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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爱情特效药-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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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咬着牙说的话谁听得懂?安玖熯莫名其妙地问。

“我说,她跟那家伙见过几次面了?”依旧由牙缝里迸出声音,不过这次表情稍多,加了一记犀利的白眼。

“当然是头一次见面。”所以才让他来看“好戏”。这场面他们夫妻排练许多次,多少加入一些“小波折”,这样看起来才够“精彩有趣”。

“哼哼!”何祐纬由鼻管哼笑两声,黑瞳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头一回见面?”

该死了那家伙!头一回见面就敢拉她的手?简直是──活、腻、了!

“嗯……曹先生,你……呃,这里的空调、不太好,好像……热了点?”房萩筑面有难色地闪躲不断往她身边挤靠的男人。

这个位置采口字型设计,她已经由中间偏右的位置移到最左边、靠近走廊的地方,他要再这么靠过来,她就要跌到座位底下去了!

但初次见面,她又不好将话说得太直接,怕引起对方“变脸”,毕竟人家安氏夫妻也是好意,热心地为地介绍对象;为了顾及介绍者的颜面,她只得僵笑地暗示男方。

“不会啊!”曹察醴恍若听不懂她的暗示,顺势往她的方向再进一寸。“我倒觉得有点冷,我们坐近点,这样会暖和些。”

“不,这样够近、够近了……”她赶忙拉起放在腿上的背包置于两人之间,这样的“暗示”够明显了吧?

“房小姐。”没想到曹察醴完全不把她的小动作放在眼里,霍地伸手覆上她搁在背包上的小手。“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你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

没机会了!房萩筑抽了口凉气,她忍了又忍,在忍了近半个小时、寒毛全体立正致敬之后,终致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来。

“对不起,曹先生。”她努力维持优雅的微笑,唇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两下,试着抽回自己的背包。“我恐怕不太适合你,请你……”

“不!”曹察醴一手紧拉住她的背包,一手仍揪着她的手不放,想藉此钳制她的脱逃举动。“请不要太快拒绝,不要拒绝我们相识的缘分!”

“欸,麻烦你放手。”加重拉扯的力道,房萩筑急得满额冒汗,要不是正处公共场所,要不是知道安氏夫妇也在这咖啡SHOP里,她当真会放声尖叫!“我们真的不合适……”

“不,房小姐,我是真的对你一见钟情。”像跟她作对似的,曹察醴以相同的反作用力与她玩起拔河游戏。

“放手!”去你的一见钟情!她的语气不再礼貌,因为惊惧令她忘了礼教,她只想摆脱这个“橡皮糖”。

“不,房小姐,我是认真的!”无奈对方白目得太厉害,完全体会不出她的恐惧。“请你相信我的直觉,我们是很适合的一对,请相信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尖叫声穿透她的脑子,不假思索地,她单手捞起桌上来不及细饮、仍温热有余的咖啡,一股脑地住曹察醴头上淋去

瞬时,所有场景像被定格了似的,整间咖啡SHOP里的主、客人,全被这刺激的一幕惊得倒抽口气,连安玖熯夫妇和何祐纬都瞪大了眼,呆若木鸡地看她像个临时演员演出超值的全武行,不晓得该为她的率直行径大加挞伐还是拍手叫好?

曹察醴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瞠大的眼直视头顶不断流下的数条黑色水渍,一张脸黑得比那几条水渍还要幽黯……

“哈哈哈──”蓦然,一阵大笑搅乱了凝窒的氛围,引得目瞪口呆的所有人忍不住窃窃发笑。

房萩筑恼羞地看向狂笑的人,愕然发现那串突兀的笑声竟来自……何祐纬?

喝!他什么时候来的?

天呐!她竟然在他面前,做出如此有失淑女风范的糗事?

顿时,漫天的羞意淹没了她,不顾背包还在“贼人”之手,她用力甩开曹察醴的手拔腿就跑,飞快地逃离“肇事现场”

“哈……喂!”

何祐纬一见她冲出咖啡SHOP,立即敛起狂笑并像上了瞠的火枪直冲而起,冲到门边后像想到什么似的,回头扯回落在那头“色痞”手上的她的背包,又冲至安玖熯那桌稍作停顿。

“你!这笔帐我们有得算了!”语音稍落,他像加了油的朋驰跑车般冲出咖啡SHOP,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还引来好事者的欢呼。

“这家伙……搞什么鬼啊!”安玖熯吐了好长一口气,差点没让他吓出一身汗。

“很好啊,你不是就想看这种”好戏“?”蔚甘琳拍了拍他的肩,唇角扬起美丽的弧度。“”效果“还不错,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

“哇咧!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曹察醴用手帕擦拭发上的污渍,“面有菜菜子”地走向安玖熯夫妇。“老板,我表现得还可以吧?”

没错,他是奉命行事,奉安玖熯的命令,尽职地当个“色辈中人”;没办法,领人家薪水得看人家脸色,要不是为了求升官、求发财,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很好。”安玖熯的眼角微微抽动,皮笑肉不笑地为他“加官晋爵”。“你表现得很好,我决定把”刚果“的市场交由你去开辟,加油!”然后,他优雅地搂着娇妻去结帐,而后从容地远离战场。

曹察醴失神地任由白色的手帕覆在头顶上,呆滞的神色令人同情及发噱。

刚果?非洲刚果?那种落后到不行的地方,有人会把使用电脑上网当休闲的吗?

老天爷!他是招谁惹谁啊?

“萩筑!房萩筑!”

身后一声紧过一声的呼唤,不但没让房萩筑停下匆忙的脚步,反而将脚拉得更开、速率更快地奔跑起来,简直像身后有野狗在追赶似的。

她受够了!她不停下来又怎么样?难道他还想像上次在医院里叫她不准动那般在马路上喳呼?

没关系,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最难堪的时刻已经在咖啡SHOP里发生了,让丢的脸也差不多全丢光了,她才不在乎!

“嘿!你搞什么?”何祐纬追了好一段路,由人潮拥挤的大马路直追到人烟稀少的巷中巷才追到她;他伸出大掌揪住她的肩,好不容易制止她如西班牙奔牛节狂奔的公牛满街乱窜。“想不到你腿短短的,跑起来还挺快!”

“你……随你怎么说!”他倒好啊!先前是嫌她只有头可以看,接下来又嫌她腿短,究竟她全身上下,还有哪个地方他看得顺眼?

“为什么发火?”轻易发觉她的怒意,何祐纬压着她的肩问道。“因为刚才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吃你豆腐?”

“……”那家伙和你各一半啊!赌气地不转身,她低着头也不说话。

“虽然那家伙是过分了点,头一次见面就对你毛手毛脚,但你不也淋了他一身湿?”看到那可笑的场景,令他的心情觉得舒坦多了。“不错了,总算有人肯吃你的豆腐,这不表示我们成功了一半?”他多此一举地补了句。

“你说什么?”房萩筑不敢置信地猛一转身,大大的眼死命地瞪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有幸“让人毛手毛脚,都应该归功于你为我改变的这身妆扮了?”

她的眼冒着两团火,胸口明显因愤怒而上下起伏;如果他够聪明,就该发现她已濒临喷火边缘。

“呃,你这么说也没错啦……”可惜咱们何大医师的注意力可不在她的眼睛上,反而跑到不该看的“动荡山峦”了,而且看得两眼发直。“多少因为这些外在的因素……”让她的本质提升不少。

“全归功于这些外在因素是不是?啊?如果这些衣服只会让我招蜂引蝶,那我宁可不要!”房萩筑气得声音都发抖了,陡地伸手开始脱扯身上的衬衫。

“喂!”何祐纬顿时有点傻眼,她怎就在公共场所“宽衣解带”?“你干么这么激动?我不是……”他的声音断了,因为她的衬衫扔在他脸上。

当房萩筑开始动手拉扯腰上的长裙背扣时,他总算发现事情大条了。

“别闹了!我不是说你不好,相反的,你的本质够好,才可……喂!我警告你别再脱了!”见她已拉开长裙拉炼,他“花容失色”地伸手攫住她蠢动的手。

“放开我!”她像疯了似地捶打他,直到被他紧紧搂住,不争气的泪花才滴滴滚落,染湿了他的米色衬衫。

“乖,没事,没事了。”老大!她的反应可真激烈啊!

原以为她是只小白兔,没想到她的本质竟是头小雌虎,当真大大折损他身为心理医生的尊严,但感觉……还不赖!

“谁教你要这么说我……”抽了两口气,她才发现自己的腿是软的,不觉更往他身上贴紧了点。

“算我失言,好不好?”翻翻白眼,不敢相信她在这时候还能跟他算帐。

“本来就是你失言……”不管狂乱的心跳,她把眼泪都往他身上擦。

“好好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暗叹口气,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其中女子尤甚,因为排行第一,在小人之前。

孔夫子英明!

看到还是在臂上、由她身上脱下来的衣服,他不着痕迹地为她扣上长裙的背钮和拉炼,才镇定地开口提醒。“要不要把衬衫穿起来?天气是暖和了点,可也才初春,还是有点寒意……”

喝!经他这一提,房萩筑才赫然想起自己刚才“疯狂”的行径──天呐!她竟然只穿着内里衬衣跟他抱在一起,这……这她往后要如何面对他?

发现她的身体瞬时变得僵硬,他没神经地问道:“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

房萩筑飞快地伸手抢回自己的衬衫,之前是因为愤怒而说不出话,这次则是因为害羞,同样说不出话来。

“别担心,我可以帮你把风。”虽然现在才想到曝光问题似乎太迟了点,但亡羊补牢,有总比没有来得强,至少“心意”到了。

房萩筑咬着唇,小脸胀得火红,背着他没敢稍停地穿上衬衫,连扣扣子的手都轻轻发颤,扣了好一会儿才全数扣完。

“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到我那儿坐坐?”她的心情过于激动,现在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家不是明智之举,他遂做此建议。

她的头垂得好低、心跳跳得好快,顿了下后微微摇头。现在她连看他那张脸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可能还跟他回家?

“没关系,我又不会把你吃了。”ㄟ?怎么感觉心口有点慌?

见鬼了!只是邀请她到家里坐坐而已,他紧张个屁!

房萩筑摇头的幅度加快又加急,小脸却始终没敢抬起来,不然他会看见她的脸红得像枚幼稚园小朋友画的正红太阳。

“嗯……听说你对我介绍的那些对象不是很满意?”好吧,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找个理由骗她回去才是要紧。

总比放她一个人回去,让她一整天胡思乱想来得安全点。

“……他们很好。”他的“评语”让她的自卑感更为严重,所以不是男方条件不好,而是她的条件太差,配不过人家。“是我配不上他们……”

“你在说什么傻话?”他深吸口气,感觉胸口郁闷。“他们每个都对你满意的不得了!”咦?这句话有点耳熟,仿佛多年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哎──他怎么老做这种图利他人,却又吃力不讨好的“勾当”呢?

简直莫名其妙!

“不用安慰我了。”什么锅配什么盖,要不是她条件太差,安氏夫妇也不会介绍她那么急色的对象,问题一定出在她身上。

“我干么安慰你?”他不记得自己做过这种事,对她。“我才不来”安慰“那一套!”事实上,他根本不会安慰人,只不过就事论事。

“谢谢你。”她被他的说法打动了,心情稍稍好转。“我好多了。”

“所以?”到底要不要跟他走?

“嗯?”她眨巴眨巴眼,总算肯抬头看他了。

“你这样眼睛红红的走在街上不太好,还是到我家坐坐,我泡咖啡给你喝。”她的眼有点肿,现在跟漂亮两个字绝对扯不上边,但他却觉得心头撞了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撞进心里一样。

“你会煮咖啡?”像咖啡SHOP那种煮法?她有丝惊讶。

“会啊!”他回答得理所当然。“撕开包装,倒在杯子里冲热开水,一分钟OK。”他说的是三合一的随身包咖啡。

“不了,我刚才在咖啡SHOP里喝过了。”扯着嘴角,她没忘记蔚甘琳说女孩子别喝太多咖啡的诫言。

“都让那家伙的头给喝走了!”他不置可否,凉凉地顶了一句。

房萩筑愣了下,两人同时想起那个画面,忍不住呆呆地在路边笑开了。

“我实在太冲动了。”God!希望以后不会再有让她如此疯狂的事情发生。

“我倒觉得你做得很好。”揽着她的肩,没让她发现地往巷口移动。“对付那种人,你越是害怕,对方就越得寸进尺,是该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就像暴露狂一样,越是惊慌失措,对方便越感觉得到快感,所以以心理学的解决方式而言,应该“以暴制暴”

“我给他颜色看了吗?”如果这是正确的处理方式,到底可以达到何种效果?

“嗯哼。”他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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