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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恶饕传上(商王恋卷三)-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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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是顿吃的,这些人却不惜淋着雨也要前来品尝,让他感到不解,也同时觉得好奇。

  “爷,身子觉着好些了吗?”祥清提着茶水进来,见主子已经下床,眉目之间多了一抹宽心。

  “嗯。”雷宸飞只是轻吭了声,目光依旧搁在菜香四溢,被食客们吵得闹哄哄的客栈厅堂。

  “是,那奴才就放心了。”说完,祥清顿了顿,却没再接着说下去,转过身去忙着帮他的爷沏茶。

  “祥清,有话就说,我不喜欢有事被瞒着。”雷宸飞淡冷的嗓音唤住了他不必要的忙碌。

  “是。”祥清颔首,还是顿了一顿,才开口道:“奴才是想,这家客栈的老板晴姑娘似乎对咱们一开始就看不顺眼,今天一早,她又派人来知会咱们,说爷的身子要是好些了,就请及早上路,因为……因为……她不想有人在她的客栈里出事,怕晦气。”

  最后两个字,祥清面有为难,说得很小声,但是他知道主子应该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怕晦气?她真以为我是个将死之人吗?”一瞬间,雷宸飞眸里眯起了笑意,在那笑里藏了一丝阴沉的不悦。

  “爷,她只是个妇道人家。”祥清急忙着接口,就怕自己的话给藏晴惹上祸端,虽然她的态度不佳,但这客栈上上下下几口人,还有个八、九岁的孩子,一屋子的老弱妇孺,禁不起他的爷指头轻轻一捻啊!

  “我有说什么了吗?”雷宸飞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只是老板娘不谙待客之道,难道老板就不吭声吗?还是夫妻两人声同一气?”

  “据奴才了解,这家客栈没有男主子,就由晴姑娘一人在经营生意,听说为了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原因,至今仍旧云英未嫁。”

  “是吗?那倒稀罕,她今年多大年纪了?”

  雷宸飞对外人一向都是冷淡的,但是,祥清知道是因为他刚才所说的话勾起了主子的兴味,看起来主子今天的心情颇好,应该是不用太担心他会对这家客栈不利了。

  “依相貌来看,今年应该不出二十岁,模样嘛……倒是难得一见的好看,就是说起话来刁人了些。”

  “你过来。”雷宸飞将他唤至窗畔,以眼神瞟指向正从后堂里走出来的藏晴,“你说的老板可是她?”

  “是,是她没错。”祥清点头。

  雷宸飞一瞬间眸色微黯,依他看来,这位年轻女老板并非不懂待客之道,相反的,她对于来往的客人,无论穿着贵贱,倒都是笑脸相迎,为何唯独对他们这一行人就是百般刁难呢?

  这时,藏晴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抬起美眸,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她的眼神冷冷的,直盯着他好半晌。

  雷宸飞微挑起眉梢,以略显睥睨的眸色正视她投来的目光,看见她如画般细细描画的眉眼,果然就像祥清所说那般,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虽然穿着朴素的衣衫,却在举手投足之间显出雍容的仪态,而他当然也没有忽略在她眼底闪动着毫不掩饰的嫌恶。

  最后,是藏晴先淡然地撇开了与他相对的目光,当她望向买了单要离开的客人,转眼间又是笑靥如花,与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的送到了门口。

  她仍旧能够感受到他的视线投落在她的背上,就像是被毒蛇给盯住般微微地泛凉。

  可是她依然表现得从容自在,要让雷宸飞知道她没将他搁在眼里!

  *****

  “客倌,小的给您送饭菜来了。”

  小豆子托着几盘饭菜,却还是能够手脚俐落地走进客房里,将饭菜给逐一地搁上桌。

  “这位小哥,真是不好意思,咱们似乎给贵店添了不少麻烦。”祥清笑着代主子出来招呼。

  “说这是哪里的话?咱们都是出门在外的人,互相照应是理所当然的。”小豆子一向是个耿直的人,立刻就知道祥清的想法,“客倌,你别是因为咱们家晴姑娘的话,才觉得过意不去吧!说也奇怪,咱们家晴姑娘待人一向客气,就不知怎么前天晚上几位客倌投诉时,可能因为心里不高兴,才会多说了几句,这不,最后还是把兰字房给你的爷了吗?”

  说着,小豆子忍不住好奇,视线直往屏风之后瞟去,想要瞧清雷宸飞的庐山真面目,因为,自从这位爷投宿之后,已经过了五天五夜,缺的药也让人赶送来了,照理说也该好转了,却还是不见他走出房门半步,总是这位祥清大叔出来为他张罗,无论晴姑娘三催四请,要他们尽早离开,这位爷好像也不为所动,挺自在安然地住了下来。

  “是,小哥说得是,只是我几次见你们晴姑娘,总觉得她的谈吐与气质都极好,想来应该是出身好人家,怎么会在这乡下开客栈呢?”

  小豆子哼哼了两声,生平最爱听到他家晴姑娘被称赞,“其实你别看咱们是家小店,我们家晴姑娘确实是位金枝玉叶,这可是澈儿少爷亲口对我们说的,不过,晴姑娘不允许他说太多,总说是家道中落,没什么好拿出来说嘴的,不过,我们厨娘陈嫂以前在大官家里待过,她说咱们晴姑娘比她见过的所有官家千金都更有仪态,在吃穿上也很有学问,想吃什么茶,喝什么酒,只要问她就对了,所以我们很多客人都会专程来请教她呢!

  祥清微笑颔首,眼神装作不经意地往屏风之后一瞟,留意他主子的反应,见没动静之后,又接着问道:“小哥,说句冒昧的话,如果你家晴姑娘真有如此之好,怎么我听说她到现在还未论嫁娶呢?”

  “咦?你当我在说大话吗?”小豆子又哼哼了两声,这次的口气是不高兴的,只是见祥清态度和善,一口气倒也提不上来,“我家晴姑娘当然不会没人提亲,不过,她都回绝了。”

  “是什么道理呢?”

  小豆子喘了口气,“这位客倌,你该不会是对咱们家晴姑娘有意思吧!你想追求她,年纪未免嫌老了些。”

  祥清赶忙摇手,“小哥说笑了,我怎敢对晴姑娘有妄想呢?是我家主子天天听我提起晴姑娘,对她难免有些好奇罢了!”

  “是吗?如果是你家爷就般配些,不过,见他那么多天都没出房门半步,他的身子真有那么差吗?”最后一句话,小豆子是圈着嘴,凑近祥清压低了声音说出来的。

  不过,就算压低了声音,但是小豆子的嗓门大,在屏风之后的雷宸飞依然能听得一清二楚,他深沉的眸光透过屏风,注视着正在对话的二人。

  “这真是误会了!”祥清呵笑了起来,“爷的身子早就好全了,不过在外奔波了好一段时间,贪着这‘花舍客栈’住起来舒服,才会一直没想离开,至于不出房门,是不想再给店家添麻烦,仅是如此而已。”

  “是吗?”小豆子半信半疑,不断地转头探视着屏风之后,只见一尊高大的剪影毫无动静,脸上的表情看不太真切,“好吧!我就信你了,不过,我们家晴姑娘要我转告你们一句,要是没有大碍,就请你们准备动身离开吧!”

  说完,他摸摸头,一边往门外走去的时候,还喃喃自语:“真是奇怪了,咱们家晴姑娘以前没赶过客人啊!真是奇了怪了……”

  祥清回头,见主子从屏风之后走出来,在听完小豆子所说的话之后,在他冷峻脸庞上的表情更加莫测高深,宛如两泓不透光的黑潭……

  *****

  “这真是李子吗?”

  藏晴笑着从竹篮里掬起一把李子,“眼看这时节桃花都还未开完呢!怎么姚老伯已经能拿到夏天才出的李子呢?”

  听她这么一说,姚老头笑呵呵的,既得意也庆幸自个儿拿这篮李子来客栈献宝,“我家的田边就长了一棵李子树,我家老太婆总说这李子树不知时,总是年节就开花,春天才到一半就结出一大堆果子,我分给了几个亲戚,但还是吃不完,所以拿了一点过来给晴姑娘。”

  “谢姚老伯,不知道那棵不知时的李子树到立夏之前还能不能结出果子,要是没有的话,我再回送老伯一篮。”

  “这是做什么呢?晴姑娘难道跟老姚我客气吗?”老头子哇哇大叫。

  “不,不是客气,李子是要送姚大婶的。”藏晴摇头笑道。

  “为什么要送我家老太婆?”

  “这李子呢又叫嘉庆子,能起清肝涤热,生津止渴之效,以前,在晴儿家里有个传统,是母亲娘家老祖宗留下来的,家中的女眷们会在立夏之日前举行‘李会’,将鲜李子捣汁和酒饮用,可收防疰热,驻颜色之效,说穿了就是开胃美容,所以我说李子是要送姚大婶的。”

  “好好,看晴姑娘这一身细皮嫩肉,想必那李子汁和酒还真有几分神效,我家那老太婆的脸皮都皱得跟干橘子皮一个样子了,要是喝了能让她回春,那她应该高兴得飞上天去!”

  见老头子高兴得手舞足蹈,藏晴被他给逗笑了,她知道姚老伯虽然嘴上老爱损自家娘子,其实几十年夫妻之情,心里其实是疼得紧呢!

  就在他们有说有笑之时,霎时间,原本人声鼎沸的厅堂静悄了下来,人们不约而同地搁下碗筷,望向正步下楼梯的雷宸飞。

  藏晴顺着人们的眼光,也见到了他,明明是徐缓而下的脚步,却因为他慑人的气势而分外有存在感,甚至于令人不由自主感觉到压迫。

  她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在场没人知道他的身分,但原来仅只是他的出现,就已经是一种威胁!

  当雷宸飞坐定之后,祥清吩咐只要是客栈里的拿手好菜就端上来,就在饭菜张罗好之后,却不见雷宸飞动碗筷。

  只见祥清取出了一个以金线圈紧的锦囊,从里头取出了银针,那针细如毫发,却十分的笔直尖锐,可见出于巧匠之手。

  他将针伸进了菜里,以十分谨慎仔细的眼神看着银针,注意针尖是否有任何发黑的迹象。

  见他以银针试毒,客人们纷纷窃语了起来,忍不住多看了自己桌上的饭菜几眼,似乎真以为里头也有毒似的。

  这时,沉不住气的阿虎冲上前嚷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客栈是规规矩矩的小店,不会做那种下毒坑害人的坏事!”

  “这位小哥别生气,我家主子吃的每一顿饭菜,都必须先用银针试过毒,并且让人先吃过之后,确定无碍才会进食,这是惯例,不是怀疑贵店要坑害咱们,请小哥息怒。”祥清站出来挡在主子面前。

  “既然不是怀疑我们,干嘛拿那银针出来招摇,弄得好像我们的饭菜会吃死人似的,快把针收回去!要不,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连大地和小豆子都已经撩起衣袖打算亮拳头了。

  “祥清。”雷宸飞沉声唤道,颔首示意祥清照着阿虎的意思去做。

  “知道了,爷。”祥清依命把银针收回袖里,退到主子的身后。

  “阿虎,向这位爷赔不是。”这时候藏晴走了过来,但是一开口却是要自己人道歉。

  “可是晴姑娘,是他们——?”

  她淡淡打断了他的话,“咱们开客栈卖饭菜,是做生意,客人买了咱家的东西,就有权自行处置,在这节骨眼上,咱们没有说话的余地。”

  阿虎提起一口气,虽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乖乖在雷宸飞的眼前低头赔罪,“爷,是小的失礼了。”

  藏晴轻吭了声,示意他下去干活儿,自己则留下来面对雷宸飞。

  “既然已经以针试过了毒,你还不吃吗?”

  “我当然吃,不过要等我的手下吃过无碍之后,我才会进食。”雷宸飞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丝讶异,他没料到她竟然会要自己人赔不是,看起来好像是示弱了,其实,她这个做法反倒让祥清试毒之举更显小人之心。

  “那等你吃的时候,饭菜都凉了。”藏晴在心里冷笑,她只听闻他多病,却没料到他竟然贪生怕死到这种地步!

  “无妨,冷掉的饭菜吃不死人!”他说得坦然,丝毫不见扭捏,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的“病”让他再也吃不得一丁点有害之物,但瞅见她一脸不以为然地表情,浅笑道:“不过看到桌上那盘鹅肉,我倒是觉得好奇,我知道鹅肉本身就带着红色,可是,却没见过连皮都是红色的鹅肉,这里头可有巧妙?”

  “就算是有巧妙,我想爷也应该不关心吧!”她回应他的语气淡淡的,在这场面上,她不能失礼,却又偏不想给他好脸色。

  雷宸飞立刻就听出她话里的讽刺,想必她的心思是,既然他可以不介意吃冷掉的饭菜,自然不是个挑吃的人,把隐藏在那道鹅肉里的巧妙之处跟他说了,也不过是白费唇舌。

  这时候,一旁的大地见情况有些尴尬,抢步上前说道:“这位爷,我知道这鹅肉是怎么做的,让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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