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化菩提+我们都是好孩子-第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我是打抱不平啊。”没敢说系花不接受她的好意,还推了她一下。
“那是人家的事。”
“我就不喜欢看男人欺负女人。”
“他人挺好的。”
好个屁!走廊里传来莫梓彧的声音,好像哄着谁:“……乖啦听话,知道了……别闹啊,星期天带你去,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老李凑到胖陀那边嘀咕:“这又是哪个呀?”
“艺术学院那个。”看他没搞清,胖陀啧一声,“表演系那个。”
“靠,半年肯定黄。”
“哪要半年,三个月保准换。”
“起码得半年吧,表演系的多漂亮。”
“我跟你赌。”
“咳~~”谈论对象走进来,“有女生在这儿别讨论那些无聊的话题。差不多了,回去吧。”
“还没弄完呢。”苏杨抬起头。
“明天继续,走咯,都快十一点了准备在这儿过夜呢。”莫梓彧把资料丢进抽屉,桃花眼眨两眨,手掌竖在嘴边跟打赌的两个说悄悄话,“三个月。”
“我说吧,”胖陀打个响指,“三个月。”
“我靠你丫真是辣手摧花……”老李喃喃骂,见房间里唯一一朵花儿不满地瞟过来,摸着脑门笑。“见识到咱们莫少的风采了吧?”
见识到了,这厮就是传说中的花花公子!甩了英语系系花又追表演系小妞。
莫少对男同胞的评语没多大反应,倒对米艾的表情很感兴趣,两肘支在椅背上看她:“你瘪嘴干什么?”
米艾不示弱,递给他一双纯净透亮的白眼:“有吗?”
“你翻我白眼。”
“我眼睫毛掉进去了。”说完煞有其事地揉眼睛,逗得胖瘦二位呵呵笑。
他无语,扭头问苏杨:“你女朋友牙尖嘴利的,你吵得赢吗?”
苏杨摇头失笑。“我们不吵。”
收拾好东西锁好门,一道下楼,莫梓彧是开车过来的,一辆庞大的吉普车。米艾婉拒了他送一程的好意,待三个男生走远,咬着牙下通知:“你以后离那莫什么远点!”
“说什么呢,”苏杨揉揉她头发,“师兄人不错,挺随和的。”
“再好也没用,你没看他那么花吗。”
“他花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她理直气壮,“我怕他带坏你。”
第九章 莫花花与珍珠米
话有点夸张,不过老话说近墨者黑,等身上粘到墨汁再想洗干净可就麻烦了,不如刚开始防微杜渐。张杰回忆这位莫少两年来的风流史,随口就说出六个,都是公开交往过的清一色的大美女,至于未公开的,天知道。他的网还撒到了校外,常有人见他那辆吉普车里坐着某个眼生的女孩,隔一阵换一个。
这类到处乱放电的雄性动物跟人类简直就不是一个星球的,米艾觉得他应该回火星去,但是,很不幸,莫梓彧竟然是院研究生会的宣传部部长,土院研究生会跟学生会经常一起举办活动,也就是说,苏杨得时常面对这株烂桃花。
郭郭倒没觉得他有多烂,甚至有点崇拜:“听说他考研的时候分数在他们土木系排第二,厉害啊。”
“打小抄了。”米艾的第一反应。
“你就瞧不起人吧,是真的。”明月趴到课桌上幽幽叹口气,“老天也有偏心的时候,你看就他这种玩物丧志的,能当官,成绩还不错,家里又有钱,还有那么多女的自动送上门,叫别的男人怎么活呀。”
小青听了半天,愣头愣脑地问:“说谁啊?”
“莫梓彧,”郭郭告诉她,“咱H大的风云人物。”
“谁?”
失望地扭开脸,郭郭决定把这木头美人踢出正常人之列。
米艾为战友辩护:“我们都是好学生,对娱乐八卦不感兴趣。”
“切,你那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跟苏杨玩。”明月何等的文字造诣,出口成章。“莫梓彧嘛,我朋友的朋友,又会玩又会读书的那种怪胎,以前高中那时候他跟我那朋友就被称为,”特意停顿一下以示强调,“C城双雄~~”
怎么不叫喋血双雄呢,米艾噗地发笑,前排自习的同学回头看过来,她赶紧捂嘴。“回去吧,看不进了。”
“大姐你才来几分钟啊?”郭郭看下表,才八点半。
“我要回去了,我要睡觉。”小青本来在寝室睡美容觉,被强拉来的,抓起书本就往外走,明月第二,米艾第三,鱼贯而出。
郭郭摇着头无奈跟上,走出老远回头看灯火通明的教学楼,特深沉地冒出一句:“咱们上晚自习就是一场秀。”
“是锈啊,”米艾高举双手伸个懒腰,“我一坐进教室就关节生锈。”
明月斜她一眼:“你跟你家小杨杨在一块儿怎么就不生锈?还是男女有别。”
废话嘛。“当然男女有别……”手放下时没抓紧,书本掉在地上,连忙蹲下去捡。咦,明明带了三本来的,怎么就两本?“我的供应链呢?”
“落教室啦?”小青帮她捡起笔,“明天再找吧,说不定有人看见给你送寝室来。”
“送个屁,我上面连名字都没有。你们先走吧,我回去拿。”
楼的正对面是个很大的花圃,走过去得沿着围墙绕半圈,米艾盯着弧形的水泥路磨牙,看四周没人,踩着前人留下的砖头攀上墙。也不知哪个混账建筑师设计的,光是好看,一点也没考虑便捷问题,绕那么远起码得浪费五分钟……
“姑娘好轻功。”一道阴恻恻的声音突兀响起。
……鬼?!头皮一麻,米艾哧溜滑下来,快滑到底时又很不雅地转90度变成横向,只听稀里哗啦声,啃了满嘴土。
“你压着我的花了。”
路灯下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杵在面前,很有压迫感,她恐惧得忘了疼痛。
“你压着我花了!!”鬼大吼,蹲下来拨拉压碎的花盆,“一二三……看看看,压坏五盆,啧啧,五盆,米艾你该减肥了!”
鬼知道她的名字?定下神一看大骂:“靠,三更半夜的你躲这儿装神弄鬼干什么!”翻身坐起来抹了把额头的虚汗,小心脏还在扑扑直蹦。
“谁装神弄鬼,”莫梓彧扬了扬挂在胸前的照相机,“我拍照呢你冒出来。”
“黑灯瞎火的拍什么照!”
“小姐你看不见那是什么?”他一指路灯,“懂什么叫朦胧感吗?”
她不懂,但很想一拳挥过去让他朦胧了整个世界。坐在地上活动活动四肢,还好没事,就是屁股有点麻,大概摔下来正好压着花盆。
“摔着没?”
这时候才问,明显没诚意,翻翻眼睛扔过去两个字:“没有!”
莫梓彧果然不理她了,捏着一朵折断茎的花表情痛心疾首:“我的花~~”他的剪秋罗他的夜来香,还有蝴蝶兰跟鸢尾,活生生就被这女人糟蹋了。“你居然一下就毁了五盆……”
“别吵。”跟个娘们似的,毁了就毁了。“花怎么办,是不是得赔钱?”
他扔下花警惕地朝四周看两眼。“赔个屁,赶紧走。”
米艾忙撑着地起身,左脚刚用点劲,脚踝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哎呀一声又跌回去。
“怎么了?”
“可能崴到了。”试着扭了扭脚脖子,痛!“真崴到了。”
嘀咕一句麻烦,莫梓彧背对着她弯起腿,双手撑在膝盖上:“赶快上来。”见她不动,不耐烦了,“上不上来?”
上就上,反正是这厮惹出来的。她扶着墙趴上他的背,还没趴稳就被捞起两只胳膊往前窜,可怜小美女跟个脱线木偶似的被拖行。“你慢点……”
“慢点被人抓住了你赔钱?”
“那你背好一点,背个人都不会吗?”
“老子就没背过女人,只抱。”
“……你真无耻。”
“我无耻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厮真能抬扛。
脚踝肿得像个包子,一动就疼,值班医生捏着伤处搓了又揉揉了又搓,最后说骨头没事,只是韧带拉伤,开了一瓶红花油和几粒药丸,嘱咐她两个星期不要下地。
“叫谁来接你?”出了门莫梓彧掏出手机,摆明了不想送她回寝室。
“给我。”米艾坐到凳子上接过手机拨通寝室电话。“……明月?我摔着了,你来接我一下……没事没事,就是脚扭伤了……那个,不小心从台阶上滚下来的。”
说谎。莫梓彧贴过去偷听,听见那头问怎么那么不小心,他大声说:“因为她偷看帅哥,看入迷了一脚踏空摔下来的!”
“谁啊?”明月大着嗓门,“你偷看谁了?”
“放屁!”米艾气得一把推开他。“是莫梓彧呢你信他胡说八道……唉不是啊……”
莫梓彧得逞地大笑。
“不跟你罗嗦了赶快过来我等你哦。”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他,“笑什么笑!”
“翻墙就翻墙,撒谎干什么。”
“这叫善意的欺骗,越少人知道越好。”搞不好消息传开她要赔花盆钱的。
“那是,一下能砸坏五个花盆,说出去吓死人。”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没点同情心地批评她,“刚在医务室你叫得简直就像杀猪。”
“疼啊,换你来试试?”
“我要是你决不会从墙头掉下来。”
“你要不吓我我怎么会掉下来?”
“一般来说心虚的人容易受惊吓。”他总有理由对付。“那么晚你跑花园干什么?”
干什么?米艾一拍巴掌:“对了,我有本书放在教室忘了拿,你帮我拿一下行不行?”
他一脸难以忍受的表情:“你翻墙就是为了省几分钟拿书?”
“啊。”奇怪吗,很多人懒得多走路,都是爬墙过去。
“放哪儿?”
这人还不错嘛,她感激地冲他笑:“谢谢,就是花园前面的第四教学楼,三楼,上了楼梯左拐最后一间,最后一排。”
“书叫什么名儿?”
“采购与供应链管理。”
“哦。”掏出手机看下时间,莫梓彧龇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不拿。”
“……那你问什么,还问那么清楚!”
“问问呗。”他挥挥手,“在这儿乖乖等着你同学啊,别乱跑,爷去也~~”
不生气不生气,米艾控制住呼吸给自己催眠,跟这种人计较是跟自己过不去,千万不要生气……气血还是扑扑往上涌,腾地站起身冲着他背影大骂:“莫梓彧!……啊好痛。”
三朵花过来接伤员,逼问看帅男怎么会看到摔下台阶。米艾一口咬定不是,就是没看清路摔的。明月套话:“哪段台阶?”
“我们教学楼门口那段。”
“那全是干干净净的水泥路,你身上的土哪来的?”
招了吧。一五一十地把前因后果供述一遍,嘱咐她们千万别说漏嘴,要不该赔钱了,也别跟苏扬告状,苏扬要知道她爬围墙肯定不高兴。
第二天一大早四个人特意去花圃参观肇事现场,没事,毕竟翻墙的人多,摄影协会的也经常去那儿拍照,花盆什么的时有破损。只有头发花白的老园丁蹲在墙角气愤难平:“这帮土匪,五盆花呀,又踩坏我五盆花……”
伤了脚还是有好处的,米艾可以享受两个星期的五星级标准待遇——苏杨特意买了辆二手自行车,天天接送她上学放学吃饭,背她回寝室。
五楼啊,一个台阶一个台阶挪上去,常常到三楼他就撑不住了,她要下来走,不让,歇歇再继续。米艾趴在他背上看着他被汗水打湿的双鬓吃吃笑,心里美得冒泡,有夫如此,夫复何求?不怪她脸皮厚,这时候真想马上跑去领结婚证,不过肯定会吓坏小杨杨,作罢。
翻墙的事没人透露半句,但忘了还有一个破坏分子。某天在食堂吃饭,莫梓彧端个盘子过来打招呼:“你脚怎样了?”她哼哈两声敷衍,他还不知趣,“没人找你赔钱吧?”
苏杨挑眉:“赔钱?”
“哎哟。”他两只眼珠左看右看,十足十不小心说漏嘴的样儿,“不好意思我同学在那边,走了啊,拜。”
绝对是故意的这家伙!米艾清清楚楚看见他嘴角促狭的笑。
苏杨当然听得出莫梓彧话里的猫腻,筷子一放开始审问:“你又干什么事了,说吧。”
坦白的后果并不严重,就是脸颊被狠掐一记算惩罚,以及再也不翻墙的保证。
身上的伤容易好,但心灵的创伤难以痊愈,米艾觉得莫梓彧简直就是人们常说的煞星。真的,第一次爬围墙就被他碰上,碰上也就算了,还摔在他面前,二十年来从未有过这么狼狈。狼狈也就算了,他还逗她玩,逗她玩也就算了,偏偏那张破嘴什么秘密都守不住!
墨菲定律说越不想碰见某人,越会碰上,情况就是这样。这家伙喜欢在校园里晃荡,你说一个研究生不待在实验室到处跑干什么,绝对是在寻找下一个目标。土院本来女生就少,读研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