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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归宿 正文+二番外-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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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微笑典雅而蕴含内敛,店长以前看过。他呆了呆说:“果然没什么东西可以打败杨先生。”
  杨散站起,按住大衣外襟,稍稍躬身:“这段时间麻烦店长了。”
  面对风云不惊的男人,店长十分吃惊:“你真的不在意?”
  杨散眼珠沉静,和深邃夜空如出一类。他想了想,给出一个很清楚的表白:“是我太急了,逼得沙宝后退,我应该反省。”说完,他直接走向小包厢。
  沙小弦还趴在沙发里睡觉,呼吸平缓。她的侧脸对着蓝色调和光,带了婴儿般的柔软与安宁。杨散退出门,先按熄了手机,再带上门,静静走到另一侧沙发坐下。
  房间里很静,空气里除了她的清浅吐息,万籁无声。迷蒙的光线好像把这一幅场景带回了多年前,她就这样睡着,他仍是一动不动地等着。
  看了有一会,杨散醒悟过来,迅速脱下大衣给她披上,再坐回原处,拿起漫画翻了起来。
  睡了将近四十分钟,沙小弦终于饿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一道静默的侧影,眼里掠过一些恍惚。那边的人 
气质淡雅,好像古代文人在临帖,她忍不住说:“这么清闲,不用上班?”
  杨散闻言放下书,微笑说道:“饿了吗?”
  沙小弦站起身,穿戴好外套,用格子围巾包住脸,只露出一双骨碌碌的眼睛。杨散站在一边,等她整理好了,才插手动作:“外面冷,你真的要出去吃?”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双羊皮手套,咖啡色,领口带了圈可爱的绒毛的那种。
  “走吧。”
  沙小弦主动抽出手套,避免让他来戴上,当先转身朝出走。杨散笑了笑,尾随而出。下属都等在了吧池里,看见他们出来,脸上都带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杨先生,刚才招商部来过几次电话——”
  话音还没落地,杨散突然淡淡地扫了过去,后半截禀告无声消逝。沙小弦继续走向大门,一位熟识的美男蹿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沙宝,带份烧酱回。”
  “嗯。”
  她一手掀开笑得妖娆的美人,又冷冷说:“晚上再乱摸进来,我打断你的腿。”那人软着腰身对杨散嘻嘻一笑,转头,香风缭绕地走了。
  小皮开着奥迪驶出停车场。沙小弦拒绝乘车,继续朝前走。杨散挥手遣走小跟班,小皮还忍不住从车窗里探出半身,大叫:“姐,你回来哥很高兴啊,脸上有笑容了!”
  沙小弦弯腰捡起一枚石子,冷不丁弹了出去:“老板(皮爸爸)叫你拖货你不去,跑这里瞎掺和什么。”
  小皮吐了吐舌头,开车一溜烟走了。
  杨散走上前,对沙小弦伸出右手,手掌朝上,平稳带力:“沙宝,还冷吗?”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会拒绝他的温柔,但现在裹得严严实实,她没必要再依赖他的体温了。“不用了。”她动了动眼珠,露在围巾外的圆圆黑色像是小兽眼睛,狡黠而机灵。
  杨散不在意,随她的反应笑了起来。
  沙小弦挑了间玻璃格间的小餐厅就坐。杨散替她烫了杯盅,摆放好筷子,看了眼她显露不多的脸蛋,再掏出斜格子手帕,探身擦了擦她额头呼出的湿气。他的动作始终不慌不忙,从容雅致。
  沙小弦坐着没动,注意力放在了和外间相连的开放性厨房里。那里面有位大师傅正在捞面,杨散察觉到了她的不正常,问:“沙宝,你在学做饭?”
  沙小弦收了眼神:“嗯。”
  杨散坐直了身子,盯住她问:“为什么?”
  沙小弦拉下围巾,喝了口水,又把围巾放回原位置:“很多事情我都不会,我想慢慢学。”
  杨散突然伸出手臂,隔着阻挡钳住了她的下巴,不容她回避。他的眼神深如寒潭,不闪一丝涟漪:“照顾你一直是我的责任,现在你想拒绝给我机会?”
  “放手,杨散。”沙小弦保持不动的身姿,冷冷说。
  两人对峙几秒,最终他怜惜她脸上掐出的红晕,放下手臂。他坐在对首,默默看她吃完面。静寂的餐厅里,突然传来一阵嗡嗡低鸣。
  沙小弦看了下屏显,点开通讯键,放在耳边不说话。只过了一会,她就陪出笑脸:“我不知道这是你号码啊……你安心休息,我去哪里都会向你打个报告……我保证!”挂断后,她抬头说:“你乱拍照片可以,没打扰到冷双成吧?”
  隐隐约约她猜测过照片的去处,但没费心思去调查。
  杨散仍是沉身而坐,不受外界干扰:“没。”
  沙小弦继续咕咚咕咚喝面汤,要用纸巾擦嘴时,他制止了她,递过手帕:“这个软些。”她没接,随手抽出纸巾,站起身。杨散走过来,两臂伸张成包围形,将她圈在怀里整理好了围巾。
  沙小弦想了想,没挣扎,只微微说:“走吧。”
  杨散突然又抓过她的手,插进了大衣口袋里。她穿成一个米桶,被牵制在他身边,好比楠木旁长了棵丛杉,顿时变得显眼起来。沙小弦被他拖着走,一直巧施力道挣扎。大街迎面又走来相识的民众,对着杨散招呼“杨司长”,顺便看了看她奇怪的装扮。沙小弦马上停止动作,安静地配合站着,等杨散点头示意后,再朝前走。
  “你有很高的群众基础。”沙小弦沉默一会,开口说:“看来改革工作做得不错。”
  “嗯。”
  身边的人应了一声。
  她终于说出心里话:“这些人才是你的责任,杨散,清醒点,放手吧。”
潜移默化(2) 。。。
  十二月的天空清冷透灰,纷纷扬扬飘着小雪花。杨散站在装饰俨然的街道旁,脸上表情比天色轻松,不带一丝波动,就那么平淡。他低头对沙小弦微微一笑:“你觉得可能吗?”
  沙小弦虎地抽出手,冷冷说:“看来要对你采取非常手段。”
  杨散置若罔闻,拉起她手腕朝前走。侧眼看过去,他露在大衣领外的脖颈异常白皙,有种大病初愈的苍色,而且他的脸,始终清隽如昔,就好像一如既往地在接受各种磨难。
  沙小弦悻悻收了掌势,没打下去。冷双成曾说“沙宝啊,不管你爱不爱杨先生,伤人自尊的事情少做”,而她也爽快答应了。
  寂静走了会,沙小弦开口说道:“杨散,你知道李铭远这个人吧?”
  终于,小心翼翼维持的和平被打破。杨散转过脸,语气变得森寒:“沙宝,不要乱说话。”
  沙小弦迎上他的目光,说得果断:“我喜欢他。”
  杨散突然放开了她的手腕。转过身面墙而立。黑色背影依然孤高而卓绝,只是他的衣领在微微颤抖。沙小弦在后面慢慢说了句:“李铭远为人不错,我一直在追求他。”杨散听完后猛然转身,带着一股温热气息扑过来,死死抱住了她的腰身。
  “不要乱说话。你说多了我会信以为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妒忌。”他紧紧搂住她,低温的嗓音漂浮在雪花里。“别逼我。”
  沙小弦冷笑:“为什么不信?”
  杨散紧箍不动:“我认识的沙小弦坚持原则,痛恨花花肠子的男人。”
  雪花又飘了下来,落在沙小弦脸上、眼睑上,冰冰凉凉一片。她迎着半空,站在杨散怀里一会,才褪下手套,用冰冷的手指触了触他紧闭的眼睛,说道:“杨散,看着我。”
  杨散站直了身子,依言而动。他对上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不耐,就那样温和地看着他,分外沉静。
  “你可能不知道,我始终把你当做天才,一直效仿你的方法和手段,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哪怕你背叛过我。”沙小弦对着他微微笑道,“你是个骄傲的男人,杨散,应该转身走出去,骄傲地活在阳光下,用你的才能来做些实事。”
  杨散果然不再闭上眼睛,消瘦的脸渐渐沉寂了下来,像是蒙上光晕的璞玉。他那神情,仿佛七年前的白澈穿过时光,又出现在沙小弦面前。他站着看,一动不动,最后淡声说:“这样吧,我先去处理下工作,等晚上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好。”
  “你去简家等我。”
  沙小弦依言答应,目视他走过寂冷的长街。她看着他抛下满身风雨,坚定执着地朝前走去。
  雪下得更大了,先前的翩飞如羽肆虐成零落的花,她安静地在雪中站了很久,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车,直 
潜移默化(2) 。。。
  奔简家故宅。
  木栅栏上油漆新刷粉亮,屋顶光滑,草地齐整,显然是被杨散买下翻修一新。这里是沙小弦生活了14年的地方,也是和初恋结识的温馨公寓。她推开栅栏门,打开紧扣的铜锁,静静走了进去。
  四周装饰仍在,被义姐简苍收集在篮里的干花仍在,火炉甚至明朗地点燃着。空气温暖如春,沙小弦站在地毯中央,却觉得一切恍如隔世。
  发了一会呆,她打开电视调到时政频道。屏幕里正在播放杨散巡视商业街的新闻,才短短一小时不见,他已经恢复了沉稳内敛的样子。很多记者堵截了去路,他只是微微一笑,温言劝阻:“各位股东放心,明年杨散绝不上调税率。”
  他的儒雅和周围慌乱人群形成对比。
  沙小弦看完新闻,又找了一些卡通片看看,走到以前的老房间,倒头睡下。柔软的枕头蒙住她的脸,她沉浸在宁静的气息里,直到被急促的嗡鸣震醒。
  尾数有些熟悉,好像是李铭远的来电。
  她抛开手机,继续想睡。可是那边也在坚持,持续不断地发出响颤,好像发生十万火急的大事一样。
  沙小弦想了想,接通了电话。李铭远冰冷的声音马上传过来:“小白脸,不准挂,听我说完。”
  他的嗓音很急促,她顿时相信的确发生了什么:“文叔?”
  那边沉默。过了会才说:“小白脸果然聪明。”
  结婚都答应了,她没回头,现在能让她关心的只能是文叔了。沙小弦翻身坐起,控制住语速和语气:“说吧,铭少爷,到底怎么了?”
  “这个月12号我送文叔去了国外,做左手续补术。手术很成功,但是一个星期后检查出他得了肝癌,是晚期。”
  沙小弦突然没了呼吸。手机险些没拿稳。她淀了淀眼神才回答:“知道了,他人现在哪里?”
  “新加坡。我给他定了全程护理。”
  “谢谢。”沙小弦诚恳地道了谢,准备挂。那边显然有先见,又低着声音追问一句:“你不回来?”
  沙小弦仰面倒下,呼的一下将她身子反弹开来。“让我静一静。我得仔细考虑下。我这边还有个怀孕的妹妹。”
  天色昏暗,时针指向了十一点。
  公寓大厅寂静无声,沙小弦坐在火炉旁的沙发里,看着大门。她听得到雪花呼呼的声音,看得到外面莹白一片,心里虽然塞满了寒冷,但保持着神色的宁静。
  咯吱一响,杨散推门而进,宽厚肩膀上沾染白雪,大衣墨色如新,依旧笔挺。
  风雪夜归人。而且是个不管经历了什么,都岿然不动的男人。
  就算要面临结局,他还是坦然面对。
  沙小弦看着他,慢慢地笑开来:“杨散,有些方面我的确要向你学习,比如打不倒的心态。”
  旧爱新欢 。。。
  杨散翻开衣领,抖落雪花,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他的脸透着苍白,呼出的气息也是清冷的。“出了什么事?”神情无忧的男人问,并且走到沙发里落座。
  沙小弦看着他的侧脸,好像在寒冷的冬夜汲取一点温暖那样,她尽量平稳地说:“我找到我爸爸了,不过他得了晚期肝癌。”
  杨散沉默了会,侧影岿然。实际上,他的眉峰与嘴唇都是紧敛着,带了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他给了沙小弦足够的平息时间,才开口说:“沙宝,你主动跟我说,是想听我的意见吗?”
  “不是。我是想告诉你,我要离开中国了,希望你不要追来。”
  杨散猛然抬头,眼珠里波纹一直颤动:“离开我五个月,现在又要走?”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神色虽然安宁,但也带了苦苦压抑的痕迹。沙小弦看了闭上眼睛,叹口气:“杨散哪,我变成了你的毒药,我想让你解脱出来。让我安静地离开吧,就像我从来没回过一样。”
  大厅里温暖如春,空气氤氲着融融和气,可是在座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很半天,杨散的声音才迟缓响起:“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李铭远?”
  这个名字他念得很苦涩,沙小弦懂。“不是。”她断然否定。
  杨散身姿僵硬。他坐着一动不动,又用了两三分钟才说出一段完整的话:“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在想到底是什么让你我走到这一步,我不相信是别人插在了我前面。我现在只要你一句话,其余的事情你不用关心。”
  沙小弦低头想了想。接下来的询问她能预测到,但事关现在紧要的转折,她不能信口开河。诚如她所见,杨散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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