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刀王-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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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俊笑道:“这倒也不一定,中原有释道儒三教并存,甚至于很多大城市中,还有清真寺,兼容穆教,举凡是教人向善的宗教,都可以在此公开存在的。”
王致远笑笑道:“问题是在我们有很多的教义教规,甚至于很多练功的习惯与方式,都与中原的传统习俗相悖而为此间所不容。”
南宫俊笑道:“魔教源自西方,在本土也没能站住脚,为本土所不能容。”
王致远道:“是的,在西方,只是因为权利的不能相容,那些地方政教合一,宗教上的领袖亦即国中的统治者,那些当政者不允许另外一股统治力量去代替他们,虽极力反对,但只要我们的力量够壮大了,尚可取而代之,在中原则是根本上思想习俗的不容,一般人的思想观念上都视之为邪魔外道,所以绝不可能建立基础起来,起初我还想逆天而行之,近来我深深地体会到这种观念上的不同是人力无法扭转的,故而息了那个念头。”
这个人说话的态度很平静,听不出他的意思究竟是真是假,使得南宫俊皱皱眉头道:
“王先生能够作如此想,实乃苍生大福,否则魔教的招牌一立,反对的人一定很多,纷争自是难免……”
王致远笑道:“少主不必担心,敝人在一开始就说过,将来即使要将魔教重建,也必定会用和平的方式。”
南宫俊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敝人在一开始,也向山、海、日、月四童说了,争战绝难避免。”
王致远笑道:“当时敝人还有信心,可以假和平的手段以达到目的,经过近几天的深思熟虑后,敝人才承认其不可能,故而前次所申借重少主之义,已然作罢,对于少主以前肯于惠然相助之处,敝人深感歉疚。”
南宫俊觉得这个家伙实在很狡猾难缠,他居然先一口把过去的事情勾销了,而且把魔教复兴的事一口否定掉了,使得许多话,要问他也无法开口了。
更苦的事,就是南宫俊本来可以借着总护法的名义,深入其间,利用对方的力量,打击一下那些魔教的有关组织,像百花宫之类,现在也行不通了。
不过南宫俊毕竟还是有计较的,他脸上不动声色,笑了一下道:“敝人为此深感遗憾,老实说,寒家虽然为江南武林盟主,但是我原来的意愿是不学武,摆脱江湖的,哪知道鬼使神差,遇上了那个老和尚无无名,把他得自西方的武功又传了给我,附带给了我一副担子,就是遏止魔教的势力在中土蔓延,由横江一窝蜂身上,引出了三十六红粉金刚与百花宫,我正感为难,惟恐独力难支,恰好又遇上了兄台派来的使者代表……”
王致远笑了笑道:“那四个孩子是兄弟替少主训练了以供驱策的,可不能算是什么代表或使者。”
南宫俊笑道:“他们的武功资质确是一流的,而且心性行为表现也没什么违乎道义之处,我感到很欣慰,觉得王兄的壮志,颇可在中土实行的。”
王致远道:“那是少主抬爱,王某深入了解,知道是不可能的,习俗上就是一个无法克服的难关。”
南宫俊道:“人乡随俗,有些是可以更改的,王兄以百宝斋的名义问世多年,想必也有同感吧?”
王致远道:“正因为我的百宝斋完全是顺应中土人情习俗,我便才有那个感觉,如果不加更改,奉行本教在西方的那一套,必然招致反对,如果加以更改而适合中土的传统风俗,则完全变成不是本教的型式了。”
南宫俊道:“王兄的意思是贵教的一切都必须原状,绝对不能加以更改了?”
王致远道:“是的,那些习俗仪式都是本教的传统,如果把它改变了,则本教的原先一切,将荡然无存。”
南宫俊道:“王兄的意思是从此放弃一切?”
王致远笑道:“那倒不是,至少在中土,兄弟是不作这个打算了,我只想把百宝斋这个局面撑下去,等到实力足了,再回到西方去重开旧业,因此我们在中原,只是规规矩矩地做生意,扩展业务,希望少主对江湖上的朋友解释一声,请大家都放过我们不要找我们的麻烦。”
南宫俊道:“以前王兄遇到过麻烦吗?”
王致远道:“太多了,一则因为我们是做值钱的买卖,易引起黑道绿林人士的眼红,光顾者先后不绝,逼得我们要采取对策,延聘大批的高手来自卫。”
南宫俊笑了笑,道:“王兄客气了,贵教自己已是人才济济,哪里还需要从外延聘人才呢?”
王致远道:“兄弟以前也是如此想,后来就不行了。”
南宫俊忙问道:“怎么后来又不行了呢?”
王致远道:“初时因为不便向外面延聘人员,兄弟只有把自己的人派出去,因为那些人都是默默无闻的,而武功还过得去,立即引起很多武林各派的怀疑,认为我们别有意图,明查暗访,要摸出我们的底细来。”
南宫俊听了,心头恍然,必然是来查探的人多了,他们感到无法应付,才想借着聘自己为总护法的名义,以南宫世家少主的身份去搪塞一下的,可是自己表现的并不能令他们满意,也没有把南宫世家的人接过手来,只用自己手头吸收的几个人,而且南宫世家的虽然来了,却是大多数盯住了百宝斋,他才见风转舵,又想把自己踢开了,因此一笑道:“在下这总护法也到今日为止。”
王致远道:“委屈少主担任那个职位,岂不是开玩笑?先前兄弟以为阁下是不理府上的事,才敢冒昧相求,现在阁下已经接掌了南宫世家的少主,兄弟就不敢相烦了,好在兄弟也放弃了建教之图,自然更谈不上了。”
南宫俊笑道:“那的确是很遗憾,未能为王兄尽一点力,而且连那四个孩子都未能保全,当面璧还了。”
王致远道:“少主说哪里的话,那几个人原是供作少主驱策的,等于是送给少主的,岂有再要回来的道理,少主看他们可以一用就留在身边,若是不堪为用,就遣散了也行,他们都已不小,也能够自谋生活了。”
南宫俊道:“王兄之意是把他们逐出门户?”
王致远道:“百宝斋只是块生意招牌,始终也不是门户,无所谓逐出之谈,少主言重了。”
他一点点的口风都不露。
南宫俊只好改变问法,道:“王兄的意思是说从此不再管他们了?”
王致远笑笑道:“是的,他们已经是南宫世家的人,生死留去都由少主决定,兄弟绝不过问。”
南宫俊道:“说来惭愧,日、山二童被陷于富贵山庄,月、海二女则下落不明,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兄弟才来询问一声。”
王致远道:“兄弟也已经说过了,他们的生死去留,都由少主做主,兄弟已经不加过问了。”
南宫俊说道:“在下只是来告诉王兄这件事情,他们是跟着我出了事的,自然由我来负责。”
王致远道:“少主有南宫世家为后盾,自是不在乎,兄弟只是个生意人,实在惹不起麻烦。”
南宫俊听他一口推得干干净净,倒是没辙儿了,而且跟预定的计划也有了出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马成连忙接口道:“富贵山庄听说是一个叫长春子的道士全真在主持。”
王致远道:“这个在下可不清楚。”
马成道:“长春子听说是王先生的手足兄弟,这个王先生总不会否认吧?”
王致远道:“没有的事,在下一脉单传,没有什么兄弟,不知道阁下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马成道:“是富贵山庄的人说的。”
王致远笑道:“他们说的话何足取信?反正兄弟是绝对不承认有这件事的。”
马成说道:“王先生是坚决否认此事了?”
王致远道:“是的,我既没有兄弟,也不认识这样一个人,富贵山庄的事,我们不敢沾惹,别人或许不了解,少主应该对兄弟有个了解,百宝斋仍是借地避居,兄弟远祸犹唯恐不及,怎么还会去沾惹官方的人呢?”
南宫俊听他说得很有道理,说长春子是百宝斋主人的兄弟,而且还替大内训练密探,是翁长健亲口告诉马成的,翁长健那时并不知道马成的实在身份,谅来不会说谎,可是这个王致远也没有理由要否认呀!
这一来弄得南宫俊也相当的迷惑,不知道如何地进行下一步了,反正总有一方言词失真,在没有弄清之前,贸然行动,就中了别人的驱虎吞狼之计。
尽管他心思灵敏,到了这个时候,也感到彷徨无策了,不由得看看马成,希望他能拿出个主意来。
马成显然也被目前的状况给迷惑住了,沉思了半晌才道:“王先生,兄弟原隶百花宫,蒙少主不弃愚顽,拨人正途,聘为南宫世家的武士,兄弟深已为荣。”
王致远对这一点似乎不感兴趣,哦了一声道:“那要恭喜马先生,南宫世家侠名卓著,门中的武士备受尊敬,马先生能由百花宫一跃至此,实在难能可贵。”
马成道:“兄弟要请问的是这件事王先生知不知道?”
王致远道:“兄弟不太清楚,百宝斋跟江湖道上朋友从不来往,兄弟也没有接到通知的。”
马成道:“这就奇怪了,别的事先生说不知道犹自可信,兄弟的事,王先生怎会不知道呢?”
王致远道:“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兄弟必须知道吗?”
马成道:“是的,兄弟这一只手腕,就是断在日、山二童之手,兄弟之改投入南宫世家,等于也是由百宝斋直接促成的,难道日童他们也没有报告?”
王致远道:“他们既已拨人南宫少主手下听令驱策,其一切行动,都与本号脱离关系了,自是不必报告的。”
马成道:“这就不对了,兄弟自进入南宫世家后,那四个人由少主指定由兄弟直接管带,据兄弟的了解,他们始终与贵号没有失去联系,不论大小事故,都有报告的,而且他们也一直使用贵号的耳目了解江湖的动静。”
王致远一怔道:“有这事?兄弟怎么毫无所知呢?”
马成道:“此事关系很大,王先生应该向专司联系的人问问清楚,作个交代,以免造成误会。”
王致远道:“好的,兄弟立刻查询,明天答复二位。”
马成道:“何不立时找来联络人问问?”
王致远道:“实不相瞒,为了避免引起人的注意使本号直接介入江湖纠纷,联络的人并不在本号。”
马成道:“那又在什么地方呢?”
王致远道:“这个很抱歉,兄弟无以奉告,因为这是本号的机密,兄弟只能回答的是那地方在距此不远不近的一处场地,他们也不会来此联系,要兄弟前去询问有关情形,所以兄弟要明天才能答复。”
马成道:“恐怕等不到明天了,因为跟月、海二女同时失踪的还有本门武士东方倩姑娘,南宫世家的人不能久落人手,我们一定要立刻查出来。”
王致远道:“那又与百宝斋有什么关系呢?”
马成道:“关系大了,东方女侠是跟着月、海二女一起行动时失陷的,刻下行踪不明,她们不会平白无故失踪,事前也没有什么警兆,事后更没有什么消息,这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一个能直接指挥月、海二女的人,才能把她们引到一个地方而造成此一现象。”
王致远道:“马先生这推论未免太武断了!”
马成道:“不!她们的行动一直都有人在注意着,如若要改变行向,也一定会向联络的人打个招呼,目前南宫世家人齐集金陵,局势非常紧张,谁都不会放松的,据兄弟所得消息,那一行人是在百宝斋附近失踪的。”
王致远变色道:“马先生认为她们在百宝斋内?”
马成喃喃地道:“兄弟虽不敢咬定,却非常有可能。”
王致远道:“兄弟只能作一个保证,绝无可能!”
马成道:“王先生凭什么作此保证的呢?”
王致远道:“凭我是这儿的主人,此地所发生的任何大小事情,我都知道,而且我把一切对外联系的事项都移到别处,就是为了避免把百宝斋牵涉在内,怎么会容许不相干的外人进去呢!”
马成道:“她们可不是心甘情愿进入的,而是被人骗进来后,加以囚禁的。”
王致远道:“先生越说越离谱了,我这儿最怕麻烦,连不相干的闲人都不让他前来,又怎么会随便地拘禁外人而自惹麻烦呢!二位若非得到的消息不确,就是找错了地方,如果我知道确实消息,明天我可以答复。”
马成道:“一定要等明天了?”
王致远道:“是的,此刻我一无所知,无从答复。”
马成道:“王先生如此说了,照理我们应该明天再来听取消息的,可是兄弟有句话忍不住要请问,这百宝斋门面广阔,庭院深远,占地极大,人手也很多吧?”
王致远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