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伊人(寻情记)-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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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火热印在她的唇上,她浑身轻颤,一颗心慌乱得不知该摆到哪里才好,他霸气的吻法充满了挑逗,煽惑,以及她无法完全领会的深情。
是啊!她感觉得出无比的深情正藉着这个吻传送过来,并且,和她体内那股似乎深埋了许久许久的相思互相呼应……
江醒波……真的喜欢她吗?
悸动中,她的抵抗逐渐消失,身体像是脱离了她的掌控,不自觉张开了小口,迎向他贪婪的索求。
他粗喘一声,吻得更加激狂,手开始隔着棉衫,轻轻搓揉着她浑圆饱满的双峰,并不停地以指尖逗弄着那敏感挺立的乳尖,到后来,他忍不住拉下她的肩带,弯身含住那惹火的两颗粉色。
“啊……”
一声轻轻的呻吟回荡在她耳边,她一惊,这才发现那淫荡的声音竟是从她的口中发出,顿时,她又羞又急,猝然地推开他,拉起肩带便气喘吁吁地想逃开。
他岂会这么容易放走她,扣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回怀里,揶揄地笑道:“怎么突然害羞了?前天晚上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前天晚上?我怎么了?”她惊骇不已,听他的口气,好像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你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他故意停下来。
“什么?我……”她呆住了。她对他投怀送抱?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而且你还对我说……”
“说什么?”她屏息地瞪着他。
他嘴角一勾,慢条斯理地道:“说你……爱我……”
天!她竟然说了?在那大脑烧得乱七八糟的时候,把藏在心里的话全抖了出来?
她倒抽一口气,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简直替自己感到羞耻。
“你说你非常爱我……”他一想到那一夜她深情款款地对他说的话,胸口又是一荡。
“我……我也许只是……只是在说……梦话……对,是梦话!”她吞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解释。
“梦话?”他眉一敛。
“大概是病胡涂了,你也知道,人在生病时总会胡言乱语的。”她努力想替自己找台阶下。
“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病胡涂过。”他哼道。
“呃……总之,我如果对你说了什么而造成你的误解,请你别太在意。”她微微挣开他,闪到一旁去。
“误解?你居然想用这个可笑的说词来搪塞我?我可不会就这样被你愚弄。”他不高兴了,她明明就爱着他,为什么还死不承认?
“我没有愚弄你,我是说真的,我一点都不爱你……”她背对着他,费力地说着违心之论。
她得把事情澄清才行,不然,她怎么对得起写意?
江醒波生气地走向她,扳过她的肩,怒道:“你再说一次!”
“我不爱你。”她怒力想隐藏自己的心思,但那双惶惶跳动的眸子却早已不小心泄漏了真情。
“撒谎!”他看得出,在她正直又传统的外貌下,深藏着一个狂野而深情的灵魂。
“我……是说真的……你是写意的未婚夫,我怎么可能……”她蹙着眉,自我厌恶地道。
他一怔,这才恍然,她一直顾忌着潘写意和他之间的婚事。
“多亏了你,我和写意没有订成婚。”他戏谑一笑,同时也不禁自嘲,老天竟让他爱上了他的“情敌”,细想从头,真觉不可思议。
“是……那你应该知道……我只喜欢女生……”她又道。
“是吗?这我可以马上来验证一下……”他说着又突然攻击她的唇瓣。
她吓了一跳,还来不及抗拒,整个人已被他的气息再度掳获。
激越的吻法几乎让她招架不住,他似乎想藉着这个深吻让她的谎言不攻自破,她极力想让自己冷漠以对,别再被他煽动情绪。
然而,不到几秒,她就发现她对江醒波的免疫力太薄弱了,在爱情面前,所有的伪装都将崩碎,那些道德感,那些羞耻心,都在他的口中一一化为烟尘。
她叹了一口气,放弃了与自己的心抗争拉锯,回应了他舌尖的挑逗,依偎在他怀中,她只想好好去感受这一刻的小小幸福……
江醒波喜悦地将她拥得更紧,他终于征服了这个顽强的小女人了!
两人狂吻得难分难解,情火也随之急遽攀升,江醒波差点就想当场要了她,只是他还记得与李先生有约,只得痛苦地急踩煞车,免得误了和李先生之约。
拾起头,他盯着她洋溢着欲望的粉红脸蛋,哑声道:“晚上……等我……”
秦若怀的理智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她迷醉昏乱地应着他的话,点点头。
他轻笑一声,啄了一下她的唇,塞了一样东西在她手中,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转身走出房门。
秦若怀则傻愣愣地立在原地,直到他离开了好久,她的意识才从八荒九垓回到了现实。
顿时,她的心脏无力,双腿发软,整个人坐倒在地上。
“天啊……我……”双手环抱住自己,她的唇上、她的心里还残留着江醒波的激情,那份灵魂深处的颤动,让她清楚地明了,她爱他仿彿已爱了好几个世纪,那份连她也无法解释的刻骨铭心,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摊开手,一只温润剔透的圆形玉佩静静躺在她的掌心,那比雪还要清白的色泽,莫名地撼动了她……
这是那天对弈的白玉筹码!
事隔多日,江醒波还是送给了她。
但不知为何,得到了这只玉佩她却不显得高兴,反而,胸口泛起了一阵酸涩……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什么难言的痛楚,即将伴随着她的爱情到来?
怔怔地看着白玉佩,她惘然了。
* * *
傍晚的醒园一样幽静深远,但秦若怀还是嗅出了一丝丝不同的气氛,老石忙进忙出不知在做什么,就连那些保全人员也似乎不得闲,几组人老是在藏心楼前聚集,好像又有什么古物进货,大家都忙着清点物品。
她很好奇,忍不住走向藏心楼,但才稍微靠近,就立刻被老石拦下。
“秦小姐,请你回房间好吗?这里正在做整理……”老石挡在她面前。
“你们在忙什么?”她纳闷地问。
“是先生交办的事。”老石没多做说明。
“他不是出门了吗?”
“是的,但他吩咐了一些事情要我处理,而这件事他希望晚上才让你知道。”
“晚上?为什么?”她更不解了。
“请别问,晚上你自然会知道。”老石故意卖个关子。
她皱着眉,一点也搞不清江醒波在玩什么把戏。
“请回房休息,晚餐马上就好了。”
她只好暂且压下好奇心,但才转身跨出一步,她又忍不住回头问道:“老石,江醒波……到底是什么来历?”
“先生是美国华侨,父母都定居在洛杉矶,今年三十岁,他身高一八五,体重七十五公斤,至于他的血型……”老石很乐意让她知道主子的背景资料。
“可以了!”她脸红地阻止他再说下去。
好像在相亲,丢脸死了!
“其实,我们先生是个性情中人,在外人眼中他好像喜怒无常,但他只是不喜欢勉强自己的情绪,喜欢就十分投入,不喜欢就看也不看一眼,绝对的两极化,从不对任何事妥协。”老石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这她都知道,江醒波的性子她已非常了解了,可是,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之前对潘写意强烈的执着。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非娶写意不可吗?”她又问。
这回老石闭上了嘴巴,只谨慎地说了一句:“这我不便说明,你若想知道,可以亲自去问问先生。”
老石说完就又去忙了,她只好带着满腹的疑问踱回房间。
之前江醒波口口声声要娶写意,现在却忽然说喜欢她,这样的转变令她在不安之余,竟扬起了一抹醋意……
怎么办?她居然开始嫉护起潘写意来了!要是写意知道她爱上了江醒波,会怎么想?
一个人烦杂地胡思乱想着,夜晚也终于悄然来临。
七点整,老石前来叩门,并送来一只大纸盒,交给她道:“先生在藏心楼等你,秦小姐,他要你换上这件衣裳再过去与他共进晚餐。”
她愕然地打开盒盖,顿时瞠目结舌,因为,盒内装的是一件由缭绫制成的仿古女唐服!
“这……”她惊疑不定。
“这是先生特地为你订制的。”老石笑了笑。
她拎起那件光彩夺目的衣裳,被那美丽精巧的绣工迷眩了双眼。
好漂亮的唐朝女装啊!
她在心中惊叹,拿着衣裳在身上比了一下,兴奋得有点不知所措。
江醒波要她穿着这件衣裳去吃饭?实在太浪费了!这可是件价值不菲的织物哪!
“我不能穿上它,老石,这太珍贵了,穿上它会把它弄皱……”她烦恼地道。
“这是先生的一番心意,请你别拒绝。”老石微笑着。
“但……”
“请你快点穿上,别让先生久等。”老石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她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穿上了这件华服。
衣裳没有拉炼钮扣,全都以丝缎为带绑上,当那滑细冰凉的布料贴在她的肌肤上时,她不由得抖瑟了一下。
这衣服……感觉好熟悉……
盒中还有根壮丹金雕的簪钗,似是要她将头发绾起,她觉得有趣,便顺便绑起半长的直发,再插上簪钗,于是,镜中的她立刻变成了一个道地的唐代姑娘。
这是她吗?看来简直就像杜甫所描写的--
“态浓意远淑且贞,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她惊讶地望着自己,从不认为自己能和妩媚画上等号的,没想到一件唐朝的缭绫罗裙,竞能将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秦小姐,先生还在等你。”老石在外头提醒。
她一惊,连忙小心翼翼地提起下摆走向藏心楼,一路上心跳节节加快,又紧张,又期待。
藏心楼外点起了好几盏宫灯,照映得每一处诗情画意,她沿着小径走向大门,人才刚到,门就轻轻打开,江醒波一身金黄龙袍立在门口,冲着她微笑。
“晚安。”他伸出手,迎她进门。
她无法从他脸上移开目光,只因今晚的江醒波英挺帅气得教人心窒,那飞扬的褐发,俊美的脸庞,轩昂傲然的神态,仿如一个从唐朝走出来的皇亲国戚,充满了逼人的光彩,令人不敢仰视……
“晚安……”她屏息地道,将手交给了他。
江醒波同样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娇艳的模样,头发半绾,几绺发丝垂落在两颊耳际,正好将她裸露的颈间妆点得更加性感。
而那特地为她订制的襦衫长裙,在白如泉水的底色上织文缇花,穿在身材高挑的她身上,更是雍容华贵,风流明媚。
“请进。”他握紧她的手,迎她进入藏心楼。
一进门,秦若怀就呆住了!
门内的一切都布置得像个唐代的居所,低矮的木桌上,摆着白瓷酒器,以及各式丰盛美味的食物,在四周唐朝古物的陪衬下,整个空间充满了迷人的奢华,那种感觉,简直就像一下子穿过了时光隧道,从现代回到了唐朝。
“这是……”她惊讶地看着他。
“这是我精心布置的晚餐地点,喜欢吗?”他拥住她的肩,领她走向矮桌,并在两只蒲团上坐下。
“太美了!”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希望能和你分享这种感觉,属于唐朝的一切……”他为她斟上酒。
“你真的是对唐朝的事物情有独钟。”她笑了。
“是啊!”
“只可惜没有唐朝的女人,否则你不爱死她了?”她半开着玩笑。
“有啊!我眼前就有一个。”他直勾勾地看她,嘴角微扬。
“我哪是唐朝的女人?我是假的,不过就穿着一件仿制的缭绫……”她脸一红,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不,你是,所以才能配得起这缭绫……”他说着伸手轻抚那质地如缎的布料。
“我穿这么华丽的衣服太奇怪了。”他的手明明抚摸着衣裳,但她却觉得好像直接碰触到她的肌肤,令她窜起一阵轻颤。
“一点也不奇怪,那天,你第一次说出它的名称时,我就很想看你穿上它的模样。”他又道。
“原来……你那时候就对我心怀不轨了?”她总算找到机会向他揶揄一番了。
“是你对我心怀不轨吧?秦若怀,换作是别人早就急着逃走,你却反而在我的醒园住得挺自在的……”他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