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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飞雨落花红-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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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兴道:“公子从来作事,都不为人想,现在竟会为我打算,这就是公子心性已改,知悔知错的明证!”
  敬人长叹一声道:“奇怪,从前我为什么就想不到人家呢?”
  钟兴反而安慰他道:“其实这也难怪,以整个山区中的少年人来说,真的还没有一个,在智慧武技聪明方面,能胜过公子的人!
  “再说公子又是从小娇生惯养,独专惯了的人,所以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替别人着想!”
  敬人叹了一声,道:“不论怎么说,这总是不对的事!”
  钟兴一笑道:“公子不必为从前的事情,引咎自罚了,好在来日方长,事有前鉴,永记不忘而不犯,足矣!”
  敬人诚恳的点着头,道:“嗯,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钟兴道:“公子,你决定了没有?”
  敬人故作不解,道:“什么事决定没有呀?”
  钟兴道:“走!出山!”
  敬人道:“兴叔您呢?”
  钟兴慨然道:“我孤身一人,有何可怕!”
  敬人想了想,道:“兴叔此举,不嫌冒险了些?”
  钟兴正色道:“只要公子此去,革心洗面,是值得冒这险的!”
  敬人诚恳的说道:“兴叔,您不能和我一块走?”
  钟兴摇头道:“不可能,我决定不离开主人一步!”
  敬人道:“我走后,兴叔会遭到葛乐山罚难的!”
  钟兴道:“不用他来找我,当我算计公子已平安离开山区后,就先回去找他,告诉他我已放公子出山!”
  敬人道:“兴叔这又何必……”
  钟兴道:“这是作人的态度!”
  敬人语塞,并且深知已不能多说,遂点点头道:“是的,侄儿此去,也本此态度作人作事!”话锋一顿,接着却道:“只是无法开启门户,也是枉然!”
  钟兴看着敬人,道:“公子,你当真没有想出开启门户的办法来?”
  敬人闻言,心头暗惊,仍作不解,道:“没有呀!”
  钟兴再作试探道:“公子好好的想嘛?”
  敬人心头又是一凛,道:“兴叔,我被围搂中,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钟兴双目盯着敬人,直视不瞬!
  敬人知道,此时自己必须也敢和钟兴目光相对才行,否则被钟兴看出有诈,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他也坦然的看着钟兴,久久不懈。
  钟兴被敬人这种坦然所欺,相信敬人是真的忘记了某一件事,因之脸上现出了笑容,低声道:“公子被禁铁楼时候,有件事情我没敢提,生怕主人恼上加气,却没想到公子也把这件事情忘了!”
  敬人暗中咬牙,表面却惘然道:“是哪一件事?”
  钟兴道:“就是那柄‘毒钩’!”
  敬人只好作出恍然之色,道:“对对对,兴叔,那钩削铜断铁如摧枯拉朽,这座铁楼困不住他,兴叔,那钩我放在卧房里面……”
  钟兴道:“可是公子从前的卧房?”
  敬人道:“不错,在中梁上,我挖了一道槽中!”
  钟兴道:“珠宝金子呢?”
  敬人道:“在卧房外院中的古树上,很好找!”
  钟兴笑道:“要知道地方之后,才很好找!”话声一落,又道:“公子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钟兴飞身疾纵而去。
  敬人在铁楼中,却狞笑出声!
  刹那,钟兴将金珠毒钩取来,首先将放置金珠的小皮袋放于地上,轻轻撤钩出鞘,低声对敬人道:“公子,我立刻断锁开门!”
  敬人道:“且慢,锁一断落,天明就会被人发现,那时侄儿逃尚未远,必被追回,岂不前功尽弃?”
  钟兴颔首道:“对,那就……”
  敬人接口道:“兴叔将楼顶开个洞吧,将来爹要补也好补。”
  钟兴嗯了一声,飞身登上了铁楼!
  他在铁楼顶的左方,将钩刺下,轻易的把铁楼一刺洞穿,刹那,已开成一个长尺半宽一尺的裂口!
  敬人一纵而上,出了牢笼!他俩飞身下楼,钟兴首先将毒钩归鞘,接着将毒钩鞘于腰带之上,促手拿起地上皮袋,道:“公子请随我来。”
  敬人道:“现在快三更了,兴叔是要……”
  钟兴道:“沿途难道没有埋伏?”
  钟兴道:“当然有,并且十分严紧,可是我走的是一条秘道,山中除各堡堡主外,就只有我知道……”
  敬人接话道:“秘道中没有埋伏了?”
  钟兴道:“秘道无人知晓,设上埋伏反而有害无益!”
  敬人答应道,随钟兴而去。
  当飞纵疾行约一个时辰后,敬人突然停步道:“兴叔,你还赶得及回去吗?”
  钟兴道:“我送公子进入秘道后,只要指点走法,就不会有错,由秘道出山近了十里,天亮时公子已在山外了。
  “然后我再回来,若无其事照样送饭送水,等到中午,才去找那葛乐山,向他证明一切!”
  敬人哦了一声,不再开口,二人又疾驰起来。
  正三更到了一座山腰,钟兴停步于一块巨石前。
  石高丈八,宽丈二,倚靠山壁!
  钟兴飞身右上,探手处,怪事来了,那块巨石,竟自动滑开一线,原来石后就是秘道的门户!
  钟兴纵落石下,将金珠皮袋给敬人道:“这就是秘道出口,公子记住,不论里面有几条路,公子只捡中间那条走,左右宽道万万去不得!”
  敬人道:“若遇上只有两条路的时候呢?”
  钟兴道:
  (缺字)
  “就这样简单?”
  钟兴道:“不错!但不知内情却休想进来或出去!”
  敬人颔首道:“兴叔,您对我的这份恩情,我迟早有报。”
  钟兴道:“公子千万莫讲这种话,我只希望公子此去,能发奋图强,有朝一日,光荣归来,或候出师时归队,则……”
  敬人双手紧握着钟兴的手臂,接口道:“兴叔万安,小侄必不辜负兴叔就是!”
  钟兴老眼含泪,道:“公子记住,我在山中,日夜为公子祝祷。”
  敬人道:“兴叔,我舍不得就分手。”
  钟兴接口道:“公子,迟早是要分手的,公子你前途……”
  敬人道:“兴叔,何不先将巨石还原,再走一程?”
  钟兴想了想,道:“好吧,我再送公子一刻时光!”
  说着,钟兴手向壁间一处凹入的地方一探,岩洞的巨石,又自动的滑了回来,将洞掩住!
  巨石掩遮下,南道就变作了漆黑一团,敬人道:“兴叔可带着火烛子?”
  钟兴道:“没有,刚才心急没顾到这一点。”
  敬人道:“那可怎么走呢?”
  钟兴无奈道:“这也是天意,合当要我多送公子一程!”
  话声中,钟兴伸手和敬人的左手相合,道:“不过这却要快些才行,否则我回去就太晚了!”
  说着,双双提足功力,全力飞射而前!
  虽然甬道中深黑难见一物,但是钟兴轻车熟路,毫未延误停留,转的面前,快似奔马!
  到了!到了!
  前面已现出了亮光。
  虽说仍在夜间,但甬道漆黑,天上有星有月,因此比较起来,近出口地方,显得已很明亮!
  钟兴停步了,手指亮处道:“公子,较亮的地方,已近出口,出去是山背崖壁上的一个洞穴,石旁有留置的‘万年藤’,垂藤可下!
  “下去之后,是山谷,顺谷右行,约五里已入平原,公子去吧,莫忘所言,并祝前途珍重!”
  敬人颔首道:“兴叔,你也自己保重!”
  钟兴道:“是!公子放心去吧!”
  敬人又道:“代向爹娘问好,就说小侄不孝……”
  他故作悲切,止住了话锋。
  钟兴反而劝他道:“公子,只要此去有成,我保你归来必受欢迎!”
  敬人破涕为笑,道,“兴叔,别忘了问候筠姑娘和沈家兄弟!”
  钟兴道:“知道了,公子保重!”
  敬人点着头,转身去了,未走五步,突然又停了下来!
  钟兴道:“公子可是还有话要交待?”
  敬人道:“是的!兴叔腰间所插毒钩……”
  钟兴接口道:“我要还给主人,并且我也认为,公子不该仗持这柄毒钩,闯荡江湖,再说此钩太毒,伤人无救……”
  敬人接口道:“兴叔误会小侄的意思了,小侄若还想统带这柄毒钩出山,岂有不早向兴叔讨索的道理!”
  钟兴笑了,道:“说的是!”
  敬人道:“小侄在无心中,发现此钩真正价值连城的原因,诚恐爹爹不知,空空放过一个好大机会!现在小侄把此钩所藏的秘密,告诉兴叔,兴叔在见到我爹时,请转告他老人家知道,如今兴叔请拿钩出鞘!”
  钟兴不疑有他,立刻撤钩出鞘,哪知却中了这黑心小儿的毒计,结果……(潇湘书院扫描,东曦OCR) 



  
 第三十一章 乍闻满天降飞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钟兴如今正是应了这句古话。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念之仁,从铁楼中救出了敬人,更不该指点敬人逃亡出山的道路。
  最不应该的是,身怀“毒钩”,想要送还主人!
  敬人早就等待这一天了,也早就计划妥当!
  他从设谋、施毒、自首、被禁,直到钟兴私自救他出困,在在是按预计行事,也事事是利用了钟兴。
  钟兴是位君子,敬人欺以其力!
  如今,敬人行将自由,一切将如所愿,焉肯在这最后的关头,使所谋成空,而致功亏一策呢?
  因此他才谎言,说无心中发现毒钩的一大秘密!
  天可怜老实忠厚而善良的钟兴,怎会料到这小主人心如蛇蝎般狠,般毒,果然中计,由鞘中出了毒钩!
  敬人并不接取,却道:“兴叔,请将钩尖向里。”
  钟兴不疑有他,如言而行。
  这样,等于钟兴手握钩柄,钩尖及弯刃,正对前胸!
  敬人突然长叹一声道:“兴叔,我突然想起来,兴叔放了我会不会后悔……”
  钟兴道:“公子,我若后悔就不会做了!”
  敬人道:“是的,这像介子推对晋文公一样,是自愿的!”
  钟兴道:“不错。”
  敬人道:“我想及晋文公,那时他若非杀介子推不可,恐怕介子推也不会不愿的,听说这就叫做忠!”
  钟兴皱眉道:“公子,时间不多了,还是快些……”
  敬人嗯了一声,接口道:“兴叔说的对,反正是脱不了的事,与其怀妇人之仁,而误大事,还不如快些作了于脆些!”话锋一顿,钟兴正觉奇怪,敬人霍地厉喝道:“兴叔,我要送你回去!”
  钟兴一楞,道:“送我回哪……哟!”
  他“里”字还没说出口来,敬人猛地全力一推钩柄,毒钩那多出来的尖刺,已刺入了胸口!
  钟兴明白了,可惜明白己迟!
  他双手捧着钩柄,目如铜铃,面色已变!
  他没有因恨而出恶声,口是怒视着敬人!
  然后慢慢的,慢慢的,退靠在墙边!
  刹那,他惨然的笑了!以最后的一口气,挣扎着说道:“公子,你……你本可以……吩……吩咐我死的,何必……何必落……个恶名……”
  敬人直往后退,心中生出了恐惧!
  钟兴却勉强再次吐声,道:“我……该死……该死……公……公子,只……只求……求公子……出去……别滥……滥杀……人。”
  敬人紧咬着嘴唇,血自被咬碎的唇肉中滴出。
  但是敬人却不知痛楚,因为他早已丧心病狂!
  又刹那,钟兴的怒目,仍然不瞬!
  敬人颤抖着说道:“兴叔,兴叔,你不能怪我,我别无选择,谁叫你一心想把毒钩要带回去的?我只好杀你,只好杀你!
  “这都怪任筠,都怪沈钩,都怪那该万死的葛乐山,爸无能,竟帮着别人来对付自己亲生的儿子……”
  话末完,钟兴突然又动了起来!
  吓得敬人立刻住口,往后直退!
  当的一声!毒钩被扔到了面前,钟兴力尽声竭的说道:“拿着这钩,去……去……去吧!”
  叭!钟兴仆倒在右甬道内,他死了,含恨而死了!
  敬人不再犹豫,从钟兴身上,解下钩鞘,携钩而去!
  沈钧回到了“无畏堡”,在日渐复原中!
  葛乐山这才有了时间,再次来探望敬人!
  钟佩符夫妇,这三天,衣不解带,照看沈钧,现在也高兴的陪着葛乐山,返回“中无畏堡”!
  铁楼交由钟兴负责,钟佩符夫妇不问,别人更问不着,所以直到第三天傍黑,还无人发现钟兴失踪的事情。
  直到葛乐山探望敬人,发觉铁顶上被开一洞,敬人已逃,告知钟佩符夫妇,大家这才知钟兴也三天不见面了。
  这是大事,说不得只好鸣钟集众!
  各堡主及高手,齐集“中无畏堡”大厅中,共商对策。
  钟佩符是不停的长嘘短叹,连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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