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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锋镝情潮-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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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怎算荒谬?为求生存,无所不用其极,不算过份,这儿有的是枯树,江湖人如果不会钻木取火,就不配做江湖人。” 


  她不住点头,站定转身道:“高明,高明,但愿你能平安出谷。” 


  他一怔,讶然问:“咦!姑娘,你似乎有吃里扒外之嫌。” 


  她粉面一红,黯然地说:“其实忏情谷的人,并非是妖魔鬼怪,只因二十年前谷主一时意气逼死了师公……“ 


  “师公?”他急急插嘴。 


  “是的,师公,谷主乃是我的恩师。恩师他老人家后来得到内情,后悔无反,也因此而性情大变,便与师姨以及姥姥等人,到这儿人迹罕到之地隐居,谷名忏情,原因在此,为了不许外人前来打扰,故而出此下策,其实师父并非人性全灭之人,不然何必考验闯谷之人?只消将人毙了便成,何必费事?” 


  他哼了一声,不以为然。 


  她淡淡一笑说:“你别哼,这确是事实,昨日你昏厥之后,师父曾给你服下她视为至宝的九还丹,更在用刑之后,用百花仙露及八宝生肌散两种药替你冲洗伤痕,不然你怎能恢复精力,你认为那使你痛苦的粉红色液是盐水么?你错了,那是百花仙露人间至宝呀。” 


  他呆住了,木然地喃喃地说:“为什么?为什……” 


  她脸色一正,抢着接口道:“因为你与师公不仅脸形身材相像,而且个性几乎完全一样。” 


  “真有那么回事?”他愕然问。 


  “我虽没见过师公,但在姥姥口中,已知道其中详情。据说,师父与师公冲突反目之时,师公一直未出声分辩,临死也未开过口,皆因两人都太过刚强,因而铸下大错。” 


  “令师的过去,姑娘可曾知道内情?” 


  她摇摇头说:“二十年前的事,师父绝口不谈,仅姥姥有时告诉我们一鳞片爪而已,我们四姐妹,都是苦命的孩子,是师父偶或在江湖走动,带回山谷教养的,师父对我们的恩深似海,眼看她老人家性情日变,痛苦日深,我们也够痛苦的,真愿她老人家不再在这儿自苦,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老人家离开这处伤心之地。” 


  “这儿是世外桃源,怎说是伤心之地?” 


  “你入谷的西园口,那座石像你可看到了么?” 


  他点头苦笑道:“就是因为看那座石像,不小心落入陷阱。” 


  “那石像之下,就是师公当年仙逝之地,那石像就是师父的肖像,你留意了?” 


  他恍然,果然石像有八分酷肖叫他孩子的中年美妇,他的观念开始改变,也黯然一叹道:“令师是非常人,难怪她,尘世滔滔,何处没有烦恼?令师在这儿,在她心灵之中是痛苦,也是安慰。姑娘,千万不可勉强她,也许她入世之后,痛苦更深更烈呢。” 


  她幽幽一叹,转身说:“承教了,走吧。” 


  两人继续向前走,不久便到了小楼前,进入了广场,楼下石阶上二妞儿已经在久等了,含笑迎了上来,笑说道:“大姐,师父说他定然急着要来,是么?“ 


  琴儿踏上石阶,笑道:“果然不吃我们的食物,倔强着哩!” 


  两人伴着君珂登楼,楼上,忏情谷主与众女已经分列楼中,谷主姐妹俩坐在树藤所制的椅上含笑相迎。 


  君珂观念已有改变,不再傲岸,长揖为礼说:“晚辈冒昧。特前来求见谷主。” 


  忏情谷主一怔,良久,转面向琴儿注视说:“琴儿,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君珂抢着说:“晚辈曾当令徒之面,诋毁谷主,令徒因而为维护师门声誉,故将忏情谷的由来略予说明。” 


  忏情谷主没做声,琴儿凤目出现泪光,缓缓在她身旁跪下了,颤声说:“师父,琴儿心中难受,所以……” 


  忏情谷主伸手揽她入怀,苦笑道:“孩子,我不怪你。’又对君珂说:“如此,也用不着老身嚼舌了,请下楼,以三招为限,三招你如能平安,老身送你出谷。” 


  “晚辈心领盛情。”君珂行礼转身。 


  楼下广场甚宽阔,足够施展,二妞儿立即送上君珂的三尺六长剑,琴儿也替师父送上一把寒芒如电的长剑。 


  众女退至石阶下观战,不住低声私议。 


  君珂将长袍尾掖在腰带上,拔剑置鞘在一旁,踏入场中直趋下首,从容献刻说:“晚辈恭请前辈赐教。” 


  忏情谷主举剑受礼,笑道:“这是生死相拚,胜负有关你的一生荣辱,不是印证,你小心好了。” 


  “晚辈当倾力而为。” 


  “三招,礼招不算。” 


  “遵命。”君珂朗声答,喝声“晚辈放肆了”,揉身而上,向左一绕,剑尖徐升。 


  两人换了一次照面,双方的眼神吸住了,君珂心中渐定,六合如一,剑上传出阵阵龙吟,剑气丝丝。 


  说是礼招,按理说该是虚招,但在第三招之后,紧接着的一招便是拚老命的狠着,如果在礼招之后暴露空门,那是不堪设想之事,大意不得,所以必须全神以赴,真正一开始便拚生死倒易应付,加上了礼招麻烦得紧。但真正的名家较量印证,这是需要的,可以在这三招中,看出对方的修为造诣,估量着是否需要全力周旋,与运剑的力道,也可以看出对方的门派。 


  君河决定在拼命三招中,用上红衣老道教他的保命三招,艺高人胆大,他毕竟有点兢兢业业,他曾在拳掌上十招中败于琴儿之手,面对琴儿的师父,要说不胆怯,那是欺人之谈。 


  换了一次照面,他出手了,一声轻叱,攻出一招“花中吐蕊”,五道虚影一晃,从中吐出一道银芒,攻向忏情谷主的右肩。 



    

    




  

  


  






















  

  


  




第九章 巧遇奇逢 



  忏情谷主裙袂飘飘,剑出“拂云扫雾”,虚佛君珂攻来的剑影,斜身而进,招变“飞虹戏日”攻向他的耳门。两人换了两次照面,三招中,剑一发即收,未注内力,错剑游走。 


  忏情谷主第三招一收,一声轻叱,剑发龙吟,但见白色身影冉冉而来,突化数个虚像,寒芒齐射,像是几个人由前左右三方同时发剑,看去不太快,其实快极。将君珂罩在中间,简直没有机会让他脱身。 


  他早有准备,剑动风雷俱发,奇招“风起云涌”出手,银芒四射,向上疾卷,人也化成数个虚影,眨眼间便脱出了重围,人影乍分。 


  “住手!”突然响起忏情谷主的沉喝声。 


  君珂额上见汗,捧剑卓立,忏情谷主沉下剑,讶然问:“孩子,你是谁的门下。” 


  “晚辈恩师王公,人称银河钓叟。” 


  “不!你的剑法绝非银河钓叟所授。” 


  “剑法传自一位红衣老道,但晚辈不知他老人家的名号。” 


  “你试将老道的相貌一说。” 


  君珂便将老道的相貌—一说了,忏情夫人又问:“你这一招名叫:“风起云涌’,第二招是‘轻云缥缈’,第三招是‘飞云逸霞’是么?“ 


  君珂吃了一惊.讶然道:“前辈,这……这……“ 


  “那是老身的师兄,道号称飞云散人,俗家姓瞿名印,我师兄妹已二十五年不见面了。“ 


  君珂啊了一声,弃剑拜倒,他不知该怎么称呼,结结巴巴地说:“晚辈无状,前……老前辈请……请恕罪。“ 


  忏情谷主将剑交与掠到的琴儿手上,向君珂伸手虚引,一股奇异的潜力,竟将他从地上吸起,说:“老身姓方名珊,年届知命,从师不到三年,先师即成道飞升,我师兄那时已在江湖成名,大我四十岁,便秉承恩师遗志,教养我成人,名虽师兄妹,情同父女,我的遭遇,恐怕他还不知道,定然在江湖寻找我的消息,却不知我在这儿痛苦了二十年。孩子,你可以叫我珊姨,起来,我先替你引见。“ 


  君珂整衣而起,其实他早起来了,只是没站直而已。天!这条命有救了,飞云散人是三仙之一,他老人家真妙,胎息在水洞中救了他一命,救命三招再次令他在忏情谷主剑下逃生,而且这条命保定了险啦! 


  忏情谷主竟然牵了他的手,在众女的拥簇下八厅登楼,在楼上厅中替他引见。 


  二姨叫方妤,是谷主的亲妹,君珂不敢失礼,拜了三拜。 


  姥姥是谷主的奶娘,他又得拜。 


  四姐妹大姐姓范,名琴。二妞儿姓宁名玲。三妞儿姓张名笙。四丫头最小,只有十三四岁,姓李名裳。这四个人他长揖为礼,范琴仅二十岁,都比他小,一律称妹。 


  其余的是仆妇和侍女,通了名,他也长揖招呼。 


  忏情谷主命他在下首坐了,他不敢不坐,她看去不像个五十岁老太婆,大概是修为有成,如果不是二十年前丧夫的打击,她可能显得更年轻,道家修真,有所谓长生不老,返老还童,还有什么长春之术,也许都是鬼话,但也并非全是荒谬不经之事。 


  她不住打量他,久久幽幽一叹,说:“孩子,过去的事,希望你必不介意,看了你的气色眉心所隐暗纹,我替你担心。师兄教你的剑法,改变不了你的命运。“ 


  君珂在生死相拼中,亮出保命剑法的第一招”风起云涌“,不但保全了性命,更知道了传他保命剑法的老道,是三仙中的飞云散人瞿印,忏情谷主正是飞云散人的师妹,真巧。 


  忏情谷主的一番话,令他悚然而惊。他不是一个宿命论者的信徒,但出之于忏情谷主之口,他不能不惊。 


  她说飞云散人传他三招保命剑法,改变不了他的命运。怪!其理安在? 


  也想到自己与飞云散人素昧平生,为何授他保命三招?又为何传他保命的玄门绝学胎息?这两种绝学,皆是不可乱传的秘术,为什么飞云散人会传给他这个陌生人?难道说,飞云散人也看到了他未来的命运么? 


  他心中懔懔,惶然问:“珊姨,珂儿的命运……“ 


  忏情谷主摇头苦笑道:“命运之学,玄之又玄;但全付之天命,却又不可。俗语说;天道无凭,焉知祸福?不过在星相家而言,也不能说全属子虚。你是师兄属意的人,我自该关心,不能不说,说了又恐无形中左右你的情绪。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一生中,情孽牵缠,如不小心,必将不可收拾。“ 


  君珂心中更惊,他想起了银衣仙子和庄婉容,也想起了崔碧瑶,不由心中狂跳,脸色大变。 


  二姨噗嗤一笑,插口道:“姐姐,你何苦吓他嘛?“ 


  忏情谷主摇头苦笑,凄然地说:“但愿我看错了。你曾想到你姐夫么?我也是看错了的,却无法看到我自己,痛哉!“ 


  她又向君珂说:“防微杜渐,我该点醒你的,希望你好自为之,好好把握自己。不错,你外表刚强,了不起;但我敢断言,你的内心却不如你的外表刚强,骗不了你自己。请记住我的话:不管任何沉重的打击,你必须忍受下来,忏情谷为你敞开着园门,当你感到走投无路时,来吧,孩子,我将替你安排。“ 


  君珂感到额上汗珠往下挂,惶恐地说:“谢谢珊姨,珂儿永铭于心。“ 


  忏情谷主叹息一声说:“好了,不必再提了,把你的身世告诉我们。玲丫头去厨下准备酒菜。你入园那晚,曾许诺神钩郭树至少林报讯,用不着挂心,我放他走,下次他如果再来,就不会这么容易了。他是少林门下的成名人物,为人不坏。那穿金色被风的人,是不是你的朋友?“ 


  “不是,珂儿是追天残帮的人来的。“ 


  “这家伙怕死得紧,囊中带有许多毒药,不是个东西。不管是不是坏胚子,我也放他,杀这种人,简直弄脏了我的猛兽毒蛇之口。孩子,你是本谷第一个受欢迎的客人,因你一来,也救了两个人,这两人,也许日后是你的朋友,也许是你的仇人。我准备给你一次考验人性的机会,由你救他们出险。“ 


  君珂微笑道:“珊姨,这两人与河儿的命运有关么?“ 


  “很难说,谁也不敢料定,至于那天残帮的事,你还是不必过问算了。他们是一群不算邪魔的怪人,与穷家帮争义气,明争暗斗互不相让,总有一天会大火拼,好了,该你说了。“ 


  君珂便将家世—一详说,并将这次仙霞岭之行—一道出。当然,他不敢将徽州府所发生的事说出,也无法出口,瞒住了。 


  最后忏情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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