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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四法则-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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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保罗走进卧室。他扫视着书桌抽屉的边沿,又抬眼检视查理帮他钉在墙上的书架上码放的图书馆书籍。书不见了。他东张西望,四处搜寻。他喘着粗气。一瞬间,我们又像回到了地道里;除了人声,一切都那么陌生。 
        
        没关系,查理。他们不是从那儿进来的。   
        你当然没有关系,他们又没拿你的东西。   
        学监仍旧在公共休息室里走来走去。   
        “一定是有人知道了……”保罗咕哝着自言自语。   
        “看下面。”我指着双层床下铺的床垫说。   
        保罗转过身。书都还在。他的手颤抖着,开始检视书目。   
        我检查了一圈自己的东西,发现一切都安然无恙,连浮尘都鲜有扰动。有人翻过我的论文,不过只有用框裱起来的一幅《寻爱绮梦》的书名页复制品被从墙上拿下来拆开了,那是父亲给我的礼物。一个角儿弯了,不过其他的还完好。我把它拿在手里。我四下看了一下,只见一本书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贝拉东纳信件》的长条校样,那时父亲还没决定用《贝拉东纳档案》这个更好的书名。 
        
        吉尔走进卧室之间的过道,大声对我们说话。“他们没有动查理和我的任何东西。你们俩的怎么样?”   
        他的声音里有一点点愧疚,庆幸着在这一片狼藉之中无甚财物损失。   
        我朝他那边看了一眼,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另一个房间毫发未动。   
        “我的东西没事儿。”我告诉他。   
        “他们什么都没找到。”保罗对我说。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就被走道里传来的问话打断了。   
        “我能问你们两位几个问题吗?”   
        我们从房间的角落里现身,浑身被雪水濡湿了。学监,一个皮肤粗糙的鬈发女人,打量着我们。保罗身上凯蒂的宽松运动长裤,我身上凯蒂的花样游泳队T恤吸引了她的注意。那女人胸前口袋上别的名卡标明她是威廉姆斯中尉,她从外衣里掏出速记本。 
        
        “你们两个是……?”   
        “汤姆?沙利文,”我说,“他是保罗?哈里斯。”   
        “你们被拿走什么了吗?”   
        保罗的眼睛还在房间里搜索,没理学监。   
        “我们不知道,”我说。   
        她抬起眼睛。“你们四处查看过没有?”   
        “我们还没发现少了什么。”   
        “今晚是谁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   
        “怎么啦?”   
        威廉姆斯清了清嗓子。“因为我们知道谁没锁门,却不知谁没关窗。”   
        她拖长了门和窗两个字,提醒我们这是咎由自取。   
        保罗第一次留意窗户。他脸色刷白。“一定是我。卧室里太热了,汤姆又不要开窗,我就跑到这里来做事,一定是忘关了。”   
        “瞧,”吉尔看学监没打算帮忙便对她说,“我们能就此了事了吧?我觉得没什么其他东西可看了。”   
        他不等人答话,就硬是关上窗户,领着保罗走到长沙发边,坐在他身旁。   
        学监在她的本子上最后写了一行。“窗户敞开,大门未锁。没有损失。还有什么?”   
        我们一言不发。   
        威廉姆斯摇了摇头。“入室盗窃案难破,”她说,仿佛在强行压制我们的期望,“我们会向警方汇报。下次出门前锁门闭窗,你们也许就会省去些麻烦。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们会再联系。” 
        
        她慢吞吞走向门口,每走一步靴子都嘎吱嘎吱作响。门自动关上了。   
        我走到窗边,再去看一眼。地板上的融雪非常显眼。   
        “他们屁事都不会做。”查理摇着头说。       

      第36节:四法则(36)       
        “没关系,”吉尔说,“没偷走什么。”   
        保罗沉默着,眼睛仍旧扫视着房间。   
        我抬起窗框,让风又吹进房间。吉尔转头看着我,有点着恼,我却盯着纱窗上的划口。沿着窗棂有三道划口,纱帘像狗门一样在风中拍打。我又低头看了看地板。仅有的泥巴是我的鞋子上落下的。 
        
        “汤姆;”吉尔回头大声对我说,“关上那该死的窗户。”保罗也转头看了过来。   
        纱帘被推向了外面,仿佛有人从窗户出去过一样。不过,有不对劲的地方。学监根本就没花心思留意这点。   
        “过来看这儿,”我说着用手指拂过纱窗划口边缘。和纱帘一样,所有的切口都朝外。如果有人割开纱窗入室,那切口应当指向我们。   
        查理已经在扫视整个屋子了。   
        “也没有其他的泥巴。”他指着地板上的那摊水说道。   
        他和吉尔对视了一眼,吉尔似乎将这视作了指控。如果纱窗是从里面割开的,那我们又回到了未锁的房门上。   
        “这不合情理,”吉尔说,“如果他们知道门是开的,就不会从窗户离开。”   
        “我们应该把这点告诉学监,”查理又兴奋起来,说道。“我不相信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保罗一言不发,只是一手摩挲着日记本。   
        我转过脸对着他,“你还要去听塔夫特的讲座吗?”   
        “应该去吧,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呢。”   
        查理把书放回书架顶上,只有他够得着。“我顺便去一趟斯坦厄普楼,”他说,“告诉学监他们的疏漏。”   
        “这可能是恶作剧,”吉尔对大家说,“裸体奥运会正闹得开心呢。”   
        花了几分钟收拾屋子后,我们决定就此了结此事。吉尔开始换羊毛裤,把凯蒂的礼服衬衫丢进干洗袋。“我们顺道可以去常春藤吃点东西。”   
        保罗点了点头,一页页翻着布罗代尔的《腓力普二世时代的地中海世界》,仿佛书页也可能被偷走一样。“我需要去俱乐部查验一下我的物品。”   
        “你们要换换吧。”吉尔上下看着我们,添了一句。   
        保罗心事重重,没听进他说的话,不过我知道吉尔的意思,于是回到卧室。常春藤可不是我能穿成这样去见人的地方。只有保罗完全不受这些规矩约束,在他自己的俱乐部里,他如同一个幽灵。 
        
        我翻检抽屉时才意识到几乎所有的衣服都是脏的。我掏进衣橱深处,找到一条卷起来的咔叽裤和一件叠好了的衬衫,那衣服叠好后放了好久,叠痕已经成了折皱,折皱又成了褶子。我找了找自己的冬季夹克,才意识到它还在蒸汽地道里,挂在查理的圆筒行李袋上。我决定穿上母亲买给我圣诞穿的外套,来到公共休息室,保罗还坐在窗边,盯着书架,苦苦思索着。 
        
        “你要带上日记吗?”我问。   
        他拍了拍大腿上的布包,点点头。   
        “查理在哪儿?”我四下看了看,说。   
        “已经走了。”吉尔告诉我,示意我们出房间,“去见学监。”   
        他拿上他那辆萨博车的钥匙,放进外衣。在关门之前他又检查了口袋。   
        “房门钥匙……汽车钥匙……身份卡……”   
        他那么仔细,这让我不自在。谨小慎微不是吉尔的做事风格。我回头看了一眼公共休息室,我的两封信还在桌上。然后,吉尔同样异常小心地锁上了门,又用手掌转了两回把手确认无误。我们朝他的车走去。他发动引擎的时候,学监在远处换岗,黑影幢幢。我们瞅了他们一会儿,吉尔推动变速杆,带着我们滑入黑暗之中。 
        
        8   
        我们经过校园北门的保卫岗,右转上了普林斯顿的主要街道拿梭街。这会儿罕有人迹,两辆扫雪车和一台撒盐车刚刚发动,在路上来回巡行。零星的几家时装店在夜色中亮着灯火,雪在店堂橱窗下积聚。这会儿,塔波特商场和麦考伯书店已经关门了,不过帕考德复印店和咖啡店依然人声鼎沸,挤满了要赶在十一点院系截止时限前完成论文的大四学生。 
            

      第37节:四法则(37)       
        “完成以后挺高兴吧?”吉尔问保罗,他已经恢复了常态。   
        “我的论文吗?”   
        吉尔看着后视镜。   
        “还没写完呢。”保罗说。   
        “得啦。写完啦。你还有什么留着没干?”   
        保罗的呼吸使后窗上蒙了层雾气。“够了。”他说。   
        十字路口遇上了红灯,我们拐弯上华盛顿路,然后朝展望大道和餐饮俱乐部开去。吉尔知道还是少问些问题为妙。我们距展望大道近了,我知道他的思绪移向了别处。常春藤的年度舞会要在这个星期六举行,身为社长的他得负责安排一切事宜;但是因为要赶论文,筹备进度严重滞后,他已经习惯不大到常春藤来了,似乎这样就可以在完成论文赶不上进度说服自己万事都在掌控之下。根据凯蒂的说法,明晚我去接她的时候,会认不出俱乐部的内部装饰了。 
        
        我们在俱乐部房舍边停好车,这块地方似乎是为吉尔预留好的停车位,当他从发火装置上拔下钥匙的时候,车厢里回荡着一阵冷冽的沉默。在周末的风雪中,周五是一段暂时平静的时光,是在周四和周六这两个传统派对夜之间一个清醒头脑的机会。大三大四学生回校园吃饭时通常飘荡在空中的嗡嗡声也被新下的雪淹没了。 
        
        根据校方的说法,普林斯顿餐饮俱乐部是“一种高年级学生的就餐选择”。事实上,餐饮俱乐部基本上就是我们惟一的选择。学校草创时期,食堂的炉火薰人,小餐馆的老板脾气乖戾,迫使学生自己料理三餐,这样一个个小组就组合起来在同一屋檐下吃饭了。普林斯顿一直就是当年的模样,他们曾一起在下面吃饭的屋檐,还有他们建造起来支撑这些屋檐的俱乐部房舍绝不是什么简陋之所;其中一些丝毫不逊色于庄园大厦。直到今天,餐饮俱乐部仍旧是普林斯顿独树一帜的机构:这个地方类似男女共处的兄弟会,大三大四的会员在这里吃饭和开派对,却不居住于此。在差不多一百五十年前这种机构首次出现以来,普林斯顿的社交生活,一言以蔽之,就是坚实地扎根在这些俱乐部之中。 
        
        这会儿的常春藤看上去阴森森的,建筑物尖锐的凸角和深色的石墙笼罩在黑暗之中,令人生厌。隔壁的乡村俱乐部白色的外墙和圆润的风格很容易就盖过了它。这两家姐妹俱乐部比展望大道上留存下来的其他十家都要古老,是普林斯顿最不轻易接受新会员的俱乐部。从一八八六年开始,它们就不懈地相互争夺各班最优秀的学生。 
        
        吉尔看了看表,“他们已经吃完晚饭了。我给大家找点吃的带上去吧。”他为我们打开前门,引我们上了主楼梯。   
        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来这里了,饰有橡木护墙板的墙上挂着表情严肃的人像,总让我驻足犹疑。左边是常春藤的用餐室,摆着长条木桌和有百年历史的英式椅子;右边是台球房,帕克?哈塞特正一个人在里面玩落袋台球。帕克是常春藤里的小丑,一个出身富裕家庭的弱智,刚巧有能力理解在某些人心中他是怎样一个傻瓜,而又木讷得不会因此责难任何人。他用双手移动球杆玩落袋台球,像一个拿着手杖跳舞的杂耍演员。虽然我们经过的时候他瞅了一眼,不过我们没搭理他,走上楼梯,径直去了官员办公室。 
        
        吉尔在门上敲了两下,没等回应就进去了。我们跟着他来到房里温暖的灯光下,吉尔的大个子副主席布鲁克斯?富兰克林坐在正对着门纵向摆放的桃花心木长桌一边。桌上放着一只蒂凡尼的台灯和一台电话机。桌子四周放着六把椅子。 
        
        “我真高兴你们来了,” 
      布鲁克斯对我们所有人说,礼貌地忽略了保罗身上的女人衣服,“帕克对我说了他明天晚上的着装方案,我正琢磨着自己可能需要后援。”   
        我跟布鲁克斯并不熟,不过自从大二我们一起上了一门经济学入门课之后,他就把我当老朋友了。我猜帕克的方案应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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