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狩(魔女风情话--海棠)-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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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爱情,你要是做不了,就给我滚远一点……”她激动地喝道。
等了一个小时,又遇上黑魔法师的围掳,她已经够气闷的了,谁知他却表现得像是她占用了他时间的样子,难道陪她真的让他这么伤神?
“你在干什么?我几时说过自己勉强了!?”他也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你不必说出口我就看得出来了!”
“是吗?原来你还有读心的魔力啊?真是佩服佩服。”他讥讽地哼道。
“别故意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我如果有读心的魔力,就不会笨得去爱上一个高不可攀的狩魔人!”她气得口不择言。
“我看后悔的人是你吧?是你觉得麻烦……”他怒道。
“对!我是后悔了,恋爱真麻烦!一下子高兴,一下子烦恼,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却又不停地想知道你在想什么,整天脑子里全绕着你的事,像个傻瓜一样,还得无辜受你的气……”她失控地大喊着,声音响彻整个教堂。
他呆了呆,他们在干什么?好不容易见了面,却把时间用在毫无意义的吵架上?
“听我说,海棠……”他冷静下来,决定好好和她谈一谈。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要回去了,咱们以后再也不要再见面了……”她正在气头上,一甩头,转身就走。
再也不要再见面了
她最后的这句话,听得光见如遭雷殛,追上前攫住她的手,急道:“等等!”
孰料他的力道太大,手臂拉扯了她胸口的伤,痛得她低呼:“哎哟!”
“怎么了?”他惊讶地缩回手,轻轻扳过她的肩。
“好痛……”她抚着胸口。这才发现黑色毛衣上不知何时已湿了一片,手掌摊开一看,那沾在衣服上的赫然是血!
“天!”他倒抽一口气,再看看自己的衬衫,方才拥住她时就已印上了血渍,脸色一变。“你受伤了!”
她转开头,没有吭声。
“受了伤为什么不说?”他焦急地拧紧了眉。
“不要你管!”她挣开他,负气地斥道。
“我怎能不管?让我看看……”他再度向她伸出手。
“放心,死不了!”她后退一步,脸上全是倔强的顽固。
“你……别闹了……”他无奈地叹了一口长气,深情地看着她。“过来。”
“不要!”她定在原地。
他不再与她多说废话,一个箭步,将她抓到他面前。
“不要碰我!”她愤怒地扭动,结果把伤口弄得更大更疼。
“够了!别再闹了!”他倏地暴吼一声。
她被他吓了一跳,瞪大眼,眼眶却不争气地红了。
他凶她?这混蛋竟敢凶她……
“爱情的确麻烦,但为了你,再麻烦我也得去克服,谁要我爱上了你?爱得宁愿在爱情里为难,宁愿破除教规和禁忌,宁愿不顾一切……”他说到后来,忍不住低下头,将额头顶着她的,与她脸靠着脸,以唇形无声地不断重复着——
我爱你!
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夜海棠的胸口一热,泪再也止不住地涌出了眼眶,轻轻滑下她白嫩的脸颊。
很少哭的她几度为爱落泪,始作俑者都是他!
都是这个叫光见的人害她变成了个又蠢又爱哭又歇斯底里的女人!
“别哭……”他心疼地吻去她的泪痕,吻着她的鼻尖,吻上她的双唇。
她哽咽地捶了他一拳,然后又搂住他,狠狠地回吻他。
真是个烈性子的女孩啊!爱上她就注定要被她闹得团团转了!光见在心里笑叹。
寂静的教堂中,两个小情侣紧紧相拥着,吵嘴过后的吻似乎更甜蜜了,带着一丝的歉意,和满腔的怜惜,光见尝着她带着咸涩的泪珠,一颗心几乎要爆裂,除了加深了吻,手更不自觉地抚摸着她纤细的背脊。
夜海棠勾着他的后颈,朱唇微放,接纳了他热情的舌尖,四片唇交融在一起,毫无预敬地点燃了某种危险的热火……
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加速,她的双腿微颤,全身因欲望而发抖,光见低哼一声,手来到她的胸前轻揉着,直到她闷哼一声,他才猛然从沸腾的边缘醒来。
“你的伤……我看看。”不稳的声音泄漏了他激狂的情绪。
他有片刻的恍惚,少女的躯体他从未见过,从不知道那玲珑的饱满竟是如此刺激着男性的感官。
“喂!”她被他看得好羞,不得不喊醒他。
他回过神,连忙以食指轻轻刷过那道伤痕,霎时,一股冰凉从口渗入,血马上凝住,连疼痛都减轻了。
“好厉害……不痛了……”她低声道。
“光见……”她惊羞地睁大眼睛,呼吸急促了起来。
“不要……”她的脸红似野火,心脏几乎负荷不了他的挑逗,于是战栗地推开他的手。
“光见……”她有点吃惊他狂野的一面,但再多的诧异也比不上他在她身上点燃的情火,她很快地陷入了惊涛骇浪般的情潮里,根本无力抵抗……
也不想抵抗……
她想成为光见的人!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清楚地回响着,仿佛只有成为他的一部分,她心底深处的黑暗才能清除。
然而,就在两人几乎要跨越那道界线之际,一个呼唤声冲进了光见的耳里——
光见!回来!
是赫雷斯!
他大震,急忙放开她,盯着她衣衫半褪、发丝披泄的模样,这才明白他对她做了什么。
天!他差点就……
“怎么了?”她不解地望着他。
“我不可能这样对你……”他喘着气,痛苦地闭起眼睛。
“为什么?”她怅怅地问,她并不介意啊。
他一把将她拉起,轻拥住。“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我才要好好地抱你,懂吗?”他闻着她馨香的发丝,哑声道。
她明白他的体贴及用心,点点头,脸贴在他的胸口,真想就这样永远依偎着他过完一辈子。
“我送你回去吧!我也该走了……”他说着帮她穿好衣服。
“你要回左家?”她忽然觉得有些心慌。
“赫雷斯在叫我了,今晚他有事要对我说,我得早点走。”
“哦……”又是赫雷斯,那老家伙总是阴魂不散地阻挡在她和光见之间,好像专要破坏他们似的。
光见送她回到家门口,又吻了吻她,才转身离开。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太眷恋他的体温,还是太喜欢他了,在目送他走后,她突然有川不安的预感,一颗心虚虚缈缈地浮在半空,没半点踏实感。
是不是恋爱中的女人都会这样?
怔怔地走进屋内,她的心情没来由地沉重起来。
第九章
心情不佳,让夜海棠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隔天,她一大早就醒来,怀着一颗虚晃晃的心,决定早点去学校看看光见,也许,看见他之后她的毛病就会好一点了……
匆匆梳洗过后,她失神地套上一件黑色呢洋装,头发没扎就想出门,但才来到楼下,她就听见昨晚回来家里过夜的夜芙蓉正和夜玫瑰在客厅里吵架。
原来,看她陷入热恋的夜玫瑰前几天特地准备了保险套给她,叮咛她要好好保护自己,结果这件事被大姐夜芙蓉知道了,气得横眉竖眼,直骂夜玫瑰教坏老四。
“我哪有教坏她?我这是正当教育啊!两情相悦难免走火,总得事先预防啊!”
夜玫瑰不认为自己有错。
“海棠才十六岁,她不会做这种事的!”夜芙蓉完全是母亲的心态。
“现在的年轻人不再保守了,你这老古板不会懂啦!”夜玫瑰啐道。
“我不懂?你就懂了?快把你的前卫思想打包滚回加拿大去。”夜芙蓉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干嘛啊?不过是为了几个保险套就这样凶我?”夜玫瑰自觉有够无辜。
“你又提保险套……”
夜海棠想起昨晚她和光见的拥吻,脸蓦地红了,为了避免惊动两位姐姐,她刻意小心地穿过厨房,抓起一个波罗面包就从后门开溜。
眼尖的耶路撒冷也从后门跟了出去,来到她身后,揶揄地道:“她们为你吵架,你不劝一下?”
“我一插嘴保证没完没了。”她才不笨呢!这么敏感的话题,能闪就闪。
“呵呵呵,她们还不都是为你好。”
“我知道,只是,我和光见的事我才不想让她们知道太多呢。”她抿了抿嘴,颊上的热度依然未减。
“那么请同你和光见到什么阶段了呢?”它眼中闪着好奇。
“你问这干嘛?”她瞪它一眼。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她站定,低头看着它,“从一开始你总是一直在担心我,耶路撒冷,你究竟有什么事隐瞒着我?”
“我只能说,无论你遇到什么事,都记得把爱留在你心中,千万别让爱变成恨,干万别失去理智。”它金绿双色的眼瞳闪着认真的光芒。
“你到底要说什么?”她愣愣地问。
“爱情是夜家女人最强大的魔力,它能克化一切的黑暗及魔咒,想想那次你不听我的劝被魔王咒缠上的情况,光见的一个吻便将你的灵魂唤了回来,是不是?”
“那是你指点他的……”
“但拥有这份力量的人是你本身。”
“耶路撒冷,到底你在担心什么?难道我会出什么事吗?”她第一次看见耶路撒冷如此正经八百。
“我怕我终是保护不了你,虽然还有光见,但他却是影响你最深的关键……唉!我只希望他能摆脱桎梏,只要他一心一意,你就不会有问题了。”
耶路撒冷迳自说着。
夜海棠依然搞不懂耶路撒冷深奥的话,只是,她最近总会怀疑起它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原因。
“我会有什么问题?”她追问。
“没什么问题,只要记住我的话。”
耶路撒冷仍不愿讲明。
她问不出所以然,只好作罢。
就这样,夜海棠怀着纳闷的心情来到学校,只是才进校门,就看见许多女同学一堆堆她围着讨论,神色既失望又无奈。
这是怎么啦?大家全苦着脸,活像世界末日要来临似的。
康佳佳一看见她来了,便冲过来,发布警报似的道:“海棠,你知道吗?听说光见要和左君薇订婚了耶!”
什么?
康佳佳在说什么?
她手中的波罗包掉到地上,眼睛睁得奇大,呆掉了!
“今天有人在校长室外偷听到左君薇的爸爸亲自来邀请校长,说中午是光见左君薇的订婚宴,所以今天他们两个都请假了……”康佳佳接着又道。
光见……要订婚了?
和左君薇?
有如一颗核弹在心中爆开,她的血液逆沉,她的胃液在翻搅,她的心不断膨胀……膨胀……挤掉她胸腔的所有空气……
她就要窒息了!
昨晚才和她耳鬓厮磨的光见……竟然要和别的女生……订婚?
怪不得她会不安,她早该知道她的直觉该死的灵验无比!
“海棠,你还好吧?学校里的女生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人不吓坏的,光见居然真的要和左君薇订婚,他们才十七、八岁而已耶!啊,好像又有什么新消息了,我去看看。”康佳佳一看有人又聚集,便跑过去凑热闹,留下夜海棠一个人杵在原地。
“喵!”
耶路撒冷踱到海棠脚边叫着。
她低头,瞪着它,难道耶路撒冷担心的是这个?
“他……要和……左君薇订婚了?”她困难的吐出这句话。
“唉!这下糟了……”
耶路撒冷皱起猫脸。
“为什么?”她不懂,光见爱的是她啊!为什么会和左君薇订婚?为什么事先不告诉她?难道……这是昨晚他一脸忧愁的原因?
“这个婚事是梵蒂冈教廷作的主。”
耶路撒冷道。
“教廷?”。
教廷连狩魔人的婚事也插手吗?
“左笑山想利用女儿打进教廷中心,而教廷也希望狩魔人早点确定对象,以保住其血统。”
“这么说来,这是场政策婚姻?”刚开始的震惊消退了,代之而起的是蔓生的怒火。
“可以这么说。”
“光见不反抗?”
她握紧拳头。
“他无法违抗赫雷斯的命令。”
“赫雷斯,又是赫雷斯!他以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