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巷口的那对狗男女+番外 作者:阿七木(晋江2012-04-09完结)-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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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我甩上出租车大门,飞一般的跑进小区里头,可在楼道门前按密码的时候,我却踟蹰了。
近乡情怯。
刚才满脑子都是要抓紧时间来到卷毛面前,现在就差几楼距离了,我才想到,卷毛他会让我进门么?
我在楼道门口踱步,招来警惕目光无数,最后还是对门的阿姨下楼来倒垃圾看到了我。
“小木啊,你怎么不上去?是忘了密码了?”
我干笑。
这位热情的中年妇女一把拉住我走上了楼,边走边说,“我还奇怪这两天怎么没见着你呢,你是出差了吧?唉,小两口就怕分开,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看小合他每天都傻坐阳台上,问他在干嘛,他就说坐在这能一眼就看到楼下,这样你回来了,他就能在第一时间去开门。”
我头重脚轻的跟在阿姨身后,听她用喜庆的语调说,“多好的孩子啊,你不知道啊小木,你不在这几天,小合都不爱笑了,以前他是多活泼的一孩子啊。”
“……”我的胸前越发苦闷。
“刚说两句就到家门口了,那小木你快进去吧,小合可等坏了。”
说完,阿姨就笑呵呵的开门进屋。
我独自一人站在楼道里,被窜入其中的冷风吹拂着脸颊,怔怔凝视眼前那一扇巨大的安全门,拳头紧了又握,好半天,才从包里掏出钥匙,一口气打开了门。
我做好了被卷毛辱骂殴打甚至奸。淫的准备。
我闭着眼睛跨进屋内,四周静悄悄的。
半晌,我试探的睁开眼睛。
“……没、没开灯?”
屋子里竟然没人?
这一不在意料内的情况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混沌的打开了电灯,换上鞋子将各个屋子都逛了个遍,我都没发现卷毛的身影。
当然,没忘记他时常因为忘记厕纸而蹲守的卫生间。
“奇怪,他到底去哪了?”
我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心绪不宁。
他就是坐在这等我的么?这张摇椅,还是我强行要求说要等天气暖了晒太阳,他才会买回来的。
没想到他先用上了。
呆坐了一会,我决定不能这样下去。卷毛不是兔子,我守不会来,他是一只狡猾的狼,我得背上猎枪主动出击!
心动不如行动。
我拿出手机,拨他的号码,熟悉的“嘟嘟”声传来,我的心随着音调上下起伏,浑身上下卯足了劲准备等他一接电话我就大声道歉。
可是……
“不、不接?”我愕然,顿时心火四起。
他、他想造反啊他!
这么多年,除了罗昕在他那留宿那晚,他哪次没接过我的电话?
我再接再厉,这下更好,这小子直接关机了。
我气得使劲踹了藤椅一脚,在屋子里团团打转,怒火渐渐消散,取之而来的是一阵恐慌。
卷毛他……不会真的觉得太累太烦,而不要我了吧!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我暗暗对自己说“夏木你别自己吓自己”,拿起手机,又拨了一次。
还是关机。
我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圈,指尖轻颤的拨了夏凡的电话,她一接听,我就哭喊,“怎么办夏凡,你卷毛哥他不要我了——”
“你鬼哭狼嚎什么呢?”夏凡不耐烦的说,“好好说话,否则我挂了。”
我连忙将事件前后讲述了一番,语毕,我惴惴的等她评论。
过了几秒钟,她叹口气,“姐,你终于记起来了,是么。”
“恩。”
“这么多年,你觉得亏欠了卷毛哥了,是么。”
“恩。”
“你怕他会一咬牙一狠心,就不要你了,是么?”
“恩。”我抱着电话,抽噎,“夏凡,你、你说怎么办啊……要是妈知道我跟卷毛吹了,她一定会抄着菜刀……”
“姐,我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听?”她打断我的话,用志在必得的语气。
我连忙弯腰,“要啊要啊,你有什么办法快说,我、我全听你的。”
只要能让卷毛回心转意,怎么着都成。
电话那头的小妹似乎是奸笑了一声,直到我快等不及了,才慢悠悠的,“我猜卷毛哥还有十几分钟就能回去,你站在阳台上,举着个手电筒,一看见他回来了,就赶紧大吼求婚!姐,你觉得这个方法怎么样?”
她似乎很是激动。
我没说话直接挂上了电话。
夏凡啊夏凡,做了二十多年姐妹,我头一次体会到原来你也会为我着想!
二话不说找出家里备用的手电筒,我巴巴趴在阳台上,心急如焚的等待了约莫一刻钟,卷毛那头朝气蓬勃的自然卷居然真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还是他的卷毛看起来可爱活泼。
胸腔中有个情绪不得不发泄,像是泥石流或者火山爆发,我深呼口气,大声喊,“卷毛——”
他愣了一下,抬头向我看来。
熟悉的体格,熟悉的轮廓,熟悉的气息。
四周寂静,住宅区里亮着暖光,一家人大概都在一起看着电视节目,共享天伦之乐。
我直直瞪着楼下的卷毛,即使是用手电筒对着他,也看不清他的脸。
“我省下九块钱了,咱们去领证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两人终于要重归于好了~!
这文,恩恩,差不多也到尾声了~~~!
☆、Chapter 43
无声对视,只有微风和时间在我们之间缓慢流淌。
片刻,卷毛忽然跑了起来,在他消失在我视线中的那一刻,我恍然,跌跌撞撞的从阳台跑到门口,深呼吸口气,打开大门,门外站着气喘吁吁的他。
“卷、卷毛!”
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一把抱住我,将我紧紧按在他怀中。
那个劲道,估计是恨我恨到了骨子里。
大门被他用脚踢上,轰然一声让我忍不住颤了一下。
他松开我,目不转睛的与我对视着,那眉那眼,那嘴角的淤青,不过才多久没见,我居然会如此想念。
咦?不对,他的嘴角什么时候添的淤青?
“卷毛,你……”
“再说一遍。”
他打断我的话,嗓音微微暗哑,面容憔悴,眼眸幽深,让我难以读懂里面蕴含的情愫。
“再、再说一遍什么?”我茫茫然问。
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力道加重,“刚刚你在楼上……对我吼的那句。”
是我看错了么?
他脸上有无法掩盖的期盼。
我喉头哽咽,低低的,“我省下了九块钱,明天我们就去……”
他忽然偏着脑袋,重重吻住我。
唇舌相接,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我搞不懂这个吻里面,是欣喜若狂多一些,还是沉痛苦闷多一点。
吻的几乎要岔气,柔情蜜意也比不上氧气重要,我抡起拳头砸到他肩头,才让他收敛了些,勉强放开嘴,转移到耳垂。
然后是脖子。
然后是胸口。
然后是……我、我的上衣呢……
回过神来,我居然已经被卷毛压在床上,而他已然脱得精光,更要命的是……你又是什么时候开的空调!
“卷、卷毛你……”我将手横在胸前,慌张失措,“不、不对,我们、我们应该用语言交流,先化解误会然后再……”
“没误会了。”他费劲的脱掉我的牛仔裤,“下午纪非贤找我聊了会。”
“你们聊了什么?”我好奇不已。
他敷衍的,“说了昨晚的事,顺便……打了一架。”
“你们打架了?”我说着就想坐起身来,却被他一下子按到。
“干、干嘛?”
他的眼神怎么绿幽幽的。
这熟悉的眼神和表情让我寒毛起立,警铃打响。
“干你!”
多么老土又天雷的台词啊。
在被他侵入的一瞬间,我恍惚想,纪非贤,你怎么没把他打趴下呢……
照顾他可比被他‘照顾’要来得舒服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躺在卷毛身边。
气氛暧昧且温馨。
他抽着一根烟,按着嘴角的淤青,神色不定的瞅着我。
我默默与他对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卷、卷毛,我发现一件事。”
他挑挑眉,“什么?”
我趴在他胸口,狠狠拧了他一把,“我好像又被夏凡算计了……”
我身下的肉体僵了僵。
眯眯眼,我抬头看他,“你有没有什么结论要发表?有没有什么事实要招供?”
他咳了一下,灭掉香烟,很是温柔的笑着,趁我被他久违的阳光笑脸蛊惑时,化身为狼展开再次攻击。
“这种小事,就别提了。”
我捶胸顿足。
什么小事,我可是连贞。操都没了,这是小事么!
夏凡你等着,让我逮着机会,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和卷毛之间迄今为止最严重的一次战争就此结束。
隔天洗澡的时候我忍不住想,性。爱果然是解决男女为题最简单直接且有效的方法。
看看外头那个正兴致勃勃做早餐的天然卷就知道了。
虽然很好奇卷毛和纪非贤到底说了什么,又是怎么动手的,但这是他的事,既然他不愿意说,那我就善解人意的不问好了。
经过这件事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两个人在一起,你情我愿,情投意合,还能得到家属的一致认可,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那些糟烂的过去,就让它随风而逝好了。
因为那些东西从来不能干扰到我们。
既然如此,还费神关心它,让它给自己添堵,有什么意思呢?
吹干头发,我坐在餐桌旁喝着豆浆。
卷毛说,“今天正好周末,跟我回家一趟。”
我点点头,“和严叔叔他们道歉是么?好的,那天是我不对……”
愧疚的瞅着卷毛,我说,“没给你过生日,对不起。”
正常男人看到心爱的女人如此诚心实意的说抱歉,应该都会目露温柔,豁达摇头,说声“没关系”。
可卷毛不是正常男人。
证据就是他头上顶着的如同心灵一样扭曲的天然卷。
他拍拍我的脑袋,笑得奸诈,“知道对不起,就要补回来。”
我有些僵硬,“补、补个生日礼物?没没没……没问题。”
他意味深长的笑开了,“你要说是生日礼物……也不错。”
他笑得越欢,我就越毛骨悚然。
我敢打赌他脑袋里一定在幻想某些带有颜色的21禁场面!
“正好对门阿姨教我的招数可以用上了。”他低语。
五雷轰顶。
现在收回昨晚心急之下说出口的话,还来得及么……
九点出门,我们先去了超市,给严家二老买些礼物。
趁卷毛挑补品的时候,我打了通电话。
“哟,木头,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哼哼笑了两声,“贱贱,据我所知,你还没把夏凡彻底抓在手掌心里。”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变得凄惨,“是啊……木头,你不知道,夏凡她比你精明多了,哎哟,她怎么连你一半的愚蠢都没遗传到呢可让我苦死了……”
他这是夸我么?
我翻个白眼,“别喊了,唱戏呢这是?今天我心情好,教你个办法怎么样?”
他一听乐了,“那太好了,木头,你快告诉我是什么办法。”
我捂着嘴奸笑了有一分钟,才清清嗓子,“听好了啊。”
“恩恩。”
“这人呐,就爱犯。贱,这些天你不是老围着她转么?消停会,别总是出现在她面前,隔几天再制造个‘偶遇’,对了,偶遇的时候,身边别忘了带个漂亮的小女孩。”
他想了一会,“这方法……有、有用么?我怕夏凡看见那小女孩,会直接抄刀子……”
“她当然会抄刀子,她那把刀子会直直插在她自己的心窝上哈哈哈哈哈。”
想到那个场景我就忍不住大笑。
又说了会,总算是骗得贱贱相信,并且他决定后天上班就去实施这一计划。
大仇将报啊。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跑过去挽住卷毛的手。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了?笑得都快成菊花了。”
我捣他一手肘,娇羞眨眼,“讨厌,人家这是灿若夏花!”
他的脸悄悄的绿了。
来到严叔叔家的时候是快十一点,李阿姨在厨房里忙着午餐,进门后卷毛给严叔叔递上补品,父子两个的相处堪称和睦。
我满心疑惑,再看看卷毛居然主动前往厨房帮李阿姨洗了一盘子草莓出来,我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不、不是吧,在我没参与的时间,卷毛居然已经和两位长辈和谐共处了?
我不禁猜测,不会是在卷毛过生日的那晚,他们三个聚在一起好好骂了我一顿,关系才会改善的吧。
这么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