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告急_红杏-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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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不顾一切,就算和所有人反抗,就是要跟着身无分文的他私奔, 以为这份爱情是伟大的,她的牺牲是值得的, 谁知他却把全副心神全都放在事业上,
把他们母子丢在家里, 尽情的去发展他的事业……甚至发展他的婚外情! 没关系,这些她都可以忍,
她只要有可爱的宝贝儿子陪在身边已满足, 就算半夜儿子生病, 她也可以不用他的帮忙,独力将儿子送到医院;
就算他们母子面临危险,她也可以拚死命度过, 怎料老天竟残忍的夺走她的心肝宝贝,让她整个人崩溃了, 她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个曾经爱过的男人,
但他却怎么也不肯,恳求着要和她重新开始, 他,以为还来得及吗?
楔子:
白色的烟雾弥漫了整间客厅,但室内却是一片沉寂,只有偶尔传出几声轻微的咳声,让人知道屋内是有人的。
「咳咳……」欣欣微皱秀眉,以手掩住口鼻,悄声说出心底的决定,「放我走吧!我什么都不要,就只要离婚。」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闻言,脸上倏地染上一抹沉痛的感伤。
他将烟熄了,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久久才问出心底的恐惧,「真的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欣——妳真的这么忍心?」
叫做欣欣的年轻女子,始终没肯将目光放在他身上,从头到尾她都低垂着头,像是压根不想多看那男人一眼似的。
她真对他死心了吗?就在这一瞬间,男人的心揪得好疼。
她只是摇摇头,再狠心的将残忍的话语说出口,「我很抱歉,可是我不能。」
那男人像是被她残忍的话语所激,突然自椅子上起身,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不顾她挣扎的用力抓住她的双手,「不!我绝不肯这样就放弃,」头剧烈的摇晃着,「欣,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不!是再给我一次重新追求妳的机会好吗?求妳——」
他眼中似乎因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而充满希望的光芒,「对,我们从头来过,我相信我一定能让妳回心转意的。」
他说得斩钉截铁,甚至像是已看到属于他们夫妻俩美丽的未来。
但欣欣却没有半点附和的意思,她还是在摇头,而且一次比一次用力,「不要,我不要!」
毕竟抱持的希望愈多,日后的失望愈大呵!
「不!我要……欣,妳乖,就再听我一次,再给我一次重新追求妳的机会,这一次我绝不会辜负妳的期望——」
说她没被他诚恳的语气所打动,那是骗人的。
但欣欣就是知道,属于他俩的那段感情已然消逝无踪,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的。
所以,虽然很不想泼他冷水,但她还是只能摇着头,告诉他她心底真正的想法,「已经不可能挽回什么了……」
「可以的,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他义正辞严的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我会改,欣,我要的不多,只求妳……」
他低沉的嗓音不禁有点哽咽起来,抓她手的力道也加大了。
欣欣看着自己深爱这么多年的男人,虽然明知不可为,但她还是无法直截了当的出言拒绝,她……还是不忍心伤他呵!
「你……我只能说,我不能保证什么……」她嗫嚅着。
「妳什么都别做,一切看我。」他听出她不再坚持,笑意立刻浮现在他的眉眼、脸庞,让他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唉!人为何都要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呢?!
欣欣有点无力的这么想。
可他——唐季醴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她的悲观想法,一心一意只想再次俘掳她的心,而他——绝对会全力以赴的。
第一章:
「唐总,您订的花送来了。」秘书小姐捧着一大束红玫瑰,一脸狐疑的问:「我不懂,怎么不像过去一样,由我直接送去就好?」
唐季醴放下手中的小圆镜,在女秘书进门的前一刻才把头发梳得整齐服贴,他微露俊帅的笑意,「这不同,这是要送我老婆的。」
「哦——」女秘书立刻不敢多言,因为,这阵子唐总与妻子间的剑拔弩张……不,该说是冷战,已到公司内众所皆知的地步。
而她身肩公司八卦组首要传声筒,理当询问一下最新进展。
于是,她鼓起最大的勇气问:「嗯……唐总跟夫人……已经结束冷战了吗?」
唐季醴闻言,觑了多事的女秘书一眼,无奈的回答,「是没有,不过……她终于同意再给我一个机会。」
「那很好啊!」女秘书开心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得到最新的一手信息,一是老板终于能走出阴霾了。
「是啊!」唐季醴之所以愿意敞开心胸与部属谈及私事,其实也是小有心机的,他沉思一下,便直截了当的问:「呃——刘秘书,妳觉得我……我现在看起来还称头吗?」
不能怪他,当初欣欣之所以对他崇拜万分,就是因为拜倒在他充满男性魅力的外表下;而如今,他好不容易争取到再追她的机会,当然得善用这项优势啰!
他边问,还没什么自信的摸摸头发,甚至想再拿起镜子检视一下自己的外表。
刘秘书立即迸出一连串的赞美,「当然称头,事实上套句现在水蜜桃族的话,唐总根本就是帅呆了!唐总该有十足十的自信才对,怎么会……」
她忍不住怨叹的心忖,唐总的妻子还真是眼睛糊到蛤仔肉了,她不知他们公司所有的女性同胞都在肖想唐总的美男色吗?还不懂得珍惜!
「那……」唐季醴继续问出心中的疑惑,「一般女孩子都该喜欢收到花吧?」
「当然,」刘秘书赶紧替自己的顶头上司加油打气,「每个女人在收到花时都会很开心,尤其是玫瑰花,因为,玫瑰代表着爱情。」
「那就好、那就好。」唐季醴终于放下心头的一块大石,虽然当年他借着傲人的男性魅力,轻易掳获了欣欣的一颗纯纯少女心,但这几年来,他将所有的心力全都放在事业上,早就忘了该如何去博取女人的欢心了。
刘秘书不禁凝望着老板,狐疑的思忖,这样痴情又略带愚蠢的行径,真的是前任女秘书所心仪的那个冷酷的男人会做出来的吗?
虽然那位与唐季醴有过一小腿的女秘书已离职快一年,而她也接任这份工作约莫半年左右,但她仍然无法相信,她的老板曾经是个以酷、狠、无情闻名的厉害男人啊!
他该不会是被他的妻子改造成现在这种集痴情、专情与多情等「缺点」于一身的吧?
一这么想,刘秘书对唐季醴的妻子的印象就变得更糟了。
「我要回家了,妳也早点下班吧!」在得到女秘书的肯定后,唐季醴决定赶紧回去,踏出重新追求老婆的第一步。
刘秘书却怔怔的望着急着踏出办公室的老板,喃喃自言着,「奇怪?不是说老板秘书这个工作不是人干的,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的吗?为什么老板每天都催着我下班?」
今天更离谱,居然准时六点零一分,老板就要她快快回家吃晚饭,她可是个工作狂耶!
唐季醴几乎是一路飚车、一路诅咒拥挤的交通。
他之所以急成这样,就是为了能及时赶回家吃晚餐。因为,这是他印象中,欣欣最在意的一件事。
她一心想营造出心目中幸福、快乐的家庭。
只是,当他一与她办妥结婚手续,他的事业就开始突飞猛进,让他镇日汲汲营营于名利,再没有多余的时间陪她做那些风花雪月的事。
但现在,一切都大不同了。
一方面,他的事业已上轨道,不必再那么辛苦的每晚和客户应酬;另一方面,他与欣欣之间唯一最重要的连系已不在人世,他非得努力挽回他俩岌岌可危的婚姻不可。
而他之所以愿意改变自己,原因只有一个——他是真心爱她啊!
「可恨!」他恨恨的拍了方向盘一下,再猛地按喇叭,催促着前面那辆挡路的乌龟车。
折腾了好一阵子,终于回到家,唐季醴将车停妥,捧起那束大得惊人的玫瑰花束,愉悦的小跑步进屋。
一推开门,他便快乐的唤着,「欣欣,我回来了。」
在他的记忆里,以前若他能偶尔准时回家,迎接他的除了一室的饭菜香外,还有她和儿子的一大一小身影。
但——
今晚什么都没有!
「欣,我回来了!」他再说一次,语调已失去先前的雀跃。
望着暗暗的屋内,他顺手开了灯、关了门,将手中的花束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看着凌乱的家,报纸连打开都没,就这么丢在沙发上;昨晚他喝茶的杯子仍放在餐桌上,根本没人收拾;角落的垃圾桶都快满出来了,却没有人处理。
唐季醴的心在下沉,这……跟过去三个多月来一样,一点都没变啊!
他打开主卧室的门,床上一片凌乱,可见没人来整理过;走到厨房,昨晚他叫外卖的餐点,和用过的碗筷瓢盆,如今还是脏兮兮的堆在洗碗槽里;再打开后阳台,洗衣机旁堆满了脏衣服……
神色变得愈来愈黯淡,他来到从前儿子的房门外,鼓起最大的勇气打开房门——
果然,只有这间房间被整理得清洁溜溜。
地上有个大竹篓,里面装着数不清的玩具;床头柜上放着一整套故事书,其中还有一本平放在床头柜上,某一页还被折了起来,就像是……
欣欣正将故事念到某段落,而儿子已熟睡,只能暂时打住似的。
再将目光移到正躺在过去儿子的小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欣欣身上,他不讶异的瞄到她睡梦中的小脸布满湿湿的泪痕。
他轻手轻脚的走近,替她拭去泪,无奈的摇摇头,悄然退出房间。
他怎么都不敢打扰妻子思念儿子的悲伤心情。
而直到听见门再度关上的声音,欣欣才缓缓的睁开眼,再度默默的啜泣起来。
唐季醴放下电话,有点不知所措的坐在堆着一堆衣物的沙发上,怔怔的思忖重新追求妻子的计画。
「叮咚——」门铃声响起。
唐季醴赶紧过去打开门,对着走进来的欧巴桑说道:「又要麻烦妳了。」
欧巴桑像是已经很习惯,立刻开始清扫客厅。
「一样,别进那间房。」唐季醴不忘交代一声,「我先到卧房里休息。」
看着落寞的男主人的背影,欧巴桑忍不住好心的问:「唐先生,要不要我帮你做晚餐?」
唐季醴闻言本来有点心动,却又马上想起什么似的摇了头,「帮我买现成的就行了。」说完,孤寂的身影走进房内。
欧巴桑边收拾边碎碎念着,「唉——这样的情况还要多久啊?真是一对令人伤脑筋的夫妻!」
她动作迅速的把客厅、饭厅、厨房以及浴室都打扫得干净整洁,脏衣物也全都丢进洗衣机清洗。
然后,她敲敲唐季醴房间的门,「唐先生,我要进来打扫了。」
唐季醴打开门,原本打扮得意气风发的他,此刻已换掉一身西装,穿上皱得跟梅干菜没两样的家居服,脸上露出一抹强烈的倦怠神情,「辛苦妳了。」
欧巴桑不禁关心的问:「我看……我干脆每天白天过来帮您打扫,这样您下班回家就可以舒舒服服的休息了。」
但唐季醴拒绝了欧巴桑的好意,「不!她……万一她想做,那样会让她不开心的。」记得欣欣过去最喜欢动手整理他们爱的小屋。
「唐先生,你……你老婆她……是不是该去看医生啊?」
附近的左邻右舍都清楚欣欣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模样,但也没人敢多说什么,毕竟,唐家会演变成这样,也是唐季醴咎由自取。
只是……他们不懂的是,既然唐先生已经决定洗心革面,唐太太为何不能大方的原谅他,小俩口重新开始呢?
但夫妻间的事,外人当然不能插手,只能靠他们自己解决。
「我们确实有看……」只是效果不大。
欧巴桑知道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尽职的进房里打扫。
唐季醴则是在欧巴桑打扫之际,一直呆立在儿子的房门口,一动也不动。
他听到房内隐隐传出的啜泣声,却怎么也没勇气敲门进去安慰她,因为这间房是个禁地,欣欣怎么也不肯让他越雷池一步。
这是欧巴桑来唐家打扫近三个月来,每次都会上演的戏码,她已经难过得看不下去,却也无从帮忙起。
而房间内的欣欣,则是继续饮泣,甚至连面对唐季醴的勇气都没有,她真的好想离开他,愈早愈好。
唐季醴枯坐在餐桌前,看着外卖的餐点摆满桌,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