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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香血-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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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没有让你 们想到什么?” 

  “你刚才说到三石村的情况时,我就在想,”老王说,“我一直在想,是什么原因会让互相接触成为死 亡的原因…… 

  “短时间内大量的死亡,封闭的大量人群聚集场所,接触传染,”江阔天叹了口气,“看来你们跟我想 到一块去了。” 

  我们互相看了看,同时吐出那个词:“瘟疫。” 

  三石村的情况,用瘟疫来解释,就变得很容易理解了,甚至他们避免与外界接触的古怪举动,也成为情 理中事。 

  除了瘟疫,我想不出有什么会导致这样迅速、大量的死亡。 

  如果是瘟疫,那就得分秒必争,坐在这里的每一秒钟都是浪费时间。虽然三石村村民自己将自己与外界 隔绝,但是死亡仍在继续,更何况,死者的棺材并未烧毁,如果真是一种瘟疫,尸体就是最大的毒源。 

  我们再也坐不住了。老王立即打电话给专家组,将情况大致说明,并且将我们关于瘟疫的设想说了出来 。这个消息让专家们很紧张,虽然之前他们已经考虑过这种突变可能具有传染性,但是传染和瘟疫相比,危 险性明显要低得多。 

  “好的,你们先留在原地不要动,我们马上过来。”那边回答道。 

  留在原地不要动的含义,我很清楚。如果真是瘟疫,那么第一个要隔离的,就是我这个刚从三石村回来 的人,还有与我接触的江阔天和老王。我们呆了一会,又缓缓坐下了。 

  至少有一点值得庆幸: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做过测试,证明接触过尸体的人不会被尸体感染而导致突变— —或者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突变。 

  在专家没来的这段时间里,江阔天继续给我讲他在这一天一夜所做的事情。他和老王的这份镇定,倒让 我十分钦佩。 

  虽然连续死了6个人,江阔天还是抽空去调查了梁家的事情。他们通过对梁波所在公司办公室的搜查, 发现了一些东西。 

  “那是一些小玩具,芭比娃娃、卡通人偶之类的,小女孩喜欢玩的东西。”江阔天笑道,“本来我也没 想到这些东西有什么奇怪,但是你刚才说,三石村的那个孩子曾经告诉你,梁纳言身边曾有一个小女孩,而 那个小女孩和梁纳言出现的时候,正是火灾发生的时候,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一个小女孩,如果不是江阔天说起,我几乎要把她忘记了。毕竟,在这些事情里,很多事情都太重要了 ,一个没有什么意义的小女孩,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是,很多时候,一个看起来毫无意义的线索,往往是破案的关键。”江阔天说。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响起了敲门声。 

  专家组的人到了,看看时间,从我们打电话到敲门声响起,不过7分钟,效率倒是颇高。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将我们带到法医检验所,那里现在变成了临时的专家驻地。 

  车子一路滑行,我们三个人沉默不语,车窗外仍旧是没有变化的平常人群、建筑、车子,一些熟悉的风 景。 

  不知道在这个精彩的世界里,有多少人悄然离去,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没有感叹太久,检验所便到了。 

  专家们在我的手腕上剔出豌豆大小的一块肉,虽然不是什么重伤,但是也上了点麻药。 

  在那些专家忙碌的时候,江阔天和老王神情严肃地站在我身边,低着头,一言不发。这种凝重的气氛让 我有些伤感。 

  为了打破这种气氛,我决定找点话来说。 

  “你跟貂儿联系了吗?”我问江阔天。 

  他点点头:“她很好。”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时之间,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从我手腕上剔下的样品被送到另外一个房间进行检查,专家组的头,也就是专家中的专家,名为“俞华 之”的老教授,一身白大褂,雪白的头发,忙碌到现在,才在我面前坐下,双手交叉握在一起,温和地看着 我。 

  “对不起,刚才电话里我没听清楚,能不能麻烦你说得再详细点?”他说。 

  我又将三石村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我说的过程中,俞教授始终不发一言,只是不时露出思索的表情,有时候会轻轻点头,似乎想到了什 么。等到全部说完,他紧皱的眉头略微一松,对我点点头:“多谢你,辛苦了。”他露出思索的神情:“你 刚才说三石村曾经有个实验室?知道那是个什么实验室吗?” 

  我摇摇头。 

  “实验室……”老教授沉吟不已,头微微上倾,目光仿佛穿越天花板,望到了其他的地方,“最近人类 的实验,似乎都开始朝着自我毁灭的方向发展了——希望这个实验室,和这次基因突变没有什么关系。” 

  我们面面相觑。 

  希望如此。 

  俞教授又低头沉思了一阵,缓缓摇头:“不是瘟疫。” 

  “什么?”老王道,“三石村发生的事情,完全符合瘟疫的特征……” 

  “正是因为三石村所发生的事情,完全符合瘟疫的特征,我才肯定这绝不是瘟疫。”教授微笑道。他的 话让我们感到十分迷茫,这也太相互矛盾,几个人都茫然地看着他,等待他的解释。 

  “你说过,三石村与周围的村庄之间有小路相通,是不是?”他看着我道。 

  我点点头,心头如同一团迷雾笼罩,不知他问这个有什么含义。 

  “并且三石村的人曾经大规模地出村采购?而且,三石村是通往其他村庄的必经之路?”他继续问我。 

  我不断地点头,隐约猜到他想要说什么。 

  “既然是这样,”教授的目光始终在探寻着什么,即使他望着我们时,那眼光仿佛也穿透我们的身体, 投射到远处的什么地方。现在,他就这样“穿透”地望着我们,缓缓道,“如果真的是瘟疫,为什么邻近村 庄的人都没有被感染?为什么只有三石村的人被感染?”他顿了顿,给我们一点时间消化他的话,又接下去 道,“既然南城和三石村发生的事情有如此多相似之处,几乎可以确定它们同宗同源,那么,如果三石村发 生的是瘟疫,南城也决不可能幸免。”说到这里,他的语调变得更加缓慢,带着一种近似抒情的意味,悠扬 地飘荡在我们耳边,“但是南城没有瘟疫,连那样大面积集中的古怪现象也没有出现——至少目前没有出现 。” 

  “您是想说,因为南城和三石村周边地区的人没有出现异常反应,就可以排除瘟疫的可能性?”老王怀 疑地道。 

  俞华之肯定地点点头:“如果三石村的确是发生了瘟疫,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这种瘟疫绝对早已扩散 至歧县,甚至是整个省区——这不是危言耸听,瘟疫从来都是行动迅速而狠毒的,它决不会如此温情脉脉地 滞留在一个小小的山村而不对外扩张。” 

  我们仔细想想他的话,果然十分有道理。然而除了瘟疫,又能用什么来解释三石村的事情呢? 

  “不知道,那真是非常奇怪的,”俞华之似乎是在跟我们说话,又仿佛是在喃喃自语,“最奇怪的是那 些动物,这事情连动物也牵扯进来了……”他精神一振,望着江阔天,“如果能够弄到一具三石村动物的尸 体就好了!” 

  江阔天询问地望着我。 

  我摇摇头:“我在三石村没有看见任何动物,连动物尸体也没看见。” 

  俞华之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 

  “教授,那种基因突变……有什么进展吗?”江阔天问道,“这跟动物有什么关系?” 

  教授漫不经心地瞟他一眼,思维仿佛又飞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喃喃地回答道:“基因吗,最奇怪的是, 那种突变总是不够稳定,必须给细胞伤害性的刺激,突变才会产生,这太奇怪了……动物吗?”他沉思一阵 ,摇摇头,仿佛否定了内心的某种想法,“动物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真是太古怪了。”说完他一个人走到角 落里,静静地出神,不再理睬我们。我们不便打搅他,便在一边小声讨论着。 

  无论是我们的低声讨论,还是俞教授的独自沉思,显然都没有什么收获,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的基因测 试结果出来了,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我的基因没有任何问题。江阔天和老王十分高兴,一人给了 我一拳头,俞教授也微笑着看着我们,那微笑背后,隐隐有着一丝失望。 

  “恭喜你,”他叹着气道,“可惜我们又断了线索。”他苦恼不已,抓了抓头发,“我们应该去一趟三 石村。”他说做就做,立即打电话叫来一个看上去很精干的年轻人,将情况大致给他交代一声,便命令他去 三石村进行调查。 

  交代完事情,俞华之转身和他那些助手忙碌起来,似乎忘记了我们的存在。我们跟他打了声招呼,便离 开了。 

  已是黄昏,毛毛的暮色柔嫩地铺开在城市上空,南城的空气仿佛一杯放了许久的清水,慢慢地变得浑浊 起来。冷风从高大的建筑物间穿过,吹到我们身上,在室内被空调吹得滚烫的身体一瞬间便凉透了。 

  “一起去吃饭吧。”江阔天对着空中呼出一口白气。 

  我正要答应,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 

  没有声音,电话忽然挂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大概是谁打错了。我正要将手机收好,手机又响了起来,仍旧是那个号码,我再次大声地问:“喂?” 

  对方含糊地说了一声什么,却听不太清楚,似乎是个女人,又似乎是个孩子。 

  “喂?是谁?大点声好吗,听不清楚!”我说。 

  “……东街3……”对方的声音依旧很小,听起来说话的人离话筒有一段距离,周围仿佛有车子隆隆开 过,将她(他)说话的内容淹没了。但是我已经听出来,那是一个孩子的声音,而且是个很小的孩子的声音 。 

  “什么?”我追问道。 

  江阔天和老王关注地看着我,用唇语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对他们挥挥手,叫他们不要打岔。 

  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一个孩子大声哭泣着,同时不断地说:“我害怕,我害怕……”我正要问他怕 什么,忽然听见一声尖锐的惨叫从话筒里传出。 

  几乎将我的耳膜刺破! 

  我被那叫声震住,呆在原地。 

  那叫声,那叫声,我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在三石村,那个夜晚,金叔说是杀猪的声音,那种凄厉绝望的 声音,和现在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非常相似。 

  那叫声连站在一旁的江阔天和老王都听到了,他们的表情瞬间改变,急切地凑到我身边,连声问:“怎 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大声问那边。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阵粗重的呼吸声传来。我不断地问着,但是再也没有人说话。我们三个人将耳朵凑 在一起,听见那边传来“啪”的一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呼吸声更加粗重而浑浊,仿佛无数的野 兽凑到了话筒前,其中还混杂着厮斗声、翻滚声,还有另外一种让人心里极不舒服、却又无从分辨的古怪声 音,大约持续了5分钟左右,在这5分钟里,我不断地大声喝问,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5分钟过后,那些声音慢慢消失了,又一阵凌乱而仓皇的脚步声远去,话筒里 一片沉寂。我们等了一阵,再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许是有人恶作剧?”老王疑惑地问。 

  谁知道呢? 

  东街离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地理距离并不算远,交通距离却相当遥远。当初城市规划时,不知是出于 什么原因,只有一条主干道经过东街,那条公路从法医检验所所在的街道尽头出发,并不直通东街,而是斜 刺里朝南方冲出去很远,朝西绕一个大半圆,然后以一个突兀的锐角猛然一折,这才回头折向东街的方向。 经过这一番折腾,原本10多分钟距离的路程,延长到了40分钟左右。即使有人愿意不吝辛劳走路前往东街, 却又因为附近市容工程的阻断,耗费的时间反而更长。 

  由于东街的交通实在不方便,我们想了想,认为没必要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特地去一趟。已经到了吃 饭的时候,西风吹来,送来阵阵饭菜的香味,勾动腹内的饥饿,我们议论了几句,便走进了路边的一家餐厅 。 

  每个人叫了一个煲仔饭,大口地吃起来。老王是法医,习惯了边吃边讨论尸体,正要开口,被我和江阔 天同时堵了回去。他先是一怔,继而微微一笑,摇头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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