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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布纹-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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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无缘留给它的子孙们,的确是件憾事。”

  左军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续道:“高桥的父亲便是当时指挥搬运的军官之一,这些军官虽然被委以重任,不过人性使然,当他们看到并触摸到那些宝贝时,无一例外的动了私心。所以他的父亲便伙同其它几个军官,达成秘密协议,将每人喜欢的宝贝装了一箱,然后作上记号,以便回国后再盗出来。”

  “不想船在出港不久便遭到风浪袭击,舱内开始渗水,为了保命,他们不得不放弃装有整箱宝贝的运输船,但是船上的所有人都心有不甘,他们拼命将木箱撬开,将那些体积小的尽量往口袋里放,最后他们坐着救生船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这次事故让整船军士记下大过,高桥的父亲也未能幸免,后来因其染上顽疾,便被遣送回国治疗,等他病好了,日本也投降了,虽然他错过了二战,却幸运地得到这个。”

  说到这里,他又掏出另一张照片,我一看,是一方锦盒。再想起沃尔克也曾提到一个类似的盒子,心中顿时明白了八九,两块布的来龙去脉也能联系起来了。

  左军道:“这个就是他在那次事故中最后抢到的宝贝之一,根据他的回忆,这锦盒本是一对,还有一个应该是在慌乱中遗失了,而半个多世纪之后,那个遗落的锦盒被英国人哈彻从暗无天日的海底捞了上来,重现天日之后被他廉价卖给了他的同胞,也就是迈尔曼科技园的主人沃尔克。”

  他顿了一下,看着我道:“整件事的大概就是这样,至于说齐一凡手里的那块,那是被一伙扒手从我们手里给窃走的,其间经过,我也就不过多赘述了。”

  左军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我听得却是心里发慌,这帮人简直是手眼通天,居然能将事情搞得如此清楚。不过,他无端将这些告诉我是何用意?

  左军好像看出我有些不解,笑道:“跟你讲这些,只是希望我们之间不要存在什么误解,这样对你,对我们都有好处,不过至于后面那三个,他们恐怕是……”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打住,然后身体往后一靠,便闭上眼睛不动了。我一愣,不知怎么了,扭头一看,发现老五正眯着眼睛朝这儿瞄呢,我心一虚,赶紧起身去上了趟厕所。

  回到座位上,琢磨着左军的一番话,愈发觉得不安起来。按理说该是我知道得越少越好,他们却反倒让我知道了整件事,这么做的目的,恐怕不会只是为了彼此间相互理解那么简单。还有最后那句未讲完的话,他说老五他们恐怕是什么呢?

  我望向左军,可他显然没有再睁开眼睛说话的意思,于是我只得满脑子混沌地度过了在飞机上的最后几个小时。




第十三章 加尔各答

  加尔各答,续新德里和孟买后印度的第三大城市,由于种种历史原因,导致大量外来人口迁入,促成了现如今其多元化的特点,再加上它曾作为首都的短暂历史,更让这座城市声名赫赫。

  下了飞机,迎面卷来一股热浪,我一下子有些闷得喘不过气来,此刻太阳早已西沉,但气温却酷热得让人颇感难受,大猫也在那里叫苦不迭:“怎么他娘的这么热?这里不是挨着什么波斯湾吗?”

  虽然我的地理也不太好,不过至少知道气候和挨着哪儿关系并不大。我望了望左军,他似乎没有任何不适,抿着嘴大步流星地在头前走。

  出了机场,我们拦到一辆出租车,左军不愧是与美国人共事,对着司机低声说了句什么,车旋即发动,开往何处,不得而知,反正我也不太关心,总会有人安排。

  沿途的景象让人不得不感慨印度的确是个贫富差距悬殊的国家,亚洲富豪榜上那些独善其身的印度寡头们完全不在乎他们国家底层人民的生活质量,街头巷尾赤脚的乞丐,不辞辛苦的人力车夫,衣衫褴褛的小贩,以及随处可见的垃圾和污水,勾勒出加尔各答这座城市的缩影。

  车开到市中心,找了一家酒店安顿下来。几个人先在房间里洗去风尘,接着便下楼大快朵颐胡吃海喝了一番,待酒足饭饱之后,老五剔着牙问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左军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向我问道:“你说知道有一个号码可以与齐一凡联系?”

  我点点头,左军让我写下来,然后拿去到服务台打了一通电话,回到桌前打了个手势:“先回房歇着,待会应该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几个人回到房里,老五他们拿出牌玩了起来,几圈过后,猛地有人敲门,打门一看,是个块头巨大的红脸汉子,一进来打量了一圈,然后用蹩脚的中文问谁是左军。

  左军起身迎了上去,大个子看着左军,又确定了一遍,才从怀中掏出一个大信封袋来:“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左军接过袋子没说话,只是笑着拍了拍他,大个子也不多留,转身便走了。

  待那人走后,左军关上房门,转过身来,拉开袋子口瞅了瞅,从里面夹出一张纸来,接着把袋子反过来,把剩下的东西倒在了桌上。只听叮当作响,一串金属碰撞的声音,桌面上顿时多了几片明晃晃的钢片和一柄长约五十公分带鞘的短刃。

  短刃十分精美,光看鞘和柄的做工,就知道刀身绝不会差。左军拿起来别在了后腰,这一下不仅让老五的脸色稍稍变了变,我看着也直冒冷汗,这家伙身手已经非常了得,再配上这把利刃,逃跑的几率恐怕更加不大了。

  左军将那张纸摊在桌上,用食指叩了叩:“这里就是那个号码的位置。”

  众人低头一看,上面写着,唐人街66号乐家旅馆。

  左军看着我问道:“齐一凡跟你提过这个地方吗?”我摇了摇头,心中却是一阵不解,按理说,各国唐人街商户大多都诚实本分,为了能立足,他们规范经营,谨守当地的规矩,最忌讳的就是惹事生非,怎么会是在这种地方呢?

  我将疑惑提出来,左军摇头道:“信息绝对可靠,这点你不用怀疑。”

  既然看他如此肯定,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左军雷厉风行,决定马上就去探个虚实,几个人没有异议,收拾了一下便下楼,半天不见一辆计程车,老五有些不耐烦了,一声呼哨把酒店街边几个蹲活的人力车给招了过来。

  人力车被喜欢贵族式做派的不列颠人在它的殖民地上大力推广,作为其亚洲前哨站首都的加尔各答更是义不容辞。不过印度政府近年来有意让这种交通工具退出历史舞台,措施就是禁止新的人力车夫注册登记,所以现存的大多都已人到中年了。

  加尔各答的夜景是美丽的,这点不可否认,但鼎沸的人群,耀眼的霓虹,以及包裹这一切的黑夜,只不过是将白天看到的贫苦和破落暂时遮掩起来,造成繁荣的幻觉,使得人迷离而流连。

  红色琉璃瓦层叠的牌坊,基座下的两只石狮威风凛凛,牌面上方横扁高悬,隶书大字显得豪气冲天,这才是我印象中唐人街。不过这几个车夫卯足了劲一路飞蹬,最后在一处灰暗得犹如庙门的地方停了下来,并且喊道:“唐格拉,唐格拉。”

  这一喊把我吓了一跳,不会是这几个车夫设有什么埋伏吧,正诧异着,左军已经跳下来甩手把他们给打发走了,然后道:“这里应该就是唐人街。”

  我一愣,不是吧,享誉盛名的唐人街在这里就这般模样?四周全都是些低矮的建筑,并且连灯都不打,显得死气沉沉一片荒凉。

  左军四下扫了扫,警惕道:“我们几个生面孔走在一起进到里面未免太打眼了,倘若打草惊蛇就不好办了,这样,我在最前面,里欧和老五一起,大猫跟陈亮散开垫后,尽量保持在十步左右的距离,切记眼不离人。”

  那三个都是跟着刀四在外面跑的人,哪会不了解这些,左军一说,几人便点头示意知道了。

  进到里面,顿觉左军的计划很有必要,这里商铺尽管鳞次栉比,但却是人气惨淡,根本没有什么顾客,甚至印人比华人还更多一些,我们几个一进来,马上便吸引住了商贩们的眼球。左军在头前不急不徐的走着,我知道他是在寻找目标,又走了几十步,他突然身子一转,闪进了一道小巷,老五给我打了个眼色,意思要我不急。

  我们又在外面转了一会,才拐了进去。这时左军正点着烟站在一便利店前年久失修的台阶上,他看到我们,往更里面一家挂着灯笼的店门仰首低声道:“那里便是乐家旅馆。”

  这时大猫和陈亮也集结过来,老五叫他俩在外头把风,然后和我随着左军一道走进了那家旅店。

  一位五十多岁瘦瘪的中年男人正靠着斑驳的墙壁看着电视,见有生意上门,连忙站起身来,但一看我们有些来势汹汹,他一下给愣住了,依次打量着我们,显得不知所措。而我们也不说话,只是四处看着,这恐怕愈发使他胆颤心惊起来,不过还是满面堆笑道:“几位,可是要住店?”

  左军看了他一眼,报出一串号码,问道:“这个号码是这里的吗?”

  老板呆了一下,随后点头道:“不错,是这里的电话。”

  左军转而看看我,示意下面的该我说了,我不想把气氛搞得紧张,便给老板点了支烟,闲扯了几句,得知老板姓孟,我道:“孟老板,你是否认识一个叫齐一凡的人?”

  孟老板一听这个名字便点头道:“认得,认得,这个人在我这里住了两个多月呢,怎么会不认识。”

  我一听忙道:“他现在人呢?”

  孟老板回道:“一个星期前便已离开这里了啊。”

  看他的神情,并不像在撒谎,于是我急忙追问道:“那他到哪里去了?”

  孟老板摇了摇头,我一看完了,线索断了。但这时左军插了一句:“难道他没留下什么东西吗?”

  一听这话,孟老板脸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欲言又止,老五见状喝道:“别磨磨唧唧的,有话就说。”

  被老五莫名一吼,这位中年男人更是吓得不敢说话了,我只得安抚他道:“你不要怕,其实是这样,我们是受他侄子之托来的,不过由于不知道地址,所以才顺着他留下的号码,一路找到这里来的。”

  孟老板恍然道:“他侄子是不是叫黑子?”我连忙点头,正是,正是。

  孟老板摸索着从柜台下面抽出一封信,递给我道:“齐先生临走的时候嘱咐过我,说会有一个叫黑子的人来找他,叫我把这封信务必要转交给此人,既然说是黑子叫你们来的,那就给你们好了,我这里也是小本买卖,实在是惹不起麻烦。”

  最后一句说得尽显卑屈,无不让人感叹华人在外生存之艰辛,但这也不是朝夕之间能转变过来的,我只能是心里叹了一下。

  我刚想展开信,却突然想到若是齐一凡在信中提及布不在他手里,那我不就要玩完了,不过现在两人都在旁边看着,我又没有理由不把信展开。

  忐忑地拆开信,上面竟只有七个字:“锡金,甘托克,速来。”




第十四章 不安的内部

  老五当即骂道:“娘的,还他妈速来,当老子超人啊。”我一时也不知齐一凡在玩什么把戏,而且这次又是没说具体位置,甘托克可是锡金邦的首府,人口少说也有大几万,要到哪里去找他?

  左军也同样困惑,他问孟老板道:“除了这封信,还留下什么别的没有?”

  “其实我倒觉得并非难事。”孟老板摇了摇头,却道:“那里的华人本身就不多,市中心的酒店估计就那么几个,而且齐先生也不会说当地语言,我想只要稍许打听一下,应该便能找到。”

  左军觉得此话有理,点头沉吟了一会:“那样的话,就只差一个翻译了。”

  这句话左军应该是在自言自语,没想到一旁的孟老板踌躇了一下说:“那位齐先生待我十分好,既然你们要去找他,我倒是可以帮你们一个小忙,兴许用得上。”

  左军示意他说下去,孟老板笑道:“我这里有个伙计,是几年前从锡金逃难来到这里,我看其可怜便收留了下来,包他吃住,这个人很聪明,中文话也学的很好,普通交流没有任何问题,你们若是去那里,他应该可以当向导。不过我只知道他是从锡金来,至于对甘托克了不了解,你们可以当面问问他。”

  我和左军对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出人意表,连忙道:“那样甚好,你把这个人叫出来看看。”

  孟老板绕出柜台,走到后面走廊,高声叫喊起来:“阿三,阿三……”

  连喊了几声,一个西亚面孔的人从楼上姗姗而下,他揉着朦胧的睡眼道:“出了什么事?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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