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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手机系列三部曲-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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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说。
  “哎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感叹。
  突然,我猛然记得起似地,问菁菁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道理的?”
  苪菁菁似笑非笑的说:“天机不可泄露!”
  我一愣,无语,僵在当场。
  “知道这样不能糊弄你!”菁菁笑道,“当日,释迦摩尼出生后,东、西、南、北四方各走七步,每走一步,地皆涌现宝莲承接佛足;世尊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说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三界皆苦,吾当安之。’你看,佛祖一上一下,四方走偏之后,仍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他的身体仍在那里。所以说,一个人不管走到哪里,不管有多高、有多深,有多远,他仍保持自己的根本不变。又所以说,最高明的人不会舍弃自身已有的,而去追求别的东西。”
  “你是一个极具慧根与悟性的人,假于时日,再加上你自身的不断修养,还加上一个合适的环境,能与天地同流也说不定!”菁菁说。
  我慌了神,汗颜道:“这从何说起?”
  菁菁说:“这表现在你的思想、行为以及说话的方式上,你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有自己没别人。你看!你所想的、所做的、所说的都是一个‘我我我’,然后再围绕着自我为中心才提到另一个‘你你你’,你更不会去顾及其他!”
  这次,我的汗水真的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掉下来了,我擦汗说:“这是一个玩笑吧?”
  菁菁笑了笑说:“奇怪的是,老天喜欢这样的人,也会保佑和帮助他!也许,他的本质、性情和天地相投吧,这种事谁知道呢!自助者人恒助之,也只有内心强大的人,才可以带领我们去开拓进取!再回到我们原来的话题上吧。曹雪芹在《红楼梦》中的第二回 贾夫人仙逝扬州城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 ,借假语村(贾雨村)言,说了一番话,你可以学习和借鉴一番,节选原文如下:
  “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恶两种,余者皆无大异。 若大仁者,则应运而生,大恶者,则应劫而生。运生世治,劫生世危。尧,舜,禹,汤,文,武,周,召,孔,孟,董,韩,周,程,张,朱,皆应运而生者。蚩尤,共工,桀,纣, 始皇,王莽,曹操,桓温,安禄山,秦桧等,皆应劫而生者。大仁者,修治天下,大恶者,挠乱天下。清明灵秀,天地之正气,仁者之所秉也,残忍乖僻,天地之邪气,恶者之所秉也。今当运隆祚永之朝,无为之世,明灵秀之气所秉者,至朝廷,下及草野,比比皆是。所余之秀气,漫无所归,遂为甘露,为和风,洽然溉及四海。彼残忍乖僻之邪气, 不能荡溢于光天化日之中,遂凝结充塞于深沟大壑之内,偶因风荡,或被云催,略有摇动感发之意, 一丝半缕误而泄出者,偶值灵秀之气适过,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亦如风水雷电,地中既遇,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至搏击掀发后始尽。故其气亦必赋人,发泄一尽始散。使男女偶秉此气而生者,在上则不能成仁人君子,下亦不能为大凶大恶。置之于万万人中,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万万人之上,其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 又在万万人之下。若生于公侯富贵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若生于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纵再偶生于薄祚寒门,断不能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驱制驾驭,必为奇优名倡。如前代之许由,陶潜,阮籍,嵇康,刘伶,王谢二族,顾虎头,陈后主,唐明皇,宋徽宗,刘庭芝,温飞卿,米南宫,石曼卿,柳耆卿,秦少游,近日之倪云林,唐伯虎,祝枝山, 再如李龟年,黄幡绰,敬新磨,卓文君,红拂,薛涛,崔莺,朝云之流,此皆易地则同之人也。”
  “哦,原来如此!”我说,“但当年的我怎么知道这些道理呢?我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咯!”




 第九章 爱情的阳算阴谋

  我给菁菁写信的内容由此转入一种忧郁的情调。
  当时,我正在学习《鬼谷子》。《鬼谷子》开篇第一是“捭阖”。 “捭阖”其实就是一开一合,一正一反,一阴一阳。
  具体操作上没什么可言的。如果,爱情中掺杂了一些心计,是否它就会变味了,是否它有一天也会误入歧途?
  但由此,我观察到菁菁情绪上的一些微妙的变化,我有幸见识到她的那种忧郁,非常青涩的,每每让我看到后觉得悲哀得难以自己。
  如果是一个演员,那他是否应该入戏太深,或者是说完全不受影响,他才可以把戏演得好?问题是,我不是演员,生活也不是戏,爱情更不是戏。因此,我的心常常受到谴责,觉得自己亵渎了爱情,终有一天会受到惩罚。这是后事。
  有一天,我终于收到了菁菁给我的第一封回信。却是我自己的信给退回来了,打开看的时候,菁菁在我的信里给加上几行文字,等于看书的时候给文章做批注:
  你很有心计,觉得你的性格像王熙凤!
  没有人否定你,是你否定了你自己。
  。。。。。。
  如果,这时候我能结束,就好了。能止乎,能已乎?可惜,我不能。可能,我是在等待,我真正死心的那一刻。死心了,我才能够有一个新的开始。却不知道, 自己留一个余地。我能安心于一种不完美的状态吗?
  如果,那时候我完全退出来,或者以一种更温和的态度去呵护我们的感情。事情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这个世界的种种美好的可能性对我来说,有一定的吸引力。但我宁折不弯的性格,使得那些可能性无法实现。
  对于菁菁给我的讽刺,我很快的加以反讽,事态变得更加胶着,爱情终于给推到了悬崖边缘,再往前一步,则后果不敢设想!是否,可以理解,我真的无法回头?不管,我使用的那种方法方式,对或错,爱就在那里,与日俱增!
  同时,我们的祖国还有人民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昂首阔步的前进!也就在我读书的这个城镇,也改变为一个城市。那位经常给我送信给菁菁的同学,不知他怎么得到了菁菁的腾讯QQ号码,他给了我。菁菁曾有一次来我们教室前面的操场上打羽毛球,我跟她对打了一场,彼此还是没有说话,最后,我难为情的溜之大吉。还有一次,菁菁带着同学一道来我们教室,那一次我没有与她会面。有一次,我们学校举行游园活动,我见到了菁菁,当然,她也见到了我,她的脸上红扑扑的,欢欣雀跃的跳着跑着。等等等等。
  我却是在逃避。同时,我也在试探,她心里究竟有没有我呢?难道,她的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的眼神不是一个证明吗?但每每当她吐露出这样一种情感的时候,我又觉得不满意、不高兴了,然后一定会设法打破这种绵密的漫无边际的情愫,然后又重新建立——我真是怪异的心理状态!
  我还在继续给她写信。许多年后,我看了司汤达的小说《红与黑》,发现于连先生也有过如此行径。而且,我开始拓宽自己的交际范围,更多的参加体育活动,和更多的女同学走在一起。。。。。。但毕竟我道行不深,不是吗?加上没有明人指点。我所做的可谓不伦不类!
  但我还是获得了某种程度上的成功。许多年以后,我才明白,我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不是成功的缘由,成功源于爱情本身的魅力!我沾沾自喜了,却不知其实所有的阴谋诡计是我们爱情发展之路的一大阻碍——这在后来我还是意识到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所有的伎俩显得那么的笨拙可笑,问题在,这个我称之为我的家伙,正是我所取笑与折磨的对象!这有一定的自虐倾向,一定是对自己非常不满意吧?我称之为我的这个家伙,将我置于一个多么两难的尴尬境地啊!
  这一天,我一步跨进校园的大门,就看到菁菁在前面大概五十码的地方。我眼睛尖利!她和几个男同学在树底下。我相信她也看到我了。菁菁和她的同学在嬉戏打闹,她拿一个塑料瓶子砸一个男同学的头,嘻嘻哈哈的。我一看到这种情景,感觉一股冷气“嗖”的一声从脚板底冷到了心里,再往上窜冷到脑门,然后整个人就掉进一个冰窟窿里了!而当时是炎热的夏天。我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夸张,这就是菁菁所能带给我的强烈感觉,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我无地自容,我不能够走上前去和她近距离的碰面,只得走到路旁的黑板报边装作在看上面的内容。直到菁菁她们走了,我才走回去。要命的是,菁菁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回头,挑衅性的看着我。我又给吓了一跳,原来一切是做给我看的,但我已经无暇估计其他,灰溜溜的只得逃窜。。。。。。
  生活就是由一连串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给组成的。我越来越感觉到,我无法驾驭一些事情,我无法驾驭得住苪菁菁,我无法掌控事态发展的方向,我甚至都管不了我自己。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我开始在菁菁的世界里隐退,既不作为,也不争取。更不愿意再去使什么心计去做任何努力,也无力去做任何尝试。我等于是放弃了。但爱情没有任何改变,思念之情也没有任何消减,反而与日俱增。可怜了我的真心,可怜了爱情,无法泯灭!
  我在那个学校的最后一个学期,和同学一起搬到校外去住。我想,和菁菁碰面的机会应该会少很多。这天,我们回校参加晚自习,走着走着,又看见了苪菁菁。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她的脸色煞白,对我咬牙切齿。我吓了一跳!走回自己的教室,跌坐下来,一时间汗如雨下!我究竟做了什么呀?夕阳在我的周围变幻这不同的色彩,淡红,粉红,橙红,暗红,然后到紫色。。。。。。浓重的笔调不断涂改着周围环境的颜色,也涂改着我,我终于给烧伤了!伤得还真不轻。不一会儿,周围浓重的色彩尽皆褪去,换之以浑浊的暗冥,我的心装上羽翼,往黑暗里而去。。。。。。




 第十章 暗河

  暗河(subsurface stream)也叫“伏流”,指地面以下的河流,是地下岩溶地貌的一种,是由地下水汇集,或地表水沿地下岩石裂隙渗入地下,经过岩石溶蚀、坍塌以及水的搬运而形成的地下河道。
  我的家乡地处桂中,素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称。这在我的家乡表现得更为明显,确实就是那样子的!这里群山环绕,原始森林茂密,形成一个相对封闭式的地方。常开玩笑说,陌生人到了这个地方,一定会迷路的!也常开玩笑说,不知道我们的祖先为何选这个地方安家落户,繁衍生息,是为了避开乱世吗?还是为了修仙入道?这都是玩笑话。实际上,这地方几乎让我绝望!
  水都流到地底下,人畜饮水都成问题。由于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因此田里藏不得水,活像一个筛子一样,刚灌满水,没多长时间就干了,不一会儿田里就龟裂了,变成一片形状怪异的焦土。旱地也差不多,土地非常贫瘠。祖祖辈辈经营于此,已经年代久远,养育了子子孙孙。当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降生在这一片热土之上,我几乎认为,因为我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所以,我要获得成功,一定得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水流到了这里都无路可走!我们这里有一条季节性河流,从东往西而流,到了我们这里,首次穿过山体,到了山对面再流出地表,再到了一个四面环山的盘底,于是水再度穿山而过,然后再流出地表,第三次穿过山体,再流出地表。如此三进三出,我在这里叙述都觉得腻烦!人家说坎坷坎坷,这里的状况不知道用什么词来表达好了!山穷水尽了,我觉得,我也走不出去了,处在一个进退失据的境地,所以,我心里常常有一种莫名的忧伤,并非只是无病呻吟那么简单,而是一种非常凝重的情感。这种情感因为找不到出口,只能深藏与内,就像那一条条黑色河流,静静的渗透,归藏,孕育,流向一个个未知的地方。。。。。。谁能知道,它在地底下的状况如何呢,是否千折百回,是否呜呜作响,是否有异样的美景,是否别有一番天地?这些,竟不为人所知!
  在我家乡西边的一个山脚下,有一眼泉水,雨季的时候水从山体里冒出来,水的温度极其冷冽,三伏天在水里泡一阵子,人都抵抗不住寒冷,是我们小孩子游泳御暑的好地方。听有钓鱼喜好的老人说,晚上去那儿钓鱼,有时会钓到一种盲鱼。这种鱼没有眼睛,身披亮银色鳞片,所有的鳍部均呈奶油色,这种鱼通身透明如水晶,人们可看得见它梳子般的骨刺和一闪一动的内脏,非常的漂亮。这种鱼非常神奇,人们说,它是来自于另一个星球的生物。。。。。。
  因为有盲鱼这种可爱的生灵的存在,我几乎可以确信,我家乡地底下的一道道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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