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4限我依恋的只有你 姬梦尘,水灵-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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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问渊博、术法精深的姜子牙在八十岁遇文王之前,一直是过着赤贫如洗的日子,连年在困苦中度日,经常一文不名,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捧着破碗去沿街乞讨了。
说起来,除了机运未到之外,这全都得「归功」于他有一位多疑善嫉又好争吵生是非的长舌老婆马氏,那个又丑又聒噪的老女人不但特别爱干涉丈夫的所作所为,对丈夫的亲戚好友更是冷眼相待,没事就丢卫生眼送人,使姜子牙莫名其妙的就失去了一切的机会和帮助。
而马氏非但不思反省,反而不断抱怨夫婿无用,整天闲闲没事做就不停的发牢骚,到最后还顺便鄙骂一下丈夫,以至于姜子牙在娶妻后便一直走着不幸的坎坷命运。
直到姜子牙遇文王前不久,马氏终于因为受不了贫穷的生活而主动要求仳离,各走各的路。却没想到就在他们离婚之后,姜子牙的运势就开始顺遂了起来,不但遇上极为欣赏他的文王,并立刻被聘为国师,而后因为辅佐周朝有功被封于齐。
马氏知道之后立刻又厚着脸皮回过头来要求复合。姜子牙也没说什么,只是派人取来一盆水倾倒于地,叫马氏再把水聚收回来,马氏满头大汗地弄了老半天,却只得到污泥一堆。
「若能离更合,覆水定难收。」这就是姜子牙给予他下堂妻的回答。
「为什么?至少我也跟着你苦了那么些年了呀!」马氏央求。
「可是你始终未能从一而终,一切皆是枉然。」姜子牙依旧冷冷淡淡的。
「你太无情了!」马氏抗议。
「你要求仳离的时候不也一样无情!」
「可是……」
「你走吧!我们缘分已尽,不可能再复合了!」
于是,在姜子牙断然的拒绝下,马氏含恨自缢而死了她仍然不知道要反省。
太白金星看到马氏自杀之后,便将她的灵魂召上天界,要她永驻于巨门星为北斗阴精巨门星君,掌管「纷扰、疑惑、是非」。
至于姜子牙则直到寿终正寝之后,其魂魄刚到南天门就被领到「天机星」成为驻守之南斗上生天机星君,从此掌管「智能、辅佐」,是为宰相之星。
但即使成为仙人,甚至同为五斗星君之一,记恨心重的马氏却依然愤恨着姜子牙的无情,每次一见到面就碎碎念个不停;姜子牙则早已习惯性地当作耳边风,而且尽量避免与她碰面。这倒也不难,因为他们各自驻守的星斗一在南、一在北,只要不刻意,自然很难有机会碰上。
「还是那么恨天机星君?」瞧着巨门星君愤恨的眼神,贪狼星君不由得乐在心头。
「为什么不恨?」鸡皮鹤发、老态龙锺,再加上一脸丑陋的恨意,巨门星君看起来实在很恐怖。「也不想想我跟他吃了多少苦,那老鬼居然毫不顾念那些年的情谊,说赶就把我赶出去了!真是不想不气,越想就越气!」
舔了舔艳红的唇瓣,「想不想报复?」贪狼星君细声问。
「当然想!」巨门星君怒道,可旋即又泄了气。「可是那老鬼实在太聪明了,我怎么样也整不到他!」
悄悄泛起一抹狡诈的微笑,贪狼星君依然轻声细语地说:「那就不要找他,换个人也行啊!」
巨门星君一愣。「换个人?那有什么用?」
「这你就不懂了!」贪狼星君神秘地眨了眨眼。「来,你先告诉我,在凡间时,天机星君最尊敬的主子是谁?」
「你是说……」巨门星君转眼在隔着灵泉飞瀑另一头的人群中搜寻着。「天同星君?」
「聪明!」涂着鲜红寇丹的纤纤玉指虚虚点了点巨门星君,贪狼星君满意地笑了。「所以罗!要是天同星君不好过,天机星君肯定也不会太好过;要是天同星君很惨,那么天机星君当然也会很伤脑筋了,对吧?」
「嗯、嗯!有道理、有道理!」巨门星君连连点头,随即又目带疑惑地打量贪狼星君。「你为什么要帮我?」果然是多疑的性子。
贪狼星君坦然笑了。「因为,我也想惩罚一下东海龙王的七公主。」
「为什么?」
「因为她比我美貌!」
贪狼星君耸耸肩,对某些女人来讲,这已经是一个十足充分的理由了。
「可是,那个七公主和天同星君又有什么关系?」
笑容一变而为暧昧,「如果今天我在蟠桃会上观察得没错的话,」贪狼星君那双慑人魂魄的媚眼悄悄勾向天同星君那边。「那位刁蛮的龙王七公主是对咱们的天同星君动了情啦!」
「咦?不会吧?」巨门星君不敢置信地也跟着瞥向同一个目标。「七公主会看上那个老头子?」
像你这样才叫老吧!
贪狼星君暗暗冷讽,表面上却仍是一派和气,「可是,他瞧上去也不过四旬上一些,人又俊逸儒雅,举止温文洒脱,老实说,」她狐媚地一笑。「我也曾试图要去勾引他,可惜他就跟他儿子紫微星君一样,死板得很,所以我也只好放弃了。」
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到哪里都不忘勾引男人!
贪狼星君忍不住拿怪异的眼神瞄了她一下,而后说:「我懂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很简单,只要你明天陪我上月老那儿一趟……」
☆ ☆ ☆
眼看着巨门星君死拉活扯地骗走了月老,贪狼星君这才大大方方地进入月老洞。半晌后,她带着满意的笑容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月老洞。她也不怕会碰上月老,因为,说好了巨门星君会极力绊住他,直到事情有个结果为止。
之后,当巨门星君问她到底搞了什么鬼时,她却只是噙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回了一句简单的话。
「我倒要看看她如何周旋在那两个男人之间!」
同一时刻
天机星上,在天机洞府中闲坐的天机星君突然觉得心绪不宁,不安缠身,隐隐有祸事即将临头的预感,于是赶紧掐指一算,随即喟叹道:「劫数!情孽临身,恐怕免不了凡尘之厄了!」
话落,他便起身出洞,逐行往昆仑山玉虚宫而去,准备寻找师父元始天尊未雨绸缪一番了。
第五章
插花临水一奇峰,玉骨冰肌处女容。
烟映霞衣春带雨,云鬟雾鬓晓梳风。
临水插花,亭亭玉立,逶迤的身姿,飘飘然若仙子,水流潺潺,如诉如歌,奇峰秀水交相辉映,山挟水转,水绕山行,其独特的景致不但使人忘忧,也使人遐思悠悠,这便是武夷山九曲溪西岸的玉女峰。
虽是峭壁千仞,却又秀丽婀娜,若是春浓时节,更是满山野花姹紫嫣红,清脆的鸟语在盈野的绿意中自由飞扬,清凉的山风飘洒着幽幽的花香沁入鼻端,更让人有如身入桃花源中的真切感动。
而在峰右岩上,尚有一圆石如镜,高两丈馀,名为镜妆台;峰下除了九曲溪外,亦另有一深潭,名浴香潭,深水静处清幽墨绿,澄澈清丽,舒泰闲适,宛如嵌镶在山中的碧玉。
此刻,就在那幽静的浴香潭傍,悄然的,水灵公主默默地抱膝盘坐在茵茵草地上,双眸朦朦胧胧地凝住在那飘散着云氤雾气的潭面上,绝美的脸蛋上是一片如梦似幻般的神情,幽幽然、郁郁然。
可她幽她的、郁她的,一旁忠心耿耿的小侍女翠儿却越发急疯了。
不正常!不正常!公主真的很不正常呀!
自那日开始,公主就不太正常了,不但话少得可以憋死人,而且,居然一次也没找过她的麻烦、没整过任何虾兵蟹将,更没拔过龙王的胡须,这简直比石树开花更令人不敢置信,害她一直担心公主是不是病了?
或者东海即将干枯了?
而今儿个可就更离谱了,竟然天未亮就摸黑跑来这种没棉被没枕头的荒郊野外静坐冥思,怎么?公主终于想不开要去修道悟禅了吗?
越想越不对、越想越担忧,翠儿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我说公主呀!咱们……咱们究竟到这儿来干什么呀?」
瞧公主那副木雕石塑的模样,翠儿原以为九成九得不到任何回答的说,没想到水灵竟然漫不经心似的回她了。真是天恩浩荡!
「等人。」
这倒是满教人意外的答案,因为,公主一向是只让人等而不等人的。
「等什么人呀?」
「我想见的人。」
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不是她想见的人,她早就躲到北海去了,还会那么耐心地等在这儿吗?
「谁?」
「他。」
哦!他喔……谁呀?
「公主啊!你也差不多一点好不好,这种回答谁听得懂啊?又不是……咦?你……你是谁?想干什么?」
盯着那个平空冒出的中年文士,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柔和安逸,可谁知道他骨子里又是什么坏胚的中年文士,翠儿当下就决定要把握机会表现一下她的忠肝义胆,好让她的主子感动一下,希望主子别老是欺负她。
可没想到她才刚护到主子前面,连慷慨就义的姿势都还没摆出来,就被后面的人粗鲁地推到一旁去趴着吃草了。
哇!真……真的是有够难吃的,那些四脚畜生吃这种东西怎么活呀?
等到她呸呸呸,忙不迭地吐光了嘴里的草和土,还有两只蚯蚓、一只蚱蜢,狼狈的爬起来时,公主早已经兴奋地自投罗网冲到那个中年文士前面了。
不会吧?公主就是在等这个人?
「你来了!」
耶?真的是在等这个人耶!
「公主久等了。」
那可不,人家可是从天未亮就……
「还好,也没等多久啦!」
耶?耶?耶?没……没等多久?!从天未亮等到这会儿都将近午时了,这叫没等多久?
「公主约我到此,不知有何事?」
骗人!是公主自己约人家的?
「没什么啦!人家只不过想找你来聊聊天、散散步而已嘛!」
聊天散步?!
哈!公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作这种蠢事了?
翠儿嘲讽地在心里暗暗嘟囔不已,就在这时,蓦见那中年文士突然扬起一抹温柔安详的微笑,那么宁静、那般飘逸,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而公主一瞧见那微笑,便是一副恍惚的神情,翠儿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公主会不正常是因为他呀!
而正当翠儿忙着惊讶不已之际,中年文士天同星君在略一思索之后,便提议道:「那么我们就先到天心岩的水帘洞去逛逛,看看比之大圣的水帘洞如何,公主以为可否?」
「好啊!」水灵很开心的附议了,早已经忘了那个水帘洞她不晓得去过多少回了!
于是天同星君尔雅地一欠身。「那么公主请。」
灵巧地一转身,双颊上浮着两抹淡淡酡红的水灵便与天同星君并肩往山北而去了,独留下一脸不可思议的翠儿呆在原地,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
不可能!不可能!公主……在脸红吗?
而且,她何曾见过主子如此恬静乖巧、如此温顺可人,没一点过去的任性刁蛮和霸道无理,甚至……甚至还有点撒娇的意味儿……
不是吧?自己的老爹不去撒娇,却跑去跟别人的老爹撒娇?!
哇!不得了,公主真的病入膏肓了!
☆ ☆ ☆
武夷山的秀丽,雁荡山的俊奇,庐山的飘渺,黄山的浩瀚,佛山的肃穆,衡山的雄伟,泰山之独尊,峨媚山之磅砖气势,三个多月来,天同星君很有耐心地陪着水灵逛遍了所有的名山风光,仔仔细细地浏览了所有独特的美景。
水灵看起来始终是那么开心、那么满足,天同星君一迳是那么温柔有耐心,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和煦笑容,一切彷佛没什么改变,可始终默默观察着他们的翠儿,却无法不注意到他们的变化。
一开始,天同星君似乎只是不忍心违逆水灵的心愿,好脾气地应允她所有的任性要求,就像个温和慈祥的长辈一样关怀照拂着顽皮的晚辈,而水灵也十足像个不知满足的小孩一样,不断的撒娇、要求,而且脸红。
然而三个多月后,水灵却是那么明显的沉静下来了,彷佛被天同星君传染上了某种病症似的,她也变得那么温和恬淡,总是噙着一抹梦幻般的飘逸微笑。
而面对着水灵越来越温柔的深情笑容、越来越露骨的眷恋眼神,即使是白痴也意会得到她的心意,天同星君的笑容虽不再和蔼,却是淡淡的若有所思,还有隐藏不住的挣扎与不知所措。
他们没有谈情、没有说爱,也没有任河亲昵的动作,更没有任何明白的表示,可却无法否认他们之间的确存在着一份若有似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