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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寄秋-不醒桃花-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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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敢瞧不起我……”眼尖的安亚菲瞧见墙上挂了一面铜镜,立即联想到护士口中的什么镜子,蛮横地拉了椅子垫脚,强行取下。

  “你要干什么,快放回去,镜子不能拿下来。”天呀!不晓得会不会伤到小妹?

  “不能吗?”她扬唇,得意的笑着。“不好意思,有病人家属反应这面镜子带有邪气,会冲煞到他们亲人,所以我们院方必须代为处理。”

  朱秀婉很急的想抢回。“那是私人物件,你无权带走。”

  “那很抱歉了,我也是依医院规定,若有不服,大可向院方申诉。”一得手,安亚菲很骄傲地抬高下巴,一点也不怕会遭到处分。

  她太习惯当公主了,认为凡事都应该顺应她的心意,不该忤逆她,旁人都该听候高高在上的她差遣。

  “你……你别走……还我镜子……还我镜子……你不能拿走……啊!”谁挡路?

  气急败坏的朱秀婉跟着追出去,她用心守候了十年的小妹就靠那面古镜才能回得了家,怎么可以让人拿走,她非抢回来不可。

  她追得太急,没注意有人刚要进来,一古脑地撞上去,人撞疼了,安亚菲也不见了。

  “你没事吧!小姐,要不要我扶你……呃,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好面熟。

  低沉的沙哑嗓音一扬起,她怔了一下,也觉得这声音很熟。“没事,我可以自己起来……阿恩?!”

  头一抬,她看见刮掉胡子的光头男,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滑。

  “我叫老滚,司徒先生叫我来找一位朱秀婉女士,请问你知道她在哪里……”咦?她怎么突然抱住他,而自己居然不想推开她?!

  “不,你不叫老滚,你是阿恩,于承恩,我朱秀婉论及婚嫁的男朋友,于神恩的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她泣不成声。

  “嗄?!”

  他是于承恩?





第九章



  “什么,镜子不见了?!”

  记忆是十分玄奥地,它像是关在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只有一扇门,一把钥匙,用对了钥匙将门打开,记忆便会如潮水般涌出,一波接着一波。

  于承恩的记忆并未完全恢复,仍有一部分空白,但他记起自己,和生平最爱的两个女人,对于翻车一事全无印象。

  藉由女友的帮助,他慢慢地想起以前的事,也和妹妹相认了,事隔多年再见面恍如隔世,有些事已经变得不一样,叫人感慨良久。

  唯一不变的是彼此的情感,并未因时空的阻隔而消弭,一开始是不自然的亲近,但话题一打开,忆及往昔情景,笑语不断,人与人的距离也跟着拉近,仿彿从不曾分开。

  但是,看着并不完整的于神恩,笑声中带着沉重的感伤,她是所有人,包含她自己在内,目前唯一的遗憾,也是他们心中最深切的痛。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残酷,不给她一丝活下来的机会呢?

  “真的很抱歉,都是我的错,我没看好镜子才会被人抢走,是我不好……”要是她警觉些,这事就不会发生了。

  “不,不是你的错,若非我出现的时机不对,挡住了你的去路,你也不致让那个可恶的女人跑走。”真是恶劣,连镜子也抢。

  “和你没关系,我太大意了,以为她真是医院派来帮助家属的社工。”其实根本是包藏祸心,怀有企图。

  “你才不要一直自责,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看得出包裹在糖衣底下的毒药足以致命,那是她太狡猾了。”简直是条毒蛇,咬了人就跑。

  “如果我再谨慎一点就好了,明明是生面孔,为何我还掉以轻心……“她太容易相信人了。

  “秀婉……”

  久别重逢的恋人将责任揽上自身,不想对方过于责备自己,事情发生得着实突然,叫人措手不及。

  笨手笨脚的大块头于承恩笨拙的安慰女友,想减轻她内心的愧疚感,他失踪的这些年就靠她一人照顾小妹,也真难为她了。

  而细心体贴的朱秀婉知道男友是因为失忆才忘了回家的路,心疼之余多了几分体谅,不愿一下子加重他的负担,他心里不比她好过。

  两人都是为了彼此着想,相依相偎守着一颗真心,不忍心再怪责,其实错的不是人,而是造化弄人,致使他们平白遭受无谓的波折。

  老天也是顽皮的,爱捉弄有情人。

  “请两位停止自我责难好吗?谁能详细告知我前因后果?”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回镜子,而非讨论谁是谁非。

  耳朵听着两人争相承认过失,手持八卦铜钱的司徒离人颇感莞尔,人性有恶有善,他们让他觉得这世间还是美好的,希望常在。

  只是,这不表示眉间的折痕能因此抚平,在宽慰的同时也忧心,心爱之人的灾劫不知能否平安得渡?

  “抱歉,先生,我们没能顾及你的心情。”他们似乎吵了点,把话都抢光了。

  “无妨,老滚……”司徒离人露出歉意的微笑。“我现在应该改称你一声于大哥,我能了解你急于弥补这些年对朱小姐的亏欠,但当务之急是得先找到古镜的下落。”没了它,什么事也办不成。

  “是,我让秀婉来说,她比较清楚。”于承恩憨笑地摸摸大光头。

  朱秀婉开始娓娓叙述,她的声音偏柔,越说却越气愤,音量也不自觉的放大。

  “社工?”司徒离人眉头拧了拧,直觉地联想到一个人,却又希望不是她。

  “对,我看了她的证件,姓安,她拿了镜子以后还很张狂地说欢迎我去投诉她,她是照规矩办事。”根本是睁眼说瞎话,抢人物品哪是规矩,比土匪还蛮横。

  “我想我知道是谁了。”虽然不想有太多牵扯,但还是避不开。

  司徒离人的心头很沉痛,他以诚待人,宽怀为大,不欺童叟,可是别人却不能以同理心相待。

  人的心太复杂了,他用尽一辈子的心思也猜不透,损人就一定利己吗?这种想法不只天真,而且愚昧。

  “你知道?”那么神,不用卜算?!

  “嗯。”

  安亚菲——一个对外宣称要追到他的天之骄女。

  “你打算怎么处理,需要我们帮忙吗?”他一个瞎子,行动不便,总要有人在旁顾前看后。

  他沉吟了一下,“朱小姐先回医院,看着小恩的肉身,别让人动她。”

  镜子被夺后,司徒离人已为植物人形态的于神恩转至头等病房,那是一间什么设备都有的个人病房,有专门照顾的医生和护士,必须有钱或有权的人士才能拥有的五星级医疗。

  他也重设结界,并商请了在保全界颇负盛名的朋友帮忙,防止闲杂人等进入,确保不会有人心生歹念,做出令人痛心的事。

  “好,我马上回去,谁敢动小妹一下我就跟他拚命。”朱秀婉愤慨地挥着拳,满脸愤色。

  她一说完也没耽搁,留恋的看了一眼相隔多年才见到面的男友,满眼温柔地握按他的手,千言万语尽在无声的相望中,怀抱着爱和坚定走出他的视线。

  其实是不舍的,哪有人刚一见面又分开,但为了所爱的人儿,他们得忍耐,云开见日出,苦尽还甘来,老天爷不会一直残酷地对待苦命人,总会留条路让他们走。

  “于大哥,你就陪着我身边的小恩,她最近的状况较以往多,没人看着我不放心。”少了阴镜的照拂,她的精神略显不济。

  “你不带着她?”他看得出小妹对他的眷恋有多深,几乎一刻没看到人就会心慌不安。

  “她现在这样子……”司徒离人苦笑。“唉!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抚着枕在他大腿上睡着的女孩,本来她很专注地聆听大伙儿的谈话声,可是越听头越低,一直往下点,最后靠着他沉沉睡去。

  男为阳,女为阴,在山上时,她可以藉由阳镜回到阴镜休息,所以司徒离人才听见人往外走的声音,却没人真正见得到她,因为她“回家”了。

  被欧阳不鬼带下山后,她的体力越来越差,再加上肉身那边少了阴镜的庇护,慢慢的精神力产生衰竭现象,间接影响到离体的魂魄。

  这几天她显得特别容易疲倦,站着也能睡,常常和人聊到一半就打盹,一下子又猛然惊醒,问人家到底说了什么。

  幸好大家都能体谅她的无可奈何,对她的歉声连连也只是微笑,有爱有包容,他们都爱她。

  “先生,你的术法那么高深,难道不能帮帮她吗?”看妹妹一天比一天虚弱,于承恩实在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以帮,但对她的助益不大,再说她能一直熟睡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司徒离人扬起一抹宠溺的笑容。

  “怎么说?”他不懂的问。

  司徒离人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腿上人儿,好让她睡得更熟。“保留体力,至少在合体时她会有力气回到自己的身体,不用藉助外力。”

  以术法打人,若力道拿捏略有偏差,她的魂魄会受伤,rou体本身也常有病痛,大病小病不断,风险极高。

  “我该注意什么,任由她一直酣睡吗?”总觉得她越睡气色越苍白,好像快透明化。

  “当然不能让她睡得太沉,每隔两、三个小时叫醒她一次。”他摸索着取出巴掌大小的檀木盒子,掀开盖子,淡绿色的绒布上有一颗鹅蛋大小的黑色圆物。

  “把它拿着,小恩身上若发生什么变化,你将灵石放在手中握紧,对着她连唤三次她的名字。”

  “这是……”咦?是冰的,还会冻人。

  他解释,“这叫镇魂石,也叫锁魂石,能暂时收放魂魄,小恩此时的情形半鬼半人,灵石能让她魂魄不致四分五裂。”

  “你是说有人会伤害她?”原本就凶狠的长相沉下目光,于承恩看来更令人惊骇,满布怒容。

  司徒离人沉静地笑笑,秀雅内敛。“不一定是有心,但人心难测,多一分准备也好。”

  “喔。”他忽然想到什么地睁大双眼,“不对!我陪着小妹,那先生你呢?”

  他的世界是一片黑暗,怎能独行?

  “放心,于大哥,我会找朋友‘带路’。”眼前就有个飘浮在窗外、向内窥视的十五岁少年。

  大家都以为他很孤寂,目不视物,但其实他能看到的远比明眼人精采,能和另一个世界打交道,有时反而比常人更“方便”。

  “什么朋友,你要去哪里?”幽幽醒来的于神恩揉揉眼睛,仍带倦意地打着哈欠。

  “没事,我去找个朋友拿样东西。”她睡醒的模样真可爱,娇憨甜美。

  不是很清楚,但他隐约能瞧见她模糊的容貌。

  他的心沉了下来,他能看到她,这表示……

  “你等我一下,我洗把脸再跟你去,”她蹦地跳起,往浴室跑去。

  “小恩……”司徒离人的“不”还没启唇,就听见于神恩额头不小心撞到门板的声响。“走慢点,没人催你。”

  真是的,急什么,毛毛躁躁。

  “喔——”回音一荡,她动作很快地又冲出来。“不痛耶!真奇怪。”

  之前连踩到碎石子都痛得要命,现在冒冒失失地和门相亲相爱居然没有感觉,难道是撞多了,练成铁头功?

  于神恩没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变淡的迹象,虽然仍触摸得到实体,可精神却比之前差,有时她还能感受到另一个她被翻动……

  “可是门很痛,你不觉得它很无辜吗?”司徒离人大掌轻轻往她额头一覆,再移开时,撞伤的红肿已然消除。

  她怔了一下,慢半拍的发现被取笑了。“讨厌啦!人家又不是故意地,睡迷糊了。”

  “小恩,你不能……”跟他去,得留在屋里。

  “司徒,你刚说要去哪儿拜访朋友,好不好玩,会不会很远,睡了一觉后好想到外头走走晃晃,活动一下筋骨。”再不动,骨头都生锈了。

  “……”听她兴奋高亢的声音,司徒离人沉默了。

  许久许久之后,很轻很轻的叹息声幽然扬起,无奈又带着一丝纵容,拒绝不了她。

  “好吧!那你要好好牵着我的手,别让我走失了。”对所爱的人,他无法说不。

  “耶!要出去玩了,好高兴……”听见低沉的笑声,她不好意思地收起幼稚的欢呼,挽起最爱的男人的手,两手交握,“人家太久没出去了嘛!原谅我一时的情不自禁。”

  “好,原谅你,”他笑道,深深地吻了她……“我也是情不自禁。”

  羞红脸的于神恩笑得甜滋滋地,痴迷地望着她几乎爱了一辈子的男子,心里想着,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要爱他。

  浓密的爱意驱散了一些些低迷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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