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饲养手册 作者:司幽(纵横2012-06-24完结)-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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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仆差点笑出来:“这不是番茄汁……”忽然瞥见对面索兰达尔阴恻恻的目光,赶紧改口,“是特制的番茄汁。”
茵疑惑地抬头看他:“番茄汁和特制的番茄汁有区别吗?”
索兰达尔内心笑得滚地板,表面上还得一派淡定:“有,口感不一样。”男仆绷不住了,放下酒杯就跑。
自己叫来的鸡尾酒,索兰达尔却不喝,懒洋洋地躺在玫瑰色的沙发上,手里转着自己那根指挥棒一样的小魔杖,说:“你被老先生叫去当展览品的时候,那头野兽跟美女姐姐出去约会了哦!”
茵一脸鄙夷:“什么美女姐姐,爱莲娜比还我小。”
“但她看起来比你成熟,比你有女人味,不是吗?”索兰达尔夸张地摊了下手,“你不说,谁会知道你是姐姐她是妹妹?”
茵不做声了,索兰达尔又说:“男人么,总是喜欢温柔的漂亮的,小鸟依人的姑娘,你说是吧?”
“你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茵冷冷地问。
“怎么会,我只是来提醒你,你既不漂亮,也不性感,如果再让自己变得很强,玛格丽特的下场也会是你的下场——啊,我指的是,被男人抛弃的下场。毕竟像我这样拥有博爱之心的男人已经不多了,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忍受身边有个……”索兰达尔挤眉弄眼,一字一顿地说,“男?人?婆。”
茵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要不是宴会厅里光影交错,估计看上去会更加吓人。
索兰达尔努努嘴,问:“想不想反败为胜?我可以免费教你哦,别露出那种表情来,我怎么会不帮你呢,你说是吧?”
花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把手里的鸡尾酒照着他的脸泼过去,茵气得浑身发抖,一仰头,把大半杯的血腥玛丽一气灌了下去。
索兰达尔嘴张成O字形:“喂,那可是血腥玛丽,你这样喝……”话还没说完,自己的那一杯也被她抓了过去,又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女中豪杰。看来你不需要我的帮助,祝你好运。”高度数烈酒调制的血腥玛丽灌下两杯,要不了一会儿就倒下了。
宴会还在继续,有人在用钢琴弹奏昨天亚历克斯没完成的《欢乐的庆典》,过于欢乐的气氛让茵觉得难以忍受,于是从沙发上把自己挖起来,摇摇晃晃向门外走去。
宴会厅有两扇门,灌下两杯烈性鸡尾酒的茵以为自己是朝通往大厅的门走去,其实是来到了钢琴边的那扇门前,一开门,风就呼啦地灌进来,让她觉得脸没那么烫了,于是反手带上门,走了出去。
这扇后门通往别墅后方的一小块草莓地,不过这个季节地上只有没化完的积雪,茵歪歪扭扭走了几步,感觉脚下像地震了一样,站也站不稳,勉强晃到圆木栅栏边就再也走不动了,自暴自弃地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开始哭。
之前索兰达尔的话正正戳到她的痛处,自己既不漂亮又不性感,又从母亲那里继承到了过人的精神力,随便都能掀起自然灾害,这种不但不温柔还恐怖的女人,应该也是不可能有人喜欢的吧。
想着想着,觉得这种打击比过去被人嘲笑自己是废物是花瓶还要难过,原来好歹还是个人,现在简直都不是人了。
没哭一会儿,一件带着体温的大衣兜头盖下来,茵抬起头,眼泪还在吧嗒吧嗒掉,根本看不清面前是谁。
来人不声不响地将她抱起来,绕过草莓田,从另一扇后门走进了房子里,水汽氤氲的感觉告诉她这应该是通往温泉的走廊。
穿过走廊,那人却并没有把她送回大厅,而是带到了休息室,并且看脚步的方向,还准备径直走进女更衣室。茵虽然晕得厉害,脑袋还没完全糊涂,抱着自己的肯定是个男的,他进女更衣室干嘛?
那人将她抱进女更衣室,放在供姑娘们休息的长椅上,然后伸手去脱她的衣服。
茵这回吓清醒了,拼命挣扎,对方却不予理会,三两下就把她的连衣裙剥掉,情急之下,茵甩手就是一耳光,清脆响亮地打在了那人脸上。
非礼的手终于停下了,茵用力抹掉眼泪,终于看清了流氓的真面目。
“……”茵嗫嚅一阵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才那一巴掌打出了十成的力道,即使是黑加仑那子弹都打不穿的体质,脸上也留了四个清晰的指印。
本来自己就没什么好,现在又多了个不讲道理乱打人的毛病,真是没救了,茵沮丧地想。
黑加仑单膝跪在她面前,脸上说不清是怎样一种表情,好一阵子两个人都不讲话,也不动,就像两截木桩子一样。
“对不起,我没看清是你。”毕竟是自己错了,茵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低头道歉。
黑加仑语气不闻喜怒:“你喝了酒?”
茵偏头想想,回答:“他说只是番茄汁而已。”
那个他是谁,不用想都猜得到,而和番茄汁挂得上勾的酒,黑加仑也基本能确定是什么,又问:“喝了多少?”
“两、两杯吧?”
黑加仑处变不惊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囧相,掰开她的嘴凑上去闻了闻,一大股伏特加的味道,看来这儿的调酒师在番茄汁里兑了太多的酒,难怪她醉成这样。
茵吸吸鼻子,瓮声说:“小黑,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
黑加仑轻轻拍了下她的脸,说:“我没有生气,”然后起身去取了一件干净的浴袍过来递给她,“换上,泡个澡我送你回去睡觉。”
茵点点头,刚要脱衣服,忽然想到他在看着,脸一热,下不去手。
好在黑加仑也没打算看着她换衣服,而是到放浴巾的柜子前,翻出了一块担在柜子门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茵两眼呆直地看着他脱掉上衣,然后脱掉长裤,要不是半扇柜子门挡住,都能看到全裸的造型了。
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换衣服,茵慌慌张张把衬裙和内衣内裤脱掉,穿好浴袍的时候,黑加仑已经围着一块浴巾回到了她身边,将她抱起来走出更衣室。
昨天还像煮饺子一样的温泉里现在一个人都没有,黑加仑把茵放到浅水处坐下,然后自己又穿过更衣室,从休息室拿了一些点心回来。
布莱尔先生实在是个会享受的人,他把整个地热湖都圈进了自家别墅,四面是砖墙,顶却是清澈透明的玻璃,室内温度很高,即使下雪也不会压垮屋顶,泡温泉和赏星空两不误。
茵默默地嚼着杏仁曲奇,不时用眼角偷瞄和自己并肩坐在水里的黑加仑,刚才他能那么快出现,现在又坐在自己身边,至少证明自己在他心里也不是一点分量都没有,虽说回忆起来当初在马可波里,他也根本没有明确说喜欢自己,但如果要接受他或许并不喜欢自己,仍然是很难的。
“你在看什么?”被她偷瞄太多次,黑加仑奇怪地问。
“没、没看什么。”茵赶紧目视前方,急急忙忙把曲奇塞进嘴里,还差点呛出来。
黑加仑皱着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么没精打采的,不正常,于是问:“你刚才在哭什么?”
茵怔了下,用力摇头:“没哭什么。”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自卑的无地自容了吧。
她不肯说,黑加仑也就不追问,但他不追问,茵反而觉得不舒服,哼哼唧唧一阵,终于还是腆着脸问:“小黑,你会离开我吗?”
“什么?”黑加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就是……”茵把肩膀也沉到水下,嘟囔道,“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漂亮,或者不够性感,还很凶,还很暴力,还很……”话没说完,黑加仑斩钉截铁地打断:“不会。”
心情总算因为这两个字好多了,茵呼出一口气,说:“那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话音刚落,温泉水哗啦一声,自己已经被按倒在岸边,还没反应过来,唇齿已经沦陷。
085、爱与背叛的深渊
一秒钟前还坐在旁边的人眨眼间就翻身压在自己身上,茵一时没搞清楚状况:“小黑?你……”想问,却被用力地吻住了嘴,根本说不出话来。
黑加仑甚至都懒得解释,捏着她的下巴逼她张开嘴,舌头长驱直入,将她未出口的话全部搅碎成鼻音的哼哼。
温泉水很热,但搂着自己后腰的手好像更热,隔着浴袍都觉得烫,茵半醉半醒,好像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条件反射式地想把他从身上推开,却在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又讪讪地缩了回来。
刚才没仔细看,小黑的身材也很赞啊,她脸红地想,皮肤有弹性,下面的肌肉更是结实但不过分夸张,比起那个自恋狂的匀称更多了一分野性的健美。
“你在想别人?”近距离地看到他双眼不快地眯起,茵赶紧摇头。
黑加仑仍然面无表情,离开了她的嘴辗转亲吻她的下颌到颈侧,动作比刚才快多了,像是打定主意不让她有闲工夫去想别的。
茵满脸通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热的,这种事她只是听别人很隐晦地提起过,加上事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对于自己该怎么做一点儿也不清楚,只能僵硬地任他摆弄。
就在黑加仑准备解她浴袍腰带的时候,男更衣里传来了一群人闹哄哄的说话声,看样子是有人从宴会上撤退了,准备进来泡澡。茵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突然哗啦的一声身体悬空,还被吓一大跳,没等搞明白怎么回事,已经被打横抱着跳上了岸,直冲回女更衣室。
“啊!!”女更衣室里也有人,被他们的突然撞入吓得大叫一声滑倒在地,黑加仑就跟没看见似的旋风般又踢开通往休息室的门,冲了出去。
茵觉得这辈子的脸面都丢光了,她听出刚才被吓得尖叫的人是苏缇,这孩子年纪小大概是不会知道原因的,但黑加仑抱着自己冲出走廊的时候,不少人正从宴会厅的大门里走出来,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照面,己方又没穿着什么明显能被辨认出身份的衣服,对方还都喝得酩酊大醉,但……被看到了啊啊啊!
一被扔上床,茵立刻卷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脸烫得能煎蛋,简直太丢人了啊!
“出来,你在干什么?”黑加仑不高兴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用手拍了拍她的背。
茵把自己蜷成一团:“都怪你!害我被那么多人看到,你走开点我不想见到你!”
黑加仑沉默了一会儿,茵还以为他在忏悔,没想到却听他反过来问自己:“现在说不想见到我是不是太晚了点?”然后身上的被子被暴力扯走,连带着人都被掀得四脚朝天,失去了遮蔽物,茵一头冷汗地看着他跪上床来,用一种野兽即将吃食的神情逼近。
“小、小黑,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黑加仑语气镇定地说着,单手撑在她肩侧,另一手抓着她的手……
去解自己下身的浴巾。
茵觉得自己的头都烧起来了,甩不脱他的钳制,只好紧紧地闭上眼睛,心说看不到看不到我什么都看不到。
虽然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偷偷眯细眼去看,瞬间被吓得脊背发凉,大叫起来:“不行!”
黑加仑头上青筋跳,才不管她说行还是不行,手脚并用将吓得要逃跑的茵摁在床上,然后勾过被子蒙头盖下来,直接断了逃生的路。
茵差不多哭出来,头皮发麻地求饶:“小黑,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黑加仑无语地望着她,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没说你错了。”
“那你放过我吧……”
“你确定?”
茵抽抽搭搭,想点头又点不下去,想要头更不敢摇,只能傻乎乎地看着他。
黑加仑叹了声气,握着她的手腕放到自己脖子上,那圈紧贴着皮肤的金属项圈。
“我属于你,”他俯下头,轻轻吻上茵紧张得直哆嗦的唇,“就像你的手,你的心脏,是你的一部分,所以没什么好怕的,放轻松一点。”
茵摸着那圈温热的金属,先前的恐惧仿佛被软化,僵硬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黑加仑看准时机,解开了她的浴袍。
“小黑,”茵勾着他的脖子,小声说,“你是属于我的,我也是属于你的,是吗?”
黑暗中,黑加仑无声地微笑起来,点点头:“对。”
这段时间以来无数的猜测担忧和后怕终于完全被驱散,茵觉得身心都无比舒畅,另一只手也穿过他腋下,搂住了他的背。
此时此刻,别墅里的客人大多还在宴会厅中觥筹交错,互相交流着一年里的研究成果和生活乐趣,疲倦的人泡在温泉里昏昏欲睡,尽情享受这寒冬之中的惬意温暖,没有人知道在三楼的客房里发生了什么,即使有,也都不会去关心,因为那种羞涩纯洁的爱早就已经离他们而去,和人生中各种美好的事相比,这一点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和这些热闹形成对比的是,在别墅宽敞明亮的图书室中,索兰达尔一手端着一杯彩虹,悠哉自在地跳着单人舞,深蓝色的斗篷随着他的舞步翩翩飞舞,脚步在光滑的水晶底板上踏出明快的节拍,没有伴奏也丝毫不显得单调。
“你怎么了?”本该无人问津的图书室门突然开了,海默林惊讶地望着和自己同岁的弟弟。他对这种规模的宴会根本提不起兴致,加上腿不方便,也不能去跳舞,于是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离开,打算到图书室找本书看打发时间,没想到冤家路窄,撞上了死对头。
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