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无忌 作者:陶汐语-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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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裳以为是在她自己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她醉醺醺地发出很淡很淡的叹息声,然后在她沉沉睡去前,她说出了那句每个夜里都会向自己承认的事实——
“我爱你,花想蓉。”
早晨的阳光亲吻着床上人儿白皙与黝黑的脸颊。
“哦……”头痛欲裂的李云裳呻吟一声,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印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水晶灯,她懊恼自己喝太多的揉着泛疼的太阳穴,一时之间没注意身下躺的柔软大床和宽敞的豪华房间,不同于她麻雀般的小窝。
昨天是花爸的生日,她早就料到酒劫难逃,所以事先和公司请了一天假,这表示她今天可以不用那么早起来。
她瞄了眼床头边的闹钟,才七点,翻了个身,在瞥见身旁那男性的身躯时,顿时以为自己在做梦,合上眼继续睡。
霍地,李云裳直觉不对劲,睁开眼皮。
慢慢地,她侧转过头,这这这……她瞄见那裸露在被外的男性胸膛和手臂,视线慢慢看向那张酣睡着、下颚微微冒出胡碴的脸。
李云裳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仍在,伸手摸着自己的脸,用力捏了下,会痛!
她不敢伸手碰他民,怕只是一场梦。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翻了个身,横过一条腿压在她小腹上。
刹那间,李云裳飞快用手捂住嘴巴,阻止那差点脱口而出的啜泣。
那确定的真实向她逼近,要她承认,真的是花想蓉……
经过昨晚,她以为生命不会有奇迹,她还是像以前那般在自己的床上孤独地醒来,孤独地一个人吃着早餐,搭公车去上班,下班后又蜀犬吠日到孤独的家。
关于老天对她的厚爱,把她深爱的男人和她置于同张床,李云裳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发呆怔愣。
她知道时光荏苒,岁月悠悠。
她知道生活不能永远童话,于是悲伤遗憾陆续登场。
但,她知道和去面对却是两码子事,她永远学不会如何接招,他的招。
深怕错过地,李云裳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躺在她身旁的人儿。
渐渐地,她的喉咙酸涩,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她俯下身,情不自禁要仔细看看他。
昨夜的针锋相对飘远。
昨夜以前的记忆却如急流涌现到她的脑海。
校园中期待的身影,却在见着身影后黯然地与之擦身而过。
听到他情史流言的狂妒。人前拼命维持着高傲自尊,人后的痴傻。他的喜悲,他的好胜,他的无情看似有情。旅馆中的结合,戏院前的心碎……
那张沉睡中显得安详的脸,日日夜夜占据她的脑海。
老天真的对她太好了……
它给她第二次选择的机会,离开,或是留下。
她选择亲吻他。
选择聆听且不抗拒心里的声音,爱他,直到下个世纪末。
自尊任性怨愤统统消失了,如果时光倒回,回到那个旅馆里,回到她放肆爱他的时刻里,她的眼里,只有他,只有排山倒海难以言说的深情。
不自觉滑落眼眶的晶莹泪珠,一滴、两滴的落在花想蓉的脸颊,李云裳欲以手背擦去已经来不及。她看见花想蓉眼睫扬动,他睁开眼如同早晨里最美最温柔最清澈的一道光。
两个相互凝视无语,静止不动。
她以偷吻者之姿,垂下的发丝是混沌暧昧的证明,他以被偷吻者的清懒,红润的唇,眼眸里的包容她所有侵犯。
然后,花想蓉伸出一只手臂擒住那细致的雪颈,压下她的螓首,再度让两人的唇零距离。
一开始他们的唇只是浅吻一下,蜻蜓点水般。
接下来则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渴求,渴求彼此那柔软的唇。
他们急切地互相替对方褪下衣服,花想蓉用结实的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接近她赤裸而苗条的娇躯。
他在她的身上移动,结实的胸膛摩擦着敏感的雪肤,带给她一股崭新的喜悦。
李云裳仰首娇喊着,他的唇好热,她闭着眼神呻吟,在他爱抚她时,所有理智早已消失不见了。
待她攀升到极致时,花想蓉吻住她的唇。她的肌肤充满弹性和光泽,她的娇躯美妙无比,他对她的欲望变得更加炽热。
李云裳呻吟着,拱起身体迎接他。
他还是了解她的身体秘密,知道吻哪里能让她开心,并适当地调整欢爱的节奏,不愿激情太快过去。
强烈的感受穿透他们的皮肤,射向最敏锐的神经。
他的占有如此甜蜜,她的手指抚过他纠结的肌肉,采进他乌黑的发丝里,并深深吸进他浓郁的男性气息。一切,仿佛昨日。
红潮迅速流经她的全身,她的视线只看得见他赤裸结实而高大的身躯。
“你还是那么的热情。”他低语,把她拥进强壮的怀抱,有力地攫住她的唇。兴奋的战栗窜遍他全身,他渴望已久的甜蜜的吻又回到他的生命中。
很快的,他的脑中只剩下李云裳。
长久积压的情感和思念像暴风雨般席卷了他们,使他们双双战栗着,他给了她许多许多,她也回报更多缠绵炎热的亲吻与爱抚。
一阵激烈后,花想蓉停止动作忍住冲动,让娇喘不断的她坐在他身上。
“自己来,我想看你在我身上的样子。”
在他的带领下,李云裳轻抬起娇臀又缓缓坐下,几番来回之后,她终于抓到节奏,起起落落律动之间,响着女人的喘息、呐喊和男人沉重的呻吟。
快感急速攀升,随着每一次销魂快感燎原般地窜向她的四肢百骸。
他太厉害了,她受不住地伏在他胸膛上。
“为什么哭了?”花想蓉在她耳边粗喘着低语。
她娇喘着,几乎快跌落他的身子。
花想蓉疯狂挺腰,让她的娇喊越升越高,酥麻感越来越强烈,难以言喻的欢愉笼罩着两人。
一股热流在她深处喷发!
李云裳全身虚脱地压在他身上,仍重重地喘息着。
花想蓉伸手拨开她额前的湿发,“刚刚不够温柔,下次会改进。”
她微抬起脸看他,她还在回味着方才美妙的经验,虽然不想在刚办完事就开口,但她很纳闷,“下次?”
“以我们之间的性吸引办,相信我,我敢保证一定会有下一次。”他的眼睛在笑。“你真厉害,我的力气全被你榨干了。”
霍地,她用手掌遮住他的眼。
“你干什么?”
“不要让你看着我。”
“为什么?”
“就是不想让你现在看我。”她又不争气地掉下眼泪。
花想蓉随她高兴,没有拉下她的手。只是她这样算聪明吗?不想让他知道她哭了,布满泪水的脸颊却贴着他的胸膛。
关于刚刚他问她为何哭一事,其实他早就知道答案,那是他加入帮派后的事。
李云裳的泪,是爱的泪水。曾经有许多女人试图以泪水将他绑在身边,但却被他冷漠无情的拒绝。
他原以为那是他天性中没有怜香惜玉这种玩意儿,再次见到李云裳的泪水,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他应该要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未来。如果他的未来了一个她,他发觉自己并不排斥这样的想法,甚至在心底兴起了期待。
“想喝咖啡吗?”花想蓉从床上坐起身,阳刚的躯体在阳光照射下,像太阳神阿波罗。
“呃?” 李云裳看着他的身体,有几秒种的闪神。
“这八年来,我每天醒来都要喝一杯咖啡。”他自在地起身,走到衣柜前挑出一套休闲服穿上。
“你那样慵懒性感,如果不想我们一整天都耗在床上,你就赶快起来,免得我又扑向你!”花想蓉目光炽热地盯着她。
李云裳双颊染红,围着床单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
这么多年没见到他,她克制不了自己的眼神追随着他,脚步跟随着他,不知不觉地来到车库。
“我们不是要喝咖啡吗?”直到上车,他发动引擎,她才回神问道。
“出去喝。”花想蓉大掌稳健地操控着方向盘。
“昨天你为什么说我毒?”车子驶在阳明山大道,李云裳时而望着他开车的模样,时而望向窗外的风景。
“因为男人也会有小心眼。”花想蓉一点也不觉得坦白会不好意思。
“那一年我在医院里,你为什么不来?”一句话,淡淡地解释了所有。解释着他记得过往,也耿耿于怀着。
她应该偷笑还是该哭?为他的在意。
“我去也不能改变你受伤住院的事实。你喜欢打架,谁也劝不了。”她去不去,对他而言重要吗?况且那时的她,也是遍体鳞伤:情伤。
“现在可让我打出一片天。”花想蓉转身,吻了一下她的唇。“我的钱够我开五家医院也不成问题。”
“医院是用来救人,不是用来救……”
“救黑社会?”他豪无芥蒂地笑看,“有什么不一样,不同样都是人?”
“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他的笑让李云裳心里松了口气。
“你说呢?”他不知道自从他们初次的结合之后她有没有过其他男人,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他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这很没道理,她并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们之间也不曾有过承诺。
但他仍会想剁掉摸她的那男人的手,挖掉那人的眼睛,然后把对方丢到太平洋去。可是不管心里有多酸味四溢,他也会克制住,不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这样才像男子汉。
另外有个原因,是因为他瞥见她额头上那道八年前他害她受伤留下来的浅白细疤。若是在古时候,他必须要对她负责,而且现在可能早已儿女成群了。
“我想你过得很好。”按照他的说法,他算功成名就了。“别年我额上那道疤,好丑。”
“我偏要看。你放心,这道疤是我害你的,有谁敢说丑,我每一个揍他。我现在很有钱,可以让你支除疤美容。”他语气里的占有意味十足。
“我不想做什么美容,我想留着它。”这是发球他们记忆的一部分,她舍不得将它抹去。
“有人出钱你还拒绝,嫌我钱……”
“别乱猜。”她飞快打断他的话,“反正这疤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不用花那些钱。”
“我书读得不多,但我知道每个女人都爱漂亮。”
“喔。” 李云裳咬着唇,听起来似乎这几年他交过很多女朋友。她强颜欢笑的开口:“大概我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们要去哪里?”
“到了。”花想蓉把车停在一栋华丽的建筑前,下车把车钥匙丢给停车场管理员,随即绕到她边边替她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走向那栋建筑物的大门。
“没想到你喜欢逛百货公司。” 李云裳有种身为他女朋友的错觉。
他们来到这家位于台北高级地段新开幕的百货公司中庭,花想蓉用手指着上头。
“看上面。”
李云裳顺着他的手,抬头望向那可以洒下阳光的美丽天窗。
“喜欢吗?”他问得很潇洒。
“你是问我喜欢那个天窗吗?还不错。”只要花想蓉一笑,她就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也会开始胡言乱语。“不过我更喜欢二楼的化妆品专柜,三楼的仕女服饰,四楼的珠宝店……”
“送给你。”花想蓉从口袋里换出一只精美的信封,“李云裳小姐,从这个时候开始,这家百货公司就是你的。”
第八章
同居。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对情侣同居?
又有多少人会像她愚蠢至极到问出那句不该问的话?
“你爱不爱我?”
在看见花想蓉的表情后,李云裳便后悔不该问这句。他没说话,表情很复杂,她想她是为难他了。
李云裳躲在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锁着哀愁,就连想给自己一个微笑也非常勉强。
她伸手抹去镜子上的雾气,轻触镜里的那个眉头深锁的人儿。
明知不该问,可是又抵不过心底那股快淹没她理智的汹涌情潮。
三个月前,那只信封里装的是那家大型百货公司的股权让渡书,在她呆愣接下的瞬间,她正式成为握有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的董事。
结果不出三天,完全没有百货经营经验的她,便哀求花想蓉换掉她这个董事,她只想闲闲没事地领股利就好。
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开始同居。
感觉上,她很像被他包养的情妇。
但她尽量不去这么想。她想着他们之间是爱情,只不过他需要时间云确定他的心意。男人的世界是个战场,不是只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