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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特警犬王-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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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子!”可他还是装做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低着头半睁着眼,却将白歌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白歌表面上胸有成竹,其实心里也没底,他时不时看看莫“犬王”的反映,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台上歌舞升平,白歌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莫少华,发现他正专心地看着舞台上的白族姑娘。莫少华,他心里念叨着,你是从当兵开始训犬,我是从娘胎里就开始训犬了。白歌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昆明警犬训练基地主任白正林,他可是跟军犬、警犬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啊……
  一个新兵打断了白歌的思路。他看到一个新兵急匆匆地跑到莫少华身边,对着他耳语几句,莫少华英俊的脸上顿时升起一团愁云。他侧身悄声对白歌说,“白排,'小见'出事了。”
  中队的营房在县政府大院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三面环青山,一面直通县城的大道。
  白歌和莫少华赶回中队犬舍时,狼窝带来的小野狗身上血迹斑斑,它被麻绳捆了个结实,扔在墙角。另外几只幼犬已经被转移到旁边的幼犬舍,不时发出尖尖吠叫。两个新兵在给它们逐一检查伤口,一个叫王昆的上等兵训导员捂着流血的右手,蹲在犬舍前低声抽泣。
  “哭什么哭,起来!”莫少华一声吼。王昆像被子弹击中一样反弹起来,“啪”的立正站好,对俩人敬礼。
  “排长,那只野狗把'小见'咬死了。”王昆红着眼睛说,“养一只藏獒不容易啊。”白歌心里一惊,又觉得不太对劲,“小见”是藏獒“咆哮”的后代,4个月零7天大,一般警犬是6个月大开始接受正规训练,而藏獒因为体形发育太快,通常是4个月便开始训练,“小见”的身体极为强壮,体形巨大,上星期已开始进行正规训练,怎么可能被一只体形比它小一半的昆明犬咬死?
  白歌举手还礼,说,“不要哭,手怎么了?”
  “捆它时咬的。”
  “快去打针,我们来处理。”莫少华大手一挥,王昆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去了中队医务室。
  两个新兵拖出了藏獒“小见”的尸体,两人低头细看,越看越心惊,“小见”的脖子上有一道两尺长的致命伤口,凝结着黑色的血痂,四肢和躯干布满深深浅浅、触目惊心的咬痕和爪痕。
  “妈的,真狠啊!”莫少华眼睛里转着泪水,心像刀割一样疼,这条小藏獒是自己喂的,别人想碰一下都不行,可现在却被那个小野狗给咬死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低头问,“白排,这事怎么弄?”他想小野狗是你带回来的,把它放到幼犬舍也是你的主意,这次看看你怎么收场?
  白歌没说话,走到小野狗跟前。小野狗立刻昂起头,眼睛里露出桀骜的凶光,端着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好象在对人示威,怎么了?是我咬死它的?你们想把我怎么样?白歌轻轻拨弄着它捆成粽子一样的身体,它伸长了脖子,还想咬白歌,可嘴巴也被绳子捆住,小黑鼻子顶着他的手,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闷声。
  此时,白歌正在检查小野狗的身体。他发现它的背部有一排齿痕交错的伤口,颈部有两道爪痕,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以付出如此小的代价就咬死一头同年龄的藏獒,实在是不可思议。小野狗脏兮兮的躺在地上,额头上的一缕银毛在风中微微摆动。他心中一动,似乎有个模糊的影象在心中开始跳跃。
  莫少华见白歌不说话,还以为他在寻思对策,凑上去恨恨地问,“白排,你说怎么办?要不咱们把这家伙杀了?也好对中队领导有个交代?”
  “其他幼犬怎么样?”白歌答非所问。
  “其他幼犬身体良好,没有伤口。”一个新兵立刻回答。
  “白排,到底杀不杀?”莫少华又问。
  白歌微微一笑,弯腰抱起小野狗,转身向中队宿舍走去。
  “白歌!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必须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停了你的职!”队部办公室里,中队长段辉一拍桌子,把桌子上的茶缸震得嗡嗡作响。
  “他奶奶的!反了你了!那只小藏獒是我带着‘咆哮’去昆明配的种!就这么给死了?中队的规矩你懂不懂?谁让你把野狗放进犬舍了?要是有传染病怎么办?你担得起责任吗?”
  白歌面无表情地站在办公室里,任凭中队长段辉的批评像雨点一样砸在他身上。他却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连反驳的心思都没有。段中队长快调职了,希望“功德圆满”的心情可以理解。白歌侧脸望着窗外的蓝天,他觉得反正事已如此,只要能保住小野狗,什么都无所谓了。
  父亲白正林养了一辈子的军、警犬,白歌小时候父亲就教给他一些训犬常识,还经常带他和犬一起玩,白歌上小学时就开始养犬,前前后后带过7、8只,都是父亲部队退役的犬,那些犬又威风又听话,他喜欢得入迷。考大学时,他毅然填报了北京武警特警学院,希望毕业可以成为一名和警犬并肩战斗的特警警官。按照规定,特警不能训犬,再说警犬班的莫“犬王”的手很紧,不肯让白歌接触幼犬,他还振振有词地说“排长将来是指挥千军万马的人,训犬不是浪费生命么?”。白歌心里憋着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训出的犬一定会比莫“犬王”的犬强,别看他是什么生物系的大学生,得了二等功就谁也不尿了?所以,白歌特别想训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警犬,从分配到麻粟坡中队那天起,白歌盼训犬盼得眼珠子都蓝了,他经常去警犬班看那一大群警犬,可只能过干瘾,警犬们看他穿军装,又是干部,就随他折腾,白歌忙活半天,给警犬喂牛肉,带警犬散步,每只犬看他都点头哈腰的,可一到训练时却没有一只肯听他的。训导员一来,这帮警犬们又各找各“妈”,各回各家了,把白歌气得在犬舍门口直转圈。当从狼窝里抱回小野狗的那一刹那,他的脑子里就闪过一个念头,要是把这条犬训成警犬,该是什么样呢?他觉得这个主意太奇妙了,他觉得被狼养过的犬,一定具备其他犬没有的能力,若是好好训导,没准能成为一条优秀的警犬。
  “警犬的名额是有编制的!他奶奶的!你说!死了一条藏獒,怎么向上面交代?”肩膀上扛着一杠三星的段中队长气得双手插腰,呼哧呼哧直喘气。段辉今年28岁,山东潍坊人,性格刚烈耿直,黑红的脸蛋上挂在着两道浓眉,站在那里就像一座铁塔,1991年参军入伍,因综合素质突出被直接提干。白歌和他接触虽然没多久,却觉得此人是条汉子,敢说敢做,敢骂敢笑,嘴边上正天挂着“他奶奶的”,训练起来却一点儿不含糊,战士做得他都做得,五公里越野、四百米障碍样样精通,还有一手给警犬治病的绝活,自封为“兽医”。经常在中队对战士和警犬训话时说:“日他奶奶的,治不了你们我还叫兽医?”也不知道他是对人还是对狗。
  坐在椅子上默默抽烟的指导员徐跃国开口了,“小白,能不能先从你父亲那弄一条犬?”白歌还没来得及回答,队部办公室的门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段辉怒气冲冲地喊,“日他奶奶的,谁啊!”
  “报告!”通信员小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警犬咬架了!”
  犬舍在中队的后操场上,是一排错落有序的桐木屋,屋后有一大片开阔地,周围用木篱笆围起来,这就是警犬的活动场。三人跑近犬舍时就听见一片犬吠,等再跑到活动场前,白歌惊呆了。段辉和徐跃国当了十几年兵,两人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全中队十三条警犬和幼犬在活动场中央围成一个圈子,圈子里面站立着那只小牛一样巨大的藏獒“咆哮”,它的眼睛中闪烁着痛苦愤怒之光,却还保持着极度傲气的姿态,巨口边呲出锋利的长牙,胸前一块皮毛被撕裂,隐约露出血光。在“咆哮”的对面,是冷静凶猛的昆明犬“风翼”,它昂着脑袋,耳朵支楞楞地立着,口中吐着长长的红舌头,后背上有一排正在冒血的小窟窿,身子像钉在地面一样。看样子第一个回合已经结束了,两只警犬都挂了彩。
  白歌知道,“风翼”站得越牢,接下来的动作就越迅速,它正在积蓄力量。白歌还看见,那只惹祸的小野狗,就站在“风翼”的旁边,一脸仇恨地盯着“咆哮”。
  “莫'狗头儿'!”段中队长冲着靠在木篱笆上看热闹的莫少华喊,“日他奶奶的!这帮狗崽子想干架,你还不去管?”莫少华把迷彩服的袖子挽到小臂,跑到段辉面前,立正敬礼,嬉皮笑脸地说,“队长,部队有部队的纪律,狗也有狗的规矩啊,'咆哮'和'风翼'为了那只小野狗单挑,”他看着白歌,故意把那个“野”字拖得长长的,“我们要是管,就是坏了警犬们的规矩啊!”
  白歌站在旁边忍了忍,没有说话。
  “日你奶奶的!什么警犬的规矩,我说的话就是规矩!治不了你们我还叫兽医?你赶快……”中队长段辉的“快”字还没说完,就被活动场中央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吠叫给打断了。
  活动场上的“咆哮”突然咆哮了!
  这只藏獒的叫声像呼啸而过的风声,它是看在“风翼”和自己多年战友的情分下再次发出警告:它杀了我的孩子,你再护着那个凶手了,别怪我口下无情了。“风翼”昂起头,背上的毛簇簇竖起,警告地回应了两声,它要誓死保护中国昆明犬后代的安全。其他警犬一声不吭地围在旁边,它们知道,这已不仅仅是两只警犬的斗争,这是两个种族的斗争。另外三只昆明警犬在圈外转来转去,它们想上阵帮“风翼”,可这种一对一的单挑是警犬们的规矩,谁也不能破坏,不然其他警犬就会群起而攻之。
  可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咆哮”声势浩大的怒吼刚刚停下,它的全部注意力都停在了“风翼”那紧绷绷的身子上。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风翼”的后腿已经开始大幅度的收缩了。“咆哮”凭感觉知道它马上就要开始新一轮的进攻。
  可它没有想到,旁边一个小小的黑影忽然飞了过来。
  它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顿时沉了起来,接着它就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咆哮”顿时大叫起来,狂怒地摇动着脑袋。
  段辉、徐跃国、白歌和莫少华看傻了,观望的战士和训导员傻了,围成圈的警犬傻了,三只在外围转悠的昆明警犬停下了脚步,伸长脖子瞅着圈内,连准备进攻的“风翼”也傻了,不知道是该扑上去还是呆在原地。
  那只小野狗竟然抢在“风翼”之前开始攻击了。
  此刻,小野狗在拼尽全力扒住“咆哮”的大脑袋,用小小的犬牙费力地刺着它额头上粗糙的皮肤。“咆哮”的眼睛被小野狗的肚子盖住了,头上又剧烈地疼痛,使得这只来自高原的警犬狂性大发。它本来是一只善于攻击人和大型野兽的警犬,结实的肌肉和发达的四肢让它成为警犬中的佼佼者,可面对这只速度奇快、敢于拼命的小野狗时,它却有点懵了。训导员从没教过面对小动物时的本领,也没有哪只小动物敢跃上它尊贵的头颅。它所经历过的大小战斗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它不知道该怎么甩掉这个可恶的小东西,只好用两条强壮的后腿蹬住土地,使出吃奶的力气摇动脑袋,可小野狗就像一颗黄黑色的钉子,死死钉在“咆哮”的脑袋上,它的后半身在空中荡来荡去,口里发出嘶嘶的声音。
  在小野狗的脑海里,浮现出月光下母狼和公狼倒在血泊里的景象,它不知道是哪条狗伤害到了自己的养母,可它记得〃咆哮〃嘴里咬着半条狼腿,就认定这只巨大的藏獒是伤害母狼的凶手。报仇!小野狗对藏獒〃咆哮〃的仇恨从那一刻就深深埋在了心底,所以当它和藏獒〃小见〃同处一室时,〃小见〃长得太像〃咆哮〃了,小野狗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用尽力气咬死了仇人的孩子。
  前爪,还有前爪!〃咆哮〃在短暂的慌乱之后想起自己还有能击碎石头的前爪。它是一只自尊心极强的警犬,本不屑对小野狗这种晚辈下毒手,但这个小野种是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又当着警犬们的面戏弄自己,〃咆哮〃的心被仇恨和恼怒缠绕着,它后腿一撑,低头站了起来,抬起锋利的前爪向头上的小野狗拍去。
  电光火石的瞬间,〃咆哮〃的前爪挨了重重一下,一根〃打狗棒〃将他打得前肢落地。
  “咆哮”刚想反扑,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定!〃。
  尽管小野狗还在它头上乱啃乱抓,但〃咆哮〃听到〃定〃后,立刻尾巴向下,原地站立纹丝不动了。因为口令是它的训导员赵楠下的,〃咆哮〃压抑着满腔怒火,忍着巨痛,咬着牙暗想,今天就算这个小家伙把自己眼睛抓出来,脑袋撕下来,自己也不能动一下了。它知道自己是一只警犬,必须服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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