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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恼人天气(短篇小说集)-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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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耐心的微笑。 

  过很久,我不放心的问:“你不觉得闷吧?” 

  “当然不!”她说。 

  “你今天怎么会有空?”我终于忍不住问。 

  “我几乎天天都有空。” 

  “什么?像你这么美丽能干的女子,居然会有空?”我都怪叫起来,“我不相信。” 

  “每个人都不相信,”她无奈地摊摊手,“所以都不来约我。” 

  “啊。”我同情她到极点。 

  真的,如果每个人都似端木那么想,每个人都以为她条件那么好,裙下降定有数千人,那么还有谁会向她提出约会? 

  他们说过,美女与丑女都少人约会,多数是十八之姿的女孩子才多男朋友,我此刻相信了。 

  “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多跟我们在一起,我们有许多去处,或许你会觉得无聊,但──” 

  “我不会觉得无聊。”她明快的说。 

  那天,我们在喝完啤酒之后,去吃日本菜。 

  马秀升是个可爱的女子,我只看到这一点,谁管她是不是总建筑师或是小打字员。当然,我佩服她的成就,她因此显得更难能可贵,但是我不会因此退缩。 

  端木不置信:“你们在星期六又要见面?” 

  “是的。” 

  “她会不会把你当消遣品?”端木总不相信马秀升有真感情,“时间久了你会与她格格不入。” 

  “诅咒吧!尽量预言我们不会有好结果吧。” 

  “你真喜欢她是不是?” 

  “是。我在乡下长大,我记得群年时大哥做过一只青绿色的纸鹞给我,有一日秋高气爽,他偕我到山坡放鹞子,那只风筝一飞冲天,很快与天空的蔚蓝结合成一片,我心中的欢愉高兴,是不能形容的,我遇见马秀升,那感觉也一样。” 

  “是吗?”端木说:“那么你好自为之。” 

  我与马秀升约会的事,很快传开。秀升是很坦诚的一个人,据我所知,她并没有约会其他异性,因此我很严肃地处置这一段感情。 

  连母亲都反对:“人家赚多少钱一个月?” 

  “我不知道,对我们感情并没有影响,她的薪水丰厚,不是她的罪状。” 

  “人家会说你高攀。”母亲责怪我。 

  “高攀有什么不好?”我如丈八金刚。 

  “她恐怕不会依俗孝敬公婆。”母亲绝早便担心这种事。 

  “这我不敢肯定,但我认为她不是那种跟公婆斗的小女人。”我笑说。 

  “她是不是很冷漠?”母亲一忧未平,一忧又起。 

  “当然不是。”我向她保证,“她可爱极了。” 

  母亲还是疑幻疑真。 

  我对秀升像一个普通女子一样,不因她的才华而有任何影响,我们不同行,无从比较,朋友之间只要互相支持关怀,而不是竞争。 

  我们有许多共同的兴趣:喜欢听音乐,穿运动服、旅行、毕加索的画、浅水湾、钓鱼。 

  她很欣赏我,尊重我。照说我们可以有进一步的发展,但我是个保守的人,到某一程度,竟不知何去何从。也好,我们有含蓄的友谊。 

  往往把车开到郊外,两人缓缓散步,便可消磨一两个小时。 

  对于这个朋友,我再满意也没有。 

  她姐姐姐夫自纽约回来,她约我一起出去见面。 

  我有点紧张,是纽约客呢,并且他们绝不是唐人街人马。但我警惕自己:要自然,要有真面目,不作伪装。 

  秀升的姐姐是个很风趣的女人,比秀升尖锐,换一句话说,没那么可爱,但是也懂得适可而止,不致于引起不愉快的事。 

  她先批评香港人:“爱充,爱撑场面,爱把荷包反转给人看。事情还没三分光,爱嚷嚷的人多著,车子比屋子还大,屋里像狗窝,客人都在外头见面。人人腕戴金表,喝最好的拔兰地,加冰。真怪不可言。” 

  我看秀升,秀升看我,大家一起笑。 

  她姐姐看看我,“小伙子,你倒是两样的,你好,不做作,不虚伪,不奉迎。” 

  我忍不住说:“我在公司里,也是很古怪的。”笑。 

  “私底下这样率真,已经不容易。”姐姐护我。 

  我说:“就算我有那么多好处,也配不上秀升,她真的太能干太聪明。” 

  姐姐说:“我也听秀升说你们这里特别多寂寞而能干的小姐,因为男人对她们不放心,在外国就不会有这样的筝,男女之间,只要情投意合,便可以结为夫妇,倒是不论其他。” 

  “在这里,专业人士的社会地位永远要高出许多级!”我说:“如果秀升是男人,不知有几许女人围著她。” 

  秀升并不作任何置评。 

  她姐夫插嘴说:“在外国也不见得天下大同,总有一小撮特别势利的人或是特别大方的人,我们很高兴秀升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我松一口气。 

  连这么挑剔的姐姐都没有异议,我可以放下一颗心。 

  秀升说:“我自小主观很强,他们也管不到我,不过家人总是家人,血浓于水,兄弟姐妹,到底是不同的。” 

  端木问我与她进行得怎么样。 

  我说形势大好。 

  “好成怎么样?拥抱接物没有?” 

  “你这个人实在太鄙俗!” 

  “你说,”端木不服气,“那一对恋人不拥抱接吻?跟你说老实话,你反而教训我。我试问你:孩子是怎么生下来的?难道又是我下作肮脏?” 

  他有他那一套道理。过很久,我说:“没有,我们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打算柏拉图到底?”端木冷笑。 

  我搔头皮,“我不知道如何吻她。” 

  “神经病,”他如做我的艺术指导似的,“一把拉过来吻下去别乱纯洁好不好?我才不信你是个处男。” 

  我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维持现状好。” 

  “你怕她是不是?”端木问。 

  “谁说的?”我跳起来,“我尊重她。” 

  “才不,你心怯,你畏于她的地位,你怕得罪她,你怕冒犯她,你不敢,你与她的地位根本没有平等过,你以为我不知道?” 

  也许是。我双眼看天花板,她不同普通女人,我太重视她,故此犹疑不决。 

  “当心她把你当知己,那就完了。”端木一直说这些可怕的预言:“哭的时候找你,寂寞的时候也找你,有心事跟你诉说,但是做爱的对像不是你。” 

  我目光空洞的看著端木,心中惧怕。 

  那个星期六,与秀升在一起,我就贴得她比较近,挽住她的手,她有点诧异。 

  我把睑凑过去,狞笑,“一会儿我要吻你。” 

  她笑起来,“你这个人。”她停一停,“你这个人真是我心里的一道彩虻,没有你生活太空白。” 

  我趁势在她面孔上香一下,她没有生气,也没有把我推开,我觉得我又向前迈了一大步。 

  一整天我觉得唇边都沾看她面孔上的香气。 

  也许端木的忠告用几乎难以接受的形式表达出来,但他说的仍然是忠心话。 

  我感激她。 

  秀升的工作很忙,可喜的是,我也不是个闲人,事实上,我们两个人都会在一个星期内超时工作一两天,不久便有默契,逢礼拜一、二不见面。 

  母亲很关心我,“你还同那个建筑师见面?” 

  我说是。 

  “人家交游广阔,当心拖你十年八年。” 

  “我的十年八年,也是她的十年八年,”我扮个鬼脸,“如果她不怕蹉跎,我怕什么?” 

  “一点正经也没有。” 

  “我正在展开追求,妈妈,你别心急,这项艺术已几乎失传,记不记得父亲当初追你?追了多久?两年?三年?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不会那么久。” 

  母亲问:“可否带她回来一见?” 

  “时机尚未成熟。” 

  “是不是她嫌我们家过于平凡?” 

  “才不会,瞧,三百多平方米地方,大方朴素,她会喜欢。” 

  我去过秀升的冢,地方并不大,地段也不是顶好,一般中等的住宅区,但收拾得非常乾净,她并不计较是不是住在山顶之类,虽然负担得起,但她不在这方面动脑筋。 

  也许因为已经有某一个程度的成就,她有足够的自信,就不会有无谓的自卑,不用处处表现她是一个高贵的人。 

  端木又来打听我们进展如何。 

  我大嚷:“别理我的事!别理我的事!” 

  “要不就别做,要做就要成功,拖著算什么?可以求婚了。”他提醒我。 

  “求婚?”我问。 

  “你不是偷偷节蓄已经很久了吗?以为我们不知道?又不赌马,又不喝酒,标准的好男人,真是那位马小姐的福气,现在还那里去找不二色的男人?” 

  我低下头。 

  “虽然她有钱,但你也得盘算一下。”端木说。 

  我说:“大概是够的。” 

  “她房子是自己的产业?” 

  “不,公司替她租的,五年来升了三次职,她都没要求再搬,怕麻烦。” 

  “这样的女孩子真不可多得,”端木摇摇头,“傻里傻气,同你是一对。” 

  我笑,“我知你是为我好,但是我们自结识至今,不过五六个月。” 

  端木厉声说:“只要有诚意,又何需走三十年?” 

  “你这个人,何必这么替我著急?” 

  “你遇到劲敌?”他说:“陈公子追求她,你没听说?” 

  “那个陈公子?城里达戴金表开平治之人皆自称公子,谁知道是那一个?” 

  “你别稳坐钓鱼船。” 

  “别吞吞吐吐,”我著急,“真有此事?” 

  “你问马秀升去,叫她表明立场,还有,你本人要速战速决。” 

  我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 

  端木又来安慰我,“没有人一起追的女子,量你也不稀罕。”神也是他,鬼也是他。 

  我啼笑皆非。 

  心里紧张得不得了,下班找到秀升,一把拉住她问:“我有话同你说。” 

  “干么一头的汗?” 

  “你认识一名叫陈敬心的人?” 

  “是。公司最近与他的机构进行一项发展计划。” 

  “他有没有送花给你?有没有大施手段?有没有?” 

  秀升瞠目结舌,“谁?陈某人?他怎么会追我?他女朋友是应届香港小姐。” 

  “真的没有?” 

  “自然没有。”秀幵问:“谁造这样的谣言?” 

  这个死端木,他用意何在? 

  我松一口气,乘机说:“看,你跟定了我,除我之外,谁也不敢追总建筑师。” 

  秀升坐下来,笑道:“看样子也是了。” 

  我握住她的手,开始明白端木的苦心。真的,我现在知道除我之外,没有劲敌,心中更加庆幸。 

  但嘴头仍然不服,左看右看秀升,“怎么会?这样的人才,没人追?” 

  她笑。 

  端木这家伙,确是没话说!精神上他是我最大的支持。有很多对我来说束手无策的事,经他指点,立刻迎刃而解,顺利前进。 

  他自己是否情场老手?为什么经验丰富? 

  让我索性向他讨教。 

  “我该什么时候向她求婚?”我厚著脸皮问。 

  端木白我一眼,“天下有这么幸运的人,单凭一派傻劲,就毫不费力,追到贤妻。” 

  “谁说我没费力?”我不服。 

  “怎么,你在她楼下痴痴的等过?你遭她冷落过?”端木问:“这么顺利,还想恁地?” 

  我觉得幸福。 

  “早知道如此容易,我也去追马秀升。”他愤愤不平。 

  我咧嘴笑,“你不比我英俊,你差我太远。” 

  “去喝啤酒吧,幸运蛋!” 

  他拉著我一道走,我们在一起谈得很多,端木是个有深度的人,自学出身,很珍惜的的成果。 

  他说:“结婚不再是例行公事,第一:对方的人品学识都要好,不致于有损于另一方。第二:要情投意合才能结行。表面看很容易,实际真不简单。” 

  他抚著啤酒杯子,有说不尽的感慨。 

  “你这个人又多顾虑,那女孩学识比较专门,你又不要。”我说。 

  “现在不同了!我的思想搅通,大律师也照样追。”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笑。 

  “真的,不能因一个女孩子的职业而歧视她。” 

  “喂,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广告主任。” 

  “女皇都有人娶!小小的皇夫也有幸福。” 

  我们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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