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来的刚刚好(出书版) 作者:沐依晨(出版时间:2014-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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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是他的安心的味道。他沉默,她也默默站着,任他抱着,像是一种最神圣的仪式一般。
“商墨,你要好好的。”
易唐在商墨的耳边低语,她还未回过神来,易唐放开她,迅速转身,大步朝自己的车走去,很快就提劲“噔”的一声响,车灯亮了亮,然后是车门关上的声音,车灯亮起,缓缓驶离。
商墨看着他的车影出了小区门口,然后再也不看见,自己笑了笑,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当时随意地穿了一件居家服,薄薄的一件,站在外面还是觉得有些凉,转过身,看见了站在楼梯口的阮辛晨。
阮辛晨手上拿了一件外套,他微笑着上前,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衣服上似乎还带有他的体温,他微笑,“看你穿得这么少,感冒又要严重了,所以拿衣服下来。”
“你看到多少?”
阮辛晨有些爱怜地看着她,“我都看到了。”
商墨觉得心里有愧于阮辛晨,自己率先往里面走去。到了电梯里面,两人默默地看着电梯门在面前关上。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商墨忽然冒出一句话。
“后悔什么?”
电梯里的不锈钢擦得干干净净,干净得清晰得映出了两人的身影。商墨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阮辛晨,眼神郑重,“就像你刚刚看到的,我就是这么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你跟我在一起你会后悔的。趁着现在我们的关系还没发展到那一步,你……”
“如果我说,我甘之如饴呢。”
商墨被阮辛晨的一番抢白堵住了嘴,想了想,想不出有什么要说的,于是沉默。
“你……不会爱上我了吧。”这次的声音没有之前的那么咄咄逼人,反而多了些柔软在里面。
阮辛晨会心一笑:“如果我说,爱上了呢。”
“不可能!”商墨立马反驳。
电梯到了,阮辛晨出了门,在商墨的家站定,“开门……”
“呃……”
阮辛晨回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不会没带钥匙吧?”
易唐再一次回来的时候,商墨正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身上披着一件大大的西装外套。阮辛晨的表情有些郁闷,穿着衬衣双手抱胸靠在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易唐看见他那副表情,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将钥匙扔给商墨,商墨站起身来去开了门,钥匙也顺其自然地放进了自己的兜里。易唐想要说话,但是看见阮辛晨在一旁,却闭上了嘴,而阮辛晨显然也看到了商墨的动作,之前有些郁闷的脸色顿时烟消云散,阳光灿烂的样子。
阮辛晨笑起来的样子确实很阳光,易唐冷冷地哼了一声,钥匙也没打算要回来了,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走了”,然后就离开,而商墨只在客厅里“嗯”了一声就没理会他了,反而将阮辛晨照顾得无比熨帖。
易唐闷闷地进了电梯,越想就越郁闷,打了电话叫一帮人出来玩,开车去了约定的KTV,但是到了KTV门口,却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进去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了,那帮公子哥当初他没少跟他们在一起,只是近几年来,他跟他们交流得少了一点,进去之后,发现那帮人还是如当初一般混账。
有几个易唐叫得出来名字,有几个易唐也不认识,里面乌烟瘴气的,还有不少的调笑声。易唐在门口站了半晌,心情颇有些不好,眉头紧紧皱起。
里面跟易唐最要好的一个,叫刘什么生的。广东人很多都不叫人张先生李先生,很多就直接张生李生地叫,更何况这厮前些年老往广州跑,于是索性直接叫他刘生了。
刘生见易唐作势要走,赶紧张罗着将易唐拉了进来,吆五喝六地让一群人把烟给灭了,易唐这才坐了下来。
易唐的这性格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有那么一点好来,他把你当自己人了,自然会打心里照拂着你,但是你要是不知道在哪里触到他的霉点了,那他可是一个六亲不认的主儿。
刘生紧接着在易唐的身边坐下,“诶,好哥哥,你今儿怎么有雅兴叫兄弟们出来啊?”自己赶紧开了瓶啤酒把杯子细细洗了一遍,再把酒满上,递给他,易唐不接,刘生也不在意,放在手边。
在鼎沸的人声里,易唐笑了笑,瞥了一眼旁边的刘生,“说那些倒胃口的做什么?”说完眯了眯眼,眼光落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她怎么来了?”
刘生顺着易唐的目光望了过去,看见那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人,苦笑了一声,“我知道哥哥你要来的,哪里敢找她过来啊,今儿也不知道是那个没眼力见儿的,把她给叫了过来。”
见易唐的脸色渐渐有些不好起来,刘生暗自吐了吐舌头,寻了个由头,自己抢过一个女人的麦,就胡乱唱了起来。
易唐慢慢站起身,朝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我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俞纪蓝笑着说,笑容朗朗,毫无畏惧。
易唐再一次看见她说不出来心里到底是什么反应,原本以为会是怀念抑或是愤怒,是仇视,结果现在内心只剩下大片大片的淡漠。
他默然地看着她,如同看待陌生人一般。
那眼神,看得俞纪蓝脸上的笑渐渐挂不住,她扯了扯易唐的袖子。易唐却猛然收回手来,动作之大让她周围不少人的目光望了过来。
俞纪蓝脸上的笑容渐渐冷淡了下来。
她的头发松松散散地披下来,头发直并且黑亮,不像商墨会经常把头发盘起来显得干脆利落,用白玫瑰来形容俞纪蓝是再好不过,看似纯洁娇嫩,但是走近一碰,受了伤了,才会发现有刺。
俞纪蓝歪着头冷冷地看着易唐,冷色的光打在她的脸上,衬着她白色的裙子,越发冷艳,她说:“易唐,你变了。”
“那天在宴会上你为什么突然离开?”
易唐十分闲散地靠在身后的软软的沙发背上,手放在沙发的沿上轻轻敲击,他眯着眼睛,看着屏幕上的闪过的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俞纪蓝忽然间慌乱起来,易唐的态度是她没有想到的,当初突然离开是她对不起他,她仗着他也爱她,所以,这次才会突然这么回来。
他,也爱她,就如她爱他那般。
她在英国一直都尽可能多地在搜集所有关于他的消息,她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去打探,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也正因为如此,她手上的消息才会那么不准确。终于,在前不久,她得到了他跟商墨在一起的消息,终于,她没办法再这样下去了。
她穿过重重阻碍来到他身边,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足以亲近他的容颜。可她永远也想不到,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会对自己那么冷漠。
“难道是商墨?”
易唐并没有回答俞纪蓝的问题,可是俞纪蓝却开始了自问自答。
“为什么会是她?我宁愿你跟任何人在一起都不愿意看见你跟她在一起,易唐!”
此刻的易唐终于有了动静,他转过头,看向俞纪蓝。俞纪蓝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的身材不会输给商墨,但是她的脸蛋却比商墨高了一个层次不等,而她显然也是一个很会利用自己相貌的女人。
他注意到在距她跟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孤立圈,没有人敢靠近这个圈子。易唐意识到这一点,一挑眉,再次看向这个女人,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给众人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为什么不会是商墨?我记得你当时跟商墨可是最好的朋友啊,你最好的朋友找到了自己的归宿,难道你就不想祝福吗?”
说完之后,易唐紧紧盯着俞纪蓝的脸,而俞纪蓝自己却不自觉,脸色越来越难看。
她没有解释。
易唐摇头,那个傻女人,对别人推心置腹把人当好友往死里护着结果别人却不拿她当回事。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商场上混的,不说她能赚多少,基本的等价交换难道都不懂?
呵,他怎么又忘记了她当初烂死了的数学水平?
易唐已经彻底没有再继续在这里待着的心情,站了起来,跟刘生打了个招呼就出了去,而俞纪蓝看着他离开,自己也跟了出去。
易唐的脚步轻浮,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头来,眼睛一勾,微微一笑。俞纪蓝也不知道是呆住还是愣住了,竟然慢慢走了过来。
易唐修长白皙的指尖凑了过来,沿着俞纪蓝好看的脖颈慢慢滑动,在她的锁骨上不紧不慢地碰触着,明显感觉到手下的人身子猛然一颤,他笑得越发地好看越发地妖娆,指尖缓缓上移,滑到了她的脸侧,然后抓住了她尖尖的下巴。
“阿蓝啊?既然当初决定走了,那么不如走得再彻底一点儿,这样,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易唐笑笑,放开抓着她下巴的手,缓缓走向门口。俞纪蓝却像是丢了魂似的,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好半晌方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刘生从包厢里出来,看到俞纪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又看了看,并没有见到易唐的人影,正要进屋,忽然在昏暗的灯光下扫到了她的下巴。
“咦,阿蓝,你下巴怎么青了一块?”
俞纪蓝转过身,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笑了笑,“刚刚走的太急了,不小心磕了一下。”刘生细细打量了一下俞纪蓝的表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跟阮辛晨的合同第二天被送了过去,之后商墨就打算做甩手掌柜,有事没事地就回家待着,倒也过得无比悠闲。
阮辛晨没来打搅她,叶往最近在忙活紧接而来的冬季服装的事情,而易唐,自那天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好几天,在家里玩得太晚了,就没有回自己的小公寓去,干脆就如同孩提时代,在家里安心住了下来。
商建安虽然偶尔挺嫌弃她如此自欺欺人、得过且过的样子,但是对她更多却是疼爱,所以对于她这种死皮赖脸待在家里的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而不见,倒是给陆茹一个好好疼爱女儿的好机会。
晚上下班,商墨难得没有加班,下了班意外地没在沙发上看见商建安的身影。商墨换了鞋洗了手想趁老妈不注意偷吃点东西,却被陆茹眼明手快地打了下去。
“家里来客人了?”商墨看到做了这么多菜,阿姨跟着陆茹两人在厨房里忙来忙去,自己也不打扰,上了楼。
书房的门是虚掩的,商墨礼貌地上去敲了敲门,书房的门打开了,看见两个正在对弈的人,商墨一愣,但是很快认了出来,“易伯伯。”
易正弦是易唐的爸爸,跟商建安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小时候易正弦会经常带小易唐过来玩,所以当时的商墨还是很喜欢这位易伯伯的。
易正弦这人长得会让人觉得很威严,但是却是最疼商墨的,所以商墨跟易正弦的关系倒是比易唐还要好。吃饭的时候见易正弦过来,自己则赶紧挨着易正弦坐下。易正弦看着商墨那憨憨的样子,真是半点没有女强人的感觉,哈哈大笑,取笑道:“我说商建安,你这女儿当初说让你过继给我了,你非不干,看吧,你女儿喜欢的是我,不是你。”
商建安倒也不生气,“就算不喜欢我,那也是我女儿。”
商墨一手挽一个,“幸好当初没有把我过继出去,看现在多好啊,我有两个爸爸啊,是不是啊,易伯伯?”
商墨笑眯眯地吐了吐舌头,几个人笑闹了一会儿,坐下来吃饭。
席间易正弦提到易唐跟商墨的事情,商墨嘴角的笑容淡了淡,“易伯伯,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商建安没有说话,陆茹也在一旁沉默。吃完饭,易正弦去了楼上书房,商墨知道他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跟了上去。
商墨上楼的时候扫见楼下坐着稳如泰山的商建安,心里定了定。
商建安的书房她不陌生,而常常往来于两家的易正弦自然也是熟悉。她不是很清楚易正弦跟自己父亲到底有多好的情谊,只是像是书房这样比较重要的地方,易正弦可以来去自如,自然可见他在商建安心里的地位。
用商建安的话来说,他们俩,是过命的交情。
易正弦在书房的茶几面前坐了起来,水壶里烧着水,商墨看着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咯噔”一声,水开了,易正弦拿起面前的茶具,先暖了暖杯,然后再开始泡茶,动作优雅行云流水。等所有动作做完,商墨看着面前那小小的一杯茶,微微一笑,慢慢喝掉。
茶香早已经弥漫了出来,整个书房安静并且充满了一种惬意的味道。商墨渐渐放松下来,将身子靠在身后的红木的凳子上。易正弦开口说话了:“墨墨,你跟那混小子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是我家对你不起,我先代我家那小子给你道个歉。”
易正弦说得郑重,商墨赶紧坐直了身子,“易伯伯,我跟他是两厢情愿的事情,跟任何人无关,也说不上谁辜负了谁,谁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