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波罗动我心_简璎-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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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她爱上了这首歌,私自把它挪用,当成自己的「暗恋主打歌」,同时也是她迷恋睿最真的写照。
今天他们要一起搭机到台中,然後转往九族欣赏樱花祭,一切的行程她都安排好了,也跟雷秘书确定过了。
今天一整天,睿是属於她一个人的,他们可以好好的、悠闲的度过一天,没有人会来打扰他们。
窗外,万里无云,是个天公作美的奸天气。
一切都那么恰当、那么完美,可是……她看看表,有点急。登机时间快到了,他怎么还没来?
忽然,她的手机响起。
「水晶小姐吗?我是雷于典……」该死的雷于典,他在心里默默加上这么一句。
「雷秘书啊……」水晶捣著手机讲话,四周好吵。
「你在松山机场吗?」诸神啊,希望她还待在家里,最好是还在床上睡过头,这样他比较不会内疚。
「嗯,睿他还没来,你要找他是吗?」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公事?
「真是抱歉,水晶小姐,我就是来通知你这件事的。」他觉得自己很残忍,但不说又不行。
哦!总经理为何将如此残酷的任务交给善良的他呢?
「什么……什么事?」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他要爽约吧?
「总经理昨晚临时有事,已经——」他硬著头皮说道:「已经飞往日本东京去了,他无法赴约,请水晶小姐谅解。」
「哦——」心愿落空,水晶像泄了气的汽球,完全没有力气了。
如果是香茴,一定会继续行程,一个人自得其乐的赏樱,说不定还会在赏樱祭里结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可是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期待了那么久又空欢喜一场,她的心情霎时变得好低落。
「水晶小姐,你还好吧?」雷于典不放心的叫唤。
「我没事。」她振作起了精神。「雷秘书,如果睿有打电话回来的话,麻烦你告诉他,我找到朋友陪我一起去了,我会玩得很开心。」
「真的吗?」他又不是不了解水晶小姐的个性,胆小又怕生的她,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去玩,还玩得很开心呢?
她分明是要让他们总经理不愧疚才这么说的,真是个贴心的可人儿,为何总经理就是瞎了眼看不见?
水晶加重了语气。「我会玩得很开心,真的……」真的好想哭……
「水晶,吃个甜甜圈,我特别为你炸的。」薛丰明端著一份下午茶走到水晶旁边,看她无精打彩,他也难受。
现在是水晶食铺下午的休息时间,晚上五点半才会开始营业,厨房里收拾的工作都交给学徒了,他总算可以好好安慰这小妮子。
今天她要和姓殷的去赏樱花,早在一个星期前,她就兴匆匆的提过了。
没想到十一点多,水晶食铺才开始营业下久,她就神情低落的回来了,想来肯定是殷相睿那小子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放她鸽子了。
「谢谢你,丰明大哥。」水晶拿起一个甜甜圈,食不知味的吃著。
水晶食铺去年才重新装潢过,目前定的是优雅的古朴风,菜色融合了她拿手的中国料理和薛丰明拿手的日本料理、欧洲乡村菜肴,变化多端的美味菜式,延烧过去的超人气,依旧天天高朋满座,忙得大夥人仰马翻。
「水晶……」
「什么事啊,丰明大哥?」看著亚麻窗帘外的枫叶,意外的发现都三月初了,枫红依然动人心弦。
「那个——」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他真的想告诉她这个浅显的道理,但是面对她单纯如小鹿斑比的澄澈双眸,他硬是说不出口,因为她迷恋殷相睿的傻劲,他全都看在眼里。
「你说啊,丰明大哥。」枫叶和樱花一样,都是有季节性的,错过了今年,要等明年,今天没能和睿一起赏樱花,但愿来年能够实现这个心愿……
「我觉得——」他转开视线,刻意不看她那幽然的神情。「觉得——」双手握紧成拳。「那个——阿丁表现不错,试用期满,可以正式录用他。」
要命!他就知道,他还是说不出口。
「这样啊。」水晶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红叶上。「你决定就好了,我没意见。」
不知道他去东京有什么急事?
现在那边气候还冷著吧?
他带的衣物足够御寒吗?
什么时候回来?
要出差很久吗?
无数的问号代表她无数的关心,她是多么牵挂他啊。
「水晶……」薛丰明再度迟疑的出声叫唤。
他不行就此放弃,趁著殷相睿辜负她心意的时候,他必须展现自己对她的诚意,说不定可以动摇她的心。
水晶总算正眼瞧他了,小手里还拿著咬了几口的甜甜圈。「丰明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嗯!」他连忙点头如捣蒜,一古脑的道出心意。「其实,我对看樱花也很有兴趣,不如我明天陪你去吧,我的车是四轮传动的狂野吉普车,可以上山下海都没问题……」
「不必了,丰明大哥,我们两个都不在,谁来掌厨呢?我看看电视新闻的报导就可以了。」
在她心里,赏花重要的不是花,而是一起赏花的人是谁,如果有她的太阳神在身边,就算去赏路边的野草她都其乐无穷。
「那、那我买束花送给你。」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表达他的心意吧!
水晶很诚恳的看著他涨红的脸。「丰明大哥,你赚钱不容易,不要随便浪费金钱。花,应该要送给你喜欢的女孩子才对。」
咚!昏倒!她就是他喜欢的女孩子啊!
三月的东京,气温从五度到十五度都有可能,有时下起雨来,那湿冷的感觉会要人命,京都虽然好一点,但御寒衣物还是一样都不能少,把自己穿得像只熊就对了。
殷相睿在笔挺的BOSS西装外搭了一件黑色毛料长大衣,俊挺的五官因为天气的寒冷而挤不出任何一丝表情。
长年待在亚热带的台湾,他并不适应会下雪的国度,既然如此,他在东京完成工作後直接打道回台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绕来跟东京有一段大距离的京都呢?
这也不是他愿意的,但如果让他外公知道,他人在日本国境内,却连家也不回的话,往後的一年,他耳根子休想清静。
人老了,就会返老还童,外型越苍老,心境就会越像个小孩子,他外公就是个典型。
藤真武龙——日本三大黑帮之一「静川会」的首脑人物。
过去威仪逼人、令人胆寒,现在想念起外孙来,却会在家里砸杯子,叫佣人打电话给他,跟他鲁,要他在任何时候都马上飞到京都看他,幼稚的举止,叫人哭笑不得。
对於他和姊姊香茴的存在,外公一直视若珍宝,虽然他的义子森高介吾亦育有二子,也都出类拔萃,其中一名甚至贴心的冠上藤真家的姓氏,但传统大男人主义的外公,还是希望由他这个流有藤真家血液的外孙来扛起静川会的重责大任,每每想起……唉,他就头疼。
他是统领黑帮的人才吗?
绝对不是。
因为他不像伍龙可以谈笑风生,若他身处黑帮,肯定会因意气之争杀到眼红手软才罢手,一个不爽,可能叫所有帮众在他面前罚跪到他们全部认错为止,太可怕了。
再来,他喜欢逞凶斗狠吗?
一点也不喜欢。
因为他喜欢斗智片更甚於动作片,「神鬼交锋」比「追杀比尔」有趣多了。
他喜欢拿著武士刀与人谈判吗?
哦,杰克,他比较适合拿钢笔批文件。
在公司里,他运筹帷幄,用他所学,为殷真科技集团拓展版图,管理上一点问题都没有,有时不小心看到伍狮身上带著把枪,他都会啧声摇头,不能苟同。
自小他受的是开放式的教育和思考,父系外交官世家的环境使然,将他养成英国贵族般的绅士,若要他变成黑帮老大,应该自小就把他丢给伍恶叔叔抚养才对,何必等他都长大成人了才来折磨他,这是何苦?
但老人家的心是伤不得的,他不会一下子破灭他外公的希望,但自身的坚持他也不会放弃,那就是——他是绝对不会成为静川会的帮王的!
夜阑人静的藤真宅邸,殷相睿微醺的走回房中。
晚上和外公喝下几杯,发现他老人家的想法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固执,他很欣慰。
不知不觉,聊政治、聊时事,话匣子一开,和老人畅谈了一整晚。
只是到最後,他有点头大的发现,不再勉强他接管静川会的老人家又冒出另一个希望。
他外公想在死前看到他唯一的男孙成家立业,意思就是——希望他快点娶老婆啦。
唉,他就说嘛,老人家和小孩子一样,都是宠不得的,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要开染房,他在殷真科技集团才刚上轨道,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去生个曾孙给他抱呵。
血缘,真有那么重要吗?
他介吾舅舅那几个孩子生的孙子也很可爱啊,何必一定要他生的才算数?这样子折磨自己、折磨自家子孙,真是何苦来哉?
「睿郎!」
清柔的嗓音在他拉开拉门时传来,害他差点想掉头走开。
持田香子身著香槟色的丝绸和服,唇边有著动人的微笑,加上温柔婉约的气质和白皙的水嫩肌肤,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是个道地的日本小女人。
「你怎么在这里?」他没拉上拉门,因为预备著要将她给请出去。
一个晚上,他在和他外公喝酒谈天时都没看到她,他还以为香子总算对他死心了,没想到这次她更绝,乾脆到他房里来等他。
「当然是在等你。」香子从铺好的床被上起身,像个妻子般要替他脱去外套。「喝酒累了吧,我服侍你入睡。」
「我是累了。」他微微一闪,躲过她的碰触。「所以请你出去吧,你出去我才能好好的睡。」
他命令自己尽量对她和善些,毕竟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睿郎……」她的手停留在他的外套上,表情写满了受伤两字。
她是他的小妾,可是他却一直不肯要她。
虽然他一开始就已经把立场表明了,她还是不愿放弃,所以现在她会受辱,也只能说她在自找苦吃了。
他的俊颜写满了忍耐。「你快点出去吧,我真的累了。」
都是他外公鸡婆惹的祸。
十七岁那年,他和父母到这里来为外公庆生,没想到夜里,香子溜进他房里,还光著身子,把他吓了好大一跳。
後来他才知道,香子是他外公为他找来的小妾,只要他来日本,她就负责伺候他,满足他的生理需要。
简单的说,她是他的床伴,他不必为她负半点责任。
那一夜,他没有接受他外公的「好意」,尽管如此,他还是对这件事感到非常不舒服,而且他也已经明白告诉过香子,他不需要小妾,她却不死心,让他深感厌烦。
说到他对女人的感觉,该怎么说呢?
在东京的那几晚,夜夜他都在六本木的高级酒廊里度过。
他个人对粉味没兴趣,但日本男人多半吃这一套。
除了应酬之外,他对那些外貌身材俱佳、手段一流的酒廊美眉,连半点要「外带」的正常想法都没有。
其实,也是半个日本人的他,天性中多少有点日本人的严谨吧,对於伴侣,他和章量一样要求很高,若没十全十美的境界,也要十全九美,否则他才看不上眼。
他相信,上帝一定有为他打造一个完美伴侣,只是他还没有与她相遇。
对於另一半,他不想草草了事,她不必是名门闺秀,也不必家财万贯,但一定要有令他倾倒的特质,他才会心动。
目前,他要彻底实践对女人敬谢不敏的自由品味。
至於香子……不是他残酷,她美虽美、柔虽柔矣,但距离他「完美」的标准还有一大段距离,他实在看不上眼,连跟她上床,他都无法忍受。
「睿郎,真的连一夜都不行吗?」香子哀怨的瞅著他。「只要给我一夜就行了,我这样要求会很过分吗?」
只要有一就有二,她是这么深信不疑的。
虽然,还是处女之身的她,对自己的技巧没信心,但天下男人不都对处女有种怜惜的处女情结吗?她的初夜应该会带给他一些震撼吧?
「当然过分。」他的语气因不耐烦而冷峻了起来。「我对你一点感觉和爱情都没有,我要拿什么跟你发生关系?」
也就是说,就算她脱光在他面前,他也无法展现他男性的雄风。
他的说法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