“我没有看表,所以……”晴江的口气中明显增加了戒备的语气。

“您可不可以把您到家后所做的事情按顺序说一下?”朱子也有所察觉,因此她尽量保持和缓的语气对晴江说道。

“反正……进屋后我就马上换了衣服。因为我这个人爱出汗,家里关了一天门,也闷热得不行,就又开了窗户,通了通风……”

“开的是哪个窗户?”

“里间屋,还有这扇。”晴江说着指了指洗碗池上方的那扇窗户。

“是开窗户时看到了事件的吗?”

“对。我从这儿正好可以看到北泽小姐的院子,那一天我也是无意中向下面看了一眼。我看那个男的和女的拉拉扯扯地有点儿奇怪,开始我还以为是搂在一起呢,可再仔细一看,北泽小姐手中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刀样的东西,正当我吓了一跳时,另一个男人过去了……”警方的材料中这样写着:奥平回过头,又和中尾扯到了一块儿,后来中尾马上倒在地上。看上去她对前来取证调查的刑警讲得可相当热闹,但今天朱子总觉得她的视线中有某种不安的神色,而且语言也尽可能地简短,还有一种想窥测到什么的样子。

“您平时换衣服都在那个房间吗?”说着,朱子指了指里边的日本式摆设的房间。

“是的,那儿有衣柜,而且在这儿换衣服,下边过道的人可以看到的。”

“那么,您首先打开的是里间屋的房间?”

“嗯……不过,这扇我也打开了,今天还没顾得上。”

“那么,让人从下边看到您换衣服就不太方便了吧?”

“所以我都是换上衣服才开窗户的。白天关了一天了,屋里闷得不行。”

“那天也是换完衣服才开的窗户吗?”朱子的意思,是判断一下晴江看到昌代家的情景是什么时间。

“不,我记得那天开这扇窗户时比这会儿早一点。”晴江似乎看透了朱子的心思,她从容地回答道。

“那为什么比平常早了些呢?”

“这个……也许是我有一种什么预感吧。”

“可从您这里到昌代家足有30多米哪!打开窗户之前就觉得会出什么事儿,这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晴江的脸一下子红了,她紧紧地咬着双唇,盯着天花板,眼晴转了转后又说道:“我好像微微地听到了女人的喊叫声。”

“是北泽小姐的声音吗?”

“那当然,不然还会是谁。”

这次朱子屏住了呼吸盯着晴江。这件案子里,昌代所说的喊声,只有一次,而且是说她看到奥平夺过镰刀、刺中了中尾的大腿,随即中尾倒下后她才发出了这声惨叫的。而晴江说她是听到了喊叫声才打开了窗户想看个究竟。这么一说,她就根本不可能看到奥平和中尾扭打在一起了!!难道这个案子一个目击者都没有吗?朱子不知怎地,一下子又回想起背对着御母衣湖、站在自己和乡原面前的昌代的身影来了。事情也许就是这样,奥平的确是属于过失杀人。

于是,她心中产生了一种尽快把这一无意义的案件了结的心情。

5

8月份的最后一个周末,千鸟朱子利用星期六的晚上和星期日一天,呆在了位于东京的世田谷区松原的哥哥家。地方检察部门的事情很多,有许多案件要求不能超过一定的时限,因此她常常要工作到下午下班,连星期六也不例外。虽然她有时也回东京去看一下女儿,但完完全全地休息过两天的时间几乎还没有过呢!

朱子的哥哥叫关谷隆一郎,比朱子年长6岁,今年39,是一家大公司里的开发部科长。他在单位工作不久,便和在公司里工作的妻子佐知子生下了一个儿子,现在儿子都已上高校了。朱子的父母仍在老家,他们住在一幢20年前买下的、约150平方米的二层住宅小楼里。

朱子从今年春天就把上小学三年级的女儿鲇子寄放在了哥哥家。星期日休息时,她就带着鲇子去船桥的亡夫家看望两位老人。今年3月前的两年里,也就是朱子在千叶地方检察部门工作期间,为了托原来的婆婆照料女儿,她在亡夫的双亲家附近租了一间公寓,这样她就可以在孩子放暑假时经常回那里与孩子见面了。但女儿到了东京后,像今天这样的机会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了。

但是,今天去船桥的这个打算由于鲇子的“预定”而简单地否定了。

“——但是,明天可是游泳日啊,我可不想休息,这可是暑假最后一次游泳了。”晚饭后,当朱子把自己的打算对鲇子说了以后,她可为难了,像大人一样歪着头听完,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暑假里有老师专门指导游泳哪,这个星期天阿子他们班有游泳课。”佐知子从旁边插了一句话进来。

“阿子都会自由泳了,好像可以游上10来米呢!只是换气还不太好。”

鲇子把晒得黝黑的两条小胳膊放到桌子上,比划着游泳的样子让妈妈看。朱子看到这个样子,不禁叹了一口气。过去有5个月的时间鲇子都是一到休息日就住到爷爷奶奶家,可自从鲇子学习游泳之后,她的兴趣大增,有了自己的主观意识,不像小学一年级时,一听说妈妈带她上街就感到一种无比的高兴。

自从分开过后,朱子几乎一个月才能抽空来一次。鲇子一见到母亲就连忙拉着她的手,让妈妈看自己的书桌,去看自己在小院子里种下的植物,并介绍一天一天有什么样的变化。缠上她一个小时后,鲇子就又会想出去找同学们玩,双方就又回到了冷淡之中。看着自己的女儿,朱子突然感到了一种陌生感。她多么希望有一天、哪怕是半天,女儿会粘在自己的身上,尽情地享受天伦之乐呀!第二天星期日,是8月份里少有的朗天薄日的凉爽天气。然而,鲇子在9点半被找她来的同学们拉着去游泳了。

“越来越不听话了,真不好办呀!”

朱子看着自己的女儿兴高彩烈地和同学们消失在远处的树荫凉处之后,把头转向了嫂子。今天早上,她和嫂子、女儿那么轻松地吃过了早饭,这已是好久没有的事了。昨天晚上出去玩了一宿麻将的隆一郎,回来后一直睡着不起,儿子伸之二楼的房间里也一直静悄悄的。

“嗯,太棒了,在学校里老师说什么都听。”

佐知子是个性格豪爽、个头比一般的日本女性高一些的人,她一边沏着茶一边笑着对朱子说道,“听说现在的小学生相当老成呢!也说是早熟。有的竟然和班里的某个男生好起来。阿子那个班,在选班长时,她的人缘在男生中比女生还好,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啊……不过,她要是在您家过分任性的话……”

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在“性”的方面,有了不愿让家长知道的事情。这种萌芽已经“扩展”到三年级的学生中了。朱子在名古屋的地方检察厅少年组工作以来,看到了许多关于青少年不良行为以及触犯刑律的材料。这些少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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