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纹-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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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栋侧楼,小道旁是整片草坪。此时主楼的二层有一扇窗亮着灯,说明里面应该有人。
大门由电脑控制,推不开,姚远提议翻进去看看,欧阳嘴上虽没反对,但还是不放心地再三叮嘱道:“刀四可不是什么善类,把招子放亮一点,万一碰到了,绝对不能让他们近身。”虽说三人的默契程度极高,可这回要面对刀四这样的匪徒,不免要更加小心谨慎一些。
借着梧桐树三人轻松翻了进去,落到草坪上,四周一目了然,并无可供遮挡的地方,看来的确没有人,我和姚远从身后抽出榔头,跟着欧阳朝主楼摸去。
一楼大厅外竖着几根罗马柱,三人快速闪过,来到厅门前。小心翼翼推开厅门,迎面赫然立着一尊两米多高的铜像,看样子是个外国人,我们当然不认识,也不去管它。打开手电,将整个大厅仔细扫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三人便贴着墙缓步上到二楼。
二楼结构是三条深长的走廊,呈T形分开,而且五六步之隔便有一扇窗,外面的光或多或少会透过玻璃照进来一些,不至于黑到看不见。亮灯房间在主楼的右侧,我们转入右边走廊挨个搜寻,尽管每间房都是关着的,但毕竟门底缝还是会渗出一些亮,所以不多时,我们便站在那间房的门外了。
我和姚远分别站在门的两侧,姚远负责敲门,我手握榔头守在门旁,欧阳则正对门站着,手中已备好几枚钢珠,就等来个下马威。欧阳朝姚远使了个眼色,姚远立马叩响三下。
过了一会,就听见里面有人朝房门走来。三人此时都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扇门,一想到开门的可能会是刀四,我心头便是一寒,更是紧了紧手里的榔头。
门一开,站在门口的却是一位胖胖的外国老头,恐怕就是刀四所说的希尔了。他首先看到的是欧阳,可能因为是陌生人,他表情有些惊讶,但当我和姚远闪出身来后,他随即变得愤怒异常,并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嚷道:“你们这些流氓,休想得到它,都见鬼去吧。”说完,便重重地将门关上。
姚远这时手疾眼快,猛地将榔头插入门缝,让门无法关闭。接着,三人冲进房内,却见老头拿起话筒准备拨电话,欧阳迅即一枚钢珠过去,不偏不倚,正中手背,话筒也随之被震掉。老头显然有些惊愕,慢慢退到一张桌旁,道:“你们难道打算明抢吗?”
房内除了老头外并没有第二个人,我们的擅自闯入,的确有些不怎么妥当。欧阳想缓和一下气氛,便摆了摆手,示意老头坐下,哪知老头很倔,依然厉声道:“我绝不会把东西给你们的,你们趁早离开,要不然我——”同时望了望电话,但估计是被刚才的钢珠吓住了,并没有说下去。
我们第一次见到这老头,可他的话却听起来好像认识我们一样,我感到奇怪:“什么东西,绝对不会给我们?”
老头略带鄙视的神情看着我们,哼了声:“难道希尔叫你们来抢劫,连抢什么东西都没跟你们说吗?”
姚远一愣,道:“你不是希尔?”熟料老头竟大怒:“我怎么会是那个美国流氓。”
我们不禁面面相觑,有些糊涂,既然这老头认识希尔,说明我们并没有找错地方,然而听他的话却好像他也是希尔的抢劫目标,这就让人有点糊涂了。我收起了榔头,问道:“那你是谁?和希尔又是什么关系?”
老头依然十分警惕:“你们不必知道我是谁,先说说你们是谁,告诉我你们与希尔的关系。”我心中不禁好笑,听他的语气,倒不像是我们控制住了他,而是他控制住了我们。
第四章 多了一块
姚远急脾气,拿起榔头就想吓唬老头。欧阳拦住他,并朝我打了个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现在不明之事太多,要想完全知晓我们自身的处境,便得先把任何有关联的事搞清楚。于是我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把事情大概讲述了一遍,只是并没有提及那块布,而是随口说是个玉器。
“原来如此。”老头听罢,紧张的神情总算是有所缓和,他叹了口气,道:“希尔的确是个强盗,十足的恶棍,为了达到目的,几乎可以不择手段,我隐姓埋名地躲到这里来,竟依旧没能够摆脱他。”说着,老头像是记起了什么,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上面写道,迈尔曼科技园,亚瑟·沃尔克,头衔是天文学教授。
天文学?我不禁有些肃然起敬。对这一职业,我可是有着由衷的好感,探索宇宙应该说是最困难也是最有趣的研究,要不断的假设,实验,否定,再假设……为了论证一个假设,可能几代科学家都会为之不懈努力,而其中的佼佼者诸如哥白尼、伽利略等也当留名千载。
沃尔克将头微微上扬,脸上浮现出相当自豪的表情:“这座科技园是皇家天文台在整个远东地区设立的唯一分站,由吾兄威廉·沃尔克和我共同负责。我们兄弟二人对于你们来说可能很陌生,就连在英国,也不见得人人都知道。但在业内,我们却享有着极高的荣誉,本人也曾荣幸的被女皇陛下授予爵士称谓。”
我心说什么女皇陛下,不就一小老太太吗,都说欧美人不善谦虚,看来果真不假,干脆给个梯子你继续爬:“想必阁下为英国的天文研究事业做了不少卓越的贡献吧?”
不料他却表情严肃,反驳道:“不是英国,绝不是仅为英国,而是全人类。”说这话时,好像是在阐述一句不容置疑的真理。
欧阳懒得听他那些历史,皱了皱眉,直入正题道:“那这个希尔到底是什么来头?你在英国身份显赫,居然都被其逼得东躲西藏,如此猖狂,应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吧?”
沃尔克一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此人关系网极其复杂,只知道受命于美国的一家公司,不过那纯粹是遮掩,实为一个秘密机构,至于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不清楚。”
我们三人这时不由都眉头一紧,相互对看了一眼,果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以我对他的了解,但凡是他迫切想得到手的东西,必定很不一般。”他顿了顿,以一位长者的口吻劝道:“所以,如果我是你们,就绝对不会想要跟他打上交道,毕竟再贵重的东西也比不上性命重要。”
老头讲得倒是很忠恳,善意地劝我们放弃,不过年轻人终究气盛不过,是以姚远闷哼了一声,道:“既然你口中的这位美国佬这么不好惹,你何不将他想要的东西给他?”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沃尔克的痛处,他有些尴尬,站起身来,踱了两步,半响才缓缓道:“我的东西绝对不能给他。”
听他这样说,我心中也有些许不快,口口声声劝我们放弃,轮到自己却又大义凛然起来,这是什么道理?于是我也话中带刺道:“教授,莫非你的东西就与众不同一些吗,到底什么宝贝?”
我只不过是想讽刺他下罢了,但老外毕竟是老外,听不出我的画外音,以为我真的是在问他,继而连连摇头道:“你们被希尔盯上已经够麻烦了,而且也与你们没什么关系,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琢磨老头的话,心想也对,既然知道了希尔如此难缠,着实不该久留,也更没必要再横生枝节了。我站起身来,和沃尔克握了下手:“感谢你的忠告,刚才冒失的闯进来,实在是抱歉。”
沃尔克倒也大度,微笑着摆了摆手,连称无碍。
于是我和姚远退到门口,准备离开,却发现欧阳没跟过来,两人一看,只见他正僵在教授的书桌旁,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电脑。我叫了一声,他抬起头,目光并没有朝我看来,而是直直射向沃尔克,厉声道:“你究竟是谁?”
老头一愣,不知如何作答,转过头来望着我,我也感到莫名其妙。姚远走到欧阳身边,看了眼电脑,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反手将榔头抽了出来。我见他们两人如此反常,也忙过去一看后,只觉得头皮一乍,原来电脑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那张布上的纹路图!虽然没有拿出布来对比,但是那个门旁站着个举火把人的奇特符号是绝对不会错的。
沃尔克看见我们如此,忙道:“年轻人,别激动,你们是不会明白那张图的意义的。”
“别在那打哈哈,教授。”欧阳冷笑一声:“你比那个希尔更加不简单。”
沃尔克依然不知所措,双手摊开道:“什么意思?这是怎么回事?那张图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别再跟这洋鬼子废什么话了,”姚远竖起榔头指着老头道:“赶紧撤,小心有诈。”欧阳也立马逼了过去,将沃尔克推到沙发上坐下。
我盯着电脑屏幕,脑子里虽然有些混沌,却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哪里错了,再仔细一看,果然不对劲,因为对那个符号记忆特别深刻,所以我清楚的记得布上画的人是右手持火把,而屏幕上持火把的手变成了左手!
姚远在旁看到我一脸疑惑,忙问我怎么了,我向他指出奇怪之处,他也表示记不太清楚,叫我把布拿出来比照比照。可我刚把布掏出来,却只听见沃尔克一声闷吼,猛地从沙发上蹦起身,并朝我扑了过来。
事发太突然,连欧阳都没能反应过来,一时间场面极为混乱,直到看清楚他死死抓住我的手,我才意识到他是要夺布。
不过欧阳和姚远很快便将他给制住了。老头即便全身不能动,却仍在气喘吁吁的骂道:“你们这群贼,居然被你们偷到了,你们都该下地狱,你们都是恶魔,你们——”令人吃惊的是,骂到后来,他的语气竟变成了哀求:“这布对你们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求求你们,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拿走——”
看到他如此失态以及他说的话,都令人大为不解,不过即便只是一普通老头,这样语气的恳求也会让人为之动容,何况还是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
欧阳和姚远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水,待他冷静下来,我才问道:“教授,看到这布,你为什么会如此激动?还有,你刚才为什么说我们是贼?”
没想到他的回答让我们大吃一惊:“废话,布是我的,被你们偷去了,我怎么能不激动?”
我猛地一震,心说这是怎么回事,又想起布和电脑上那细微的差异,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惊人的想法,莫非这布不止一块?
我急忙拿到电脑屏幕前细细比对,发现不仅是那个奇特符号有差别,其纹路也不尽相同,果真不一样!但如果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我急于证实这个假设,忙将布拿到沃尔克跟前问道:“教授,你是不是也有一块这样的布?”
沃尔克嚷道:“这本来就是——”我立马打断他的话,把布给到他手里:“你仔细看看。”
沃尔克狐疑的拿起布,刚看了一眼就惊呼道:“这——,老天,你们从哪里得来的?”我的假设得到了证实,但疑问却是越积越甚,当然没时间跟他解释布的由来。
“我研究四年了,闭着眼睛都能把上面的纹路画下来,”沃尔克激动的有些发抖,像是在自言自语:“这绝对是另一块,难怪我们不知道它的意义,原来是因为还缺少另一块布。”
听他一说我猛打了一个激灵,忙问他研究出了什么,可他像根本没听见一样,跌跌撞撞抢到桌旁,又是扫描又是翻书,旁若无人的捣鼓了好久。
我们三人对望了一眼,明显感到事情越来越不寻常了,现在只能肯定的是目前布有两块,一块在我们手里,一块在沃尔克手里,而且都是希尔的目标。欧阳沉声道:“不过我还是不明白刀四要我们到这里来的目的,仅仅是让我们知道这布不止一块?”
姚远瞟了沃尔克一眼:“绝不会那么简单,还是要问问这洋鬼子。”接着便朝老头嚷道:“英国佬,别在那里装神弄鬼,这纹路究竟有什么秘密?”
沃尔克理都没理他,继续埋着头,姚远立马火大了:“你奶奶的,把你电脑给砸了,叫你不吭声。”说罢便亮出了榔头。老头吓得忙道了几声好,站起身来。
“先生们,这个很难一两句话说清楚,”沃尔克取下眼镜,并兴奋得搓了搓手:“干脆我们把两块布放在一起,看看会出现什么,请随我来。”欧阳对我和姚远打了个眼色,要我们小心。
教授领着我们下到一楼大厅,在那尊铜像前站定,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便掏出随身的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未听见任何声响,那铜像竟然缓缓下沉,一直到铜像头部只有我们胸那么高时才停住。
我看到铜像头顶有一圈细缝,猜想肯定也是个机关。果然沃尔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