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新厌旧 by 敛一 (虐心+he)-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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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灾!”杜常青突然叫到,面对这样沉默而冷静的贺去灾,他惧怕了。不该是这样,贺去灾不该这样就走呀,他应该暴跳如雷,应该大发脾气呀!怎么办?怎么办?他跳下床,一把抓住贺去灾的手。
“滚!”砰!的一声,贺去灾回身冲他下颚就是一拳,用尽全身力量的一拳。浑身疼痛的杜常青几乎是飞了出去,倒在床脚。血从鼻子涌了出来。
贺去灾压制的怒火爆发了,他对着倒在地上的杜常青抬腿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接着便一拳接着一拳的打着,毫不留情……
杜常青把身子卷缩成一团,默默的承受着贺去灾的踢打,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缩在床脚任他欧打……
“呼呼!呼!……”贺去灾打的累了,终于停下来,倒在杜常青身旁喘气。
这时的杜常青已满脸是血,浑身青青紫紫无一块好肉了。
贺去灾看着这样的杜常青,看了一会儿,翻身离地,这次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灾,小灾……小灾!”杜常青抬头对着他绝情离去的背影叫到。“小灾……”他抱着头哭了……
“喂……正德是我,常青……,我现在在西郊别墅……你来一下好吗?我动不了了……”电话从手中滑落……
“喂!喂喂!常青!你怎么了?说话啊!常青!”电话那头的人叫着……
第十章
贺去灾冲出杜常青的别墅,愤愤的走在路上。这里是富人区,一般不会有出租车。贺去灾只顾埋头向前冲,一时到也不觉路有多漫长。
此时的他愤怒又茫然,到底是哪出了错?自己最熟悉、最亲密的朋友居然向自己告白,还强迫自己发生了关系。
愤怒!如烈火般的愤怒灼烧着他,他感到受了最为严重的侮辱,欺骗!他只想摧毁一切,摧毁他不愿接受的一切,摧毁这一场恶梦,然后醒来,一切一如从前。
“妈的!”咚!的一声踢向路旁的垃圾桶,“全他妈的都是混蛋!”他对着天空大吼,什么风度!什么形象!什么翩翩君子!他全无顾忌了。只想着发泄!发泄!
路人纷纷恻目,“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他像只着火的油桶,随时寻着机会爆破。
路人显出一副不与神经病计较的宽容和风度,倒也不多理睬他竟自走了。
“全他妈有病!全他妈都是神经病!”贺去灾一个人狂喊乱叫倒也自在。
终于,贺去灾回到了他的小窝,砰!的把门踢关上,扯下称衣往地上一扔,发觉是杜常青的,又补了几脚,像只发颠的大狗,又踹又踩,弄得一身大汗。颓然的往沙发里一摊,气喘吁吁……
坐起来,从茶几里翻出许久不沾的香烟,叼了一根正想点上,又翻不到打火机。“他妈的!”把烟一把捏碎往地上一砸,蹬开茶几,在客厅里大肆破坏,能砸的都砸了,不能砸的也要上去踹两脚。一会儿,客厅便再无东西可让他破坏的了。
突然!他瞟过客厅与书房间隔的玻璃墙,上面映着一个身影;蓬乱的发,乌青的下颚、脖子上还有个青紫的齿痕,整个胸膛上到处都是吻痕,一直延伸到小腹隐没在裤子下……
“啊!————”他一声大吼,“哗!”的一声,他一个花瓶向玻璃墙砸去,花瓶碎片散落一地……
贺去灾向后踉跄几步靠在了墙上,累了。缓缓的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如焦燥的野兽般,双手抱着头,拉扯着头发……
“混蛋!”他忽然大吼一声“杜常青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泪顺着脸颊滑落,无声的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混蛋……”
“哔!——哔!——哔!——”客厅的电话响了,贺去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理会。
“哔——哔——哔——…”显然电话那头的人和他一样有耐性,索命催魂般的铃声一直响着。
“妈的!烦不烦啊!”贺去灾最终敌不过那催魂铃,只好跺过去在一地的残骸里抓出了不停响着的电话。
“喂!有屁快放!”极不耐烦的吼。
“贺去灾!你他妈还是不是人!”那头开口就骂。
“你他妈谁啊?!”
“你丫的!你爷爷李正德!”李正德其人,名符其实,正义又道德。是杜常青大学时的同窗好友,自然也就与贺去灾相熟了。此人甚是敏锐,早在大学时就明了了杜常青的心思。于是他对从那时起就玩世不恭的贺去灾没啥好脸儿,两人一见就斗,倒也培养了些战斗友情,但仍为杜常青不值。
本来就是,想他杜常青的人品像貌那一项不是顶好的?更甭提他那天才型的头脑,在大学生创业纯属过把瘾的时候,硬是开创了自己的一片天,现在还是母校的神话。
如此这般有钱、有才、有貌的极品男人,哪个女人不肖想啊!就算是同性恋,那追求者也可挤爆天安门了。
可人家就是谁也不爱,本来是块宝,偏偏自愿当野草,死心踏地的暗恋那该杀千刀的贺去灾,为这事李正德还和杜常青吵过不少次。最后,千金难买人愿意,他只好请老天保佑,别让贺去灾太伤杜常清的心了。但他最不愿看见的事还是发生了。
“干嘛!”
“还干嘛!你问你自己啊!你还是人吗!下这样的狠手!你知道怪猫他怎么了吗?我赶到他家时他都昏迷了,光溜溜的一人躺在那儿,我见了都心酸。
医生检查出他有轻微脑震荡、右手腕骨错位、全身大面积软组织损伤!还有肛部严重裂伤,有被插入痕迹。当场就要报警,怪猫他都伤成那样儿了,还死活挣扎着不许,说是他自个儿自愿的。
贺去灾!我从不认为你是个好人,但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绝情,就算你不接受怪猫!就算你不再把他当朋友!但你好歹也想想你们过去这20年里怪猫他有哪一点对不起你!哪儿不是贴心掏肺的为着你!你就一点情分也不念了?怪猫他是有错,他错就错在太爱你了!他就他妈一白痴,会爱上你这种烂人!
你现在给我听好!立马给我过来市一医,听见没有!……”
“卡”贺去灾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妈的……”贺去灾骂到“活该!那个死兔子,我管他去死!他还要感谢我没一刀捅了他呢!看他?我呸!……”
贺去灾走进厨房,想找点吃的,翻了半天就找出一包泡面,烧了水凑和着吃。吃了几口“啪”的把筷子一摔,不吃了。这么难吃的东西,他嚼着都恶心。以前有女朋友时是女友做给他吃,吹了后又可以到杜常青那儿蹭饭,几时吃得惯泡面这样的垃圾食品?
“贺去灾,你有病啊!又不是没吃过好东西,稀罕那死兔子做的干嘛!人家跟本不把你当朋友,他是个变态!他做的东西不过是要钓你这白痴上钩!想他去死!”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想这么多做什么!他死了更好!对!死了更好!”端起泡面,一口灌下去“咳咳咳!”被呛着了,“啪”连碗一起摔了……
第十一章
在家里闷着,东砸西踹,要死要活的折腾了一整天。星期一,贺去灾还是要披上翩翩君子的外皮,到学校传道授业解惑去。心情好坏跟饭碗比起来算个屁!小人物的悲哀。
“同学们,相信你们通过预习对我国土地使用权出让的概念已有了一定的了解。现在我有个问题,想请几个同学来回答一下。题目是,土地使用权出让和转让的区别是什么?”
如同破音响的电源被切断一样,从上课就没断过的嗡嗡的说话声突然寂静了,只有急急翻书的声音。
很好!贺去灾满意的扫视了阶梯教室一周。他目光所及之处的人就好像练了缩骨功,拼命把自己缩成一团,想被他所忽略。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妈的!这群小屁孩就这时候跟他装乖!
“129号。”
“呼——”一群人放心的松口气。
“129号,129号,黄浩,人来了没有?”
“老师他生病了。”一个染黄毛的小子答到。
“生病了?那好,这位同学,就请你来回答我的问题。”凭他贺去灾超强的认人能力,一星期就算只两节课,学生的大体模样他还是记得的。这臭小子就是黄浩,跟他来这套!还太嫩了!
那黄毛磨磨蹭蹭的站起来,愣了半天“老师我不清楚。”
当然不清楚了,你要清楚我还叫你干嘛!贺去灾脸上还保持着平易近人的微笑“那么,这位同学你下课和黄浩一起到我的办公室来,我帮你们个别指导一下。”
“哈哈哈——”全班学生轰堂大笑。
看着那黄毛小子一脸死定了的惨样,贺去灾总算是开心了。想当年,他也是常闯祸给老师骂得个臭头,不过最后很得老师欢心的杜常清都会找老师求情,帮他摆平麻烦。
操!怎么又想到他!贺去灾在心里又抽了自己一嘴巴。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我们回到正题………”勉强自己专心上课……
“老师,这儿你都讲三遍了。”一多嘴的提醒
怒!“这是重点,我多讲几遍是要你们记住!既然你们都懂了,我们就来一次课堂测验吧。”
可怜的小孩,撞枪口上了。这么不懂查颜观色,瞧贺去灾今天这样,两熊猫眼顶着,下巴还青了一块。怎么看都是有火没处撒的模样。
唉——,小孩毕竟还是嫩了点。被贺去灾温文的假像蒙骗,摸了老虎屁股。
“不要啊!老师——不要——”顿时哀嚎满天,众人大惊失色。
“还有因为这科是考查科目,今天的小测成绩占学期成绩的25%,大家好好加油吧!”通过折磨学生欺负弱小来取得心理平衡的贺去灾,这心理成熟水平还有待斟酌。
好不容易下了课,贺去灾拿出手机一看,有十来个未接电话,全是李正德打来的。妈的,他还真够耐性的,狠狠的把它们全都删除。贺去灾烦恼的挠挠头,捭乱了一头乌发。
我这是怎么了?杜常青他这样耍你,你还挂念个什么劲儿啊?
这么多年他说不定都是在想怎么把你搞上手呢!他跟本没把你当朋友,你在他心里说不定和女人没两样。他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他意淫你只不定都多少回了!你还担心他个啥?
再也不见他才是对的。像一个女人被强奸,虽然我才是做的一方但性质是一样的。揍他还算轻的,是男人都会这样干!我担心他个屁!
对!回家!或者先去喝两杯,再泡个女人!对就这样!
贺去灾“啪”的给自己个巴掌,引得医院走廊上的人恻目。
真他妈的没出息!最后还是来了。去喝酒泡妞有什么不好,偏往这鬼医院赶,还打的绕着环城路坐两圈,半月的薪水捐车轮了。来这干嘛!对!看看他死没有,要没死就再给他两拳送他上西天!
好不容易打听到杜常青住的豪华型贵宾病房,贺去灾偷偷摸摸的来到了病房门口。又磨蹭着进不进去,在那里来回走了圈。医务人员一来还装做系鞋带,这鞋带都系了十来遍了,贺去灾还是没有做好决定。
这时,杜常青病房的门打开了,贺去灾身手敏捷的往门旁边的大盆栽后一躲。看见一护士小姐推着推车出来。再往门里一瞧,杜常青躺在病床上,脸上还有青青紫紫的痕迹,左手输着液。病房里就他一人,孤伶伶的躺在偌大的房里,不知是睡是醒。
贺去灾紧紧的捏着拳头,皱着眉盯着床上的身影。妈的!他不是大老板吗,怎么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就一人躺着,他这样要喝口水都做不到。他一定伤得很重吧,平素里连个感冒都不得的人,现在躺在那里还要输液。脑震荡、软组织损伤……
狠狠的捶了墙一拳,望着又关上了的门,贺去灾警告自己不要对他心软,这是他自找的,他有人管没人管都不关我的事。
可是心里为什么这样难受,为什么明明是他活该我的心却如撕扯般疼痛?甚至还责怪自己当时怎么会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呢!
看着杜常青可怜巴巴的小样儿,贺去灾奇怪,都到了这种地步了自己居然还觉得他可怜。我真是有病啊?我!
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贺去灾吓了一跳,腾的转过身,去差点没摔倒。定睛一看,一东北大汉立在身前,端正的国字脸表情严肃的看着他。
“你丫的有病啊!一大活人不出声立人背后挺尸啊!”见是李正德,贺去灾压低声音骂到。
“你丫的才有病!来了怎么不进去!鬼鬼祟祟的躲在这干嘛!还不赶紧进去,怪猫一直盼着你呢。”说着李正德要推贺去灾进病房。
“别推!谁说我是来看他的?我只是来瞧瞧他死了没。即然他没死我要走了!”贺去灾转身要离开。
“贺去灾你怎么能这样!怪猫他盼你盼了多久你知道吗!就算做好事你进去看他一眼也好啊,你就看在20年的交情分上去看看他吧。”
“20年交情?什么交情!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