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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上官鼎铁骑令-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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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丹道:“他和——他和君青一道去嵩山向那金戈艾长一投战书去啦,也不知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白冰喃喃地道:“嵩山,嗯……来回总得两个月,两个月……”

  司徒丹道:“你急于见大哥吗?有什么事啊?”

  白冰先嗯了一声,接着又急道:“没有什么事呀——”

  司徒丹道:“嗯,妹姊你干么脸红?”

  白冰道:“呸,谁脸红着。”

  窗下的一方心中跳了一下,他有些迷糊地暗问自己:“她们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却听司徒丹忽然轻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如银铃叮当一般,好听巳极。

  她笑着说:“白姊姊,我明白啦,你心里很喜欢芷青大哥?”

  白冰轻轻嗯了一声,屋檐下的一方只觉全身象触电一样震颤;耳中却听到白冰忽然坦然地说道:“丹妹.我告诉你不要紧,我……我这是专门来——来瞧瞧芷青大哥的……”

  司徒丹喜叫道:“我知道啦,你见大哥不在,便想赶回家去,白姐姐,我瞧大哥他们就要回来啦,你就住这多待几天,干么要匆匆忙忙象是躲避什么人似的?”

  白冰幽幽叹了一口气,在屋内,她轻轻抚摸着司徒丹的手背,悄然道:“不,不,你不会明白的。”她默默暗道:“谁说我不是在躲避什么人?那……那多情的眼光,我真怕,真怕再碰见那多情的眼光啊。”

  在屋外,一方骤然好象被重重地打了一棍,胸中有一股难言的气闷,使得他无法保持住清静,他顾不得有没有弄出声响,跄踉地退后,退出了那段檐廊,然后飞快地转身奔去,他的身形象是一个醉汉,一口气跑到那假石山后面的亭子边,他颓然地抱着了那朱红色的圆柱。

  这象是梦,象是一个恶梦,但是他知道,这是真的,这是事实。

  他缓缓抬起了头,从那模糊的泪光中望着那昏而柔和的灯光,那光圈变成了一道道辐射状的光芒,亲着那天穹是无比的黑和无边际地深邃。

  于是他仿佛又看见了那金碧辉煌的少林寺,晓雾迷朦中的白衣姑娘,那枯黄的草原在那纤细的足履下霎时间变成了簇簇锦锦的野花……那风摇萧萧的竹林,清澈淙淙的小溪,小溪中天仙般的倒影,那白玉般的小手优美地抛掷着圆滑的石子,那交错如网的漪涟荡漾……

  于是他抬起头来看,看漆黑的天,天上除了黑以外什么也没有,连星星都不肯瞧他一眼。

  他紧闭上眼,那痛苦的泪珠迸了出来。这时候,忽然一支温暖的手拍在他的肩上,他回过头来,忍不住惊叫道:“卓方,啊,是你!”

  卓方低沉地道:“二哥,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最好的结束么?”

  一方惊道:“卓方!你也全听到了?”

  卓方点了点头,他紧紧地握着一方的手,一方忽然之间觉得一生中从没有比这时候更需要卓方的了,他也紧紧地握住卓方。

  卓方坚定地说:“二哥,我们应该庆幸……大哥比我们年长,我们还是年幼的孩子啊,是吗?”

  一方擒住了泪珠.望着这坚强的弟弟;卓方说:“象那晓雾暮云一样,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二哥,我们应该庆幸,即使——即使没有大哥,我们——我们俩人怎么办?怎么办?”

  这话象是浮沉宏亮的钟声使一方浑身一震,是的,即使世上没有芷青,他们俩人又怎么办?

  卓方幽幽地说道:“二哥,老天爷对我们真好啊,还能有比这样的安排更——更好的么?”

  说到“更好”两个字,卓方忽然转过头去,一道莹亮的泪水沿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滴在他坚强的胸前,他紧紧握着一方的手,在心底里说:“大哥,祝福您……”





铁骑令第十六章 箕豆相煎



第十六章 箕豆相煎

  大宋高宗的第十二个年代又过去大半了。

  在北方,那该是已经开始飘雪了,但是那江南的临安,只是开始有些寒意罢了。

  临安的城垣矗立在凌晨的雾气中。那城墙虽然很高,但却显得有些凋败,和城中皇宫的屋宇辉煌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

  东市的“野味肉店”刚打开了木板门,一个胡子花白的老汉正用铁钩把一支支拔好毛的山鸡野兔挂上门铺,他一面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一面把东边的窗户打开。

  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白皑皑的屋背,他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啊,昨夜打霜了。”

  这是今年临安第一次的霜,这老儿呆呆望着那洁白的薄霜,过了好半晌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吟道:“胡未灭,鬓未秋,泪先流,此生谁料?心在故园,身老临安!”

  “唏律律”,一声骏马长嘶,这老儿连忙住口,走到门前一看,一面招呼道:“晦,黄老儿,有没有新鲜的兔肉?”

  这老儿笑道:“啊,原来是何大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啊?”

  何胖子皱眉道:“嘿,今天没空跟你瞎聊啦。丞相府里昨晚半夜来了两个客人,听说其中之一是丞相的亲哥哥,丞相陪他聊了一夜啦,一大早又要野味下酒——嘿,我问你可有兔肉?要上好的——”

  那老儿拿起铁钩道:“有,有,您瞧这两只好罢?”

  何胖子抖抖马鞭道:“好、好、快些包好,丞相等着要下酒哩。”

  那老儿手忙脚乱地拿干净荷叶把兔肉包了,送上马车,何胖子跳上车,一抖鞭,车轮滚滚,疾驰而去。

  那肉店老儿摸了摸胡子,喃喃道:“秦桧还有个兄长?俺老黄在临安住了这多年了,可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秦桧还有一个兄长?”

  临安城东,那座雕龙漆凤的大公馆,正是当今丞相秦桧的宅第。

  六更未交,路上行人还稀少得紧,但在府中后院密室中,丞相秦桧正在据案和两个粗布灰袍的老者谈着。

  密室的门窗关得紧紧的,一切下人侍从都被摒退,室中暖意洋洋,不时飘来阵阵酒香。

  秦桧坐在太师椅上,他举杯向方桌对面的两人道:“嗨,咱们先干一杯!”

  方桌的对面坐着一个瘦削清瞿的老者,老者的身旁却坐着一个白髯老和尚。

  秦桧一口干了杯中之酒,举壶再倒,但是壶中巳空,他放下空壶,眯眼对那和尚笑道:“大师来自西域,不远千里,亦将有利于吾国乎?哈哈哈。”

  那老和尚皮笑肉不笑地歪了歪嘴道:“俺苦和尚但只喝酒吃肉,旁的事清,嘿,你问他吧。”

  说着指了指身旁的老者。

  秦桧触了一鼻子灰,大笑解嘲道:“大师乃佛门奇人,快人快语——”

  接着转头道:“嘿,大哥,前回你不是说什么首阳大战,又说什么青蝠剑客,现在可早该打过罗,结果如何——”

  说到这里,他又变腔笑道:“哎,我真糊涂,凭大哥的功夫我还要问什么结果?真老糊涂啦……”

  老者冷冷笑了一下道:“若不是你派来的那两人急急忙忙把我招走的话,我可就要胜了,哼”

  原来这两个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百步凌空秦允和苦和尚!

  秦桧干笑一声道:“那时委实有急事,所以不得不立刻请大哥回来,后来说是情报错误,所以就没有再麻烦大哥啦。”

  那苦和尚听他们说得隐隐约约,但却毫不追问,只当没听见似的,闭着眼养神。

  秦允用手指轻叩桌子,皱眉道:“三弟,这个我就不明白了,你在家里太太平平地做你的大官,姓岳的在外面流血流汗替你打仗,这真是再好没有的事,干么你一定要置他死地?”

  秦桧干笑数声,没有回答,秦允又道:“上次我问你可是有私仇,你又大笑否认,究竟……”

  秦桧笑道:“大哥,以你瞧岳某如何?”

  秦允道:“我说你还是少弄花样,岳某着实是一个大将才,便是找都找不着的,你何必要除去他?”

  秦桧看了看苦和尚,只见他当真闭着双目,似乎睡着了一般,便用手指站着杯中余酒,在桌面上写了“徽钦”两字。

  秦允一看,立刻恍然,他暗道:“啊,原来如此,要是前方打了胜仗,当真把金人赶出关外,那徽钦两帝迎回来,不仅你的丞相做不成,我看当今皇爷也成了问题,怪不得,怪不得……”

  秦桧道:“所以这才要仰仗大哥之力呀——”

  秦允双眉一皱,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他忽然直截了当地问秦桧:“我要你设法弄到手的东西怎样了?”

  秦桧知道他今日来此的真正目的在此,当下摇头苦脸道:“难、难、难,那玩意儿放在皇上古玩珍宝库府之中,如何弄得到手?——-”

  他说到这里,脸色一变,又堆满诡秘的笑容道:“大哥,这个我可不明白啦。你若喜欢古董什么的,我这里可也不少,你说的那玩意儿虽是年代不短的古货,可是那模样色泽都没有什么好看,我这里比它强的货色多的是。你只要高兴,随便拿几样不就得啦?”

  秦允道:“你懂得什么,我若得了那东西,可以在千招之内叫姜慈航落后一丈!”

  秦桧搓手道:“难、难、难——”

  秦允忽然双眉一竖,厉声道:“那么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赵者儿惟你之言是从,皇宫国库你可以直出直进,取一件古玩有如探囊取物,那么你全是要我的啦?”

  秦桧毫不畏惧,也是双目一瞪,压低了嗓子道:“我要问当时你怎么说的?你自己说的话有没有兑现?你说拿姓岳的头颅来见我,姓岳的头在那里?嗯!”

  秦允拍桌道:“姓岳的大破朱仙镇,当今名震天下,你想要老子去替你干掉他,嘿嘿,我秦允在武林中混到这个地位全不要了?是你要做官可不是我秦允要做官,我为什么要替你干这等事?”

  秦桧也拍桌喝道:“好啊,是你先不守信用,那可怪不得我!”

  秦允心中略一盘算,恍然暗道:“听他口气,那“青玉佛’必然已经在他手中,否则他怎知道那‘青玉佛’的模样?又是什么形状不美啦,什么色泽不美啦,哼!

  他心念一动,便冷冷笑道:“也罢,那东西既然并不到也就算了,不过我做大哥的可要警告你一句,若是你蓄意刺杀岳飞的事泄露了出去的话,那可大为不妙哩。姓岳的用兵如神,当真是众望所归,嘿嘿。”

  秦桧听得心中猛然一跳,暗道:“多谢大哥关照啦。”

  说着便起身拿起桌上空酒壶,转身向墙边酒柜走去,在柜中挑出一瓶密封白瓷缸,回头笑道:“你看我们兄弟这大年纪了,碰上面还和小时候一样吵个没完一嘿,这是御赐的陈年名酒,咱们先喝个痛快——”

  说着将泥封启开,倒了满满一壶,霎时酒香扑鼻,漾溢全室。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轻敲,秦桧喝道:“什么人?”

  外面人答道:“小的何立,送大人要的野味兔肉——一”

  秦桧哦了一声,开门一看,只见何胖子端着四样香喷喷的野味小碟进来,放在桌上恭声问道:“大人没有事么?”

  秦桧挥手道:“你出去。”

  何立退出后,秦桧把门叩上,拿着酒壶过来,亲自把三只酒樽倒满,缓缓道:“明午皇上赐宴,我送两件珍玩去,趁机进入库房,再为大哥想想办法。”

  秦允暗道:“分明已经在你手中了,你还要耍什么花样?”

  他一面笑了笑,一面暗用真力,在苦和尚的椅边刻了一行字,说时用手扯了扯苦和尚。

  苦和尚用手一摸,只觉椅上刻着:“称霸武林。在此一举。”

  他立刻领悟,当下站起身来,大声道:“秦大人——-”

  秦桧忙道:“不敢,不敢。”

  苦和尚哼哼冷笑一声道:“俺苦和尚虽说是个酒肉和尚,可是少说也有几十年修行了,嘿嘿,可是对于‘名’之一字却是无法堪破,老实告诉你罢,洒家这次再入中原之意,就是要和令兄联手一争武林霸王,试想有我两人联手,天下有谁能敌?可是就只有姜慈航这厮,即是咱们胜了他,却也无法追得上他制于死地,嘿嘿,下面的话我也不用说了,你该知道那活儿对令兄的重要了吧,若是——嘿,令兄还有个手足之情在,我苦和尚可是毫无顾忌,说干就干的啊!”

  他年幼虽老,可是这番话一说出,凸目瞪眼地,几十年前杀人越货的秉性全耍了出来,倒把秦桧愕住了。

  秦桧究竟不惊为一代枭雄,他忽然双目一翻,也大声道:“这倒怪了,咱们是亲兄弟的事,倒要你来管啦?大哥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我还不会尽心力而为之么?难道要你来吓唬我才肯答应的么?这倒奇了。”

  秦允不料秦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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