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4凤凰劫(后传)-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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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奇圭听到动静,从从容容穿好衣服,出来相迎:“臣弟,拜见太子殿下。”
玉玺笑道:“老二,你驾子还那么大,我特地从冷家山回来看你,你竟只在中庭相迎,这是什么礼数啊?”
奇圭一听就明白玉玺这是找碴儿来了,当下也无辨驳,自然也不敢不回答,只道:“臣弟知罪。”
玉玺站在奇圭面前,奇圭跪下拜见并未起来,玉玺一脚踢过去,正踢在奇圭心窝,奇圭身子向前一冲,弯腰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玉玺低头,看见自己的鞋上溅血,怒道:“踢你一脚,你敢往我鞋上吐口水,你给我舔了!”
南晔再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抓住玉玺的手:“太子陛下!你要有仇有冤,就到大殿上上折子参我们!如果没什么事,你踢也踢了打也打了,气出得也差不多了,就请回吧!”
玉玺抽了一下没抽回自己的手,就要大怒,奇圭已厉声喝叱:“放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你给我滚下去!”
南家同韦家是世交,虽是臣子,从未受过重话,连小念也一向客客气气,奇圭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南晔一时间气得就要甩手而去。
可是南晔也立刻明白奇圭的意思,正是要他放手。
南晔慢慢松开手,可是并没有离开,他退到奇圭身边,垂手侍立。
玉玺却也知道南家人地位不同,本来玉玺也是一向尊重他们的,可是这一次他们却站错了地方,玉玺笑道:“差点忘了,怎么能动皇子陛下呢?皇子犯错,一向是别人代罚的,奇圭,谁是替你受罚的人啊?我手痒,想打人!南晔,你愿意替你主子挨打吗?”
奇圭立刻道:“南晔不是我府里的下人,他是父皇钦命的锦衣卫统领。况且冒犯皇兄,这了不得的大罪,哪能由别人代领。”
玉玺笑:“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我也说不过你,冷不易,替我掌他的嘴!”
冷不易笑嘻嘻地:“得罪了,王子殿下!”
奇圭想不到天底下竟有这样大胆的人,玉玺敢对他动手,已是无礼,一个下人竟然真的敢站到他面前来说:“得罪了!”
奇圭抬起头来:“皇兄!”
他话未说完,冷不易已经动手。
冷家功夫自是了得,南晔已经抢在头里,拨剑相向,可是冷不易那一掌,在躲开南晔的一剑后,依旧落在奇圭脸上。
奇圭被打得倒在地上,脸上赫然一个紫红色手印。
然后才是一片剑刃对击之声。
奇圭本已大怒,站起来据理抗争,此时却听到一片不同寻常的击剑声,南晔的剑术他是知道的,平平一剑也有七八个招式在里面,平日过招时,可以听到一串风铃般的击打声,此时,奇圭听到的,却是击鼓一样的,“当”的一声,然后再次“当”的一声,比平时的招式要慢许多,奇圭对功夫的见识不够深透,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却知道一个剑客不会无故地改变自己一惯的风格,南晔一向以快剑出名,此时即然不能施展出快剑来,断然不是因为对方太逊而不值他使快剑,光是打在奇圭脸上那一掌就应该使他有足够的理由尽全力甚至杀人了,而他竟做不到。
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南晔处境危险!
奇圭一头的冷汗,奇圭一向知道玉玺的为人,他的这位大哥,有点做事不经大脑,他不认为玉玺是来要他的命的,可是玉玺带来的冷不易,让他恐惧!
如果皇后有意断他臂膀,借玉玺闹事之机派人取了南家兄弟性命,此时此地他真是束手无策。
奇圭跪下:“皇兄,南晔无论如何也是朝庭命官,万万不能私刑处置,臣弟冒犯之处,皇兄念在臣弟年幼蠢钝多多担待!”
奇圭回头:“来人!拿家法来!”
却听身后一声笑,南晔的那只剑已飞在半空,落下来时,将奇圭的衣角钉在地上。
冷不易长剑指着南晔的喉咙,只是微笑。
南晔气恨,不过微一握拳,冷不易的长剑已在他胸前一划,剑仍指着他的喉咙,可是他胸前一片殷红,鲜血已浸透衣裳。
奇圭声音微微有点哑:“臣弟知错,请皇兄教训!”双手奉上藤条。
玉玺在奇圭的顺从中,觉得这场复仇有点变味,怎么一下子变得好象他在欺负人的样子。
奇圭见他不接,立刻道:“皇兄千金之体,岂可劳动,不如请冷不易代劳!”
冷不易大笑,剑回鞘:“二王子是怕我伤了这位南世兄吗?咱们冷家与南家也有点交情,小的我也不一定敢伤皇上的近侍。”
又转头向玉玺笑道:“太子殿下下不去手了吗?那咱们就走人!”
玉玺脸红,他头一次遇到比更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玉玺这个那个还未开口,冷不易已接过奇圭手里的鞭子,劈头盖脸打过去,一边回头笑道:“打人有何难啊,太子殿下,将来杀人也不过是殿下您一句话的事啊!”
奇圭以前没见识过顶尖的冷家人,顶尖的冷家人,对于王室毫无特殊的敬意,除非这王子或皇上本身就是一个身怀绝世武功的人,否则,顶多能得到冷家人的友谊,而不是忠诚。
一个对王室没有忠诚的人,当然不在乎自己抽打的是个王子还是一条狗,只要他认为他的朋友想要报仇的想法没什么了不起的大错,他才不会手软。
奇圭这辈子没被人用鞭子抽过,所有痛苦不过来自他的目标与地位的不调和,肉体痛苦这是第一次。冷不防挨了一鞭,禁不住痛叫一声。
然后立刻抱住头脸。
他不想带伤上殿,让人觉察此事。
玉玺来欺负人,也就做到这个地步为止,没什么大不了的,挨几鞭子而矣,就算每天挨顿打又能怎么样?
可是如果传出去,小念处置玉玺,必会令鸟皇不满,若不处置玉玺,朝中势利小人一定会从中品到奇圭的失势,更加踩到他头上来,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动则得咎。
不过抱着头,弯着腰,全身颤抖的姿势实在难看。
南晔痛叫一声:“你欺人太甚!”冲过来自地上拨起剑,向玉玺刺去。
这变故实在太快,冷不易回剑去救,已经十分危急,奇圭惊叫:“南晔不可!”南晔电闪雷鸣的功夫想到,他这一剑可能会害死奇圭与奇圭的母亲!
冷不易在南晔背后,想要打掉南晔兵器绝无可能,要刺他后心倒是容易,可是冷不易有一点顾忌,虽然是南晔要刺杀玉玺在先,可是这地方即不是大街上也不是太子府,这儿是二王子府,他们有啥理由出现在这地方呢?
冷不易的一剑刺在南晔肩头,南晔只觉手一麻,长剑失去控制,脱手而落。这一剑,从玉玺头侧划过,落在玉玺身后。
玉玺已吓得白了一张脸,惨叫着直往后退,又踩在南晔落在地上的剑上,脚一滑,结结实实摔了个跟头。
冷不易哈哈大笑起来,倒是奇圭冲过去扶起玉玺连声问:“大哥,你伤到了吗?”这一次,奇圭没有叫皇兄或太子殿下。
玉玺将奇圭一掌推开,讪讪地,倒也没再发作,只跳起来骂冷不易:“你笑个屁,还不快把刺客拿下!”
冷不易过去一脚将南晔从院子中央踢到对面墙上去,恰好对面的墙是内院的薄墙,轰地一下倒掉,墙里面远远站着一紫衣女惊得目瞪口呆。
南晔还挣扎着想起来,一用力,只觉内脏一窒,然后一大口鲜血“哇”地喷出来,冷不易笑道:“兄弟,你这两年是用不了你的内力了,以后多用智力吧。”
奇圭虽然担心南晔的伤势,此时却不敢过去,也不敢为南晔求情,只怕火上浇油,他料想以南晔此时的身份,南晔与皇家的渊源,冷不易还不敢就下杀手,只是诡异的冷家人,太多次不按牌理出牌,奇圭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却听冷不易笑着推玉玺:“你真想要他的命,哪天我替你收拾他,今天算了,咱们也玩得差不多了,再不回府,看你娘不揭你的皮。”
玉玺斜眼看奇圭,他弟弟,虽向不亲厚,倒底也是弟弟,一身鞭痕正渐渐渗出血来,可见冷不易下的是狠手,玉玺有点他爷爷的风格,脾气暴得很,可是一见血,立刻觉得晕。他此来是一肚子恶气,要把奇圭打个半死,现在只打破层皮,他看在眼里也只觉得自己后背都跟着痛起来。别说让他下令接着打,让他再多看一会儿,他只怕会昏过去。
可是,现在,他不想走。
他问:“那人是谁?”
奇圭心里惊奇,顺着他目光看去,只见内院里一紫裳正掩面而下,奇圭扬声:“苏曼儿儿,见到太子还不叩拜!”
那紫裳在风中伫立,高贵如一株幽谷百合。听到奇圭召唤,并不上前,只是远远一福。
玉玺道:“好个美女,是啥人?”说着,人就往前走。
奇圭尴尬一声:“这是臣弟的婢妾,顽劣不堪。”
玉玺听了,这才站下,还不死心:“喂,既然你不喜欢,说她顽劣,那就送我好了,我以后都不为难你。”
冷不易一把揪过玉玺:“人家的破鞋你也要!你野人啊?”
玉玺一边被冷不易拖着走,一边用手指着苏曼儿儿:“我要她!你要不给我,我会一直找你麻烦!”
奇圭苦笑:“本来送给皇兄是无妨的,可是,可是……”可是她同他已经上过床上,哪能把自己用过的女人再送人呢?
冷不易干脆把玉玺往肩上一扛,走人了。
玉玺回到自己的太子府,果然他的老娘鸟皇已等在那儿,一见玉玺,先沉下脸来:“去哪儿了?”
玉玺笑着跪过去磕头:“娘,你看见我平安回来,不高兴倒面沉似水?”
鸟皇叹口气,谁来教教她,如何管教孩子?怎么可能在心头肉冲你微笑时沉下脸来痛骂他?
鸟皇问:“这么大做事还不长脑子?不知我会担心你?”
玉玺过去给鸟皇揉胸捶腿,笑嘻嘻地:“爷爷给我指了师父,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学,所以,让我师弟跟着我,有他在,娘你就放心吧!”
鸟皇这才抬起头来,看那冷不易,冷不易笑笑,过来抱拳:“晚辈冷不易给陛下磕头。”
鸟皇见他毫无磕头的意思,知他在冷家怕有不小的来头与不低的辈份,当下道:“免礼,自已家里不必行礼,令师是哪一位?”
冷不易微笑想了一会儿:“冷掌门传过我一点功夫。”
鸟皇一愣,问:“冷秋冷掌门?”
冷不易点点头。
鸟皇骇异,心想:“这么说来,我应该管你叫师爷才是。可这个人怎么又同玉玺成了师兄弟呢?”不过她见冷不易回答得迟疑,怕是这男孩儿另有什么隐情不方便说,即是韦帅望派过来的,以后还靠他保护玉玺,自是不敢为难他。鸟皇开口道:“以后玉玺要你多费心了,他有不周处,你多担待。”
冷不易微笑:“韦掌门吩咐的事,我一定办到。”
鸟皇看了冷不易一眼,冷不易说的话很奇怪,韦掌门吩咐他的事,是什么事?是保护玉玺吗?
玉玺是那么重要的人物吗?要动用一个身份如此尊贵的人来做玉玺的师弟?
鸟皇无言。
韦帅望可能始终还是信不过她吧?她倒是相信韦帅望的为人,韦掌门无论如何不会派人来监视自己的孙子,拿自己的孙子做人质的,只要不对玉玺动手,有个冷家人在这里监视鸟皇,鸟皇倒是不在意的,她身为半国之主,身在明处,看着她想要她人头的人还能少了吗?
姚一鸣不在京城,安志少不得把他的关系网全部收用,他叹息:“鸟皇,小姚在京里也真不易啊。”
张三是李四的什么什么,王二麻子又与他们各有什么关系。
安志道:“比带兵打仗更难。”
其实倒不一定,看谁擅长什么了,姚一鸣倒觉得带兵比较难呢,会跑的非让他飞,会飞的非让他跑,结果都是一声感叹:“活着真难啊!”
要是做自己擅长的事,自然也就只得一声奇怪:“这有何难呢?就象呼吸与吃饭,有什么难的呢?”
如今安志与姚一鸣异位而处,鸟皇倒象一时装上了两个义肢。
不过即使这样难,第二天安志也苦笑着向鸟皇报告了玉玺刚回来那天,在圭王府的所作所为。
鸟皇喝着热茶,忽然间呛了一口水,直咳得眼泪流出来。半晌鸟皇才道:“请冷不易过来一趟。”
冷不易过来请安:“陛下,找我?”很惊讶似的。
鸟皇苦笑:“不易,为什么不阻止玉玺胡闹?”
冷不易惊讶地:“我师兄有胡闹吗?”
鸟皇气倒:“去圭王府闹事,不是胡闹是什么?”
冷不易道:“我师兄受了他母子多少气?去打他一顿怎能算胡闹?”
鸟皇瞪着冷不易,说不出话来,心里问自己:“这小子倒底是真白痴,还是装出来混我的?他这么做倒底有啥目地?”
冷不易在鸟皇那双能瞪得皇帝陛下胆寒的眼睛下居然灿若春花般地笑出来:“玉玺出出气就好了,圭王子大人反正也不会同他计较的,难不成陛下还希望他兄弟反目?”
鸟皇瞪了半天眼睛,不得不承认冷不易有他的道理,玉玺现在确实对奇圭母子毫无恨意了,他根本已经忘了自己差点死在人家手里,或者他根本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